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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面试的房间,里面坐着两个人,据介绍一个是副总编,一个是办公室主任,俩人面色严
峻,略显疲惫,他们认真地翻看着我带去的一些作品和获奖证书,不时点点头,“你现在供
职的国企待遇很好,你为什么要跳槽到我们这个待遇相对较差的单位?”
“因为我这个人比较注重事业,而我现在从事的工作不适合我,我想有个发展,对待遇方面
的考虑是此要的。”
俩人又轮番问了我几个问题,我一一从容、自信地予以回答,“你很有才华,适合做一名记
者。”副总编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回去等通知吧。”
从报社出来,打开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田波光发来的,问我面试怎么样了。田波光是我
大学时候的同学,跟我住一个宿舍,跟金庸《笑傲江湖》里的淫贼田伯光名字音同,字也只
差一个。当年他任团支部书记,我任组织委员,我俩不知联手诱骗,糟蹋了多少要求上进的
女同学,同宿舍的“小德张”,“大师”多次见证了我俩的罪行,说我俩的罪行是罄竹难书。
“小德张”还篡改了一句古诗来表示他的感慨:夜来云雨声,花落知多少。真堪称一字之师,
我和田波光都忍不住击节叫好。
“小德张”名叫张德宏,说话细声细气,皮白肉嫩,比女人还水灵,我怀疑他是投错了
胎,如果是女人准是个大美人,他爱好学习各国语言,整天拿个随身听,挂个耳机,嘴里念
念有词,不是学德语就是学日语,闲着没事,还喜欢做一些忌世愤俗,挖苦讽刺的打油诗。
“大师”有时上床盘蹆打坐,练气功;有时拿一台海鸥牌照相机到处拍,什么风景、人物、
花鸟。照片我看过,水平还不错,有不少张还被报纸杂志采用了,还得过几个什么摄影奖。
我和田波光带女孩来睡觉,“小德张”和“大师”从来不闻不问,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有一回,我私下奇怪问田波光,他俩看了我这些“生猛”场面,怎么会没反应。田波光说:
“我也佩服他俩的定力,据我观察,他俩早上起来好像没有正常男人的‘晨勃’,“老二”一
点都不翘。”田波光据此断定,“小德张”无需净身就可进宫;“大师”将成为一名得道高僧。
我们学校的女生质量是市内屈指可数的,记得有一年春天,田波光的一个来自某工科大学的
同乡过来串门,见到校园里川流不息的靓女,淹没在桃花丛中,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脱口而
出,“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啊!”
田波光说:“你那是隔锅饭香。”
同乡说:“你不相信?有诗为证:
X大自古无色狼,
正人君子排成行。
偶尔几起强*案,
施暴也是女流氓。”
张岚就是那时候被我俩上的。张岚是团支部的文艺委员,是大家公认的校花,不仅人长得漂
亮,还多才多艺,有黄莺般婉转的歌喉,水蛇般曼妙的舞姿。每次联欢晚会都是由她来主持,
压轴戏也非她莫属,每每看得男生们两眼放光,口水直流。张岚是学生会主席孙刚的女朋友,
这小子比我们高一届,长得又黑又胖,活像个“大傻”,却颇有来头,是某副市长的公子,
平时身边围了一群爪牙、狗腿子,张狂得很,我和田波光虽然恨得牙痒痒的,却也耐何他不
得,眼看着这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孙刚毕业离校后的那年夏天,张岚的情绪一度失控,听说,孙刚被老子送出国留学了,并很
快有了新欢,所以不久后,一纸休书从大洋彼岸飞到日夜期盼情郞音讯的张岚手中。张岚的
哭声令整个宿舍楼都为之动容,男生们感叹红颜薄命,女生们诅咒造物主作弄人,不是吗?
昨天女生们还咬牙切齿地悲叹命运不公,老天凭什么让张岚拥有美丽的皮囊,非凡才华,还
要让他拥有权势和幸福?现在她们在有限的同情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上帝是公平的,有的
人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我和田波光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酒馆找到张岚的,一瓶红星二锅头竟喝了一半,“你们别来
管我,喝了这瓶酒,我就去燕子矶跳长江。”张岚嘴里嘟囔着。我和田波光把张岚连拖带拽
地架着去我们宿舍,到了门口照例由田波光掏出一包红南京,把戴着一副酒瓶底般厚眼镜的
门卫孙老头拖到一旁抽烟,挡住他的视线,我负责把人飞快地弄进大门。进了宿舍,把张岚
扔到床上,她不停哭喊、唠叨着:“我都是他的人了,他不要我,没人要我了,我还活着干
什么?”
“他狗日的不要你,我要你好了。”听了这话,张岚突然平静下来,一动不动的,仿佛睡着
了。田波光甩掉被张岚吐得一塌糊涂的衣服,露出光脊梁,忽然又转过头来问我,“你先上
还是我还上?”
“昨天是我先上的,今天轮到你了。”我咂着嘴,谦让了一下,那段时间,我俩常共用一个
女人。
“那我也不客气了。”说完他就熟门熟路地扒掉张岚的裤子,像一条发情的公狗似的压了上
去。田波光瘫软之前,我清晰地听见张岚发出高潮般的呻吟。
等我急不可耐地上去的时候,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张岚突然睁开眼睛,月光如水,
泻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我清楚地看见她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满含泪水,“吴铮,你一定要娶
我,否则我就死给你看。”她猛然夹紧双腿,“吴铮,你答应吗?”
女人流泪是自怜,渴望同情,女人的泪是流给男人看的;女人的威胁是绝望,自暴自弃,是
对男人的最后通牒。我最怕女人让我负责任了,何况是今天这种情况,偷驴的田波光跑了,
却逮住我这个拔桩的,我冤死了,可是我这人天生心软,见不得漂亮女人的眼泪,更经不住
以死相逼。记得一位西方哲人说,爱情是由性欲发动的,把性与爱拉扯到一起,性也变得沉
重了。性成为爱情中不能承受之重。此刻的我,开弓没有回头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男人的快感集中在性器官上,此时这东西正一头扎进温柔乡里,好不自在,让他无功而返,
谈何容易。
“嗯,我答应你。”我体内的何尔蒙如潮水般地汹涌。
张岚一下松开双腿,任我左冲右突。黑暗中,我看不清楚田波光的表情,更猜不出他此时的
感受。
第二天上完一堂课,田波光把我拉到操场上的一处僻静处,“你不会真的要张-张岚吧。”他
说话有点结巴。
“我已经答应她了。”
“你脑子有病啊?你要她,我俩这朋友还怎么做啊?”田波光突然暴跳如累。
“你他*的赚了便宜还卖乖,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我上去一拳把田波光打翻在地。
田波光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沫说:“吴铮,今后我要结婚,新婚之夜,我老婆
的是你的。”
后来,这小子果然守信,闹完洞房后,宾客散了,喝得醉熏熏的他硬把我拽住,嘴里嘟囔着:
“吴铮,你别走,小霞今晚是你的。”
我说:“去你妈的,你那个猪老婆,快200斤了,倒贴我都不要,你还是自己慢慢受用吧。”
第二章
走进河东区团委办公室,田波光不在,办公室里的一个中年女人说他在会议室给下属单位的
团干部上团课。
一进会议室,就看见田波光坐在高高的讲台上,侃侃而谈,“……同志们,现在的大学生道
德水平江河日下啊,竟然出现了当众接吻,喂饭的亲昵行为,真是令人作呕,让人痛心啊!
这种过分行为的出现与我们基层团组织不得力,对广大团员的思想道德教育不到位密切相
关。我们要为我们的失职承担责任……”田波光看到了我,不易察觉地点了一下头,随后,
他终于逐渐收住话题,结束了会议。一声“散会”,会场上的几十个基层团干部伸着懒腰,
打着哈欠,从座位上站起来,好几个还没睡醒的,被同伴拖起来,揉着眼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