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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回去安顿好父母,就立刻回来见师。”
转过身来,谢冉继续劈动柴火,当他手中的斧子还未落下,就加无名屋主抬手一指,定住他的身形倒,“不急着劈那些柴火,我这里,还要和你约法三章!”
“但凭师尊吩咐!”谢冉应道。
“你从我这里回去,有三件事,务必要牢记。”
抬手举出三指,无名屋主徐徐说道,“第一,你的本事,不可在人前卖弄;第二,未经我的允许,你的本事不可教授他人;其三,孝事父母以后,归来的路上不许兜转,必须即刻回来见我。”
“弟子牢记于心。”
松开师尊的束缚,谢冉郑重应允,而后,双手动作飞快,原本需要半个时辰的柴火竟然只堪堪费去一刻钟的光景,洗净双手后,恭敬地做了个拜别,谢冉便踏出桃花林外,踩在他前来的小路上,沿着记忆朝故乡归去。
似乎心有所感,今日的谢立破例地没有去农地从事耕种,而是静守在家中,坐在厅中等候,时而,又急躁地来到门边向外眺望,等待的模样叫人一眼便可望穿。
令人忍俊不禁。
正当旁人还以为他害了臆病的时候,谢家门前的小路上,一道陌生与熟悉参半的身影飞快走过,还未进门,便就着门外的青石台阶端端正正地叩响三个响头,令刚刚返身进屋的谢立猛地从中冲了出来,上前来扶住谢冉的手,张口便要抛出索取的话。
“父亲,我回来了!”
脸上点缀着热泪,还未等谢立反应,脚步成风的青年已经同母亲拥在一处哭成一片,令谢立着实懊恼不已。
煎熬着心神,短短两盏茶的时间几乎令谢立苍老了十岁。
等当与谢冉独处在小厅中时,谢立便急不可耐地开口问道,“冉,你在高人那里,都学了些什么本事?”
“在师尊那里,我学了调息打坐,还有劈柴装水。”
没有防备,谢冉将实情相告。
“就学了这一些?”皱起眉头,谢立无论如何也不肯信,昔日无名屋主避而不见,所用之法门是他从来不曾听说过的,虽然与神灵手段颇有相似,都终究不是一道。
只当是谢立不懂得修行的玄妙,谢冉担心他怪罪师尊只把自己当个苦力,于是连忙解释道,“父亲,修行路上,讲究持之以恒,譬如每日调息打坐,是在引气入体、淬炼己身,劈柴倒水,则是将灵气牵动,流转在于身外,父亲你别看孩儿现在身形瘦小,可是我已经能举起十万斤石、挑动百担海水了。”
眸光一闪,谢立当下拉沉脸色,站起身子阴着双目,良久一言不发,继而,毫无预兆地从喉咙中滚出愤怒的话语。
“为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才出去几年,就将为父的教诲全部忘记了吗?”
“父亲!”
惊得谢立连忙从椅子上跪在地下,“父亲的话语不知从何说起,孩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你说你能力举万斤,这不是大话还是什么?”
听到这话,谢冉忍不住扑哧笑了,见着谢立面色更加低沉,这才慌忙止住笑意,“父亲,容许孩儿站起身来,孩儿一定给父亲个解释。”
“有什么话不能跪着说!”
“跪着当然可以说话,可是跪着就不能搬动蛮石。”
顺着谢立面色稍稍轻缓开来,谢冉得以起身,随后目光扫过四周,落在了庭院中的一道青青野石上,那是从他孩童时代便存有的青石,据说是昔年谢立搭建房屋时,刻意留在庭院中准备留作神像,可是直到现在,还迟迟没有动工。
“父亲,这道青石,估摸也有三五千斤吧?”
“只高不低。”谢立简短说道,流出不信谢冉能够搬动巨石的神色。
然而,谢冉对此只是微微一笑,抬步站身到岩石前方,双手轻轻掐出一道怪诀,顿时间,就好似有股清风自他脚下流出,吹开了地面上的落叶,令谢立两眼几欲跳出眼眶,恨不得将那记法诀刻在心中。
双手贴紧岩壁,谢冉腰间徐徐发力,如若无物般将岩石举起,那重逾千斤的岩石挣离了地面,在空中生生逗留十五息之久,这才在谢立满是喜意的眼神中,被谢冉安稳落回地面。
堪堪十六岁的少年就能如此,若是加以时日,岂不能移山担海?
如此想去,谢立心潮澎湃,上前去牢牢捏紧谢冉的手掌,眼中流转着贪婪,“冉儿,快告诉父亲,你是在怎么做到的?”
“这……”
略有为难,谢冉犹豫片刻,身形退开半步就要再度跪下,却被谢立一把抓住,只好将事先与师尊的约定的三件事说出,“父亲,您从小便教导孩儿为人要信守承诺,更何况我这是答应师尊的事情。”
“可是,我是你的父亲,不是外人!”
眉头紧锁,谢立心中暗骂谢冉迂腐,不懂变通,他苦心孤诣布局等待十六年之久,难道真是好心为无名屋主培养一名弟子?
自然是不能!
想着,谢立手中力道不由加重,眼中凶煞的气息也不受抑制地奔涌出来,面相汹汹,似要将谢冉生吞活剥一般,将他所学到的本事全部吞进肚中!
(本章完)
………………………………
第771章 谎言
“父亲……”
被谢立眼中的恼怒惊怕,谢立身后无端涌出一身冷汗,这样的父亲他从未见过,那凶恶的眼神就像山中的巨兽,可怕地足以将他撕裂!
一进一退,父子相互僵持,如猛虎扑食前那般静谧地诡异。
正巧,悠悠一股热风,厅房一角里冒出菜肴的香气。
“在做什么呢?还不快来吃饭!”
“吃饭……”
怔了一怔,谢立这才醒转到自己有些失态,只好压下脸庞,将方才那事草草掩盖,“对,吃饭,该吃饭了,走了一天,也该饿了。”
尴尬地松开谢冉的手掌,谢立暗暗抬眼目送着这名受惊的少年离开小院,从谢冉有些不自然的脚步里,他清楚看到这名少年的惶恐。
可是他并不引以为意。
等当谢冉身影完全消失在庭院中,谢立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双手猛然扣动一处,凝结出与谢冉方才完全相同的术式,继而重心偏向青石,如谢冉般,双掌发力,将那重逾千斤的巨石巧妙抬起,不费吹灰之力。
“妙!妙啊!”
避免被人撞见这一幕,谢立连忙将岩石安回原处,方才的牛刀小试,正好应验了他心中的猜测,那个无名屋主的奇特法门,果然藏有玄机,若非他布下此举,静心等候近二十年,恐怕今日,还不得窥视内里一角。
“总算不枉我这十几年来,夜夜藏在地底尸洞调息打坐,嘿嘿嘿…单凭谢冉这小子四年的修行,果然不足以发现我的异样。”
敛住情绪不发,谢立佯装无事,去到饭厅端正用饭。
席间,谢冉心神仍在颤颤巍巍,始终不敢抬眼正视谢立,这一切,均被谢立收在眼中,可他并未挑破。
大事将成,他已经险些坏过一次,但绝不会坏第二次。
修行之人,岁月苦短。
这是师尊教授于谢冉的首课,令他始终铭记于心,即便现下身在家中,没有师尊的督促,可当晚饭用过,天边刚刚擦黑,他便拜别父母,独自归到小屋中,静静盘膝打坐。
气息涌动如龙,谢冉身姿提拔,盘坐在床却犹如盘坐莲花一般,气韵浑然与尘俗不同,随着他内息调和规整,一呼一动间,隐隐有雷声驾临,宛如正在验证天地大道,令天地都为之惊恐。
可当妙境正酣,谢冉忽然一阵慌乱,险些从床上栽倒下去,霍地睁开眼来,谢冉匆匆看向屋外,他感到,有一双阴鸷的眸子在背后冷冷凝望着自己,将自己所有的呼吸律数,尽数观望殆尽!
“和师尊的气息完全不同!师尊探查我修行的时候,就好比春雨,无声无息,可是这个人,冰冷的就像寒冬腊月,洞到刺骨!究竟是谁,是谁在看我!”
惊觉道这个家里已经不对,谢冉脑中电光火石,第一时间便会想到父亲那可怕的眼神,身为修真者的他,即刻不刻意发力,身形也能涌出百斤力道,绝非凡人所能牵扯。
可是那时,谢立不仅牵住了自己,甚至,还捏得自己有些生疼。
那绝非一个凡人所能做到!即便是一名天天劳作的农夫!
想到此处,谢冉当机立断,在心中暗暗向父母赔了不是,身形潜入屋中,借着月光,看清床上那两张安静的脸庞,这才又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