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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曾想这关外也不安稳,夏天的时候罗刹人就在南边的大连上了岸,听说这几个月下来,黑龙江、吉林都被罗刹人打下了。
奉天已经来了命令,各地屯垦参将,都要拉出一千以上的丁壮出来,等待从奉天府送来刀枪火铳,就要准备和罗刹人去拼命。
怡亲王载垣已经放下话来,打退了罗刹人,就都不是屯垦官了,只要参了战的,至少也是转记名,比如苗沛霖就可以直接转作记名参将,若是有了大功劳,弄成个候补参将甚至实缺都不在话下。
“看来我老苗终究不是池中之物。”但得到消息的高兴劲头过去以后,苗沛霖才想到,罗刹人全是洋枪洋炮,自己这冷热混合的一千人上去,也就是给人送菜的份。
“呸,只有别人给咱垫背,没有咱给人做炮灰的。”苗沛霖打定了主意,忿忿不平的从田垄上站起来,冲着面前的农夫喊:“我去怡亲王那伺候着哪。”
与此同时,南面的大连,一队骑兵正在进城。俄国公使普提雅廷带着远东总督的书面意见,来对英国人的“大连自由港问题”作答复。鉴于他的公使身份,他一路南行,都没有受到清军的拦截和阻挠。
普提雅廷进城以后,并没有去找道台萧怀丹或者英国人在此地的代办,而是直奔涅维尔斯科伊的驻地。
“清国人的主力都北上集中到了斯大林贝格一带?”
“是的,我沿着辽河,穿过神机军的整个布防阵地,并在沈阳换了马。”相比另一个时空的抗战中某政府军公然允许敌军参观防御布局,这里给予外交人员通行方便就算是正常行为了。
“那么奉天府就非常的空虚了。”
“总督大人让你伺机而动。”
“明白了,但是在去奉天府前,我们还需要补充一次给养。”
“上校,大连是自由港,你不能在这里现地调达。”
“我不会在大连动手的,西北方向,刚刚兴起的屯垦地,营口,足以补充我们三个月的给养。”
说干就干,涅维尔斯科伊带领俄军离开了大连,突袭营口。
营口的屯民根本没有防备。俄军在营口附近与中国官守军的第一次冲突在城里引起恐慌、逃进城里的溃兵开始打劫,直到营口的屯民被自家的屯垦将召集起来抵抗,打劫才被止住。
成千上万的屯民搬到了船上去住。在辽河上。停泊着俄国的几艘木制炮舰,将大炮瞄准了屯民们的驻地。8月3日上午十点,有一队八旗骑兵突破到俄国人的营盘附近,但很快在舢板炮和步枪齐射面前败下阵来。
俄军开始逐街逐屋的“搜查危险分子”,实际上就是抢掠,然后开始“剿灭辽河水域的红胡子”,实际上是对辽河进行水文测量,并对附近的草甸、山林和平原派出测量员,来测绘军事地图。
8月7日,在营口留下几个连的守备力量后,涅维尔斯科伊带着他的海军步兵师出发了,包括武装水手第一、第二团、第三团,海军步兵第一臼炮连,第一上岸舰炮连,第二舢板炮连,外贝加尔哥萨克第一炮兵连,半个海军工兵连,两个半哥萨克连和半个辍重队。总共32个连,28门火炮、涅维尔斯科伊预定用这些部队攻打奉天。
从营口道奉天大约150俄里,预计要走九天。涅维尔斯科伊下令除了枪支和弹药外士兵随身只带一件大衣、两套换洗内衣、一床行军缸饭盒。其余的笨重东西,例如军服、灯笼裤、皮靴等等都留在营口,存放在专门仓库里。这样,征发来的有限的马车就可以专门用来运粮食了。
海城是辽阳和营口之间的商业要地。随着屯民的到来,已经像老城市一样,四周围着砖砌的古老城墙,城墙成四方形比宽各二俄里。得到南面的罗刹人来了的消息,海城尉就把周边的屯民全部招进了城里,包括苗沛霖有五千余壮丁。
当天黎明,俄国人出现在海城城下,前来攻打。苗沛霖带人在城墙的箭洞和垛口上用火铳、劈山炮、松树炮猛烈的攻击,硝烟将整座城墙都遮住了。
俄军用大炮和步枪还击。整个早晨双方都在对射,但俄军同时分兵,将附近村庄的居民和屯民都赶了出去。
当天下午,苗沛霖命令自己的心腹点算火药,发现只能再打一次,于是他大叫:“没有火药了,还打个屁呀,跑啦。”
于是,海城的壮丁们就四散而逃,幸好他们的家眷都已经往奉天方向撤退了。海城外到处都是高粱地,俄军放弃了无意义的追击。
这一仗,俄军有一人阵亡,九人重伤,二十多人轻伤。
8月10日,俄军到达鞍山,这里是一片高地,北面和东面环山,从远处看像是马鞍的形状,所以叫鞍山。奉天方面已经得到了消息,派出范铁锡的旗队堵在山口之间,收拢的苗沛霖诸部也留在这里协助防守。
“兄弟们!”范铁锡站在一块大石上,他的妻子董潇潇和妻弟山诺站在他身后,“在北面的铁岭,怡王已经和罗刹鬼对上了,咱们只要守好怡王的后路,就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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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黄金狮子旗下
载垣和端华最终决定,主动出击。利用各路俄军到达的时间差,各个击破。“还是太祖爷说对,管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哲里木盟的蒙古骑兵和牧民比较熟悉关外的地理,载垣命令他们沿着辽河各条支流散开,哨探罗刹人的行动,8月9日,据牧民报告说,有“好几万罗刹鬼,沿着辽河下来。”
“沿着辽河干流而来,那就不会是穆拉维约夫的第一师。”曼斯坦因判断。
“那好,就先吃掉这一路吧。让罗刹鬼知道我们的厉害。”
“扎!”博克、曼斯坦因、克莱斯特等人齐声应用着刚学会的满清用语。
沿着辽河干流而来的,是在郑家集会和的俄军第二师和第三师,两个师都把辎重放在辽河的拖船上,第二师在东岸,第三师在西岸,并肩而来。
两个师长阿赫利和卡尔萨科夫都是野心勃勃之辈,他们的资历不比穆拉维约夫低多少,穆拉维约夫成为阿穆尔斯基伯爵,强烈刺激着这两人的功名心。
“齐齐哈尔子爵,前面有一处著名的古迹,定远堡,听说满洲人在这里击败了以前的中国王朝,从此开始兴起。”并肩南行的路上,两名师长已经开始用“子爵阁下”互相称呼了。
“海拉尔子爵,我对野蛮人的历史不感兴趣。不过,我们也许能在这里找到一些古董,那样拿到圣彼得堡就发大财了。”
这个哥萨克土包子,阿赫利腹诽,但口头却说:“子爵阁下,定员堡就是马鬃河汇入辽河之地,再前面一点,则是大清河与辽河的交汇点,这个位置非常重要,辽河在这里突然向东拐,与马鬃河、大清河一起,将一片陆地割裂成好几块,这样我们两个师必须渡过至少两条河流才能相互增援。”
卡尔萨科夫不以为然:“瞧您说的,那些野蛮人也懂分割包围吗?我看,他们还是会采用在嫩江的老办法,隔江防守。我们两个师在辽河两岸同步推进,如果他们阻挡我,你就从他们的后方渡河,阻挡你,我就偷袭他们后方,就像双头蛇。”
“好吧,您是对的。”
俄军的两个师继续沿着辽河推进,马鬃河和大清河都在辽河的东岸,阻挡着卡尔萨科夫的第二师,不巧的是,卡尔萨科夫手下有三个哥萨克团,都是骑兵,渡河格外麻烦。
卡尔萨科夫安然渡过了马鬃河。卡尔萨科夫踌躇满志。前方就是大清河。俄军的工兵在大清河上架起桥梁,俄军在14日下午开始渡河,14日夜晚,暴风雨降临当地,大清河开始涨水,
俄军的浮桥经受了考验,而且暴风雨从一定程度上掩护了俄军的渡河行动,一万五千人渡过大清河没有遭到任何抵抗!一夜之间,部队全部抵达大清河对岸。
神机军没有半渡而击之,精明过头、自我感觉良好的卡尔萨科夫对野蛮人的评价又降低了一层,卡尔萨科夫1万5千大军,包括三个团的哥萨克骑兵,没有野蛮人能够正面阻挡哥萨克的冲击,在嫩江的战斗让他坚信这一点。略胜一筹,只要渡过河发起一次全面攻击便可稳操胜券。
惟独让他感觉心烦的是,渡河时的暴风雨让骑兵的战马受到了惊吓,进攻被迫推迟。为此卡尔萨科夫十分恼火,他认为到手的胜利被延误了,狠狠地责备了他的参谋长。
到8月15日9时,1万5千俄军终于完成了渡河后的展开,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