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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暗房
“是。”青衫女子答。眼睛里似乎有无限委屈的泪,要泉滚而出。
燕悍离又看了看宁夫人道:“你,记住,她现在住在哪里,你就要按哪里的规矩对待她。不要再忘记了。”
宁夫人赶紧跪下来,连声答应。
燕悍离再一次看着那个丫鬟,对我道:“明天另挑了机灵点的丫鬟给你。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答应一声,立即都退下去。
燕悍离转过眸,脸色一沉,火气重新浮上他的眼底,冷哼道:“现在你给我解释清楚,我什么时候准你用剑”
我,呆在那里,啊,原来,我已不配用剑了
我永远不会是那一个持剑笑看天下的女子,我只是燕悍离的一位侍寝丫鬟我怎么能忘记这一点呢
这是我的错
我低了头,轻声道:“琉璃错了我永远也不会擅自动剑”
燕悍离目光动了动道:“只不过几个月而已。”
呃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燕悍离再次打破沉寂:“你想见我”
“嗯”我抬眸,努力凝一朵颤抖的微笑:“小月牙儿,在哪里”
燕悍离道:“她自己走了。”
“不可能”我尖叫。小月牙儿怎么可能在这么辛苦找到我之后,突然不告而别呢
燕悍离转过眸子,眼睛里的热切一分一分变冷。
“不可能你的意思就是我骗了你罗”他唇边凝着一丝残酷的笑,眼睛不断的收缩,却似受到我的伤害。
我轻轻道:“你答应我的”
燕悍离冷笑:“我只答应你不赶她走”
我有一阵头晕,这句话,原来还可以有很多解释。
我只是,只是从来不和燕悍离在语言上玩花枪,只要是他说的,我都信。我并不希望把身边的人都看成翡翠,至少他们没有骗我之前,我都愿意相信。
原来,只是我傻
我退了半步茫然地问:“她现在在哪里”
燕悍离道:“东方王府”
好,真是好极了
我慢慢的转身,一步步向屋子里走去。
燕悍离,原来,除了个性暴虐喜怒无常之外,连他的话,我也不能相信了
这里,没有小月牙儿,真是地狱
燕悍离仍在我身边狂喝:“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理他,摇摇晃晃的走回去,多日未动,今天打了一架,身子好累。
回到房间,倒在床上,竟似一动也不能动了
燕悍离似不能忍受我这样对他,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跟着进来,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句话,大有深意,如冷水淋头凉透
是啊,我这是什么意思,想恃宠而骄么我转了头,想到我们的约定,至少,现在的小月牙儿活得好好的,他并没有违约,我怎么能发脾气呢
撑着起来,回眸,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表情了。
燕悍离看我的倔强样子,更怒,但也没有动手,只是一脚扫过去,把那一大片花架子都踢飞了去,直直撞在墙上墙突然左右分开,也不知碰到哪地方了。
我看了看,下面好像是一间啥屋子,阴气森森的。燕悍离走到墙边,向下看,背影僵直了半天,再看我时,眼睛里似压抑的喷得出火来,也不知那下面有啥东西这么刺激人。
他用力掀起一幅画,后面有一个机关,他关了墙,走到我跟前,想了想,半压着我,想亲我,但那手还是没有碰到我身上,就突然停了,坐下来,眉毛一挑,懒洋洋道:“过来帮我捶腿。”
我移了移,坐低身子,乖乖地帮他捶起腿来。这事虽然没做过,应该不难吧,我按着肌肉和穴道的走位慢慢敲下去
大概是敲得舒服了,燕悍离慢慢安静下来,靠在椅上,睁着厉眸,不断盯着我的脸看,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小离儿做事真好看,就是敲个腿,起手落手都比别人看着舒服”他靠近我,夸我一阵热气,喷在脸上。
我侧目,看见一张放大的英俊脸孔,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蓦然靠近。
危险
本能的向后靠
好似,来不及了
他伸了手过来,将我抱着,凑过来吻我我只是愣了一愣,一条湿滑的舌头窜了进来想合上嘴,却已经来不及。
时间过得好慢,或是过得好快分不清楚
只觉得自己的五官渐渐失灵,
眼睛是花的,否则为什么看不清燕悍离的表情
耳朵是聋的,否则为什么听不到彼此间喉咙里的喘息
嘴巴是哑的,否则为什么反抗的话儿一声也逸不出口
起起伏伏,
依稀像在梦里。
侧脸,面对那垛墙,
好奇
下面是什么东西,看得他这个样子
过了一会儿丫鬟来了,收拾屋子,弄了饭菜,我一个人用过了。上床睡去,翻来覆去,总不安稳。
好奇
就是想知道,那边到底是啥东西
小心的爬起来,到墙边按着燕悍离的样子,用力打开那个机关
墙,无声的开了
淡淡月光从我的身后照进去,下面是一间全部石板铺面的屋子,非常的冷寒,里面有很多刑具,那些架子,手铐,皮鞭样样都不陌生还有
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能让他露出那种神情只是觉得自己看了一件本来没有权利看的东西,好害怕
可是,无形中却有什么东西拖着我,诱我
我一步一步,走了下去,走近,燕悍离的内心
这里好暗,这么多强硬的东西冰冷无情的阵列,有一种强大的压抑的情感,正在内心冲撞不安
地角有各色棉绳,棉绳包有柔软细纱,不易产生勒痕。不过这样温柔的对待犯人,有必要吗
还有各种各样,我不想知道用途的东西。
我睁大眼,看着,想着浑身发抖
我拎起其中的一件,还能看出,是一件近似于内衣的绳衣。我看着这衣服,轻轻走向玉做成的架柱边。
架子上有华美的手铐和脚链,真的,用华美精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我轻轻的靠过去,站在中间,伸出手,这东西好像是按我的身高定制的。我平展双手,看着面前巨大无比的铜镜
那里突然幻化成那一天,燕悍离抽打我的情景
好痛
心里,有一种极度痛苦的东西,盘在那里,不能破土而出
这一切,邪恶的已经超过我的贫乏的想象力了
不我捂着嘴,眼睛里有泪,慢慢流出来我退了出去,退一直退然后退到外面,关上门,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退上床,盖着被子,瑟瑟发颤,根本没想到,我的手里,还紧紧紧握着,那一条艳红色的,邪恶到极点的绳子。
不知道怎么度过的一个晚上,辗转反侧。这个世界上,男人大概都是疯子燕悍离如此,东方家的二兄弟也如此
女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玩物
想逃的心,从未如此炽热过
其实,我的内心一直依赖比我更强大的力量,以前是父王大人,现在,多多少少对燕悍离也有一种精神的依赖。我一厢情愿的想,如果燕悍离愿意一直这样对我,愿意收容小月牙儿,我甘心伏于身下,当他一辈子的侍妾。自尊,骄傲,我经历了这么多事后,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可是,竟不能
这世界上竟没有一方干净的土让我们可以休息疲劳的身体,大概只有远离男人才能真正干净吧
头疼的厉害,腰也很酸,没有解脱的时候。好在最近葵水一直没来,我的葵水一直极不正常。第一次来了之后,跟着三个月都没有,后来又一个月来了两次。还有一次天冷,因为一直需要穿得极少训练,所以一次居然来了二十天也未走害得我腰酸得要断。
最近,身体很仁慈,大概受的苦太多了,居然连着几个月又没来了。
我突然想到,也不知小月牙儿来了没。
唉,上天对我毕竟不薄,至少,我还有干净的人可以去想念
到了天亮的时候,我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有一个新丫鬟过来侍候我。她说她叫无忧,果然是个说话轻快的女孩子,估计比我还大一二岁,听说是从东方王府借过来的:“离主子,今天天气好,吃过饭,出门走走”
我没做声,任她上下其手,替我洗漱。
过了一会儿,我问:“姐姐见过东方家的小郡主么”
无忧笑道:“月主子么见过啊,长得可美了,人又可爱又得王爷的欢心,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