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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难过。她还是要选择继续的吧,苦难,也将继续吧。她要怎么办?
也许两个人的事轮不到外人去插手,可是我觉得他给她的伤已经够多了,为什么他还要给她一丝留恋让她舍不得离开。惟有叹息。
安倩兴奋的拉着我手不停摇摆着对我说,他还是舍不得我的,我就知道!我无神的看着她佯装欢喜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人捏了一把,酸楚的感觉一阵阵袭来。
走过去拥抱她,安倩突然停下动作,呆呆的立在那里。她说,原来我还是瞒不了你。她顿了顿,吸了口气。用轻松的语气,安心的放我走吧,我会争取幸福的。她的双臂环上我的背脊,紧紧拥抱我。你要相信我。好吗?我哭了,忘了点头,也忘了摇头。
她将头深深的埋进我的衣襟,一滴滚烫的泪顺着我的脖颈缓慢的滑落下去。渐渐没有了温度。
这道泪的痕迹,在如此伤情的气氛中体验异常的清晰。然后安倩离开我的怀抱。不看我的眼睛,言语坚定的说,我知道我只是他的玩物,可是,我也要做一个让自己快乐让他人开心的玩物,不是吗?她开始哽咽。
安倩手指间的凉意直接传递进我的皮肤。也迅速的传递进心里。令我泪流满面。
她突然离开我的怀抱转身离去,没让我看见脸上的表情。
“倩儿!……”我快速的朝她喊了一声。
这就够了。她说。捂着嘴巴原地停住的安倩,仍旧是没有转身看我。一阵凉意迅速滑过我的心头。
“不要让我……不要让我舍不得走,好吗?”她哭出声音。
带着喜悦的心情和爱情的希翼,安倩走了。拎着巨大的旅行包远远的对我招手,说再见。他站在她身边,竟没有主动帮她拎着包。看着难过。
他是个不会心怜的男生,我不了解他,只能做出这样的评价。
记得安倩许久以前曾经问我,如果下辈子你是男生,你会选择这样的女生来爱。
我看着她的眼睛,很仔细的告诉她,如果那样,我最想要守护的是,我身边的你。倾其全部,再所不惜。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回答的这样流利,几乎是脱口而出。只有心里的话才不需要时间吧。面对面的站立,直到看见她发红的眼眶,滢闪的泪光。
然后她哭的像个孩子,哭的很大声。我颤抖着声音说,乖了,不哭啊!
爱哭泣的孩子不是因为丢失了手中的棉花糖,而是因为失去了被风吹融掉了幸福的味道。
树是,我是,安倩也是。
我们如此的靠近彼此,在每个寒冷的,没有阳光的冬日里。赤裸着脚,快乐的奔跑在茫茫雪原。
看过一部电影,令我记忆深刻的是那飘起的,满树落下的旋转纸段,每个旋转纸段上都写着,“喂,有人暗恋你。”。女孩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男孩总是特别喜欢这棵树。
接下来的镜头切换到很久以前,男孩每天都在树旁的高台上借助风,很快乐的往树上放飞那些写满爱恋的纸段。
直到那天,男孩将去面对死亡的任务,与女孩临别时,他说出心中的牵挂,她拒绝了。他难过着,心无杂念的奔赴死亡。当她转身欲离开的时候,有几个工人从她身边走过,用电锯开始锯那棵粗壮的树。
她立在原地观望。
强烈的震动使树上的纸条漫天散落下来,铺满地面。每张纸条上都写着“喂,有人暗恋你。”。她在台阶中颓然的坐下来,眼神空洞的看着漫天飞旋的爱恋,沉聚着爱的树。留不住。
爱总是姗姗来迟。
安倩对君午的爱,虽不及那样浪漫,也同样让人觉得心寒。
我的爱,无归何处,沉寂了,还是消失了。
这个暑假没有了小烨的短信,早已习惯了每天很晚才睡,因为等待。可是在这个暑假里,我却想要帮自己改掉这个习惯。
借于咖啡对我的反作用,拼命的喝不加糖和奶末的苦咖啡,一大杯一大杯的喝下去。直至喝到胃里翻涌出咖啡的液体,才肯停手。这应该跟自虐扯不上关系,我只是想让自己快点睡着。
我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是不是也有如婴孩般甜美安静的睡相。我一向马虎而不在意,不知是什么时候对感冒的疏忽,留下了鼻炎的病症,呼吸的短促总是逼迫着我在半夜里频繁的醒来。
我在想,是不是有一天,我就那样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这个想法让我有时坦然,有时恐惧。
华丽的衣服,闪亮的首饰,只是衬托美好爱情奢华的橱窗。只是假象。
爱,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吗?付出的代价是最终的疲惫和遗忘还是什么呢?
我喜欢厚厚的被子有暖暖的阳光的味道,带着身体留下的淡淡清香。舒服的安睡中,我总是很怀念姥姥家的点煤气的大铁炉和大木床。姥姥能用铁炉烘烤出好吃的红薯。
每到放长假的时候,妈妈总是带着我一起去姥姥家住上一段时间。每天在煤气的嗤嗤声中醒来,睁开眼睛,看见暖暖的屋子,雾气蒙蒙的玻璃大窗。
伸手摸摸脸,因为温暖,如微醺的醉意,轻微的脸红。看着身边空着的床位,我会舒舒服服的喊一声妈妈。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不因地点的改变。
妈妈的回应让我安心。她会迅速走来,拿带着米香的手指捧起我的小脸亲吻一下。我便眯着眼睛皱起鼻子也凑上去亲吻她的脸,咯咯的笑。
这种感觉让我一直觉得是最殷实的小幸福。
晚上,我处之安然,在老钟嘶哑的走秒声中熟睡。那是与家中完全不同的感觉。
我们的家铺着大理石地板,整个屋子是冷彻的冰冷,唯有我的小房间是木地板。我可以坐在地板上喝水,看书。我喜欢木质干实疏密的感觉,在上面铺满我喜欢的卡通漫画,一张一张的陈列。
姥姥家的大木床不怎么够宽,以前小姨还没出嫁的时候,我和妈妈,和妈妈的妹妹和妈妈的妈妈一起横着睡在大木床上,手握着手。
那时候,我还小,她们都叫我宝宝。我很调皮的在床上爬来爬去,边爬边喊着对她们的称呼。
长大了,她们不再叫我宝宝。开始觉得不习惯。
想起小姨,她已不在身边。在那个年代,人们为了可以走出小山沟,多少人用一辈子做了交易.当小姨在那个不是很冷的春节里给我做好羊年的电灯笼时,我才知道,手中这个值得所有小朋友羡慕的漂亮灯笼是小姨离开之前赶制出来的礼物时,我觉得手中的灯笼沉在了心里.会觉得难过.
小姨好象我第二个妈妈,她的手很巧,总是用勾针编织出漂亮的毛线裙子和小背心.小朋友的妈妈们总是会问我衣服是在那里买到的.我总是很自豪的说是我二妈妈给我织的.
我常常会在心里觉得小姨是我的二妈妈,只是从来没有喊过。当时小姨只是不到二十三岁的姑娘.
小姨以前在厂里工作的时候,她的车间旁边有一个巨大的铁板散热间,里面是热烘烘的,冬天的时候很冷,我身体不好常常会因为洗澡而感冒.小姨常常带我去车间的大澡堂里洗,洗完后赶紧给我包上厚厚的毯子抱我跑去那间没人进去的散热间里穿衣服.我的小衣服总是在那里面很快烘干.
记得那个黑暗的没有一丝光亮的烘箱,有机器巨大的鸣音和持续的震动.空间有些摇晃,踩在上面可以感觉到它坚硬钢板的钝厚触觉.我看不见小姨,小姨也看不见我.我们要大声地说话来感觉彼此的存在.她在这种环境下教会我如何配合别人的口令.
"把手扶在我肩膀上,抬左脚穿裤子啊,我的手在你腿这边."她用手贴着我的小腿,让我跟着感觉开始动作.
小姨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是蹲着的,我的手总是扶在她的肩膀上,触摸到她柔软的发丝.小姨很会笑,她会因为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动作而对我笑.
有时候我们手牵手走出大烘箱,走了一路才发现不是袜子穿反了就是衣服穿反了.然后我们再一路跑回去换过来.
现在我可以很熟练的在黑暗的夜里摸索着穿衣服不会穿错一样.有很多时候,我会想她.想起她在夜间披散在窗沿边垂落的长发.想起她在每个早上给我梳头发微微颤抖的手,她怕弄疼我,动作总是很轻.想起那个年代特有的雪花膏残留在她手心的余香.
小时候我不知道照相是干嘛的,我也不喜欢照相.当小姨拉着我的手走在镜头前的时候,看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