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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玉娇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看着宋妈妈的动作,她心道当年自己真是太蠢了,都十四的人了,竟然斗不过这个老刁奴,真真蠢得可以。
宋妈妈将滚烫的茶水端给她,年玉娇也没多言,便就着宋妈妈做在座位上,恭敬地给宋妈妈敬茶,“大小姐,这个动作不妥。”方才被小丫头片子给收拾了的宋妈妈早就心中不爽快了。
见到年玉娇动作出错,哪里还能手下留情,抬起老祖宗赏赐的戒尺就要往年玉娇手臂上抽去,年玉娇眸光一闪,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戒尺往胳膊上抽,她稍稍退后一步,一下子便打到了皓腕之上,红红的印子,她手下一个不稳,滚烫的茶水就撒到手上,饶是做戏,也疼得年玉娇倒吸一口气。
如意和如梦眼见此景,赶紧上前去,“快来人!大姑娘的手被烫伤了!”如意急急忙忙地喊道。年玉娇的左手结结实实地被烫得起了泡,雪白的皓腕上戒尺的印记更是十分鲜明。
宋妈妈见状心中一颤,这下子坏了,她虽然有了教习大小姐的权利,但是若让大小姐受了什么伤,不在外面看不出倒也罢了,任由她施为便是,但这伤到了手,可不是什么轻罪名!
大小姐早晚都是要被贵人选中,可能还会送进宫中成为正经主子,手上若是带伤,那很可能不能参加下半年的选秀,到时候将军府的荣华富贵,损耗在一个小小的奴婢身上,宋妈妈如何也是担待不起。
宋妈妈赶紧上前,“大小姐,老奴,老奴不是故意的,还望大小姐责罚!”年玉娇疼得脸上潮红,额头冒汗,牙咬得死紧,疼得浑身发抖,模样娇弱可怜。
水雾雾的眸中,眼泪就是强忍着不肯落下。年玉娇可怜兮兮地道:“宋妈妈,就算我做错了,您也不能这般责罚啊,我很疼。”宋妈妈吓得更是面色惨白。
这什么样的责罚可以,什么样的责罚可能太过,宋妈妈老成精的人哪里会不晓得,心头更是紧张得不行,“老奴千不该万不该,确实不是故意的,并不想让大小姐伤了手。”
年玉娇心中冷笑,不想?不想让她烫了手,还用那么滚烫的茶水练习什么上茶?“这今日的课恐怕上不了了,大小姐赶紧治疗伤势才是正经,老祖宗那……”
宋妈妈知晓日后的教习还在自己手上捏着,绝对不能让年玉娇去告状,年玉娇柔弱一笑,“宋妈妈说得哪里话,是玉娇不该,做错了动作,宋妈妈只是错手罢了。”
宋妈妈这下子算是将心放进了肚子里,仓皇逃离现场。
如意抱怨着:“宋妈妈真是奴大欺主,太不拿小姐当回事了。”年玉娇露出一抹笑容,“药先不要伤,扶我去拜见祖母,这都到了时辰请安了,若是不去,还让人觉得这规矩我是白学了。”
“可是小姐,您的手……”如梦担忧地道,年玉娇勾唇一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去,拿些粉,在我手上盖盖。”如梦一听要气死了,“小姐,您怎的还要包庇那宋妈妈?”
如意碰了碰如梦的胳膊,“小姐让你去你就去便是了,这般吩咐我们,定然是有理由的,你怎的不听小姐的话?”如梦闻言,有些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巴,还是乖乖地去拿了粉。
年玉娇心中对如意越发满意,只恨自己当年太过糊涂,这么好的丫头白白牺牲,这辈子,稳重踏实的如意,绝对不能跟着她赴死!她要让那些伤害自己的人,统统付出代价!
如梦脸上依旧愤愤然,却下手十分轻,生怕弄疼了年玉娇,她心中有些感动,此生有如此忠心的两个丫头,她这个做主子的,再不能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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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惩恶奴
如意和如梦扶着年玉娇走进正室,一屋子人热闹极了,老祖宗坐在最上,将军府的继夫人楼氏在一旁服侍着,楼氏所出的嫡女年玉琴,年玉娇上辈子最恨的仇人,年仅十二岁,俏生生地立在老祖宗边上。
巧舌如莲,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不过十二岁,就已经被年玉娇厉害了不止一点点。就连今日本该上朝的父亲,年大将军,都在一旁露出笑容,看着年玉琴。
年玉娇冷静地收回视线,带着一丝丝虚弱,上前去给老祖宗行礼,给父亲、继夫人行礼。老祖宗见着她,脸上的笑容敛了敛,“今日怎么来迟了?”
年玉娇露出内疚的笑容,行礼道:“是玉娇的不是,宋妈妈认真教习玉娇规矩,这就来迟了些。”老祖宗听她对学规矩这事挺上心,方才的冷意收了些。
年玉琴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到年玉娇左手衣裳的袖子那般长,遮到指尖,就想寻个由头让年玉娇出丑。“哎呦,姐姐,你可是来的太匆忙了,怎的连衣服袖子都忘记挽起?”
年玉娇不动声色,将手往身后藏了藏,“妹妹说笑了,怎么会忘记挽起袖子,你怕是看错了吧。”年玉琴的凤眸翘起,双唇更是带着笑意,却是真真实实的不怀好意。
“姐姐,你让妹妹看看嘛!”说着,年玉琴就从老祖宗身边跑过去,想要拉扯她的袖子。年大将军以为两个孩子在玩闹,也不甚在意。年玉娇怎会不知,这屋子里所有人的反应,都在她计算之中。
“嘶……”年玉娇一下子痛得流出了眼泪,“啊呀,姐姐,你这是怎么闹的哇!”年玉琴扯起袖子,她手上的伤口,还有腕间戒尺的深红色红痕,全部暴露出来。
年玉娇赶紧擦了眼泪,就想继续把已经起了一层红泡泡,肿起来的小嫩手重新藏回去。
楼氏本也是想看笑话的,假惺惺地追问道:“怎么弄成这样了,玉娇?”老祖宗当然也看了个分明,脸上神色变得不好看,“怎么回事?”老祖宗威严地问道。
老祖宗是大家长,年玉娇的生母乃是年大将军的嫡妻,哪知在她三岁那年难产而亡,连带腹中的男孩也夭折了。老祖宗,也就是她的奶奶,在一年后做主让年大将军娶了楼氏为继妻。
在后院中,虽然楼氏是继夫人,大权还是掌握在老祖宗的手里,老祖宗年近五十,一双眸子却清明冷静,皱纹不多,包养得极好,白发都很少,看起来不过四十几岁的模样。
穿着一身舒坦的衣裳,带着黄金头面,俨然气势不减当年。
这一声问的,就连下面谈话的二房三房,都悄悄不再吱声。年玉娇还没来得及开口,如意就哭着跪在地上,“老祖宗,您可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啊!”
年玉娇心中暗自赞叹道:好如意!嘴上却呵斥道:“如意,胡说什么!”老祖宗冷冷地说道:“你说,你们是怎么伺候小姐的,为何烫得这么严重?”
如意哭诉:“老祖宗爱重大小姐,让大小姐跟着宋妈妈学规矩,宋妈妈说小姐跪礼不妥当,昨日让大小姐跪了两个时辰,晕了过去才罢休,今日,宋妈妈说小姐端茶之礼不对,便打了小姐的手腕。
哪知那杯中的茶是滚烫的开水,浇了小姐一手,大小姐念着给老祖宗请安迟了,连药都没来得及抹,又怕老祖宗担心,还在手上扑了厚厚的粉。大小姐,大小姐委屈啊!”
年玉娇赶紧道:“老祖宗,不是这么回事,昨日确实是玉娇不妥当,这罚原是该的,今日,今日宋妈妈并非故意,您可千万不要责怪宋妈妈,是玉娇不争气,让老祖宗失望了。”
年玉娇表现得到尾,表情诚恳真挚,甚至抓着年大将军的袖子,可怜兮兮地哀求道:“爹爹,您可莫要让老祖宗责怪宋妈妈,她真真不是有意的。这几日,宋妈妈教习规矩,女儿收获良多。”
年将军刚想开口,老祖宗那边已经招了宋妈妈过来问话,年将军多少年了,都不曾见自家刁蛮任性的大女儿露出这般可怜的神态,不禁有些心软,又见她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伤得极重。
再看她,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就是不掉下泪来,想到亡妻,年将军心头一软,“傻孩子,怎的伤成这样,还不寻大夫来看看,”年玉娇认真地道:“爹爹说了,孝顺最最重要,不能耽搁给祖母请安。”
老祖宗在一旁听得极为受用,对自家儿子的印象更是好了几分,说话的时候,宋妈妈进来了,眼看着年玉娇正拉着年将军袖子不知说些什么,她老脸一红,“大小姐不是说,绝不会告状的吗?
怎的此刻却出尔反尔告了奴婢的状?”年将军一听心头火起,他的嫡女,虽然不受疼宠,平时也任性了些,但也绝轮不到一个奴才当面不给自家女儿脸面。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