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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苏沐夏一手托着下巴,撅了撅嘴,“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她的,至少她做很多事情都不会被约束,她活得多自由啊。哪像我,我爸都不让我出远门,生怕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拿命换来的自由,这还值得羡慕。
“肖,其实我都不知道我爸爸是不是真的爱我,他这么保护我,也许只是因为我的母亲是连清雪,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只是极力在我的身上找我母亲的影子罢了。他若爱我,也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儿,而是因为我是连清雪的女儿。”苏沐夏有些迷茫地开口,“这样淡薄的父女之情,即使有血缘关系,我也觉得很陌生很不可靠。”
“但是至少现在,他把你保护的很好。”
让你能这样骄纵,让你做什么都不愁,让你即使是仇家如云的苏天成的女儿,也始终性命无虞。他用尽一切让你远离是非远离祸端,即使他不爱你,即使他只爱你的母亲,做连清雪的女儿,也是你生在这个家最大的幸运。
“沐儿,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要,你做饭给我吃吧?”
“我不会。”肖俨笑笑,“我们去外面吃?”
他所有的生活技能,都只对那一个人。如果有一天她不再需要他为她做任何事,那么他也不会为任何人再做那些。
“算了不为难你,好吧,我们去外面吧,我今天想吃兰桂坊的桂圆莲子糕。”
☆、chapter 35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的本来是该周四放出来的!都怪王老吉,本来我做促销是周五周六周日的,结果电话打来让我周四也去做,然后码字码到一半的我就出门了。这几天回到家就十点,洗个澡吃点东西啊就要睡了。所以现在才码完。今天无知的我穿了热裤去兼职,结果课长说不能穿热裤上班,经理看到会骂,然后我就滚回来换衣服了,顺便码完了发上来了。要爱我!
“苏眷夏,我带你去看电影。”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眷夏偏头问。
“再在医院里待一段时间吧。”之阑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一段时间是多久?”眷夏不依不饶,像是在问之阑又似乎并不在意他给出什么回答,“医生一定告诉你说我的身体之前受过很多伤,复原很慢,所以要在医院调养很久,是不是?”
之阑望进眷夏眼里,她的眼底是深不可测的黑,如墨池一样死水无澜掀不起任何情绪,如果说原来的她是平静的湖水暗流涌动,现在的她就彻彻底底是一汪死水。原本的看不透,到现在只剩下无奈和无能无力。
“再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吧。”
“我不想耽误你那么久。”
“不是耽误。”之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出言否认,潜意识里就是不想眼前的这个人觉得自己陪她是在浪费时间,要赶他走。
“叶之阑,你这么聪明的脑袋难道想不明白医院只不过是想收取高昂的护理费和住院费罢了。我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很清楚。”眷夏淡淡道来,“呆在这里也不会有多好不是吗?我已经没事了。”
“医院收取的费用都来自苏天成不是吗?让他为你多花一点于你又有什么妨害?”
“你不觉得恶心吗?连他的人带他的钱,恶心至极。”
“可你花的不都是他的钱?”
眷夏一怔,然后极淡地笑起来:“叶之阑你说得对,你不说,我还以为自己有多干净多高尚,对啊,我这整个人,都是用他恶心的钱堆砌起来的。严格来说,我比他还恶心。现在我是在矫情些什么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眷夏微笑。
那种让人心凉的却又不忍苛责的的淡漠的微笑,好像是在告诉他,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不在乎,重要的是她自己觉得自己恶心。
于是他也微笑:“苏眷夏,你这是在告诉我,倘若再发生意外,你还是想死。”
“叶之阑,活着的时候你总有追求的东西,不舍的东西,总有原因将你羁绊在这个世界,让你留恋让你难以舍弃。其实死有什么难,最难的,是放弃。”
“你放弃了吗?”
“你觉得我放弃了吗?”眷夏淡笑,反问。
“我不懂你。”
“是啊,你不懂。”
“如果你决定放弃,那日就不会醒过来。所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东西让你放不下,不管是恨,还是执念,你活着,就好。”之阑低声道。
眷夏脊背一僵。
“只要你活着。”
“就不能是因为爱吗?”眷夏喃喃自问。
她走过太多路,赏过这人生沿途太多风景,可是人生百态滋味亦多,她却只懂苦涩的那几种。而下一刻,她不知道自己位于天堂还是地狱,所以她能做的,只是平和温雅地接受,然后,继续走下去。
她对叶之阑,从来爱而不得。
那句各取所需,不是为了搪塞叶之阑,而是为了搪塞她自己那颗蠢蠢欲动不安分不舍得想要努力去爱的心。
“苏眷夏,你还记得那次温行川回国的酒会上你的醉酒吗?”见眷夏喃喃后又沉默良久,之阑便开口问。
她的自言自语虽然很小声,他却清晰地听在耳朵里。
“我记得。”
“那你记得醉酒以后我问了你什么,你又回答了什么吗?”之阑目光灼灼。
眷夏避开之阑的目光,垂眸低声道:“酒后胡言,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当真,我只是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
“你说你不爱我。”之阑截断了眷夏语无伦次的辩解。
“我不爱你。”
“苏眷夏,你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你也说,有时候是酒后胡言,有时候又是酒后吐真言,我告诉过你,关键在于你想怎么相信。”
眷夏抬眸,微微张口,却是无言。
“你说你不爱我,我不相信。”之阑深深地望着眷夏黑白分明的双眸,里面盛满了水光潋滟欲说还休,“可是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爱我。”
“你是什么意思?”
“你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我都探不明你,更遑论现在。你迷迷糊糊还防备着我,跟我说——叶之阑,我又不爱你。我问你,那你爱谁?”
眷夏心中一紧,出声道:“我说了什么?”
“你紧张了?你觉得你会说谁?”之阑笑。
“你不要套我的话。”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说了什么,你信吗?”
“是……肖?”眷夏试探道。
她实在是不能确定,她不可能原谅肖俨,对他现在的感情也决然不是爱,可是她极力隐瞒的,不愿意叶之阑知道的。也许她那时醉酒否认了她爱之阑,就顺口说了肖以免他多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们曾经那么相爱。
“你还是爱他。”之阑低笑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之阑的笑容有几分苍凉和心痛,可是这不该是叶之阑出现的情绪,更加不该是叶之阑对她出现的情绪。
她也有些茫然,叶之阑说他不懂她,她又何曾懂过他呢。
“你什么也没说,因为你睡着了。”之阑淡淡开口,明明只是平淡不张扬的叙述,却不知为何连空气也染上了几分让她难以抵御的煞意。
她想说点什么,可是总有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冰凉阻住了她开口,她咽在喉咙里想要破口而出的仿佛是否认,可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我本来还想,既然你醉酒的时候说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那么我该问问清醒的你,你到底爱谁?”之阑笑得很自然,一如当年匕河连他自己都恐怕忘记了的少年,“不过我想我已经有了答案了。”
眷夏怔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会再在医院里住太久的,我想你也还是不需要我的陪伴,那么,如你所愿。下周我会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之阑依旧骄傲而淡然,帮床上的眷夏掖好被角,退出了病房。
他都没有问她,他就有了答案了。
她这是被他,宣判死刑了吗?苏眷夏,你既然觉得自己不贪心,从来没有奢望过他的爱,那为什么,这一刻,心痛的感觉这么清晰和真实呢?
这也是你想要的结局吧,就算他今天问了你,你难道就会说出口吗?你永远不会说你爱他。
☆、chapter 36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没有兼职了,可以好好写文,晚安。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啊,落得好不干净。她好像也是,干干净净,再不曾见他。
直到出院,她知道他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只不过他也没有露面,来接她出院的,她也毫无意外,是苏天成。
“之阑有事情,就没有来。”苏天成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眷夏,目光里似有试探和不解。
“嗯,我知道了。”眷夏颇为理解地微微一笑。
“夏夏,你和之阑,吵架了?”苏天成不太确定地问出口,“这臭小子对你不好?!让你不开心了?!”
“怎么会。之阑一直很好。”
“很好?夏夏你倒是对他一往情深。”
“爸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