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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摒弃他而去。
原来他们早就见过了?可是暖锦却从来没有同自己提起过,这实在不像她。往常无论大小事宜,她总喜欢与自己喋喋不休,甚至院子里飞来一只蜻蜓都要同自己绘声绘色半晌,可对于靳相容,她一反常态只字未提,这是代表何意?还有楼玄宁,从暖锦刚刚的表现,他八成也可猜出七八了,他又会有何反应?
还有皇帝。。。。。。
这一件件一桩桩,压在自己心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的烦闷,可脚下的步子依旧稳便,甚至连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的裂痕,但他知道,兴许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已悄悄改变。
夜以至深,只有褚合院里灯火通明,楼玄宁自打进门后便一直坐在圈椅里不曾说过之言半语,他面色不善,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此刻心情恶劣。
暖锦坐在侧首有点心神不宁,也不晓得她哥子是否看出什么端倪,刚想开口,楼玄宁低沉的声音便意外想起:“陶陶你先下去,本宫与你主子有话要说。”
陶陶候在暖锦的身侧,听闻有些担忧的瞧了瞧她,不敢再说什么便福身退了下去。
一旁的燕合欢瞧着这个架势,八成兄妹俩是有体己话要说,便知趣的准备跪安。
“你留下。”楼玄宁眉头微锁,目光转向暖锦。
“您这么瞧着我作甚?三更半夜的,让我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有什么话明儿说不成吗?又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呵呵,明儿说?”楼玄宁失笑,凤目里却半分笑意都没有“明儿说。。。。。。你还有命活到明天吗!”
他突然厉声一吼,吓的暖锦一个激灵,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燕合欢见状急忙过来扶她站好,见暖锦惊魂未定,不忍劝道:
“殿下有什么事好说,您这样子该吓到公主了。”
“吓到?”楼玄宁好笑的挑眉“她胆子大的没边儿,父皇面前都能装能耐,还会被本宫这一句两句吓到?”
暖锦确实被吓得不轻,她哥子以往虽然严厉了些、古板了些又老成了些,但好歹对着自己的时候还算是和颜悦色, 像今天这样急赤白咧的,还是头一次。
“你、你你,对我吼什么呀!有话好好说不成吗!”
“好说?”楼玄宁越想越气,他们是双生子,以往她对自己从来都是没有秘密的,可如今,她算是长大了,翅膀子也要跟着硬了起来,对着自己竟有隐瞒了“说!你和岑润到底怎么回事?”
楼玄宁就这样毫无预警的点出了岑润,让暖锦一点准备都没有,一下子便僵在了原地。
她瞬间绯红的脸颊简直说明了一切,楼玄宁只觉得一颗心直直坠到了脚跟子:“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有能耐和我梗脖子吗?这会子怎么打蔫了?”
“谁、谁蔫了?你提岑大总管做什么?我与他能有什么关系,无非是主子奴才罢了,说的再近点,也就是锦绣山上师兄妹的关系呗,你不是清楚着吗。”
楼玄宁看着她睁眼说瞎话的样子,真恨不得扇她两个耳刮子,他气急反笑:“你这是自作聪明呢?把别人当二傻子吗?你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你是认为父皇母后看不出来还是皇祖母看不出来?你在宴上急头白脸的时候,大家早就心照不宣了,要不是靳小王爷出来给你解围,岑润这会子都已经被凌迟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明白。。。。。。”暖锦脸色有些泛白,兴许是提到了凌迟,让她心里有些害怕。
“楼暖锦!”楼玄宁猛地一拍桌子,这个犟肿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燕合欢在一旁悄悄的拉了拉暖锦的衣袖,暖锦回过头去,瞧见她摇了摇头,示意此时此刻不要再对太子有任何隐瞒了。
暖锦眨了眨眼睛,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这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几乎才刚刚理清心里对岑润的感情,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她实在不知道说出来是福是祸。
反倒是楼玄宁冷静了下来,也不再逼她,任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做心里斗争。
他其实也都明白,事情表现的那样明显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只是有点不敢置信,暖锦之前的心思一直都在容太傅的身上,什么时候又转到岑润这里了,他一边气她,也一边懊恼自己,为什么之前没发现呢,若是他再早一点看出端倪,事情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现如今,该如何收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燕合欢以为暖锦就会这么一直沉默整个晚上的时候,暖锦突然有了动作,她力量一泄,扑通一声坐进了圈椅里。
“没错,我就是瞧上他了,怎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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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问话(二)
楼玄宁和楼暖锦虽有着南辰国最纯正与尊贵皇族血统,但毕竟出生后的前五年是在锦绣山长大的,见识过天地辽阔的孩子,同宫里一板一眼长大的皇子们不尽相同。
可不尽相同却总是要有个度不是?楼玄宁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就这样被她承认了,还是觉得自己有些额际发晕。
他有些烦躁的在房里踱了两圈,看得燕合欢有些眼花,他生气,她是知道的。
眼珠子一般的妹子,突然告诉自己喜欢上了太监,对他的打击怕是不可言语的。
楼玄宁绕到了暖锦前面,一手指着她道:“你是疯了?还是魔障了?作死吗?也没这么个作法吧?男人都死光了吗?你瞧上他?”楼玄宁一连几个质问,音调一声高过一声“这儿的王公大臣多了去吧?再不外藩和封地还有好些个王爷呢!成,就算你眼光独到,全部看不上眼,天赐城里没爷们儿了是吧?哪个不行?哪个不成?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暖锦觉得她哥子这么说有点奇怪甚至不太讲理,微微有些不满道:“可我不认识他们呀,即便认识又不相熟,既然不了解,我怎么谈得上喜欢不喜欢呢?”
“你!”楼玄宁抬手扶了扶额头“不认识你可以去认识,不了解你可以去了解呀,人与人不都是这么相熟的吗?”
“可我为什么要去了解他们呢?我就是喜欢岑润,我们一起长大,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这样多好呀?”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我就和你直说吧!你和谁都成,就是和他不行!”
“为什么呀!”楼玄宁话音刚落,暖锦几乎是在瞬间变一跃而起,她原以为她哥子一定会支持她,他是会感同身受的,他喜欢燕合欢,也是有着身份上的悬殊,所以他一定能明白自己的苦,可没成想,他反倒是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的。
“为什么?他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不晓得?”
“我晓得呀,可我觉得没所谓!”
“你是要气死我吗?岑润他人再好、再聪明,模样再好,也是个太监呀!”
“太监怎么啦?太监就不娶妻啦?好多太监都和宫女结对食呢。”
楼玄宁简直要被她逼疯了,她歪理一大堆,死人都能被说活。
“你是和我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岑润他是什么人,他是太监啊!他。。。。。。他。。。。。。”楼玄宁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来和她解释,“他。。。。。。他是个残疾呀!”
“残疾?”暖锦一愣,反倒是一下子安静了“什么残疾?我没瞧出他哪里有问题呀?走起路来不坡脚,端茶倒水也稳便的很呀,哪里残疾?再说,如果他真是残疾,怎么能留在父皇身边呢?”
楼玄宁已经彻底绝望了,他妹子在男女之事上就是一个青瓜蛋子,说的再多也是白扯!
“那他不能生孩子,你晓不晓得?”
“啊?不能生孩子?为什么?”
楼玄宁真是没辙了,暖锦瞪着大眼睛疑惑的望着他时,他气也不是、骂也不是,深深的无力感折磨得他一丝力气都没了。他泄了气,复又坐回椅子里,向着燕合欢摆了摆手。
“合欢,去给她找个教养嬷嬷,给她好好上上课!什么都不懂,在这里就敢说爱与不爱了?”
燕合欢听得满脸通红,点了点头:“殿下,还是明个儿吧,今天实在太晚了,大家都累了,明儿一早奴婢就让嬷嬷去清漪院”
楼玄宁默认的点了点头,他确实太累了,本来之前监国就让他疲惫不堪,想着好不容易可以到碧华宫来放松一下,偏又出了这么一档子大事,他真是要心力憔悴了:“都回去吧。”
暖锦觉得她哥子有些不可理喻,他这边对燕合欢好,想着法儿的抬举她,她喜欢岑润怎么了?她也可以想法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