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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作坐特快列车到临近的颖河市,又坐出租车赶到了这里。找到丘济昌说的“新鲜嫩”餐馆,安作就看见门前停着四辆大货车,都蒙着严严实实的盖布。
一个花枝招展,化妆浓艳的小姐迎着安作,笑着打招呼:“哎,老板吃饭还是休息?想干啥说一声,样样包你心满意足。”
这个小姐的豫南口音很浓,身材不高,嬉笑的嘴角上跳动着一个也许涂了红的美人痣,也有几份妖媚的姿色。
安作冷冷地问:“老板在吗?”
“找老板娘不好吗?”那小姐嗤嗤笑着说:“刚刚17岁的小老板娘,是真正的新鲜嫩。”
“是你吗?”
“俺不好嘛?”那小姐飞着媚眼说:“俺叫韩息息,包你满意。”
这样的小姐在马路边招揽生意,比美容院、洗脚城的娼妓还要下贱。
安作哼了声,朝餐馆门口走着问:“这个餐馆有几个老板娘?”
“你要几个?不出十分钟俺给你叫十来个,光着身子随便你挑。”
“不怕公安局来抓嘛?”
“真要抓,这么多饭店早就关门了。”
“我的几个朋友怎么被抓了。”安作冷冷地问:“就关在餐馆的地下室里,为什么?”
韩息息愤然地说:“你是来给他们送钱的吧,这伙人吃喝洗嫖啥事都干。那个大个子人模人样的,一个小时里变着花样干了俺三回,给他要200块钱却耍赖!俺们挣得是皮肉血汗钱,耍赖就得叫警察,不能便宜了这几个赖皮、孬孙!”
“拉他们上身时,你怎么不这样说?”
韩息息咬牙切齿地说:“俺从来就不把这号人当人看!他玩弄俺就是玩弄他妹子!就是尻他亲娘!就是干他祖奶奶!”
安作惊诧地看着激愤的韩息息,烦躁地说:“别骂了。我带着钱来了,你叫警察来放人。”
“你先放一炮吧,俺对你优惠。”韩息息说着就撩开了短裙,冲着安作晃动着,嬉皮笑脸地说:“50元一次,很实惠。”
“快去叫警察吧!”安作吃惊也烦忿,连连挥手赶走了韩息息。
路边店这样的卖淫女,撩开的裙子里竟然赤身裸体!
一个穿着旧式警服、一脸络腮胡子的大个子过来,胸前带着的证件是“国道联防队”的执勤证。
络腮胡子翻眼看了看坐在餐桌前的安作,清了清嗓子问:“你是他们的头儿。”
安作陪着笑脸说:“我来驿城办事,跟你们工商局的马局长是朋友,顺便也帮帮这几个朋友。”
“县官还不如现管呢,别说啥局长了。”络腮胡子把几张纸往安作面前一扔,哼了声说:“这是他们的笔录,你看该咋处理吧。”
安作掏出一沓子钱,笑笑说:“这是一万元,你放人就是了。”
络腮胡子仔细查点后就说:“罚款够了,吃喝玩乐的花消,你跟餐馆结算就行了。”
“一万元不包括吗?”
“废话!吃喝、洗浴、按摩、找小姐还要公安局报销嘛!”
安作沉下脸问:“一共多少钱?”
“那个本子上记着,你自己看吧。”络腮胡子拿着钱说:“我下去把他们放出来,算完帐你们就走吧。”
安作冷冷地说:“把钱先放下,放了人你再拿走。”
“你不用担心。”络腮胡子放下钱,抖了抖那几张笔录,沙哑地笑了几声说:“铁定的嫖娼事实,罚款算是轻的了。”
“你放人就是了,我没有跟你讨价还价嘛。”
络腮胡子往餐馆的后面走去,安作才拿来记帐本看着。
本子上的帐目字体很差,错别字又多。安作细心看,还是能看出丘济昌他们吃喝玩乐的花消并不多。包括8个司机和两个押车的在内,一共不到700元。
安作叹息着,真正的吃喝没有花多少钱,罚款却高达1万元。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络腮胡子和饭店老板光头大汉项光带着丘济昌一行10个人上来了。
“你查查人数,一个不少。”络腮胡子指着自己胸前的证件说:“你还有啥疑问,可以打上面的电话,也可以打110举报。4个人嫖娼罚款1万元,算手下留情了。”
安作把1万元朝前一推,接着查点出700元放在帐本上说:“罚款和餐馆的花费都交够了,人可以走了吧。”
项光说:“俺们这里规定,发生与顾客纠纷和治安案件就株连餐馆,就要按5倍的营业额罚款,这就是3500元了。你们的人出了事还耽误了俺一天的正常营业,也该算个数。”
安作惊讶也恼忿地说:“做事不要过了头。如果按规定,你提供卖淫嫖娼的场所,更得严加查处!”
“你懂得不少!俺天天在这里开店,有权有势的见得多了,不怕你诈唬!”项光气势汹汹地说:“你别牛皮,少一分钱也不行!”
安作也哼了声说:“我只有这么多钱,你说怎么办?”
项光更为凶狠地说:“留下两个汽车轱辘,要不就别走!”
“你别这么厉害嘛,说个数,我打电话叫人送过来。”
项光摸着自己的光头说:“拿半吨(5000元)来就完事!”
安作冷冷一笑,掏出手机就连连摁着键。
路边店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马平阳一个电话就摆平了。
餐馆老板项光不但没有讹诈得逞,还被勒令停业整顿。国道治安联防队也没有收到罚款,还被县公安局长狠狠熊了一通。
第二天上午,马平阳就收到了发来的山货。
看着精美的包装,尝了尝地地道道山货的滋味,很是满意。喝了一上瓶营养金,神效的功效更是让马平阳兴趣倍增。
马平阳羡慕地说:“这个混血妮很神奇呀。简直就是个无价之宝,是你的摇钱树,得心应手了。”
“你这话音有点偏。”安作笑道:“听起来,我好象……”
“不是好象,我相信不久就是事实。”马平阳笑呵呵地说:“邓清的时代快要结束了。新生代不能当官会赚钱,符合时代潮流嘛。”
“这种庸俗的话,可不该你说。”
“邓清已经打电话说了。”
安作惊讶地问:“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老婆也是一样的态度,绝不向沾花惹草的男人妥协。”
“我并没有做什么事,怎么能到这一步?”
马平阳叹息道:“自欺欺人吧。邓清打电话来提到了你和混血妮的关系,只是没有提到离婚而已。”
“我跟伊博兰真的没什么,她只是猜疑。”
“我也作了解释,但邓清有直觉,也不便于讲明证据。”
“证据?”安作一愣,就愤然地说:“邓清可以再验身,看看伊博兰、门驻华是不是……”
马平阳真诚地说:“你不要上头嘛。邓清的意思很明确,绝不允许你这样伤害她,也绝不姑息养奸。她是向我们几个同学表明她的决心,也是辗转地给你一个提示。”
“我别无选择了,是吗?”
“你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跟邓清再好好谈谈。”
安作思虑地点点头,根本弄不明白邓清怎么会这样决断。
许信打来电话,神神秘秘的要安作到许都停一停,有要事相告。
安作一直疑虑重重,许多事情也正想跟他讲清楚。安作要郑重地告诫许信,不要为非作歹,不能再牵涉到大家了。安作还要指责许信,就是因为在那个阴宝莲到虞美人美容院,才导致了门驻华、伊博兰和自己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才让邓清生疑,接着就可能是妻离子散的悲剧。
马平阳理解安作的心情,也不强留,开着轿车直接把安作送到去许都的“宇通”长途汽车上。
安作惊诧不已,他刚刚受到离婚的威胁,许信已经妻离子散了。
许信把老城小院里的几间老住房,临街的一间小门面房,所有的家什物品、存款都留给了妻子和一女一儿,只身住在那个破败小厂里的一间仓库里。
看着惊疑的安作,许信嘿嘿一笑说:“我招惹了一些是非,老婆孩子都愤恨我,只好各过各的,自负其责吧。”
“你这是做贼心虚,早早就留下……”
“你眼力很准,这叫金蝉脱壳。”
“你真的谋杀了阴宝莲她俩,怕有朝一日被绳之以法,才这样嘛?”
“你有啥证据样说?”许信点上一支烟抽着,还是那样笑了笑说:“我不想连累家庭,无后顾之忧,才能放心大胆地干事情。”
安作震惊地问:“干什么事情,杀人越货嘛?”
“我干任何事情心里都有数,你不要过问;万一牵挂了你一点,我自然会处理得干干净净。”许信连连大口抽着烟,深深叹了口气后才说:“把你叫来,我是想说句真心话。”
“什么话?”
许信沉重地说:“现在平安无事,将来万一有什么意外,哥哥请你时常关照他们娘儿仨,别无所求。”
安作惊诧,但还是愤然地说:“你还是心虚!”
“人有旦夕祸福,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也金蝉脱壳嘛?”
“必要时还得忍疼割爱!”
许信低沉地说着,也递给安作一支香烟。
身边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