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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谢冉当机立断,在心中暗暗向父母赔了不是,身形潜入屋中,借着月光,看清床上那两张安静的脸庞,这才又悄悄退去。
“错觉吗?是我多疑了?”
叹着气,谢冉无心睡眠,踢步在庭院中,晒着皎洁的月色,将自己肩上的疲惫放下,少年早成,磨灭孩童心性,对他已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可当学有所成归来,却发现周遭一切尽数变得不对,如何能让他再守宁静?
混混一片,捋顺不出思绪,谢冉身形坐下,安坐在青石上,兀自望着月光发愁。
也不知吹了多久的冷风,这才稍稍提起一丝睡意,起身舒展一通懒腰,正要回房安睡,可是目光冷不丁地向下扫过一眼,立时惊得他困意全无。
这道青石,居然被人移动过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口中喃喃失声,谢冉无比惊骇地看着脚下的一幕,脑中回想着的,尽是今日自己搬移青石的场景。
自小时起,他便对青石坐处有些歪斜心存不满,可溃于自己的无力,始终未能将其摆正,今日早间,他便正巧接着展示修行伟力的时刻,将其暗暗摆正,可是不想,现今竟又被人摆弄回去了。
“坏了!”谢立心中暗叫不好,紧闭的双眸骤然掐紧,“只顾着观摩他的手势,忘了他是不是有小动作!”
后悔不及,血魔立时不再后悔,脑中飞快盘算的,全是下一步该当如何行事。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谢冉蹲下身来,查看地皮上的痕迹,只见地面上,有一角湿润的土地冒着旁边,与周围干燥的土壤全然不同,毫无疑问,这是被青石长久掩盖不见阳光才能形成的。
“父亲,果然有些不对!”
站起身来,谢冉只觉得眼前一花,惊得他连忙捏动手诀,向后纵出三丈有余,惊魂未定下,法诀在手中捏动生硬,就连在看清面前多出之人为父亲时,也忘了松开。
“父亲……”
“这个印记,似乎有着和神灵迁地移位相似的功效。”
两眼精光吞吐,谢立暗暗记在心头,而后才移换目力看向谢立,双手背负身后,一扫农夫姿态,俨然做出尘状,沉声道,“冉儿,我知道你心中有些疑惑,所以,这才特意出来,消除你我之间的隔阂。”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不是个简单的凡人?”谢冉捏动双拳,情绪万分激动,可又怕警醒了沉睡中的母亲,只好万般忍耐,将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变作闷吼般,从喉咙中逐一滚出字眼,“又为什么,要窥视我的一举一动?偷看我修行!”
“这件事,我本不想提起。”
面带失意,谢立感叹万千般,令谢冉不安的躁动被抚平许多,从谢立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中,他读出自己的父亲有很多过去,“冉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桃花林中住着高人,又为什么放心将你放在桃花林中四年不去观望?其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和你是同出一脉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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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 真相
“父亲,父亲也是?”
庭院里,月色清寒,醒人昏睡的神智。
急于向父亲表达信赖的谢冉脚步双手送来,如拥抱般向前探出,公示着他单纯的心思。
“父亲也是师尊的弟子?…是呀!怎么给忘了,师尊曾经说过,他有过两个弟子,我是第三人,父亲是他弟子完全说得过去,只是…”面色重新转向疑惑,谢冉仍带着一丝不解道,“只是父亲,您为什么要窥视我的修行呢?”
“傻孩子。”心中有了底数,谢立自信着勾动笑容道,“我看你修行,用意自然是关爱,天下间,哪有不爱惜自己子女的父母?更何况,我还担心你修为有差,要是练得有所差池,可是师尊一个不察,漏了过去,难道能不担忧吗?”
“父亲!”
悔怕不停,谢冉乞罪跪下,向着谢立不住磕头认错,“父亲,是孩儿多疑了!请您原谅!”
“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上前一步扯住谢立动作,谢冉缓缓将他牵起,扶着他重新落坐青石上,“冉儿,正好这几****回家,就把你所学的尽数与我演练一遍,师尊平日里闲暇无多,难免会有些照顾不全,趁着这个机会,就让父亲帮你一一匡正,你看可好?”
“冉儿多谢父亲大爱!”
忙不迭,谢冉频频致谢,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按着血魔的心意,一步一步地,在将这个虚伪的家庭送上破灭的关口。
半月的光景一晃而过,这十几日来,村中人不见谢冉,更不见谢立出来劳作,只知晓谢家的争气后生回来,与父亲在家中长谈不止。
对此,村中老人赞赏有加。
满载着父亲的叮咛,谢冉重新踏上尊师修行的日子,只是他止不住想要挤兑师尊一番,毕竟在他离别前,师尊振振有词,要他不得在人前卖弄,可谁知,原来他的父亲也曾是师尊的弟子。
“看来,师尊还和我计较起了文字游戏,他不许我在人前卖弄,原来是不许在外人面前卖弄,自家人面前,算不得数。”
临近桃花林,谢冉眼见四周无人,再也按耐不住,手中捏动法诀一个瞬身,冲身在草庐边,见着还在屋顶盘膝打坐的师尊,当下垂下双手,恭恭敬敬立在一边静等师尊醒来。
“回来了。”
长风拂过,冥思碧海潮生的屋主醒过神智,关切地问向自己的弟子,却见弟子满脸笑意,带点小孩痞性地向自己埋怨道,“师尊,为何师兄在村里的事情,事先也不告知我下,害弟子险些出丑。”
“师兄?”
眉头一皱,无名屋主顿时意识事态有些不对,“扯谎!你两位师兄远在千里开外,没我传令,不得靠近遥望乡半步,怎么可能擅自过来?!”
面色突变,感觉师尊不像是在说笑的谢冉颤抖着声音道。
“师尊…你可曾教授过一个名为谢立的弟子?”
“这人我从未听说过。”不明所以,无名屋主问道,“姓谢?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和你说了什么?”
“噗通!”
瘫倒在地,谢冉终于明白到为何在自己演练法诀的时候,谢立总有些闪烁其词,追问不解之处时,他更是有些哑口无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来,他的父亲,根本就不曾追随过师尊。
自己的所学,竟然诸数被父亲欺诈了去!
谢冉心如刀割,他不明白,他至尊至爱的父亲,为什么要从他手中套取这些?可是,又为什么,他所演练的法诀,只需展示一遍,父亲就能立刻重新演化?修为深沉地,全然不像凡人?
“难道…难道……”
恍惚间,耳边想起的,尽数是月夜里谢立重新博取他信任的话语,“冉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桃花林中住着高人,又为什么放心将你放在桃花林中四年不去观望?……”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精心安排出来的?那这样的话,我算什么?母亲算什么?我们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情绪浮躁难平,谢冉瘦小的胸腔间猛然一阵堵塞,如有洪水遭遇拥堵,重力冲撞不出,憋得分外难受,脸色忽的涨红,牙关里赤色热血不受抑制,噗地溅出三尺,身躯倒栽向后,一时间不省人事。
“小冉!”
惊惶上前,无名屋主伸手度去真气,他虽然不明白在谢冉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从他苍白如纸的脸色看出,他一定是万分悲痛,否则绝对不至于此。
“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谁,冒充了我的门下?”
思索无多,瘫倒在他怀中的谢冉便徐徐恢复了神智,感受着体内清凉的气息,谢冉睁动起双眼,顾不得自己此刻有多糟糕,连忙张口将自己如何被骗去所有法诀的事情说出,并将自己的猜测一并随上。
“我觉得,我觉得他,根本就是在利用我。”
哽塞着,谢冉说不出更多的话来,那名曾经给予他关爱与呵护的至爱,此刻却摇身一变,变作一名施加他无限道德与正义的阴谋家,用他的单纯善良,从师尊处得来万般神通,又从他的身上,将这些法门逐一窃取。
如此可怕的存在,纵然亲人间的鲜血再过温热,此刻,也被冻僵。
“最简单,最平常,可却最有效,这个人,好耐心啊!”
倒吸一口冷气,饶是屋主不惧世间猛兽,也着实被此人惊出一把冷汗,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惜以自己的孩子作为工具,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