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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芾老头儿变换了副严肃的神情,掷地有声的警告,“小谧,若你想安分的待在宁儿身边,老夫会想法子,让你尽快怀上他的骨肉。
但,若是你想插脚朝堂之事,老夫劝你,死了这份心,南楚的朝堂格局,你不清楚,老夫清楚的紧。
它不是谁想左右就能左右的,当今皇上心思相当缜密,既然能抛弃寅儿,择选他人,只能说明他的确担当不了大任。
而且,你当那三位首辅真是摆设吗?他们是皇上亲选,身家清白,断不会被人蛊惑,太傅女娃也是通透的,能占得首辅之首的职位,就充分言明她的不凡。
除掉她?你可想过后果?暗害朝廷重臣,诛灭九族之罪,你当得起?就算你当得起,你的那些人民呢?他们可都是追随你来的,可考虑过他们往后的处境?”
皇甫谧身边及身侧的四人都凝视着秋芾老头儿。
“外公的意思是,不会助六殿下?”
秋芾老头儿摇摇头,“小谧啊,你比龙漪禾大了三载,怎得心性却不如她沉稳?老夫适才所言,你当真不能理解吗?
南楚朝堂与九州其他形似神不同,若皇上与四位首辅达成一致,六部自然不会多言,其余就更不用说。
所以,你想如何帮助寅儿?网罗群臣吗?
寅儿不是没试过,不都碰了一鼻子灰?”
九音也点点头,“如今,只能看宁儿的意向,作为武官头首,又紧握南楚所有兵权,他,才是最能影响皇上做出决断之人。”
皇甫谧嘲讽的勾起嘴角,“可他似乎极是听信龙漪禾的言辞。”
“……砰……”
秋芾老头儿重重置下杯子,“小谧,你不能想事情通透些吗?无论如何,他也是南楚祭司,岂会因着别人的想法改变自己的初衷?”
“不会吗?外公扪心自问,他不是对龙漪禾的话言听计从吗?当日处置阿春时的情景,外公不是在场,没看出来吗?”
当下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慕白看看几人,眸子微微眯了眯,闪过凌厉,却不知想些什么。
“其他事情,老夫不敢保证,但立储一事,小谧,你还是莫要插手,做不自量力之事,到时,惹出祸端,不仅老夫保不了你,谁都救你不得!”
皇甫谧冷静的思虑一会儿,“好,我答应外公,不会做任何事情,但外公,我等不了太长时间,您懂得的!”
“外公明白,会尽全力帮你!”
皇甫谧展颜欢笑,现下,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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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帝三人缓缓下楼,走出,朝另一方向而去。
此一方向,是买卖粮食的几条相邻街道。
“于丞相今日朝堂所说之事,我想,该是有人恶意哄抬,造成人心慌乱。”
楚释宁闻言,点点头,“能突然有如此大的动静,想来这人不是简单之人。”
“的确,米粮价格长期以来最是稳定,这突然的哄抬,不知背后目的究竟所谓何?”
楚凌帝听闻两人言语,缓缓道了句,“米粮价格是由朝廷定价,交由下方各郡执行,此一事,直接与朝廷为敌,到不知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如父亲所言,会否是朝中有人动了手脚?”
初禾看一眼楚释宁,心下思忖,确不知何人如此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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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出访粮铺
三条相邻而宽敞的街,此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神色稍许焦急。
有人推着两个轮子的板车,有人背着框,提着斗,也有人抱着一方不小的布袋。
就连鸟雀,也凑热闹似的,叽叽喳喳着落在此处房顶。
初禾拦下形色匆忙的一位老人。
“今儿个可是发生了何事,以致此处的人匆急如此?”
“小娘子若是去前方米粮铺,便一起,老头子也好边走边告知。”
接过老人背上的框,转手到楚释宁手中,她便搀扶着看似腿脚有些不利索的老人。
“自几日前个开始啊,米粮不知为何涨了价,前儿个涨了一钱,今儿个又涨了一钱,这不,大伙儿寻思着往后是不是越长越高,赶忙趁着现在囤积一些。”
不待三人问什么,老人突然似是想起什么,压低了声音,“听说有些个地方,闹了旱涝,颗粒无收,致使这粮价一升再升。”
这是哪里来的消息?楚凌帝看了两人一眼,今年除了临江周边,并没有来报说哪里有旱涝啊!
“可为何只有这一带的人赶着屯粮,其余人却不怎么着急?”
老人笑容可掬的看了眼初禾,“因为这事儿啊,还没整个传起来,大家都掖着藏着,人要是多起来,难保粮铺掌柜不会现场定了价,翻上个好几倍。”
“爷爷怎知这粮价不会降下来,或许明日就恢复如常也难以说定啊!”
老人摇摇头,“小娘子有所不知,南楚如今国土扩大,又平白收了穹国一整国的人民,国库怎可能充裕,不得自这些小老百姓身上克扣几分,以小增大!”
楚凌帝不禁眯了眯眼,出言道,“莫不是国民如今都如您这般想的?”
老人喘了口气,“这啊,本就是事实,也不知祭司大人如何想的,一心图着穹国的劳什子灵药,要老头子说啊,肚子都喂不饱,长寿又有何用处,徒增苦痛罢了。”
楚凌帝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楚释宁,回望前方不远处的长长队伍。
几声骂骂咧咧的喊叫声隐约传过来。
“怎得就没有了?莫不是还想等明日涨了再卖?”
“就是啊,我们排了半晌的队,好歹每人一斗该是有的吧?”
“没了没了,大家都回去,别耗在此处,明日早些过来吧!”
这是粮铺伙计不耐的回应。
老人跺一跺脚,有些愤愤,“这黑心的掌柜,什么没有,定是幌子,想吆喝更多人,再抬一抬价。”
初禾三人也随着他的脚步继续往前过去。
“老人家,你来晚了,这不,门刚刚关了。”
排在最后的中年男人解释与他听。
“王八犊子,真真会转着弯的敛这黑心财。”
男人附和着老人,“可不是,也不知明日会不会再涨?”
“走啦,回去吧……”
一群人无奈的摇摇头,低咒几声,带着稍许愤怒,散了开来。
楚释宁往前几步,站定在粮铺门口,随意拍了几下门,迎来一阵嫌恶的叫喊。
“谁呀?说了今儿个没了,明日再来吧!”
“我不买米,想与掌柜商议个事儿!”
里面有脚步声停在门口处,影子谨慎的晃了晃,似是从门缝里观察外面的情形,确定再没别人后,方开了门。
伙计眼神扫到离楚释宁不远两步的地方,突的有些脚软,又有些不确定。
“可、可是太傅、大人?”
楚释宁回头,看初禾缓缓走至近前,微微一笑,“许是这朵花过于显眼了吧!”
“噗通……”
突然跪地的人令初禾微微回一回神,俯身,带了他起来。
“本宫只是想问你家掌柜件事儿,不用行此大礼。”
“是是,大人快请!”
三人走进,伙计立即关了门,赶忙引入厅中,与正坐的老妇人说了几句,老妇人拐杖也没拿稳就欲行礼。
初禾忙扶了她,“婆婆不需行礼,本宫坐一会儿就走,倒是叨扰了,甚觉歉意。”
“哪里哪里,太傅大人亲临寒舍,是祖上积德,老身的荣幸啊!”
“婆婆严重了,不知掌柜可在?”
问话间,一圆润的中年男人挺着肚子,急急出现在门口。
“小民见过……”
“无须多礼!”
初禾需抬起他欲要下跪的身子。
“小民不知太傅大人驾临,可是有事吩咐于小民?”
“掌柜说笑了,本宫无意路过,却见此处排了长队,相问之下,原都是前来囤积粮食的,不知这米粮的价格缘何上涨?”
掌柜战战兢兢的垂眸,不敢多看几眼,垂顺的回答,“小民也不知缘由,几日前,供粮的商家突然就说涨了价,所以大家伙才跟着上涨。”
“你家米粮由哪处商家供应?”
“回大人,邬京大部分粮铺都是来自盂县的‘余庄’供应。”
余庄?不正是邬京最大的米粮预存基地,如此说来,邬京知府是知情的?
掌柜送走初禾三人,一时放开了激动。
“太傅大人竟亲临,传出去,本掌柜这家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