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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日下午,侦察员向林深河报告,说先遣队来人联系工作。林深河抬头一看,侦察员后面紧跟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先遣队队长何马。
何马向林深河敬个礼,说“深河,又伐们接到师部电报说你们这几天要来,我们派人四处寻找。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刚才到牛桥去了解情况,正巧碰到侦察员。”陈再道说:“我们也在四处找你们呢。”
正当两人说话之际,卫兵带来一位衣衫槛楼,面带倦容,年约三十岁的农民打扮的人。何马认识这人,惊叫道“啊呀这不是大老张吗?你怎么这样打扮?”
“可找到你们了,”来者向何马报告:“安东县城以东正在火拼呢。”
“怎么回事。”
“安东驻防旗人屯为一方,有三千多人口,以朝鲜土匪刘磨头为一方,有四千多人。双方打了为了争地,打了好几天了,不分胜负,你们看怎么办?”
“他们为什么火并?”林深河问。
“刘磨头是惯匪,在鸭绿江两岸来回窜犯,烧杀打劫,什么坏事都干,群众叫他刘杀头,刘阎王。当时安东驻防旗兵政府曾打过刘磨头。刘磨头力量薄弱,大败而逃,从此暗暗积蓄力量,伺机报复。去年罗刹人扫荡安东,驻防旗兵逃到外地去躲避。刘磨头摇身一变,打着鲜族结团自保的旗号,把在鸭绿江西岸的朝鲜农民都聚拢到麾下。号称有四干人。成为安东附近最大的一股土匪。现在刘磨头人多势众,想报当年‘一箭之仇”,扬言要打进安东县城过年,把安东人斩尽杀绝”
“安东的旗兵和旗人对咱们什么态度?”林深河又问。
“关外八旗嘛,都是些死脑筋,和咱们这些反贼势不两立。”何马回答。
何马继续分析说:“先遣队刚到的时候,就想解决他们。但是旗人和旗丁在安东屯垦至少两百年了,已经可以说是本地群众。虽然安东旗丁的力量弱小,但对罗刹的抗击很坚决,我们不好打他们,很难解决。刘磨头实际是土匪,但他打着鲜族自保的旗号,迷惑了几乎全部的朝鲜人,对朝鲜人的处理,阅马场也没有明确的指示。是按越南方案,还是按昌都方案,我也拿不定主意。”
林深河知道,越南方案,就是跨过江去控制李朝,昌都方案就暂时不进攻朝鲜,把鸭绿江边的朝鲜人都赶回去,以后再处理。想了想,林深河说:“把朝鲜人赶走是不现实的。我们要在安东建根据地,就需要人口,东北本来就人口稀少,一下子把好几千人赶走,是削弱自己。”
“是啊,情况很复杂,”何马说,“我考虑在旗丁和朝鲜人公开与罗刹鬼合作之前,我们应取中立态度,从中调解,向他们宣传“普天之下”的主张,劝说他们停止内战,一致对外。”“对,我也同意从中调解,而且有利条件较多,”林深河进一步分析说,“现在双方势力差不多,旗丁顾虑重重,怕我们造反杀旗人。刘磨头呢,虽然人很多,但都是农民,没训练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担心打不下旗丁。鉴于双方想打,但又吞井不了的情况,我们说服他们携手和好的可能性很大。”
“据均座的指示,关外到处都是胡子土匪,这些土匪有复杂的社会原因,比较难处理,麻雀虽小五脏齐全。我们如果解决好旗丁和土匪的火并问题,可以总结如何收编旗丁和土匪的经验,对指导瓦解其他保旗丁和土匪有意义。那我们就先试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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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扩军
更新时间:2013…02…17
5月12日,林深河率领部队浩浩荡荡向九连城开进,走到西门,只见城内走出一位身着长袍马褂又高又胖的人。
林深河和何马翻身下马,这人急忙跨步上前,又是哈腰鞠躬,又是拱手作揖,连声说:“我是乃大清驻防甲喇,在此欢迎贵军,欢迎贵军。”
林深河边寒暄边抬头朝城门一望,只见刀枪林立,寒光闪闪,城门口站着四十多个手挽腰刀的清兵。林深河给何马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说,老兄你看到这千钧一发的形势了吗?这是热情欢迎我们进城的样子吗?
其实,何马也察觉到了,他会意地向林深河点点头。林深河心想,我们暂时不吭声,继续走,看你有什么动作,便转身向后挥挥手,对部队说:“同志们,不要停步,跟我进城去”
那个甲喇急忙上前拦住林深河,说:“别忙,有一事想与贵军统制协商。”
“我就是这里的最高军官,有何事?请讲。”林深河厉声说。
“卑人奉九连城太爷之命与贵军协商。卑县城街道狭小,空房不多,贵军在此下榻,恐使长官身受委屈。县太爷之意,想请贵军暂住城西一带。还有城内民众胆子小,怕见丘八,不不不,怕见贵军。”
林深河暗想,安东哪里有县太爷?这甲喇的讲了那么多废话,意思很明白,就是拒绝我们进城。上前就问:“你们知道郑王爷说辽河以东,任共和军驰骋吗?现在怎么突然变卦了呢?”
“原来不知道你们这么多兵,刚刚得知贵军有成千上万,刚才决定贵军不进城,请多多谅解。”
林深河压了压火气,转念想到,在没弄清城内情况之前,如果强行入城,有可能发生极不愉快的事情,甚至发生武装冲突,再说,我们初来安东,群众对我军还不甚了解,事情搞僵了,会给敌人以造谣生事的口实,不利于团结群众,不利于争取和解决旗人旗丁。
想到这里,便说:“即然你们有困难,我们就暂住城西,但是有两件事要答应,第一,我军代表必须马上进城与你县的文官谈判,第二,我们这几天所需粮草,诸务必送到!”
那个甲喇点头哈腰地说:“这事不难,卑人马上进城禀告县太爷。”
但是,那个甲喇进城后,就再也没见他的影于。林深河脑子一转,心想,这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不会轻易让我们进城。
就命令炮兵营在城外放列,鸣空炮三响。炮声震耳欲聋,尘土飞扬,战马长嘶。
十分钟以后,城墙上站满了观看的人群,他们像看灯会似的拥挤不堪,有的伸出大拇指赞不绝口,有的吓得脸如土色,说匪共要攻城了
缩在九连城的凤凰厅叶知事和民团头目惊恐万状,连忙派那个甲喇出城,说王团头邀请贵军进城赴宴。林深河却借口公务繁忙拒绝进城。这一拒绝,可吓坏了城里的人,十分钟后,这个甲喇又满头大汗地跑出城,先打了自己一记耳光,点头哈腰地说“林统制,多怪我这张臭嘴,多嘴多舌传错话,请大人谅解。王团头真心想诸贵军马上进城赴宴,请军门无论如何要赏个脸。”
顿了顿,又哭丧着脸说,“今天传错一句话,把我两条腿跑断了,军门如不赏脸,卑人只得跪在你面前了。”说罢,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再不赏脸,我就碰在这石头上算了。”
林深河转过脸去,装着没看到,解开风纪扣,双手又着腰,不紧不慢地说:“真是天大的笑话,小小的团练还想戏弄我,他看错人了!我看你们旗人发高烧,欺侮老子有好下场吗?老子看他能活几天。”
甲喇听到最后一句话,吓出一身冷汗,以为林深河要下命令围攻九连城,连滚带爬地回到城里禀报。果然,一会儿功夫,一位年约四于,身穿皮袄,头戴西瓜帽的矮个子,来到林深河面前。那个甲喇说“军门。这就是王团头,他亲自出城来迎接你了”
“卑人姓王名文珍,”王文珍哈着腰说,“贵军一路辛苦,小弟一时公务走不开,没及时出城相迎,失敬失敬。”
林深河不卑不尤地应了一声。
王文珍偷偷用目光瞥了林深河一眼,恳求地说:“卑人已备好水酒,为大军接风。”
为了给王文珍下台阶,何马向林深河使了一下眼色,走过来说:“王团头,你一开始就主动出来欢迎,就用不着费这么多口舌了。幸好,你碰上了好运气,我们军长肚量大,要是换成另外一个人,恐怕三个九连城也给踏平了。念你初犯,原谅你,如果再有第二次,那就不客气了。”
王文珍连忙点头如鸡啄米似的说“是,是,是。”
林深河把部队安置后,和何马带着警卫员策马进城,来到了九连城的衙门。这儿,三张八仙桌早已摆满了酒菜,参加宴会的客人都是凤凰厅和九连城的头面人物。厅知事、团练头目、驻防八旗头领等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