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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地上的盒子。我在大家的注视中将盒子打开了,里面居然还是个包装盒。我抬头不解地看着刘冰,刘冰示意我继续。我只好一个又一个继续拆礼物,当礼物盒从一个比手包还要大两倍的盒子变成一个首饰盒的时候,我完全惊呆了。轻轻打开,是一枚漂亮的戒指。
这时刘冰单腿跪在我面前,从身后拿出了一大束玫瑰花:“步步,我爱你,嫁给我吧,让我照顾你一生好吗?”
我哭了。刘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已经一头扎进他怀里。这太让人惊喜了。我只能用哭来表达所有的感受。
那一阵子,我总被刘冰的求婚弄得晕晕忽忽的。只有摸着手上的戒指才能感受到真实。
第一次和家人正式提起我和刘冰的关系,是在他向我求婚后不久的一天。
爸爸听完了我的诉说,眼睛平视前方,沉默了许久才告诉我他的想法。爸爸很坦白,也很直接。他说他不同意我和刘冰结婚。说我们在一起时间不长,彼此不是很了解,希望我不要草率做决定。我不知道爸爸当时是否已经预料到我们的爱不能修成正果,所以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想清楚再做决定。我的心当时完全被喜悦充斥着,来不及细细咀嚼爸爸话里的含义。
辗转地把爸爸的意思告诉刘冰,他沉默了。他的沉默让我有种不塌实的感觉。我以为他会慷慨激昂地告诉他有多么爱我,今后会让我有多么幸福。可惜他什么也没有说。他逃避着他的过去,也躲避着我的询问。我们就像是一个枪战游戏中的双方,彼此充当着所谓的好人与坏人的角色,终有一方要始终躲闪。
《毒月亮》二(3)
和刘冰重逢之前,我有空常常上网。当我们的关系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我开始频繁的在一个论坛中发一些帖子,询问别人如果你最爱的人隐藏了一个秘密,你怎么看待。看着网友的一个个回复,我挑选着和自己内心的答案接近的结果。其实答案就在我心里,只不过我不想去面对罢了。
现在我依然常去那个论坛,但更多的时候只是潜水。不知道刘毅是怎么知道我混迹于这里的,他每天都会上来发些笑话的帖子,有时候,我也和他开个玩笑,但我们的关系始终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我知道责任在于我,当你越是想投入,却往往适得其反。其实,我和刘毅还是有缘分的,只是……
那天,缨子说好久不见了,想聚聚。我犹豫着。刘冰不在了,我的生活一下就变得简单了起来,每天总是公司、饭馆、家,三点连一线的生活。往常做什么事情都有他陪着,从来没有感到孤独害怕过。但现在我经常会感到不知所措。
敲开缨子家门的时候,我还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身后表明了刘冰的不存在。门开了,热闹的气氛让我不适应地向后退了一步,但很快我就被缨子拉到了人群中。
环顾四周一张张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虚伪地寒暄着。缨子私下拉了一下我的手小声说:“大小姐,你高兴点成不?拉着大脸好像谁欠了你债似的。”我不安地笑了一下,努力让自己溶入其中。
“来了……最后一道菜,大家尝尝,这是我拿手的好菜,祖传秘方……”随着从厨房里传出的一阵吆喝声,刘毅神奇地出现在我眼前。
“怎么是你?”我和刘毅同时发出了疑问。
缨子他们一看我们认识,起的非要我们喝一杯。看着这架势,我大方地举起杯说:“那就别客气了。”
缨子的老公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对刘毅说:“这可是我们这儿有名的作女,你可要好好把握。”说着又指着刘毅对我说:“那是我们公司的黄金王老五,你可得珍惜呀。”最后又不解气地对大家说:“我怎么越看他们俩越合适呀,你们可要抓紧时间赶紧进入状况呀。”
我笑着看刘毅,一歪头,无意中看到他身后那个插着白色百合花、通身透明的大花瓶。我的笑容就此凝结。那个花瓶是我和刘冰第一次来这里送给缨子夫妇的礼物,事隔这么久,它还在这里闪耀着光芒,刘冰却不见了。
房间内的电话铃打断了我们的欢笑,缨子跑去接电话,她扯着电话线转身叫强子电话线越绷越紧,接下来,我看到那个花瓶歪倒着向地面躺去。我大叫着扑上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花瓶在我眼前被摔了。
我无声地掉着眼泪,蹲下身捡拾那些碎片。缨子站在我身旁紧张地说:“步步,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摇着头,被甩落的泪水滴在手中的玻璃碎渣上仿佛在瞬间就融合了刘冰的泪水,一下子我控制不住自己,使劲地用手攥着,生怕刘冰再从我身边逃走。
缨子叫着强子,让他帮忙掰开我紧攥着的手,但我就是死命地保护着,不肯松开。缨子急了,当着所有的人冲着我大叫:“步步,你现实点好不好?他已经走了。走了!你明白不明白,他不会回来了。你都等他五年了,如果他要回来,早回来了。难道你真的就为了他在信上所说的那句十年后你还会不会在这里,就真的在原地等他十年吗?你知道十年是个什么概念吗?你知道十年有多久吗?你知道你的生命中一共有几个十年吗?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是个谜。你这样成天封闭自己,值吗?你以为他爱你吗?我告诉你他不爱你,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步步,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你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你不能一辈子都拒绝别人走进你的心里。忘了他,重新开始生活好吗?看着你这样,我心里不好受!”缨子用手捧起地上的碎片,“步步,你就靠这些回忆过日子吗?你看看周围的这些人,谁身后没有个故事、有个过去?但谁像你这样,没完没了地钻牛角尖?今天我就是要把你这些该死的回忆全部抹杀。”说着,她把手里的碎片又都摔在了地上,然后用脚疯狂地踢着,任凭强子怎么拉也拉不住。我站起来,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毒月亮》二(4)
缨子哭着抱住我:“换心。我带你去换心。我带你去洗脑。只要你还能找到快乐。”
本来欢乐的气氛,这一闹腾,每个人都变得伤感起来。
从缨子家出来,我歉意地对强子说:“真对不起,搅了你们的好心情。”强子搂着缨子的肩膀说:“步步,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看着你这样痛苦,真的很心疼你。”
缨子抹着才刚刚擦去的泪水,抱住我:“步步,心里不舒服了,就来找我。别什么都一个人死扛。”
抱着这样的朋友,我心里有股从未有过的塌实感。有人说,上帝从你身边拿走一样东西的时候,会悄悄留下另一样来作为补偿。
刘毅站在缨子身后对我说:“我去送送你吧。”
强子别有用意地拍了拍刘毅的肩膀。我扭头,假装没看到。
我们顺着街道往前走,夏日的夜晚很是热闹,出来乘凉的人很多,但是我和刘毅好像都被周围的热闹所隔离,一路默默无语。我低着头,看着脚尖对刘毅说:“对不起,本来好好的一顿饭让我给搅了。”
刘毅停下来看着我认真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你只是对不起你自己。你活得太累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你笑会有那种牵强的感觉。”
我不理会他所说的,继续一个人向前走。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好,但是他们不是我,他们无法体会我心如止水的感觉。
我领着刘毅向着刘冰留给我的那个饭馆走去。
推开饭馆的门,服务员看到我,都点着头说:“嫂子,来了。”我则招呼刘毅坐下,一直帮我看店的小枫端过来一壶新沏的茶。刘毅环顾四周感慨地说:“不错呀。装修得真不错,地理位置有点闹中取静之意。”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和不错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也就凑合打个平手。”其实由于刘冰事先已经预交了房租,再加上他的那些朋友隔三差五的就来捧场,现在这个饭馆每个月都有几万元的流水。但我把这些钱原封不动地存了下来。我希望刘冰回来的时候,我们能拿着这些钱重新开始。
但他会回来吗?我想没有人能回答我,包括他自己。
“愿意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吗?”刘毅的眼睛躲在冒着热气的茶雾背后,忧伤的眼神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
面对这样一个还很陌生的人,我终于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时刘毅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后,不好意思地说:“现在就算是你想说,我也没办法听了,明天早上要安排临时出差,我现在得回去准备资料了。”
我先站起身对他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