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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世宗有些难以抉择之时,陆安笑着道:“圣上,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恩师但说无妨。”世宗道。
捋着晗前银须,脸上笑意不绝的陆安,道:“自幼怀民亲圣上,而惧展鹏,殿下与之相反;陛下知怀民甚深,而太尉晓殿下最明。圣上所顾者无非是,比试之事由怀民一手谋之,而展鹏所顾之事怕太子太露锋芒,招人所嫉,让怀民为其分之。殊不知若二人合在一起,只会相得益彰,奇谋迭出,使人防不胜防。臣这些时日教导太子兵法韬略,殿下曾言,‘战者,以计略为首,未战之时,先料将之贤愚,敌之强弱,兵之众寡,地之险易,粮之虚实,定计出兵,无有不胜’,已是令臣大感异样。岂料稍后臣问殿下骑兵之法,太子云:‘百卒之王,是为骑兵,朝发夕至,神出万里,进退帷幄,破敌于阵’。是故,老臣请陛下准怀民助太子,岫之助公逸。”
此事二人早知,已不复初时震惊,闻弦知意,世宗道:“恩师,可是想让他们二人胜的酣畅淋漓,以震慑诸国?”
“然也,陛下此次比试已然要知会诸国使节,何不让其见识一番,国之人才。各国细作谁敢坐视不理,此正符圣上之初衷。”陆安道。
忽地,解华赞同地拱手道:“陛下,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若殿下与云侍郎大胜,各国使节信者几何?”
此时云轩才知,一个小小的校场比试竟是世宗煞废苦心周密安排,不仅关系赵王与世家,同时也算计着各国细作。各国对北汉短短的十几年间,竟能拥有如此多精锐,都想一探究竟。因北汉各军戒备森严,无军令者都不能出入,从不曝露如何整军,更别提五支精锐,如今世宗把遴选精锐都尉的事情,放置予光天化日,各国细作怎能不趋之若骛。
云轩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皇,您是让各国使节三月后北校场观战?”
“皇儿有何疑义?”
闻此,云轩摇着头,肃声道:“儿臣不敢有疑。”
“恩师,您看这旨意应如何下最为妥当?”世宗问道。
“陛下何不遵虎翼军各营间操练时比试之法?”陆安道。虎翼军操练之法,崇尚进攻,既带一月粮草,以木制器械择荒郊野地进行实战。
王远进言道:“陛下,虽说乃是新卒,但其已经过半年整训,若比他国之兵丝毫不差。且这些新卒都是已过遴选之兵,可称其为半精锐,所差者不过在各精锐之军中操练耳,此次比试可当做是伐燕后部。况且左右卫军攻不如虎翼、骠骑,守不若武威军,所强者,乃攻守兼备,若是从虎翼军之法,他国必定认为左卫军善攻,亦可惑敌,请圣上恩准。”
闻言,齐涓立即劝阻道:“廷皓此意万万不可,若将虎翼军之法布置天下,岂非陷我北汉将士予死地,臣请圣上三思而行。”
听到齐涓如此说,知其不明军事,几位军中将领与世宗相视一笑,云翔解释道:“仁俭,此事无妨。只是比试尔,非是如何整军,就是让他们知道又岂耐我何。”
见齐涓有些讪然,世宗安慰道:“仁俭,汝不知军事,自会有此一说。朕知汝乃是忠直之士,其意当冕之。”
微微思索一会,世宗遂定下计策,道:“既是如此,准奏。点兵之日,朕即下旨由三人各自选一人辅佐。岫之、公逸,诸位大人对你二人皆不持乐观之意,朕待你们与云轩一致,让另一万骠骑军予你们陪练,你们以与云轩交好为由,进入行宫校场内操练,但有何异议,尽可说来,朕为你们做主。”
当下,薛临毫不客气地道:“岫之谢陛下恩典,战时未开,岂能轻言臣等必败。”
为人诚实有度的王豫,老实的说道:“陛下,照理公逸应是壮志满怀,踌躇满志之色向您与众位大人说,此战必胜,但公逸自知非殿下与怀民大哥对手,臣不敢言胜,但求不败足矣。”
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的王恢,眸子闪漾出丝丝笑意,心中大感骄傲。当下,世宗畅然大笑,道:“好!公逸之有度,岫之之智,朕等着看汝二人的良策。若是你二人不败,朕赏黄金各千两,爵升一级。”
这时,婷萱面色冷清的道:“婷萱与二位皇妹想助公逸一臂之力,请父皇恩准。”
心情舒畅的世宗,心知肚明,大女儿这是借此对自己表示不满和先前云轩二人对其有所隐瞒,云烯一脸央求望着世宗,云轩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不知是心有所得,还是胜券在握。世宗心念一转,慈爱地道:“婷萱,你们三人即以归太子府门下,此事就由皇儿做主。”
尚不知道三位公主因何生气的云轩,接旨道:“儿臣遵旨。”
见天色已是不早,微摇着头的世宗,暗道,今日本想与众卿同乐,谁知被云轩几人搅了兴致,叙谈起国事。忽见徐建一脸庆幸,世宗不由得笑起来,微微摇头,遂下旨让众臣三缄其口,若有人问之,则可答伐燕或是劝解云翔父子。便笑着结束万寿亭之叙,赐宴玉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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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还有一个类似武侠的开篇,过几日我便传上去,请诸友赏鉴!
第八章(上)
是夜,宴过之后,不表世宗独留云翔与陆安二人御书房议事。却说,婷萱三人寒着脸同归太子府,任凭雪儿、欣梅怎么劝解都不理会云轩二人。云轩微想了一会,就明白究竟为什么,自是好言好语,许下今后决不隐瞒,方让三位公主花容稍霁。趁此,云轩把世宗会散布流言之事告知众人,央求婷萱诸女切勿透露给彩玲,三位公主闻言,笑嘻嘻的趁火打劫了一番,方才原谅二人。
回到清园,去请香芸与彩玲的人尚未归,就看见孙易急匆匆地走进来,低声告诉云轩,门外有人持云烯令牌求见。只见两人进到厅内,一人身着黑色衣衫,身形瘦小,容貌端庄,一人相貌普通之极。看清二人相貌,婷萱如皓月般的玉容,闪现出异色,原来是暗查统领莫言与盗刺统领钟寒二人表情凝重,神色肃然,单膝跪地,叩见道:“属下莫言(钟寒)参见殿下,三位都统大人。”
冷不丁的一个激灵,不等婷萱问话,云轩神情肃穆地道:“二位统领免礼,发生什么事情,竟要你们一同前来?”
心下知道有重要的事情,二人才会联袂出现的悦馨,几乎与云轩同时出声,十分着急地道:“免礼,快说阁里有何事发生?”
“禀殿下、三都统,昨日命属下查明何人刺探凤鸣楼之事已有眉目,有二人比较可疑。一者,是凤鸣楼中的粗使丫鬟春芳;二者,乃是碧娘。其中,春芳确切无疑是赵王府中人。今日午后,其鬼祟地向赵王府之人透露昨日之事,被属下当场抓获。今晨手下禀报,碧娘忽然走出阁里,属下尾随而往,但其行踪诡秘,没能盯住她,请殿下、都统大人降罪。”钟寒道。
“碧娘?!”婷萱几个女子惊声大叫道。片刻后,欣梅可爱的小脸上露出笃定神色,道:“碧娘决不会有恶意。”
“确是碧娘,属下看得很清楚。”依然跪着的钟寒说道。
云轩沉声喝令道:“你们都起来回话,把你看到的仔仔细细地说一次!”
闻言,立即起身的二人,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次。今晨辰时二刻,本应是阁中众人休息的时候,钟寒接手下回报说碧娘出府,便一直跟着,似乎她有所察觉,先是一直带着钟寒在外城转了一个圈,然后走到内城东南的官宦权势的府邸,在一处宽敞四通的小巷,一个闪身就没了身影。一打听,原来这片地方住的全是当朝三品以上的大臣,而失去碧娘踪影的巷子,离韩府、云府、解府、刘府、陈府五处府邸后门最近。钟寒令人守在巷子各处出口与内城城门都没见碧娘踪迹。直到午时,才在柔水阁门口,看见碧娘从一辆四品以上官员才能赐乘的驷马车辇中下来。说完后,钟寒容貌上有些不确定的神色,支吾地道:“属下直觉似乎还有人在盯着碧娘,但却未见人影。”
“大姐夫,碧娘是何时到阁里的?”云轩问道。
边听边皱着两道卧蚕眉的云烯,清峻的面容上闪漾着不解之色,奇怪地道:“稷营开府后一月,碧娘便到阁里做老妈子,品性甚为和善温雅,待人热忱蔼然,从未道人是非长短,平日里从不关心任何事情,也没有向任何人打探过凤鸣楼的消息。除了‘稷营’中的事情,其他事情多是不避讳她是否在场,若她真是他国细作或是世家中人,世家中人应早知凤鸣楼中有密;若说她是敌国细作,依其常日所做,却也道不通;要说乃是‘死间’,其人并无死间中独有的藐视一切的寒意,且碧娘嘘寒问暖时,欣梅从未对其感到过反感;这究竟是何道理?”
突地,王豫记起一事,很是疑惑地道:“昔年‘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