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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忘嘟囔道:“六百石做不了,给个二三百石的也好啊,起码是正经官,斗食小吏算怎么回事?连正式编制都没有,临时工啊”
刘陶被他紧紧计较的样子气乐了:“瞧你这幅没出息地样子,朝廷难倒还会亏待你不成?我已请了圣意,封你父为亭侯,不日就会有圣旨传往蜀郡。”
“什么?”张忘闻言,大吃一惊,“封我父亲为亭侯?”
刘陶以为张忘高兴坏了,便笑道:“不错,若非老夫力荐,你蜀郡张氏可没有这等光耀门楣的好机会。”
张忘身形晃了三晃,得亏有豆子搀扶着,才没有晕过去。
望着刘陶那张居功自傲的老脸,张忘欲哭无泪。
老子穿越而来,父亲在一千年以后,恐怕领不了你这份情了。
怎么办?怎么办?一旦宦官到了蜀郡宣旨,发现查无张忘一家人,自己就是欺君之罪
刘陶摆好架势,等着张忘致谢,见他迟迟没有表示,顿时觉得奇怪。
就在他打算追根究底的时候,隔壁张忘宅院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过晏将头扭向张宅方向,侧耳听了听,对陷入为难的张忘道:“小郎君,你家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你回去看一下吧。”
张忘从发愁中惊醒过来,告别了刘陶,从墙头上爬了回去。
刘陶仰头听了片刻,对过晏道:“你过去照看一下,莫让新任的考工令史吃了大亏,陛下还等着他进献秘制白陶之法呢。”
过晏答应一声,将跟随自己多年的青锋剑别在腰间,从墙头上一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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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小人太猖狂
见过晏跟随而来,张忘心中略感安慰。
既然刘陶并非存心伤害自己,而是好心做了错事,情有可原,那么自己就原谅他吧。
淳于毅正在四处里寻找张忘,见三人从后院联袂而来,连忙迎上前去。
无视淳于毅一脸的焦急,张忘好整以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淳于毅瞥了过晏一眼,神情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当他的面讲。
“过侠客乃是豪情盖世、义薄云天的好汉,你拿他当自己人便可,不用忌讳。”
过晏的武艺不如王越,但是轻生死,重然诺,其人品和义气,甩了王越好几条街。张忘前世读金庸的武侠长大,最敬重这样的英雄。
过晏感激地看了张忘一眼,按在青锋剑上的手不由得握得更紧。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当初便是因为刘陶无条件信任自己,自己才会为之前后奔走,出生入死这么多年。
淳于毅见张忘表态了,这才说道:“有个行商赶着牛车上门,一百文钱一车卖石膏,二管家张鬃见他卖得便宜,便全都收了下来。哪知道刚收下,司空府属官和太尉府贼曹左史便带兵破门而入,声称那行商乃是贼人,石膏亦是从司空府偷盗的赃物。”
“哦?”张忘挑了挑眉毛:“钓鱼执法?”
淳于毅不懂什么叫钓鱼执法,继续道:“司空府的属官要搜宅收缴赃物,张鬃不肯,正带了家仆和他们对峙,太尉府的贼曹左史拿住了那行商后,就在一旁看热闹。先生,现在该如何是好?”
“钓鱼执法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司空府和太尉府联合执法,老子的面子还真大啊,三公一下子招来了两个。”
张忘喃喃说完,忍不住哑然失笑。
司空府来找麻烦,乃是情理之中的事。
一来自己和司空张济结仇,张济不可能放过自己。二来自己的白陶生意名躁洛阳,日进斗金,以司空张济贪鄙无度的性格来看,他根本就不可能忍得住不下手。
不过太尉府来人,就有些出乎张忘的意料了。
太尉杨赐既是名臣,又是帝师,人品杠杠的,绝不至于做出这等夺人家产的龌龊之事,尤其是在自己和杨家关系匪浅的情况下。
看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太尉府也是三教九流,各地虎狼汇聚之地,太尉杨赐根本没有能力将之整顿的犹如铁板一块。
想清楚前因后果,张忘一挥手道:“走,看热闹去。”
淳于毅眼珠子差点掉下里,你自己家要被人家查抄了,你还有心看热闹?
他在后边跟了几步,发现张忘的轻松神情不是装出来的,对他的没心没肺顿时有些无语。
豆子感觉到张忘握着自己的手有些紧,知道他其实有些生气,便仰头安慰道:“这件事太尉可能不知道,要不然你派个人去一趟太尉府问问?”
张忘没想到豆子察言观色的本事这么强,一下子便看穿了自己伪装出来的平静。
他懊恼地捏了豆子的脸蛋儿一下,回头对淳于毅道:“你去一趟太尉府,去找杨修,就说我快要被他家养的恶狗咬死了,问他愿不愿意来救。”
淳于毅愣了一下,问道:“他要是不来呢?”
张忘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他若能来,我待他还和以前一样,他若不来,哼哼,你就跪下求他来咯,我的命重要还是你的面子重要?”
淳于毅被张忘的话揶揄得满面通红,转身从后门走了。
自己拜的这个先生,不该逞强的时候乱逞强,该要脸的时候,又死不要脸,真是拿他无语了。
张鬃带着家仆正在和官兵对峙,见张忘终于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说是黄巾兵小头领,其实也不过是个土里刨食的泥腿子罢了,哪里真正有过和朝廷对抗的经历?
张忘看到前庭剑拔弩张的场面,双腿微微颤抖地走了过去。
妈蛋的,老子前世也不过是书呆子,这种场面从来没经历过啊……
司空府属官和太尉府贼曹左史见正主来了,俱都眯起眼睛望了过来。
张忘负手望天,鼻孔出气,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大喝一声道:“来将通名,张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话音一落,司空府和太尉府的人顿时都傻了。太尉府和司空府联合执法,你一言不合就要杀人,你这是要疯啊?
司空府属官上前一步道:“大胆,司空府奉命追缴贼脏,你是何人,敢在此大放狂言?”
“你若不知道我是谁,又怎么会特意找上门来?”张忘轻蔑地看着他:“贼赃在何处?”
“贼赃在此!”司空府属官见张忘死到临头还这么张狂,顿时勃然大怒,他用手指着院子中一辆牛车,厉声道:“张忘,纵容家奴收购贼赃,你可知罪?”
张忘歪头看了那一车石膏一眼,问张鬃道:“可曾付过钱?”
张鬃眼前一亮,摇头道:“不曾。”
张忘点点头,回头对属官道:“老子没付钱,怎么就叫收购贼赃了?你是哪里来的蠢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血口喷人,毁我名誉?”
属官气得满脸通红:“张忘,你休得狡辩,你若不是有心收购贼赃,这贼人怎么会带了贼赃来到你家。”
张忘眨了眨眼:“夏日炎热,我的家奴见他口干舌燥,不由生出怜悯之心,于是唤他进来喝口冰水解渴。怎么,这样也犯法吗?”
“你说这种鬼话,骗三岁小儿吗?”属官见张忘胡搅蛮缠,气得快要蹦起来了,他扭头指着那行商道:“你自己说,进张宅干什么了?”
那行商早已瘫在地上,见属官发怒,便哆哆嗦嗦道:“张忘家人唤我进来,要买我的石膏,已经说好了价格,正准备给钱的时候,你们就到了。”
属官得意洋洋地看向张忘,呵斥道:“张忘,你还有何话说?”
张忘怜悯地看了那行商一眼道:“蠢货,不管临来时司空府许了你多少钱财,你都一文钱也拿不到。你会被灭口,你的父母妻儿,也会被灭口,你们一家人,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在世上留下一丝痕迹。”
行商被张忘一番话说道满脸苍白,看向司空府属官的眼神便有些后悔。
司空府属官见张忘三言两语便挑拨的那行商要叛变,急忙给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手下挥动长戟,将行商一下子刺死在地上。
眼看着行商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司空府属官转过头来对张忘道:“贼人已经伏法,你还有何话说?我怀疑你家中还有其他贼赃,现在就要搜查,你若敢阻拦,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张忘见他敢当着自己的面杀人,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便退到了一旁,挥手道:“既然你执意要搜,那就请便吧。”
家奴们见张忘服软,俱都一脸悲戚之色。张鬃怒吼一声你要发作,被过晏一把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