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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毅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后,不好意思地说:“现在就算是你想说,我也没办法听了,明天早上要安排临时出差,我现在得回去准备资料了。”
我先站起身对他说:“没关系。你路上慢点。有空再联系。”
刘毅站在门口,背对着我说:“步蕾,不管你曾经经历过什么,我也不管你现在心里还惦记着谁,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靠近你,照顾你的机会。”
看着他走后,一关一合的门,我的心空荡荡的。
“嫂子,挺晚的了,早点回去吧。”小枫拿着我的包走了过来。我顺从地接过包。
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小枫开玩笑地说:“嫂子,刚才那个男的长的还挺帅的,是您新交的男朋友?”
我诧异地看着他“谁说的?那只是一个好朋友,别乱讲话。”
小枫一直在店里忙前忙后的。客人少的时候,他比我还着急。把店交到他手里,我还是很放心的。其实小枫也应该算是刘冰的一个好兄弟,在刘冰刚消失的时候,我逼问过他,但他同样着急的样子让我相信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刘冰的去向。每次看到他忙碌的身影,我总是能想起他的哥哥小妖。饭馆刚开张的时候,刘冰的哥们小妖过来帮忙,打点着一切。只可惜,他过早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刘冰就对未来失去了希望,但我知道他曾努力地摆脱,可惜……
离开店里,夏日的晚风吹落在身上,很是凉爽。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妈妈他们应该早已睡下了,不能再回去了,看来只能回到那个我和刘冰共同的家了。
《毒月亮》二(5)
回到这个有着刘冰气息的小屋,我将冷气开到极点,在浴缸里放满了冷水,我喜欢短暂地放纵。在他彻底从我生命中消失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都把自己扔给浴缸,因为只有在浴缸里我才能短暂睡去。当我回到床上,总能在黑暗中看到他那双忧郁的眼睛,似乎在向我诉说着什么。
穿着刘冰的睡衣我游荡在房间里,烧了开水,用红酒杯泡了茶。透过薄薄的玻璃看着晃动的茶叶,一刹那世界仿佛也被晃动起来。随后我躺在床上,那打厚厚的信封顶在了我的腰部,顿时有种不适的感觉。重新调整好姿势,不适感依旧没有退去。我明白这是来自内心的。自从刘冰将我的灵魂带走后,我经常会有这种椎心刺骨的伤感,不论身在何处,我都像是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一圈。刘冰,这个我深爱的男子就这么从我的舞台上消失了。当左手碰到右手的时候,右手上的戒指碰了左手一下。刘冰的妈妈曾经催了好几次让我们把婚事办了,如果当初听了她的话,那么现在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
转眼秋天来了。我和刘毅不远不近,不温不火地交往着。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他是个出色的人,有一份可以完全施展才华的工作,挣着另人羡慕的年薪,并在城市的最中心,拥有100多平米的房子。但他却总说自己孤独。我能体会他在深夜独自一人回到冰冷的房间时的寂寞感觉。我也曾试着努力让自己走进他的生活,但我失败了。很多次我与他面对面坐着,歪靠在椅子里安静地听他讲身边发生的事情,可是,我的眼神一次次的涣散,最终都以微笑作答。而这时,他总会深情地说他喜欢我的安静,喜欢我的沉默。他说这个时候的我,如同一株丢了魂的睡莲。看着他在自己给自己假设的跑道上唱着独角戏,我的手永远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体的两侧,眼角有泪。有天晚饭后,我们走在闪着霓虹灯的街头,他拉着我的手忽然问我是否愿意把下半生交付给他。看着他发红的脸,我背转过身轻声说:“对不起。”一阵阵秋风把树叶吹得哗啦啦作响。看着饭后悠闲散步的路人,我眼前闪现的永远是刘冰的身影。
那个时候,刘冰每天总是浪迹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白天和他的那些哥们混迹在网吧,或者猫在谁家里打牌,晚上,他要么和我在一起,要么和他的那些哥们游荡在歌厅里。有时候他也带我和他的那些哥们去唱歌。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一点点了解了刘冰的生活。只是从来没看到他做过什么事情,但他口袋里的钱从来没缺过。我问过他,他总是躲闪着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这样的次数多了我也就不问了,因为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一个什么都要管着他的女人。即使我心存疑虑,即使我无数次地猜想。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小妖、小超……
第一次见到小妖他们,是我刚和刘冰重逢后不久的一天晚上。我和刘冰开着车在马路上闲逛,我忽然想去唱歌,刘冰就带我去了一个他经常光顾的歌厅。
《毒月亮》三(1)
车子被一片霓虹灯包围,我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这里和我平常去的KTV不一样。
下车时,我看见有几个服务生跑过来,客气地问:“冰哥,今晚去哪个包厢?”我吃惊地看着刘冰。刘冰边锁车边说:“给我找个安静点、小点的。今晚就两个人。”
我是在一群人异样的眼光下进入包厢的。当我告诉他我想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大敞着我们包厢的房门,不顾横躺在沙发上的手包,拉着我的手就走。我担心地指着包问他:“就这么走吗?”
刘冰看后放声大笑,说:“放心,我的包厢没人敢碰。”
“哦。”我傻傻地跟在他身后,低着头,眼睛小心翼翼瞟着周围的人。所有的人看见刘冰都毕恭毕敬地和他打招呼。在那一刹那,我甚至怀疑这个歌厅是他开的。
带着疑问回到包厢,看到刘冰早已坐好,并叫了一壶茶和半打啤酒,还有一些零食。
我指了指啤酒,服务生马上就开启了瓶盖。这时又进来一个服务生:“冰哥,杜老板说这就过来。”怎么又出来个老板?难道不是刘冰开的吗?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刘冰。
刘冰耸了耸肩和服务生说:“我今天有朋友在,别让他来了,闹心。”
“你和这里有什么关系?”我耐不住好奇地问道。
“来,给你听听东北的二人转。”刘冰熟练地点了起来,“你唱什么?”
“还有二人转?真是少有。”
刘冰把位子让给我,让我点自己喜欢的歌。这时,一个妖艳女子推门而入,紧接着又进来一个男人,不和我们打招呼,拿起桌上的啤酒就喝。刘冰也不理他们,继续点歌。
这时进来了三个男人:“怎么着冰哥?来了也不说一声。”
“没事,带个朋友来玩玩。”刘冰不冷不热地回答。接着,他们开始用广东话交谈起来,我盯着陌生的刘冰。
聊了一会儿,三个男子起身离开。过了大约10分钟,又进来两个人,刘冰指着他们对我说:“步步,看到没有。今晚你要是没玩高兴,咱们就拿他俩问事。这是小妖,那是小超。”
那两个人赶紧拿着啤酒站在我面前问刘冰:“冰哥,这应该怎么称呼?”
刘冰看着我说:“叫嫂子或者姐姐都成。”
“那还是叫嫂子吧,嫂子听着亲切。是吧,嫂子?”那个叫小妖的已经把酒推到了我面前,我象征性地拿起瓶子喝了一口。
先前进来的那对男女也端着酒过来非要和我喝,没办法,我只好再次装模作样地拿起了酒瓶。应酬过后,我担心地问刘冰:“他们不会一会儿灌我喝酒吧?”刘冰拍拍我的肩膀,“放心,他们不敢。他们要是敢灌你,我剁了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刘冰的话,我如同吃了定心丸。关于嫂子的问题,我想只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也就没再追问他。我知道自己希望能真正成为他们的嫂子。
在这烟雾缭绕的房间我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了压抑。借着去洗手间的当儿,我出去透气。看着寂静的马路,我想象不出刘冰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我甚至不能确定他就是我青梅竹马的刘冰。我忽然感觉到害怕了。因为我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他在我生命中消失的那几年一定发生了什么……
再次推开包厢房门……我看见在门口的位置站满了一个个打扮得鲜亮的小姐。她们穿着暴露的衣服,妆容浓艳……
刘冰看到我进来,拍打着沙发,招呼我过去。我小心翼翼地躲闪着那些小姐如刀的目光。
“蝇子,你刚出来,你先挑。”刘冰搂着我对一个男子喊道。这时我才发现包厢里多了这么一个人。
刚出来?刚从哪里出来?我困惑地看着刘冰。他为什么会离我那么远?即使我的身体感受着他手上的潮热,我的心却异常冰冷。他在我心里的摸样越来越模糊。他的形象在我越是想抓住的时候消散得越快。
我开始不能适应他们的生活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