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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兵卒和得道者纷纷被巨大的风窝吹散,与曹泽对弈的宋清廉也不见了踪影,只有浑身充满道力的曹泽中气十足地站在旋风中心控制着一切。看着强劲的气流肆意着破坏着席卷起周遭的一切砂石兵器,伴随着被卷入其中的兵卒惊恐的求救声,呼啸着飞奔而来时。道气耗尽的苏婉再也支持不住,腿一软坐在地上。
御万物,只有书上才有记载的传说中的道法,今日自己亲眼所见,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仿佛天地万物皆有曹泽一人掌控一般。
苏婉第一次见到道法如此高深的得道者,曹泽竟然有这般通天的本领么?
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得道者?
看着眼前迅速发生的一切,她轻叹一口气,绝望地闭上眼睛,自己的力气怕是撑不住了。
一股道气猛地向她袭来,苏婉猝不及防,只眼睁睁地看着道气离她越来越近,突然一个黑影闪过,结结实实地替她挡了一击,正是打斗中与她失散的沈炼。苏婉一惊,连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你怎么样?还好吗?“沈炼好似被打中要害,面色苍白,心口处一片血红,嘴角也不住地向外冒血。苏婉自责不已,勉强把沈炼扶起带到角落里,想替他简单处理伤口,只是心口流血不止,苏婉感到越来越不安,慌忙叫道,“沈炼,你还好吗?别睡过去了,看着我!沈炼?沈炼?”
“我我在听,你你现在相信我了么?我能舍命救你,你你肯相信我了么?”沈炼断断续续地小声念叨着。
“信,我信你,你可别昏过去了,挺住,知道么。”沈炼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双眼似乎也渐渐失去了神采,一切的一切都使苏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苏婉大声叫着,有些语无伦次,“沈炼,沈炼,你听着么?”
“我听着呢,这种事情我经历过,这次有你在身边我更更要撑下去。”沈炼勉强勾了勾唇角,自言自语道,“其实你和我是同一种人,都是无处可去,独自行走在世间的人,所以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的孤独。”
“阿婉,要是要是这次我撑下来了,你就跟我呆在一起好不好,不嫁给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们两个就都不孤单了。”
“好,好。”苏婉只死死按住沈炼的伤口,流着泪说道,“我答应你,你一定要撑下去,不要不要留我一人。”
“行了,对姑娘说情话也得看时机啊,别在战场上瞎胡闹了。”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宋清廉打断两人的深情对白,“你小子,别随便欺骗别人的感情和眼泪啊。”
“诶呀,被发现了呢。”沈炼一下子坐了起来,从怀中掏出血袋――这是他平日里以防万一装死用的,没想到这次还帮他来了场英雄救美,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打了半天了,休息一会儿才有力气接着打嘛。”
“你还有力气吧,帮老头子一把,速战速决吧。”宋清廉说着,往风窝中心走去。
这宋太医还这是厉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究竟是什么人呢!
不过他也太不会看时机了吧,这是想拆散我的姻缘吗?沈炼心里想着,有些尴尬地对苏婉说道,”这这我也不是故意的,看你那么担心就就“
”啪!“还没等沈炼解释完,一个耳光打过来,他自知理亏,也不说什么了。
”下次可别开这种玩笑了。”苏婉脸上还残留着打斗时留下的点点血迹和灰尘,又流了眼泪,小脸显得有些脏兮兮的,她胡乱地拭去眼泪,有些狼狈地仰头看他,仿佛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只抽噎道,“你没事就好了。”
“抱歉。”不会有下次了,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沈炼看着苏婉惊魂未定的神情有些心疼,心中倒埋怨起自己的不是来,他轻轻将苏婉揽入怀中抱了一下,安慰道,“等我回来。”
“好。”
沈炼快步跟在宋清廉身后,此时曹泽的天地之道已维持了一段时间,相比刚开始的时候,道气已经微弱许多。沈炼瞄准气流薄弱处,运气一剑将风窝削开一角。
“你在这里等着吧。”宋清廉飞快进入风窝中心,不一会儿,风窝便又自动愈合了。
“宋太医,这样不作防护很危险的。”沈炼话还未说完,便又是一阵狂风大作,他不得不勉强地应付,也顾不上宋清廉了。
曹泽此时正站在风窝中心,心无旁骛地控制着自己的道术。看见宋清廉悠悠走进,十分惊讶。
“你怎么可能分毫不伤地走到这里老夫的天地之道竟对你一点伤害也没有吗?”曹泽上下打量着他,不可置信地说道。
“诶呀,这个世界也好,道气也好,可远远比你想象得更复杂。不过单单你这么个普通人,能运用道气到如此境界也是十分厉害了。”宋清廉眯着眼睛赞赏道,“可惜遇到了我。”
曹泽控制着周身的道气,圈着砂石,直直向他袭去。宋清廉并不闪躲,攻击的道术快要接近他身边时就迷一样的消失了。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道术,老夫从来没听说。”曹泽在一旁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发生的一切,与刚才的激战不同,宋清廉连道诀都没准备,并迅速地打破,或是说吸收了自己的攻击吗。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而且在我面前,你还没有自称老夫的资格啊。”宋清廉冷笑着。双手捻了个诀,这是发动什么道术的起式,曹泽警惕地看着宋清廉,提防着他的突袭,过了好久,却并没有道气出现。
看了此人也是精疲力竭了吧,念诀也不过虚晃一招罢了,不过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罢了。想到这儿,曹泽慢慢平静下来,继续专注于自己的术法上,突然感到身上的道力正不受控制的迅速消散,不一会儿的功夫,自己的道力已经所剩无几,周遭的气流也不知何时消失。
黑,一片漆黑。
巨大的压迫感让曹泽感到无所遁形,他不由得望向四周,巨大的黑暗仿佛噬人的猛兽像曹泽袭来,身体好像在地上扎了根一般一动不动,他根本无法躲避。
宋清廉也站在黑暗之中,只笑眯眯地看着曹泽拼命挣扎着的样子,仿佛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邪乎的术法是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曹泽大声疾呼道。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输了。”宋清廉猛地上前,只一瞬间,曹泽便力尽倒下。
千里之外赶来的援兵到达司马府时,天地之道的飓风已经消散,司马府的后花园一片狼籍,受伤和死亡的兵卒纷纷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喷洒的血迹如同雨水一般肆意散于各处,一片人间炼狱的景象中,只有宋清廉仍悠闲地坐在倒下的石柱上,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赶来的兵卒们望着眼前的狼籍,有些不知所措。
已经结束了吗?
那个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人,真的是传说中征战列国,战功累累,号称“文司马,武曹泽”的大将军曹泽吗?
听闻这次的敌人是身经百战,道行高深的曹泽时,支援的将领兵卒无不感到心惊胆战,如今火速赶来,却看到不可一世的曹泽已经被人打败,瘫倒在地上,他们还没有缓过神来,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苏婉和沈炼则不可置信地望着宋清廉。
那样高深的道术都能轻易解决,不伤分毫,此人真是深不可测。
这样的人物,仅仅是个太医吗?
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宋清廉十分冷静地指挥道,“愣着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把曹泽抓起来,照顾伤兵,进宫救驾领赏啊。”
“是。”
太和殿里,萧稹和萧言仍难分难舍,两人的道气早已消耗殆尽,只是提着武器进行着肉搏战。吴浩泽早已赶到,此时却只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打斗,不时点头摇头,似乎在看一场好戏。
“嘭”,萧稹又勉强挡下一击,萧言的剑削铁如泥,只微微擦到他的发梢,几缕发丝便应声落下。萧稹浑身伤痕累累,以剑驻地半跪着,披头散发地喘着粗气,狼狈不堪。
“吴浩泽,你不是来救驾的吗?别看热闹了,快点来帮我一把啊。”萧稹不满地喊道。
“王上与萧言大人不分上下,属下也帮不上忙啊。”吴浩泽嘴上应和着,眼神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凌厉的五官似乎也柔和了不少,全神贯注地观看着战局,“王上放心,属下一定保证您的安全,在此之前,王上可要尽全力战斗啊!不要让我失望啊。”
“你小子连敬称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