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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救命,当然要护着他。等飞哥的病好了,我们再收拾他给你出气就是了。”
“姓高的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三番两次坏我大事!”
上次在鸿运赌坊遭高睿暗算让他出乖露丑还是其次,关键是高睿前后两次阴差阳错跑出来救了葛飞的性命,让他期盼多年的心愿化为泡影才是真正让他痛恨的原因。他的这份心思也不好跟万良明说,只是越想越郁闷,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大哥,不是我放马后炮。上次你去鸿运赌坊踢盘子的时候就有些拿大,如果当时带上我,姜雄他们兄弟几个还有这个姓高的早被扔进浦江‘种荷花’了!”
“册那娘,你跟我去了,谁看场子啊?要是场子出了事,就该我们兄弟被飞哥弄去‘种荷花’了!”
万良还想辩驳,金刚棒不耐烦地摆摆手,又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得精光,然后把酒盅往桌子上狠狠地一顿,忿恨而不甘地大声说道:“说到底都是老=子时运不济,合该没这命!”
正在这时,雅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纤腰款摆,烟视媚行地走了进来,嗲声嗲气地接话道:“啊哟,谁说棒爷时运不济呀?我怎么看棒爷红光满面,分明是要得遇贵人,飞黄腾达之相啊!”
金刚棒正心情郁闷,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偷听他说话,还敢公然插言,虽然说的是好话却也让他勃然变色。
他怒目圆瞪,转头朝门口看去,结果发现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绘芳楼老板娘――人称“珍娘”的贾爱珍。他脸上的怒容顷刻间消失不见,已经要冲口而出的脏话也被他咽了回去。
他可不像高睿那般无知无畏,居然把她当做普通的老=鸨,还敢调=戏她。这个松亭女白相人中的大姐大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狠毒角色,而且背景很不简单,就是葛飞也不敢轻易招惹她。
金刚棒一时不明白她的来意,更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愣了一下之后,有些尴尬地问道:“莫不是我金刚棒哪里做得不对,珍娘要来消遣我?”
“我可没那份闲心。”珍娘脸上带着万年不变的迷人笑容,声音也仍旧那么甜腻,“松爷在后面的雅苑,想请棒爷过去喝一杯,就是不知道棒爷愿不愿意赏光?”
金刚棒脸色大变,惊疑不定地确认道:“松爷找我?”
“所以奴家刚才说棒爷是要遇到贵人了嘛,松爷可不就是您的贵人么?!”珍娘笑语如珠地道,“有了松爷的关照,棒爷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以后可要多多关照珍娘哟!”
她看金刚棒还在愣神,提醒道:“棒爷可别让松爷久等哦。”
“是……是,我马上过去。”金刚棒醒过神来,乖乖地跟着珍娘指派的一个龟奴朝后院走去。
他的一干手下早已停止了调笑嬉戏,包括刚才胡吹大气的万良在内,几个人面面相觑,想跟上去又不敢,想留又不是,脸上阵红阵白,不知所措。
最终,直到金刚棒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也没有一个人跟上去。
珍娘正眼都没瞧这几个小流氓,在几个丫环和龟奴的簇拥下,转身出门而去。
在龟奴的引领下,金刚棒沿着高睿曾经走过的道路,踏入了一座小小的庭院。
一进院门就是一座小小的假山,主楼各种喧腾的声音在假山和树木的遮挡之下,一下子小了很多。
院子里挂着很多的小红灯笼,在红蒙蒙的灯光笼罩下,依稀可以看到院子里种了很多当季的花卉,还错落有致地安放了许多造型别致的小盆景,极具巧思,整个庭院显得十分幽雅宁静,完全让人感觉不出这里居然就是绘芳楼著名的雅苑,也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金刚棒之前只是耳闻过,却从来不曾踏足这里。这里是既有钱还要有地位的人才能踏足的地方,他还远远不够格!
要是之前他能有幸来这里,他肯定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记得清清楚楚,然后好出去大肆吹嘘一番。可惜这会儿他完全没有这份心思,整个人魂不守舍,脑子里在不停地琢磨威名赫赫的松爷怎么会突然找上他这种小角色。
虽然珍娘之前暗示松爷要关照他,可他也不是刚出来混的愣头青,深知这个世界没什么便宜好捡,尤其是松爷的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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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狗屁富贵
患得患失的金刚棒亦步亦趋地跟在龟奴身后,沿着院中小径边走边想着应变之道。只是再长的路也有尽头,何况这小院并不大,路并没有多远,还不等他想出一个所以然,龟奴就在一座**的二层小楼的台阶前停住了。
心事重重的金刚棒差点一头撞在龟奴的身上,好在他身手不错,反应及时,才没有出糗。
他有些羞恼的抬起头,正想呵斥龟奴,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呼吸陡然一滞,额头冒汗,小腿转筋。只见台阶上小楼的门口一边一条红漆长板凳,凳上各坐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身穿一色的黑香云纱褂裤,腰间扎着宽厚的牛皮板带,袖口微微卷起,正齐刷刷地看着他。
龟奴一脸谦卑地走上台阶跟其中一个人低声说了几句,那个人瞪着一双牛眼把金刚棒上下打量了一番,站起来,几步走到他面前,问道:“你就是金刚棒?”
“在下正是金刚棒,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对方面带不屑扫了他一眼,对他表示亲近的问话没有丝毫回答的意思,而是沉声问道:“你身上没带家伙吧?”
“没有,没有!”金刚棒赶紧剖白道。
对方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十分无礼地在他身上各处摸了一番,然后一脸桀骜地摆头示意他进去。
金刚棒完全没有被羞辱的感觉,反而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一礼,才战战兢兢地独自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大厅内。
他绕过屏风,见到偌大的厅堂正中摆着一桌大圆台,旁边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之前给葛飞看过病的薛郎中。
另外一个人有些面生,看起来五十岁上下,身形矮胖,身穿浅灰色灰鼠皮袍,黑色外国缎一字襟的坎肩儿,罩着天青贡缎灰鼠马褂,颜色匀称,裁剪合体,左手托着一个紫砂壶,右手握着一对乌黑发亮的核桃,活脱脱一个富家翁。
在他左右各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倌人,一个在给他捏肩捶背,一个在给他倒酒布菜。
这个略显肥胖的“富家翁”正是松爷――青帮理字辈在松亭的代表人物梁劲松,真正的大流氓!
金刚棒之前也只是远远见过,这还是第一次照面,不由得有些愣神。
“哼!”
突然一声沉闷的冷哼直冲他的耳膜,让他一下子惊醒过来。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虎背熊腰、身形健硕的青年汉子,对方上穿对襟绸衫,下着黑香云裤,脚穿布鞋白袜,两唇紧合成线,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冷傲和阴郁之气。
此时那双阴冷的眼睛正像毒蛇一样放出凶狠的光芒盯视着他,直让他浑身发冷。他吓得打了个激灵,浑身一抖,赶紧低下头快走几步,躬下身,深施一礼,道:“金刚棒见过松爷!”
松爷从金刚棒进门就没有正眼看过他,就当他不存在一般,仍旧跟身边的薛郎中说着话:“甘仁兄,这批货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洋人嘴里抠出来的。现在松亭只有洋人的药房有得卖,华人药房可都没有。你的甘仁大药房有了这批货,正好大肆宣传一番,这松亭华人药房的头把交椅就更加名副其实了!”
“哈哈,还要多谢松爷关照啊!”薛郎中捋了捋胡须,两眼放着金光,“这莫啡散可是戒除鸦=片的灵丹妙药,向来是不愁卖,我必能卖出一个好价钱,绝不会让松爷吃亏!”
顿了顿,他又有些遗憾地道:“只是这批货的量不大,我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要售罄,却是一桩憾事呀!”
“唉,谁说不是呀!”松爷也显得很郁闷,愤愤地道,“我找人打听过,这东西其实就是从鸦=片里面弄出来的,可惜只有洋人知道怎么搞。现在进口鸦=片逐渐受到本地烟=土的冲击,利润和销量都在下降,而且鸦=片的名声也不好听,所以洋人就把这莫啡散当成了独门生意,不仅技术概不外传,连卖都不让我们卖!”
“为这事,郑爷都冲我发了几回脾气了!可惜我对洋人实在没辙,花钱搞不定,又不能硬干,实在是伤脑筋!”松爷越说越懊恼。
可怜金刚棒身子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