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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点头，主动道“您可有什么事让奴婢去办”
“你去把阿湘找回来，有些话，我要亲自问她。”许嘉彤只说了这么一句。
曹氏留下的暗的人，她自是要去联络，只是这件事只能她自己去办，算碧水，她也不能透露。
阿湘，她有些时日没见了，于情于理都要亲自见见，问问她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在南疆时究竟是怎样一番景况。
而另一面，许嘉彤这时不陡然听闻戴元冠不在人世时心如土灰，她冷静下来醒醒，总觉得事有蹊跷。
若是戴元冠真这么容易被烧死，天下贪慕他财富和势力的人那么多，想借她打击赵元慎的人也不少，怎么早没人放一把火呢
何况那常秦是再暴躁，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想除掉戴元冠，算要放火，也可以用暗的法子，造出一场意外，或是嫁祸给别人，何必自己出来喊打喊杀的，落人话柄会不会是有人刻意挑拨，将他撩拨至此
许嘉彤越想越不对，她又想起了那个大胆的假设，若是戴元冠有两重身份，另一重是在盛王府当。更或许，他那一重身份与赵元慎有着莫大的关系。
那时她查过，戴元冠不能露面的时候，赵元慎便也不在西都，这样的巧合，或许有两种可能。
要么，戴元冠是赵元慎的心腹，跟随左右，赵元慎不在西都时，戴元冠自要跟随，也不能出现。
要么，戴元冠和赵元慎根本是一人，这也是为何戴元冠一直易容与外人相见，还假装出了腿疾和肺痨之症，骗过了所有人。
若是他们是一个人，能解释为何戴氏一族壮大的这么快，而戴元冠能掌握大同天下一半的财富，却为赵钰所容了。
若是他们果真是一个人，赵元慎还好好的了朝，也是说他没有死这也能解释常秦为何会那么鲁莽，一定是赵元慎设局挑拨他这么做的。
可是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她要去证实，无论证实是对的，还是证实她的猜测是错的。
只是她此刻身心都在祈祷，只愿她证实她的推测是对的
此刻，朝堂之，赵钰高居其，赵元慎了表章，历数常秦近年不端之行，直至火烧戴府，害于朝廷有功之人死于非命，害戴府数名无辜之人丧命，烧毁民宅数间，还险些危及相府乃至凤凰宫，其罪当诛。
满朝武赞其伏诛者众，是项王一派也自知理亏，暗将常秦这个莽夫骂了千百遍，也只能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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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戴氏死争（上）
赵钰在成为大同王之前，家里虽说也是儒绅，可他多年草莽，最是不择手段、不讲规矩的。 匕匕蛧首发此刻他高居王座，一手撑着下巴，摸着胡子，倾身看着赵元慎。他这儿子的样子实在有意思，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最不苟言笑的儿子竟做得如此好戏。
赵元慎此刻眼圈微红，一脸地沉痛，说起戴元冠“生前”种种功绩，他没有其他过激的举动，也没有落泪，可偏偏这么一说，戴元冠成了多年为他效力的友人。
好像戴元冠这些年任劳任怨地资助王军和各地地粮仓、灾民，没有求过任何回报似的。
让人看只有两种感觉，一来，盛王殿下真乃性情人，与那戴元冠当真是生死挚交。二来自然是觉得朝廷真亏欠了戴元冠很多，从前亏欠了也罢了，如今人都死了，若是还不给个公道，给个身后名，那可真是不近人情了。
这可是要让天下人寒心的，将来谁还敢为朝廷办事，不主持公道是绝不行的
“王，人情始终不能越过国法，儿臣不为戴元冠求其他，只要杀人者偿命，以为戴元冠在天之灵，以为戴氏一族一心为朝廷效力的拳拳之心。”赵元慎躬身拜请，余光冰冷地射向常秦。
常秦火烧戴府，并非赵元项直接指使，他只是从赵元项对戴氏一族一贯的不喜揣测了赵元项的意思，放了火、杀了之后去向赵元项邀功请赏。
赵元项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心里虽为这世再没有那个支持赵元慎的戴元冠了而欢喜，可常秦的举动如此鲁莽，他可以想见这几日会面临朝野什么样的风波。
赵元项哪里还肯来朝，直接称病在府。若是常秦找的那些借口站住了脚，平安无事，他休养几日，自是很快可以去朝了。若是常秦抗不住，获了罪，甚至被杀了头，他也可以推说自己并不知情，都是常秦心怀不轨。
大不了舍了常秦一家老小的性命，反正常秦这样的蠢货，没了也没了。
留着他，下面那些年富力强又有功名、功劳的人被压制着起不来，反倒是成了阻碍和拖累。
赵元项不在，常秦孤木男支，只能被那些臣武将轮番声讨。
“王，常秦居心叵测，竟敢在西都城内放火，危机百姓性命，危机陛下安危。”
“王，您当年曾赐皇商匾给戴家家主戴元冠，戴元冠不是普通商贾，我朝向来重商，若常秦不得法办，只恐寒了天下商贾之心。”
“王，常秦放火烧死戴元冠，又纵容手下在戴府烧杀抢掠，杀死无辜下人数十人，手段之残忍，臣等不敢形容。”
常秦开始还忍耐着，这会儿忍不住了，大喝道“你等竟不明是非至此，什么皇商，分明是他谋反在先，私铸兵器。臣有证据，王，这是戴府今年私造兵刃的清单。王一定要明察，让我老常死，也得有证据，您不要听这些巴不得臣不得好死的人的谗言。”
常秦是不折不扣的莽夫，说话不会绕弯，他说这满朝武进的都是谗言，那若是真杀了他偿命，岂不是赵钰成了昏君了
赵钰也不恼，他是明君，不管谁有证据，只要是证据他该看看。
何况他也不着急，他不相信赵元慎会打没把握的仗，筹划一番，搭戴家大宅和周围的产业，至少要值得才会出手。
“拿给盛王看看，看他有何话说。”赵钰看了看，的确是份清单，他让易公公又拿了下去。
赵元慎扫了两眼，冷笑道“这面所写的兵刃的确有戴府所造，只是并非在今年，而是前年。李大人，你主管兵部，还请调出前年戴氏奉命所早兵刃清单，让常大人心服口服。”
那李大人接了清单看了一下，心有数，立刻请命而出，不一会儿调了底单出来。这是并不留底入库的那份，与常秦那份自然是分毫不差。
“常大人，你栽赃陷害忠良，还不肯认罪么”赵元慎回过身去，再次躬身拜，“王明鉴，戴氏一族不仅是朝廷忠良，还是先王后一族族人，常秦诬陷忠良，诬陷王族，罪不容诛。”
“你是你，都是你们陷害”常秦暴跳如雷地道。
常秦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计，前些日子，他听人酒后非议他和赵元项，说他们如何不得盛王和盛王军，都是尸位素餐的主儿，白拿着朝廷俸禄，早晚要被赶到边远之地去。
项、盛两埋积怨已久，这样的话别人听了气一气也过去了，明知道是鸡蛋碰石头的事，谁也不会那么傻弄得鸡飞蛋打
可是常秦这样性子的人听了自然要别人要气好几分，他虽然忍着，可是一触即发。刚巧那日不久有一位他暗的心腹给了他这份清单，揭发戴氏一族私造兵器。时间、地点，是囤放兵刃的地方都说得一清二楚，他信得过那人，又一想这些繁琐仔细的东西总不会伪造的，立时觉得自己掌握了第一手的证据。
若是将这证据直接呈，难免被盛王他们狡辩抵赖过去，常秦当即决定先杀个痛苦，先将戴元冠宰了，再把证据拿出来。到时候他宰得名正言顺，盛王一派即便是要弄个功过相抵，或是想出别的法子捞人，人他已经杀了，还能怎样
没想到这相信的证据竟然是假的，怎么可能，他那心腹可是过命的交情
“常秦，你还有何话说”赵元慎义正严词地道，“人你已经杀了，还妄图污其身后之名，用心何其歹毒。你编造假证，有违法度，还险些将兵部牵扯进来，牵连一干无辜臣工，你这是试图毁我大同基业，实难饶恕。还请王明察，速将这不臣之人明正典刑，以正视听。”
“王明察。”众臣公纷纷跪下，将朝节高举请命。是赵元项的那些人，此刻也只有诺诺附和的。
“王，臣冤枉，这是有人陷害臣。给臣这张清单的的人，名为曹允，原是项王府詹事，后来受臣之托潜身戴家。要是这清单有错，定然是此人弄错了要么是他陷害臣。将此人传来，一会儿能见分晓。”常秦扯着脖子道。
为了让众人相信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