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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廉劭苦笑。
“案发那天,你没在大公子的房间里闻到什么味道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啊。”
“虽然很淡,可还是被捕捉到了,那是一种迷香的香气,这种迷香对人体无害,只是可以让人睡得很沉。你说房间里有这种气味的人有可能是凶手吗?”
“是二公子怕大哥会听到什么声音,所以用迷香让他睡熟,然后作案。”
“廉劭,你这种态度可不对啊,现在虽然有很多证据都指向二公子,可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凶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叶子,只是假设而已,假设,不过,这还不够吗?凶手除了二公子还会有别人吗?”
“什么都有可能,现在指向二公子的证据还不能形成证据链,而且还有很多疑点,不能现在就下结论。”
廉劭没再说什么,但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成茹想他一定已经认定二公子是凶手了。但成茹只猜对了一半,廉劭此时的确已经认定二公子是凶手,但他还在想,公主一定又为了寻刺激而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成茹这次可是被冤枉的呀)。
之后两人就都回到自己的房间,今夜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第二天,正当成茹准备去找县令的时候,县令大人竟然又来到了悦来客栈,而且是一个人来的。询问店小二两位公子平时跟父亲的关系如何,甚至问的事无巨细,一边问一边思索。看来这个县令还挺负责的,成茹心想,不知道他能不能把这个杀人案件破了。
这个县令姓洪名湛,据百姓们说,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当洪县令问完店小二话之后,便走出了悦来客栈。成茹追出去叫道:“洪大人请留步。”
洪知县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成茹和廉劭,脸上似乎露出赞赏的神色。“姑娘叫住本官所为何事?”
成茹单刀直入,“洪大人,您对这件案子怎么看?”
洪知县显然吃了一惊,然后笑了两声说道:“昨天听说有一位姑娘自己对着尸体检查了半天,想必就是姑娘你吧。”
成茹笑着说:“就是我。”
“姑娘的兴趣还真特别啊。”
“洪大人在嘲笑我吗?您究竟是怎么看的?我很想知道,可否告知一二?”
“姑娘又是怎么看的呢?”
成茹原本想听听他的想法再把自己发现的线索提供给他,结果这个县令竟然想先听我的看法,这样也好,就把线索都告诉他吧。
“洪大人,我们在二公子的房间里发现了血迹。”
一句话说得洪知县吃惊不小,“捕快们已经仔细搜查,都没有发现血迹,而且本官也亲自查看,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
“就在椅子附近,很显眼。洪大人,有一种化学制剂,啊,不,有一种液体叫鲁米诺,即使是被擦洗过的血迹,它也能令它们现出原形。”
“哦?有这种东西?”
“怎么,大人您不相信吗?”
“要我相信,得亲眼所见才行。”
成茹更加欣赏这个知县,的确有比较严谨的态度,如果他在知道了二公子的房间内有血迹以后还能只是“怀疑”而不“认定”,那么我就可以给他打满分了(晕,这不是在夸你自己吗)。
“明白了,”成茹说道,“那么我就给您做一个试验吧。”
成茹和廉劭跟洪知县往县衙走去,洪知县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这两位年轻男女,说话的竟然是女孩。
在去县衙的路上,洪知县问姑娘:“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您叫我叶子吧,他叫廉劭。”
洪知县对廉劭说:“廉劭,二位是哪里人啊?”
廉劭:“我们是京城人士。”
洪知县:“京城?来这里做甚?”
廉劭:“游玩,就是想到处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了。”这可真是实话。
洪知县:“年轻人就是有精力啊。”
柳惠县衙……
衙役正在清洗地上的一滩血,洗干净之后,洪知县把目光移向成茹。只见成茹又拿出昨晚用过的那个罐子,把里面的液体喷在地上,适才有血迹的地方立刻显出荧光,虽然在白天看会很不清楚,但还是能看出来,这一点成茹事先已经说明了。洪知县睁大眼睛,但马上就又恢复平静,说道:“果真如此,你们就是用这个方法在二公子的房间里找到血迹的吗?”
成茹:“没错,就是这个方法,现在大人您是否可以说说您的想法了呢?”
洪知县:“我只是认为两个儿子最可疑,因为父亲一死,家产就是他们的了。但经过调查,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欠债或不良习性,没有急于得到家产的必要。但现在在二公子房间发现血迹情况就不同了,凶手是二公子的可能性就比较大,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父亲?经过了解,他们关系很好,并没有任何非杀人不可的迹象。
在没有发现血迹之前,我反而更加怀疑大公子,因为据调查得知,大公子与一女子相好,但父亲一直不同意,因为这个杀害父亲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成茹眼睛一亮,问道:“那女子是什么人?我可不可以见见她?”
“那女子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女而已,叫杜月琴,和养父生活在一起,虽然颇有姿色,但家境十分贫穷,这也是悦来客栈老板不同意儿子的原因。那女子没什么可怀疑的,命案发生当天,她并未外出,也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这一点,女子的养父可以证明。”
“洪大人,我还是想见见她。”成茹很坚持。
“那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去找她。”
杜月琴家……
“洪大人,您又来了,快请进吧。”养父出门干农活了,只有杜月琴一人在家,她把洪知县几人迎进屋里。成茹看出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好像哭过的样子。还有一点让成茹很奇怪,看这个杜月琴的气色,并不像休息不好那么简单。
成茹并没有寒暄什么,仍然直入主题,她刚进屋坐下就问杜月琴道:“杜姑娘为什么哭了?”
听到成茹的问话,杜月琴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神色黯淡下来,并没有回答。洪知县说道:“杜姑娘,接二连三的打扰你本官深感不安,但这与那件命案有关,还请杜姑娘能回答这位叶子姑娘的问题。”
这时杜月琴才抬眼看了看成茹,她的眼圈又红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虽然悦来客栈的老板与我非亲非故,但我还是不希望他死,而且,大公子很伤心。”
“父亲死了,大公子就能娶你了,他不应该高兴吗?”
杜月琴紧盯着成茹,很激动地说:“大公子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不错,他父亲是不同意我们的事,但他也不会因为这个去杀他的父亲啊。”
成茹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继续毫无感情地说:“那么,你会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会?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他?”
成茹突然笑了起来,亲切地说:“杜姑娘,对于刚才的冒昧,我感到万分抱歉。你看,这不都是被这件案子给逼的吗,我只不过是想快点有个结果,刚才是我着急了,请姑娘不要介意。”
“唉,算了吧,我也希望能快点有个结果。”
在回县衙的路上,成茹说他们要直接回客栈,就不跟洪知县一起走了,成茹把那一罐鲁米诺溶液送给了洪知县,洪知县对这个礼物颇为受用。等洪知县的身影远去后,成茹对廉劭说:“你先回去吧,我再去杜月琴家看看。”
在杜月琴家的时候,廉劭还在奇怪公主为什么一开始那么不礼貌,而后又什么也不问了,这很不符合她一贯的做法,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她是不想当着自己和洪知县的面进行罢了。于是廉劭没有反对,自己回到客栈。
见到杜月琴后,成茹诚恳地说:“杜姑娘,刚才见你的样子,很想跟你说说话,但那两个大男人在,我又什么都没说出口。我也是个女人,能理解你的心情,真的,我能理解。”成茹说到这,杜月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一开始还只是唏嘘抽涕,后来干脆就号啕大哭起来。
“叶子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喜欢他,爱他难道也是错吗?所有的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就连爹爹也反对,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成茹拍拍她的背,默默地听着她歇斯底里般的诉说。
“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认命了,认·命·了·这是容易做到的事情吗?可是就在我认命的时候,他的父亲死了,他很伤心,我也不好过啊。可是,人们都说是我们害死了他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啊——”“他父亲出事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来找过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避开我,还是因为他也认为是我害死了他父亲——”
成茹安慰她说:“不会的,他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是因为他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没顾上来找你,别多想了,你这个样子,他也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