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貂蝉却似乎并不在意,眼中渐渐归于虚无,瞳孔慢慢缩小,只是气若游丝道:“你会吗?”
吕布只觉触手肌肤渐渐松弛,貂蝉因激动而潮红的双颊渐渐失去了血色,触目一片惨白,原本强自支撑的身体,软软依靠在吕布的怀中。可吕布尚在回味貂蝉方才的反问:“你会吗?”
“我会吗?我不会,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儿未知在何处,我又岂能毫无顾忌!”
再要追问时,才发现貂蝉再无半点气息,依靠在自己怀中,仿佛安然睡去,脸上赫然是诡异的笑容,似乎在嘲弄着吕布的无可奈何。
吕布忽然失了镇定,惊慌喊道:“你不能死,你还没告诉我孩子的下落,军医,军医何在?”
军医在得知此处被匪徒袭击,早就在门外待命,这时闻声匆匆而入,为貂蝉请脉。
片刻才摇着头道:“没救了,她已经死了。”
忽觉吕布两行凌厉的目光,全身便似坠入冰窟,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匆忙跪地道:“属下无能,但此女却是已经没有了脉搏,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吕布原本半蹲的身体颓然坐地,,心中却难说悲喜,便似一汪平静的湖水,没有半点涟漪,低声道:“你下去吧。”
军医如蒙大赦,疾步退出屋外,他也是军中老人,常随吕布出征,算是吕布常用的得力军医,但也看不透此女与君侯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从君侯少有的,手足无措的举止之中可以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怕是不简单。
但他向来谨慎少言,从不搬弄是非,便将心头疑问压在心底,径自回了军营。
吕布常自问对着貂蝉并没有多少真情,不过是贪恋其美色罢了,可如今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消逝,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平和,反而像是被割去了一角,空空荡荡无所依存。
看着怀中长眠之人,吕布缓缓将她放平,为她擦去嘴角血迹,嘶哑着声音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我们孩儿的下落,在没有确切消息之前,我不会再向荆州用兵。”
说完起身,深深看了全无气息的貂蝉一眼,大步迈出屋外,向着门外守卫道:“将尸体烧了,骨灰封存取来见我。”
在守卫躬身领命之际,吕布已经阔步而出,消失在了庭院的尽头。
守卫相视咋舌,这女子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君侯,竟然死了都不放过,连一个全尸都不留。
古来丧葬多是土葬,讲究入土为安,火葬之礼只在边陲异族少有流行,对于汉人来说,火葬绝对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
但他们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既然君侯有命,他们只管照办就是,只是可惜了这妇人,一身好皮囊,却无端被匪徒所害,实在可惜。
吕布回到府中,心头烦闷阵阵翻涌,令他片刻无法安宁,急招郡守王敏来见。
王敏方才回府,正准备歇息,得到吕布紧急传召,心中亦惴惴不安,这吕布三番五次传召自己,不知所为何事,但他正有心表现,若能为丞相出力,自然是求之不得,便急忙又赶到了吕布府邸。
方一进门,便听吕布道:“你速去查明,这个花娘子此来新野这些年所结交亲近之人,何年何月,不可遗漏。”
喜欢三国之狼行天下请大家收藏:()三国之狼行天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
第170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郡守王敏一头雾水,久闻这吕布不喜女色,仅娶一房人,更少有关于他的风流韵事传出,即便是久传多年的蔡氏,来后来的种种佐证之下,如今看来大概也只是谣传,毕竟他身处高位,若真心想要拥有,自有千万种手段,又岂会赐予他人。
而此番他三番两次查问花娘子底细,莫非他当真有意不成。此女固然天生丽质,但却是敌将被俘家眷,虽说胜者为王败者寇,可如此行事终究有失道义,心中稍觉失落,看来这吕布也不过是色令志昏之徒。
王敏心中原有大志,多年来随从刘表治理荆州郡县,无奈刘表虽有致使胸怀,心中却无大志,只想守着荆州这一亩三分地,过他的太平日子,王敏一腔抱负无处施展,只能任这一方小吏。
在吕布攻克新野之后,王敏本以为从此可以大展宏图,却没想到吕布此人,枉有识人善用之名,两次传召,皆与这红颜祸水有关,不问天下苍生,却只问花草柳叶,实在让他大失所望。
遂郁郁而还,将所领之命抛诸脑后。
王敏走后,吕布彻夜难眠,脑海中总是浮现貂蝉临去之时的诡异笑容。
直到天色方亮之时,吕布才迷迷糊糊陷入半睡半醒之中。迷蒙之间,却闻屋外人声嘈杂,似乎有人在屋外起了争执,喝问道:“屋外什么事?”
侍卫统领丁旭入内道:“王凌将军吵着非要见君侯,可君侯一夜未眠,正该休息才是。”
吕布起身道:“让王将军进来,他或许有要事。”
丁旭领命而去,片刻引得王凌入内,王凌方入府中,便急匆匆道:“君侯令我追查昨夜凶徒,有些眉目了。”
这时侍从端递水布,伺候吕布洗漱,王凌欲言又止脸色颇为奇特。
吕布见状,心中已有些了然,草草擦拭了脸面,挥退左右道:“凶徒可是我军中之人?”
王凌身形一震,神色惊异道:“君侯早就知道?”
吕布摇头道:“我只是瞥见一眼,凶徒逃走时露出的内甲,正是我并州军所有。”
王凌恍然大悟,这才道:“我奉命追击凶徒,可以远远追而不拿,终于在几次波折之后,查得这伙凶徒去向,只是这伙凶徒去向实在离奇,属下不敢妄断,不知该不该如实禀告。”
吕布神色肃然道:“你但说无妨。”
王凌颇有为难,但见吕布目光炯炯,正看着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我追随凶徒踪迹,发现他们竟去了军师杨修府邸。”
说完窥视吕布神情,却发现吕布神色如常,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吕布其实早有预料,貂蝉隐姓埋名,这数万大军之中能够认出她的,除了自己便只有杨修一人了,况且早年洛阳之变,正是貂蝉从中斡旋情报,使得吕布众将死伤惨重,差点便再没有翻身之力。
杨修等早年追随吕布之人,虽从未表露不满,但对貂蝉的恨意早就刻骨铭心,此时再见,杨修心生杀意,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昔日恩仇早已淡薄,貂蝉尚且还有大事未曾言明,杨修这般自作主张,又将吕布这个君侯置于何地。
吕布古井无波的脸上,杀意稍纵即逝,正色道:“此事不可再让第三人知晓,你忙碌一夜,下去休息吧。”
王凌见吕布似乎并不打算追究,心中稍宽,长出一口气道:“属下告退。”
待王凌走后,吕布又令丁旭传杨修来见。
不过片刻,杨修匆匆来见,一脸豁达神情,似乎昨夜之事并与他无关,自行安然坐定才道:“君侯唤我何事?”
吕布正色道:“昨夜我府中发生一桩大事,你可曾听说。”
杨修安然笑道:“进来时听丁旭统领提及,原来是关羽的家眷被匪徒所害,也不知是何方匪徒,竟然如此大胆,敢在我并州万马军中,在君侯府邸行凶,我定会严查,不让匪徒逍遥法外。”
吕布见他大言不惭,笃定自己不知其中内情,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早就得知其中真像,他如此行事,留下诸多痕迹,屁股都擦不干净,还装傻充愣企图蒙混过关,吕布不由更添气恼,冷冷道:“你可认出那花娘子就是貂蝉?”
杨修一脸惊奇道:“这怎么可能!杨修眼拙,昨日入城时兵戈未止,况且一班莺莺燕燕实在太多,我被乱花迷了眼睛,实在没有看得真切,早知道貂蝉夫人身在其中,我定会上前敬礼。”
吕布凝视杨修良久,见他并无半点心虚神色,仿佛万事皆在他掌握之中一样,吕布心头一片冰凉,此人私自行事便也罢了,貂蝉本已与他无情,又有当初毒害众人之举,若杨修能够坦然承认,吕布也并没有处置他的准备。可杨修竟然选择了继续隐瞒,从此君臣又岂能再如从前一般亲密无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又和何谈尽心辅佐!
吕布冷冷道:“貂蝉死了。”
杨修道:“我知道。”
吕布道:“当真与你无关?”
杨修身形一僵,伏身在地道:“君侯明鉴,杨修不敢私自做主。”
吕布掩住一脸的失望神情,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