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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出征在外,府中一应大小事务皆由严秀丽亲自操持,她又身任秘书令,各地事务琐事虽有尚书省分担,但来往公文皆需秘书令加印,严秀丽连夜阅览公文,便叫了吕幸在旁整理书案。
可能是近来战事焦灼,政令繁多,严秀丽竟迷迷睡了过去,这才有了这场噩梦。
梦中情形比之真实尤为恐怖,严秀丽尚自肝胆尽丧,见桌案公文所剩无几,强打精神道:“无妨,只这几卷了。”
随手翻起一卷洛阳王桀奏报,翻阅之下终喜笑道:“这卷公文可是为你姐姐请功的哩。”
吕幸大感兴趣,凑近观看,笑道:“姐姐真是厉害,前些日子才大败曹军奇兵,这又剿灭了洛阳上万山匪,看来母亲是多虑了。”
严秀丽心中稍安,自从如意偷偷跑去押运粮草之后,她成日提心吊胆,尤其是接到张辽信报之后,更怕如意被曹军所害,为此她整日坐立难安,这时再得喜讯,此前忧心方才一扫而空。
合上公文道:“你姐姐安全就好,至于请功我看就不必了。你速写公文,传令洛阳,让你姐姐尽快回安邑。”
严秀丽翻起最后一本公文,脸上轻松表情又复凝固,只怔怔看着公文出神。
吕幸疑问道:“母亲,怎么了?”
严秀丽叹了口气道:“你父亲终于要对曹操动手了。”
吕幸知道父亲与曹操有大仇,此前两次征讨皆都铩羽而归,双方仇怨累积,已成不死不休之局,但曹操为天下枭雄之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番大战必定是惊天动地,也换上一脸凝重道:“父亲才刚征讨完刘备,便要急着对曹操动手,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严秀丽摇头道:“征战之事,我等皆不如你父亲看得清楚,他既然选择此刻动手,必有他的道理。此间事了,你快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进学呢。”
吕幸行礼拜退道:“母亲也早些休息,莫要伤了身体。”
严秀丽点头,看着吕幸推出门外,心中奇异,她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像他的父亲,小小年纪,也不知从哪里学的这般老成持重,做事谨小慎微滴水不漏,全不像乃父一般肆意而为不计后果。
推窗临望夜色,但闻夏虫之声寂寂鸣响,一轮红月当空而照,一如梦中情形,晚风吹来,严秀丽不寒而栗,凝望着墨染的夜色定定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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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我不杀无名之辈
东郡,本以神州小东而得名,治下十五县,治所濮阳。黄河当中而过,沿线数百里,沃野广袤,登高而不见尽头。
但在经过两次曹吕激烈交战之后,濮阳、白马等位于黄河北岸的东郡之地,尽都被吕布占领。曹操虽名义上还是东郡之主,十五郡县尚有其十,但治所濮阳失陷敌手,重镇济阴、定陶等东郡屏障,亦被吕布占据。
曹操一度退守东平,以东平为东郡郡治所在。
吕布退兵之后,曹操大举反攻,先下济阴,再战定陶,然吕布留大将张辽镇守陈留,张颌、颜良守许县、商丘,定陶亦为陈留门户,张辽等人岂肯相让。双方屡次交手数十次,定陶城池几次易手,其中百姓兵将死伤无数,使得城中百姓纷纷逃离此间。
在经过无数次你来我往的攻伐之后,定陶渐渐被视作禁地,两方势力仿佛无形之中达成了一种默契,将这定陶城视作双方的缓冲之地,两方兵将皆都不再踏步此间。
定陶城也因此超脱出世俗之外,成了一片法外之地,无数巨盗死囚,连犯人命者,纷纷投向此地,定陶城一时成了罪恶的乐土。
罪民逃犯、无根流民纷纷在此落地生根,却使得定陶显露出一片诡异的繁盛,街市兴旺比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城中十步必有赌坊,百步必有勾栏,娼妓当街卖笑,凶徒肆意逞凶。更设有人口集市,以奴为货,男女老幼贵贱不等。
定陶超脱王化,不设官衙吏治,强者为王便是城中唯一通行的准则。城中大小帮会数十个,每日为地盘相互殴斗。
往往昨日还在定陶城称王称霸的一方豪强,今朝便会身首异处,大小帮会辗转轮换,轮流坐庄,但有一点,却始终没有改变。
那就是,无论是哪方势力主宰定陶,定陶城皆需保持中立,不得倒向吕布、曹操任何一方,否则,必会被群起而攻之。
定陶西街,沿街无数衣着妖娆的女子,涂抹着厚厚的脂粉,殷勤的招揽着客人。来往行人多配刀剑,不时有人止步问价,或满意相拥而走,或价码不合,而言相向者比比皆是,更有争风吃醋之人持械斗殴,痛嚎呼喊之声交织一处,却并不能引起行人的围观,似乎对这种情形习以为常。
一名身形枯瘦如干柴的幼童,十二三岁,跛着脚,穿着一身破旧,散发着恶臭的衣衫,穿行与人群之中行乞。
人群无不掩口躲避,更有人拳脚相加,叱骂道:“臭乞丐,滚远些。”
小乞丐饱受一顿拳脚,畏畏缩缩爬滚到远处,漆黑如墨的眼睛满是不忿,向着方才殴打他之人暗吐一口唾沫,小声道:“呸,待小爷我发达了,必取尔等狗命。”
目光闪动之处,见一名壮汉左右拥着两名涂抹脂粉的艳丽女郎,腰间囊囊鼓鼓,从赌坊大笑而出,以他这半年的经验,此人必定是赢了不少钱,绝对是一个大号肥羊。他料定这人绝对走不出这西街,便会被人取了性命夺去钱财。
与其便宜了他人,倒不如前去讨要,或许能沾点油水,便是九牛一毛,也足够他几日生存了。
打定主意,小乞丐拖着因疼痛早已麻木了的左腿,蹒跚凑了上去,跪乞求求道:“大爷鸿运当头,财运滚滚,请赏小的一口吃的吧。”
被小乞丐挡住了去路,左右艳女皆露出一副鄙夷的目光,遮掩着口鼻,大汉脸上横肉跳动,一脚踢翻小乞丐,骂道:“真是晦气,今天大好的鸿运,却遇到这种污秽之物,敢破老子运势,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说着将怀中艳女推开,抽出腰间短刀,以刀背猛砸小乞丐头部。
小乞丐哀嚎着四处躲闪,但他人小体弱,又岂能逃出壮汉魔爪,被壮汉刀背拳脚相加,片刻已是满脸血迹,头破血流。
大汉犹不解恨,口中骂道:“你这种连人贩子都不要的废物,活着也只能害人,我今日便送你归西。”
一名艳女看之不忍,上前劝道:“大爷息怒,大爷鸿运正盛,何必与这乞丐一般见识,徒自染上血光,坏了大爷运程。”
壮汉盛怒,一掌扇在艳女脸上,将她扇倒在地,怒斥道:“贱人不知自己身份,老子做事,还要你来教我。”
艳女瑟瑟发抖,不想一时心软,竟惹上这等祸事,原本的生意眼看要黄了不说,若是因此得罪了此人,今后营生将更加艰难,只得擦去嘴角血迹,赔笑道:“大爷误会了,奴家是想说,这小乞丐太可恶,若只是取他性命实在便宜了他,奴看他已废了一条腿,不如大爷再废他一条腿,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岂不是更加有趣。”
壮汉横肉扯动,咧着嘴笑道:“你这贱人果然毒辣,老子喜欢。”
从怀中逃出一吊钱扔在艳女怀中,狞笑着走向小乞丐。
小乞丐听得艳女之言,已是魂惊云外,这时见壮汉踢刀走来,心中更加恐惧,哭喊着向远处攀爬逃窜。
然而壮汉岂会容他逃脱,只一步便跨到小乞丐身后,一手从衣领之后将他提起悬空,狞笑道:“小废物还想逃,你就认命吧。”
随手将小乞丐摔在地上,壮汉一身肌肉,何等威猛,这一摔之力又岂是小乞丐小小躯体所能承受。
小乞丐只觉五脏六腑颠倒易处,全身骨节无处不隐隐发痛,连在地上爬行的力气都没有了,眼中只是露出乞求的目光,显得尤为可怜。
长街之上人群游动,却都视若罔闻,仿佛此刻发生在身边的事,便是一件平常小事,天经地义一般。
壮汉踢刀站在小乞丐身旁,朝他唾了一口唾沫,恶狠狠道:“你这废物留着这一双脚也是无用,还不如斩了喂狗。”
说着便挥动长刀,朝着小乞丐双腿斩落。
刀光闪耀,划出一道光辉,一声清脆的铮鸣之声响起。
长刀骤然崩断,一个清爽的声音紧随而到。
“你既不愿施舍钱财也就罢了,何必非要断人手足。”
壮汉手握断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