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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家伙的酒品真差!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谦彦喝醉了。他居然还记得唐老鸭的事,他尿床,我帮他换床单,他害羞得死活不肯,我告诉他,如果不换的话,床单上的唐老鸭会被他淹死的……那是多久以前的发生的?
    我回想起来,不由的微微叹息。那恐怕是我们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赵裕岷招了一辆计程车,把李允军塞了进去,又拨电话给岳文遄,告诉他他的宝贝喝醉酒,让他去接人。
    李允军上了车,谦彦转过来抱住我,拚命在我身上蹭,嘴里不断喃喃着『哥,我好爱你』『我最爱你了』『我要和你结婚』。赵裕岷听得火大,一把揪他过去,在他耳边吼:“你哥是男人!怎么结婚啊!”
    我笑着摇头,拖起谦彦的另一边,把他夹在我们中间走,省得他走的东倒西歪的,到处撞东西。
    “你别跟他拗,他喝醉了。”
    “恋兄狂。”
    赵裕岷抽出另一只手,掏出烟盒,叼了根烟在嘴上。
    我看他手拙的样子,帮他把烟点燃。
    “要不要来一根?”
    我摇摇头。
    “今晚住我那吧,这小鬼喝醉了,还是不要送他回旅馆。”
    我想也是,万一晚上他呕吐,总是需要个人照顾着。
    “又要麻烦你了。”
    “傻瓜,我从来都不觉得麻烦。”
    他怜爱般地注视我,我心乱地避开他的视线。
    “快点吧,别让这家伙着凉了。”
    赵裕岷仿佛了解我的顾虑,加快脚步,架着醉昏了的谦彦向他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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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帮谦彦换了衣服,给他喝了点我调制的解酒茶,等他睡下后,我折出客厅,赵裕岷正在看录像。
    我在他身边坐下,看着有些模糊的映像,完全不知电视里在演什么。
    似乎过了很久,赵裕岷轻声问:“谦彦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我含糊的回应。
    “你……真的爱上他了?”他试探性的问。
    “……也许吧。”
    也许是因为终于绝望了,我无所谓的说出,伴随而来的痛楚在胸口漫延,但我想,终有一天会消失。
    “他那么老那么残,有什么好的?”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爱他,所以就爱上了。就是这么简单……
    他见我不回答,也没继续问下去,只是叹说:“你和允军都是一种人。”
    “什么人?”
    “傻瓜。”
    我笑了,手脚冰凉,连身体都在背叛我。
    “你说错了,只有我才是傻瓜。”
    允军爱的人也爱着他,而我呢?明知他恨我,我还是义无反顾的把自己送了上去。
    “忘了他吧,你值得更好的人来爱你。”
    “你怎能确定?也许,我注定是要孤身寡人一辈子。”
    我自嘲的想,我为了一个男人失恋……当初谁又会想到?
    “那有什么不好,我可以陪着你。”
    他明亮的双眼中没有退缩,只有燃烧的热情。我想也不想就摇头。
    “为什么?”
    我怎能回答……因为你不是他?
    他的眼里有一丝沧桑,一丝迷茫,一丝忧郁,一丝绝情,一丝留恋,一丝霸道,一丝残忍……他的眼神总是让我迷惑,为什么一个人能有这么多的感情混合在一起?
    我永远都不明白他。就像看一本书,不断翻着一下页。当我以为自己懂了很多时,突然又发现下面还有一页,永远看不完,翻不尽,每一页都是一个迷。
    “说不定是恋父情结。”赵裕岷十分肯定的说,“过了这阵子,以后你想起来都会觉得为这种人伤心很不值。那个家伙,有钱的时候是典型的爆发户,没钱的时候是乱咬人的疯狗,你救了他,他还觉得你多事。要说报答他那几年的养育之恩,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管他那么多作什么。
    “你自己过得好就好了,别再理那个家伙,也别再逃了。留在这吧,至少你还有朋友有个照应。如果是担心岳家的话,你放心,有我和岳文遄在,我们不会让他碰你一根汗毛。”
    我看着电视里摇晃的镜头,点点头。
    就算我想逃,我又能逃到哪里?身体可以离开,心却早就被锁住。
    赵裕岷说,他会永远陪着我。
    我也只是笑笑,明天的事情,明天才会知道。今晚,就让我把梦作完吧。
    ※※※
    两天后,谦彦要回去英国继续念书,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绝口不提任何关于谷元恒或是岳敬海的事情。对于他的体贴,我感到很窝心。
    上飞机那天,我和赵裕岷送他到机场,入关时,他拉着我的手,发誓般说:“哥,等我五年,我会成为一个好男人,回来我养你!”
    “傻瓜,你安心读书就好了,那天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我摸摸他的头,真有点舍不得,毕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赵裕岷也学着在他头上乱摸一把,“断不了奶的小鬼,好好读书,你哥我会照顾好的。”
    谦彦不理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臂,锐利的眼神压得我想躲开。
    “哥,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
    “我当然会等你。”
    因为我是你哥啊……
    看着他晶亮的目光,我知道他不会明白我的无奈。
    “保重。”
    送他进去后,我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直到飞机奔向蓝天。
    我轻声问:“我是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赵裕岷不解的看我。
    谦彦爱我,我早就知道了。
    赵裕岷爱我,我早就明白了。
    我却选择了无视……
    我明知他们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我,照顾我,甚至是等待着我。可我却只是在利用他们,用亲情友情的盾牌,沐浴在他们的爱中,自己却舍不得分出一点。
    也许这就是我的惩罚,给我一份最无果的苦恋。
    我很想告诉赵裕岷,别傻了,别再把心放在我身上,不会有结果的。因为我的心早就被那个人占满了。
    可是,我太自私太软弱了……
    我渴望在寂寞的夜晚有一双手臂能温暖我,我渴望在伤心时有一个人可以温暖我的心。
    能给我这些的,偏偏不是那个人。
    赵裕岷拍拍我的肩膀,笑说:“走吧,我们还有贺年华的派对要准备呢,希望明年是个好年。”
    明年……
    我笑着,“好快喔,又是一年了。”
    “嘿,明年是我的本命年,听说本命年是犯太岁。我还真想知道能倒楣到什么程度。”
    “怎么,你还信这些?”
    “不是啦,我老爸他们很信,天天说,就怕我不知道自己要倒楣似的。”
    “你家里人挺关心你的嘛。”
    “哪有,他们是怕我不够倒楣啦。”
    飞机场外的阳光有些刺眼。
    或许,我能遗忘。
    ※※※
    我没有去李允军家开的公司去应征,我从报纸上找到一份文职人员的工作,只要高中程度,会用电脑会打字就行了。
    我暂时还住在无月夜楼上,周末的时候在酒吧里帮忙,谁叫赵裕岷死活不肯收我房租。
    这段时间内,赵裕岷的确做到了他的誓言。每天接送我上下班,中午给我送饭,周末陪我散心。公司里的人都好羡慕我,说有个这么关心我的大哥。对于大家一致认为赵裕岷是我的亲戚,我无话可说,也不想解释。
    我问他,这样24小时跟踪,是不是担心我自杀。他说,是啊是啊。
    我和他都知道,我们在互相敷衍掩饰试探对方。
    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但我又给不起他想要的。
    他试着走进我心里,却发现里面全是拒绝。
    这样折磨下去,好吗?
    我问过自己无数次,明明知道不对,却懦弱的不敢说出。
    阿辰似乎看出了什么,他私下对我说,凡事要珍惜,有很多东西都得来不易,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当时就哑然失笑。
    他是在鼓励我和赵裕岷吗?我还真不知道民风已经这么开放了。
    总觉得,我像是被逼着上了独木桥,无论是哪一端都是那么窄,没有回旋的余地。我想跳下来,下面却是无底深渊。冷冽的风迎面刮来,吹得我摇摆不定,也许下一刻我就会堕入深渊,永不见天日。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选择随波逐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