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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8月15日9时,1万5千俄军终于完成了渡河后的展开,俄军的整个队形呈扇面,第三哥萨克骑兵团和伊林斯基农奴步兵团在新台子镇朱尔山村之间构成整个俄军的左翼。在俄军的右翼,由卡尔萨科夫的亲自指挥两个哥萨克团和玛利亚玛格达雷娜农奴团,另有1个骑兵营掩护全师的右翼,右翼整体推进,进逼到神机军左翼挖掘的战壕之前。
卡尔萨科夫的第二师能如此幸运地渡过河是有原因的,因为当时担任神机军总指挥的冯博克赞襄军务早就已经在河对岸排好了一个长达4公里的半圆形口袋阵,等着卡尔萨科夫来钻。
在卡尔萨科夫师渡过马鬃河的时候,神机军也在厉兵袜马。载垣决心利用俄军被自然水域分割的机会,歼灭俄军一部。
此时的神机军总共十二个旗队,三万六千人,分为左右两翼。左翼由克莱斯特都统率领,称为克莱斯特集群,包括序列七代善亲王旗队,序列第八多尔衮,序列第九多铎,序列第十豪格亲王旗队,左翼展开长两公里。他们已经挖掘好战壕据守。
载垣将自己亲信的“黄带子”六个旗队和御前亲兵长枪骁骑营集中在右翼,在辽河东北面、大清河以南的狭小区域之内。他判断卡尔萨科夫将进攻自己的左翼,所以计划以自己的左翼顶住卡尔萨科夫军队的攻击,而在右翼采取主攻,横扫俄军左翼,切断卡尔萨科夫军队撤退的后路,一举将俄军歼灭。
为了保证战役的胜利,他还命令自己的御前亲兵锐健营向东运动,封锁己方右翼大清河与辽河之间的缺口,从而完成整个包围。这是一个规模宏大的歼灭战!
此外郑亲王端华指挥的海东青蓝旗两个旗队以及御前亲兵骠骑虎枪营集结在己方右翼的后部,准备随时参加突击,并预防各种突发情况。
看到俄军已经从大清河岸边开始推进,即将到达自己所在的清河村,载垣将右翼的七个旗队整齐的排好,他骑着枣红色的战马,在队列的前方梭巡着,战马咆哮着,不断调头左右窜动。
载垣双腿一夹马腹,枣红马跑到队列的最右侧,这里是序列第一怡亲王警卫旗队,旗队长苏克金也骑在马上,载垣叫道:“跟我来。”
于是苏克金和载垣沿着队列纵马缓驰,载垣又依次跑过序列第二满洲,序列第三白巴牙喇,序列第四御前侍卫,序列第五蒙古和序列第六塞北,各个旗队长依次跟到载垣的身后。
载垣的亲兵也跟了上来,载垣的旗帜在亲兵手上飘扬,金黄色滚边和黑底色的军旗中央金黄色的狮子在咆哮。
载垣突然勒住马,战马一声长鸣,载垣高举马鞭,大声喝道:
“你们都认识我,你们都认识这面旗帜――黄金狮子旗,是由正黄旗改编而来,也就是昔日太祖的亲兵,十三铠甲俱在其中,大清开国无役不与,为国之干城。黄金狮子旗下,我绝对不会躲在士兵们的背后,在安全的大帐中指挥作战。我向你们发誓,绝对不会有懦夫登上全国总领袖的宝座,全国总领袖将永远奋战于最前线。”
“怡王威武!”听到载垣说话的士兵们高呼起来,他们带动全场的士兵:
“怡王!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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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赏罚
此时,卡尔萨科夫也知道自己的兵力只有神机军的一半,但他毫不在意,决定一人独得大功。小。说网隔着辽河的阿赫利一定在想办法渡河,“一定要在阿赫利渡河之前解决野蛮人”,卡尔萨科夫想。
俄军第二师部队刚刚完成战术展开就急于进攻。卡尔萨科夫观察了清军的布阵,认为清军左翼比较薄弱,于是立即命令自己下属的三个哥萨克骑兵团进攻。同时命令伊林斯基农奴步兵团和玛利亚玛格达雷娜农奴团进攻中路。
于是,三千五百骑哥萨克骑兵就向着清河村左翼的神机军阵地冲来。一万多马蹄击打着地面,让整个大地都开始颤抖,神机军左翼的战壕里,土粒随着震颤从壕壁上滚滚而下。
神机军的左翼早已挖好了攻势,不仅是锯齿形的壕沟,还使用了柴垛和拒马。看到哥萨克骑兵冲锋而来,柴垛都被点燃了,引燃了其中的野兽粪便,熏人的黑烟升腾起来。
哥萨克头几排的马受到野兽气味的惊吓,惊慌的乱窜起来,在后面的骑兵急忙的规避,而整个哥萨克的队形都被搅乱了。
这个时候,哥萨克骑兵已经进入了清军克虏伯炮的射程。而燃烧的柴垛成为最好的射击坐标。
哥萨克的马群冲撞着,混乱着,自行踩踏造成的损失几乎和清军的炮击造成的一样大。而且,三个哥萨克团冲击时,为了保证宽大的正面,是三个团级纵队并肩前行。这样,清军的火炮也获得了极大的杀伤正面。
“撤退,撤退!”一名哥萨克团长一拨马头,但在这喧闹的战场上,他的命令一时间无法传达到全团。跟着他往回退的骑兵,到处乱窜的骑兵,失去了主人的战马,还有不明情况继续往前冲的后排骑兵,瞬间挤作一团。
在这狭窄的河间地,骑兵惯用的疏散方法:向两翼撤退无法执行,于是俄国的哥萨克们越来越乱。他们甚至挡住了从中央推进而来的农奴步兵团。
以逸待劳的清军死守阵地,在俄军暂时退却时还适时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序列第十豪格旗队的旗队长双来,以及长瑞、长寿两兄弟率先发起了冲击。这三个旗队在庐州合围战役中经过了血战,积累了突击和反突击的经验,他们看到俄国骑兵的慌乱,抓住战机,从战壕了冲了出来。此外,中路俄军挤在奋个狭长地带,遭到清军火力密集杀伤,伤亡惨重。卡尔萨科夫用下属的炮兵团进行了反击,但是激战到下午5时,还是被清军驱逐。由于俄军战线后撤速度太快,俄军炮兵根本来不及转移,清军夺取了俄军右翼炮兵阵地,夺得了半数的大炮。最后,卡尔萨科夫的部队几乎撤到了清水沟村附近。
不仅辽河东岸的卡尔萨科夫开始后撤,在辽河西岸准备渡河的俄军第二师刚刚开始渡河就遭到了清军预备军马千山旗队迎头痛击,溃兵潮水般向后逃跑。
为了不使轻敌冒进的自己成为失败的替罪羊,卡尔萨科夫向清军反击,但是丝毫没有作用。至当天傍晚,第三师的渡河部队被全数击溃,第二师则被压缩在清水沟村附近,借着这条小溪流顽抗。
这对俄军而言,的确是一场战术上的小挫,但对清军而言,却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捷。自鸦片之役镇江会战以来,清军第一次在万人会战中击败洋人,歼敌五百人以上。
一时间,清军士气大振,当晚,载垣以水代酒,亲自到各个甲喇的宿营地犒赏三军。他来到序列第十豪格旗队,对旗队长双来说了些勉励的话。双来本是家奴代主从军,载垣身为铁帽子王来犒赏他,让双来激动不已。
这时候,载垣的亲兵又把水罐递了过来。载垣却不接过,拉着双来走到一个小土坡上,大声说:“大敌当前,不得饮酒,我以水代酒,大家都能体谅吧。”
围在周围的小兵们纷纷大叫“能体谅,能体谅。”
载垣用手往下压了压:“但是,双来今日一马当先,是今日大捷的第一功臣,我请他喝一口酒,想来不会碍事吧?”
这时候哪有不凑趣的,于是“不碍事,不碍事”的声音又响成一片。
双来这时候已经是双目含泪:“谢怡王赐酒,双来酒量好得很,一口绝不会醉。”
等双来喝了这口酒,载垣却又道:“虽然双来饮酒情有可原,但我颁下军令在先,饮酒者鞭打五下,虽然我是王爷,但军法无情。来呀。”亲兵就捧了鞭子过来。
“双来甘愿受罚。”说着,双来就准备跪下。
“让你喝酒的是我,当然是打我。”载垣拦住双来,解下蟒袍,自己跪下。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亲兵犹豫着,载垣叫道:“你敢不听我的军令?”
亲兵试着抽了一鞭,载垣大叫:“你什么时候做过衙役,这虚打的把式也学会了。快打,不然我赶你出门墙。”
于是亲兵用力抽了四下。载垣背上打出道道血痕。双来赶紧把载垣的袍子拾起来,给载垣披上:“怡王厚恩,双来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时候,亲兵把载垣背到背上,准备送载垣回营。载垣却对围观的人说:“主帅被罚,总不是好事,大家可要为我守密呀。”
围观的人有笑的,有起哄的,当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