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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高尚激情的兽欲发泄,那是动物的习性和本能,如同猪在烂泥中翻滚,对于猪来说是幸福的,对于高级动物的人来说,那将意味着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一向憎恶和鄙视那些只把女人当作一种消遣玩具的男人。
诚然,我也可怜那些“心甘情愿”让男人玩弄的女人!然而,她们之所以“心甘情愿”是在母系氏族被父系氏族代替之后,男人主宰了世界。
世界是一个奴仆的世界,一个人从公民的角度来说是不理睬这些奴仆的。
说了这些是否离题太远?那么就让我简单地谈谈我写这本书的动机和目的吧!
动机是指主体实施某种行为以达到某种目的的内心冲动和内心起因。
目的是指主体希望通过某种行为达到某种对社会产生何种影响的心理状态。
然而,我的内心冲动是什么呢?是我生活在这个社会中,还是生活给我的感想?
在商品社会的今天,人们对物欲的不断增强,淡化了良心和道德,同时也淡化了感情。
道德似乎作为真理而存在着,道德是人们的行为规范,只要人们在这个行为规范中生活着,那便是道德,否则就不道德。
我不是女权主义者,也不主张以女性为中心,但我也不赞成以男性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
然而在我们高喊女性解放的今天,女性真的解放了吗?
我认为只要是不违背自己的意愿而产生的自由情感与爱都是美丽的。
一个人的美丽纯洁的自由情感,使任何性爱都美丽。
而自由受时间和空间的制约,又受良心和道德的制约。
是的,在渴望自由的同时,也不能只顾自己而不为他人着想,否则就成了一个自私自利的信徒。
无论怎样我都是以一颗虔诚的心去发现美,把美丽带给人间。
如果我能做到,而且能达到这一点,就是我写这本书的愿望了。
至于别的,我无能为力,生活就是生活,小说是在生活之上的艺术,但艺术是来源与生活的,因此我们对生活还应充满希望。
注:<;<;最后情人>;>;全文完。
十五
十五
梅子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自从结束两地分居的生活以来,梅子还没有失过眠,这是她第一次失眠。
她能不失眠吗?丈夫临走时的那种态度!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很伤心。
如果她知道丈夫一夜未归,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怎样呢?可是她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几天他有点反常,有点莫名其妙。
凡事她都往好处想,丈夫在她身边,她很安宁,而今夜她心神不宁。
时钟敲了12下,他还没有回来。
风在轻轻地吹着,星星高高地挂在天空,它是那样的遥远,又是那样的清冷。
难道人心也像天上的星星那样遥远?那样清冷吗?她静静地想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着,夜是那样的漫长,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她想用睡眠帮她度过这漫漫的长夜,但她睡不着,于是她打开录音机。
爱过就不要说抱歉
毕竟我们走过一回
曾经以为我是你的浪漫的爱情故事
唯一不变的永远
依然无怨无悔
期待你的出现天色已黄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善变的眼神
紧闭的双唇
何必再去强求
苦苦追问
她关上了录音机,等着他的归来。
一丝冷风吹进来,她站起来,准备把窗户关上,她望了一下窗外,那满天的繁星,使她想起小时候和外婆坐在石头上数星星时,外婆给她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她总是好奇地问外婆,他们为什么一年只见一次面?是谁不让他们见?如果我长大了,会不会也像他们那样,一年和我的牛郎见一次面?
外婆告诉她不会。
可是她却阴差阳错地和丈夫过了几年的分居生活,但那时她不觉得苦,因为心中有希望。
那么现在呢?
她伤心地坐在那里等着。
女儿在睡觉。
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在追求着什么?她想不通。
她不再想,也不再等,于是她关上灯,准备睡觉。
不一会,她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滚打在一起。
那女的长发披肩,赤身裸体,那男的高大英俊,也是赤身裸体。
男的抱住女的,女的想挣脱男的怀抱,但她却被男的那高大的身躯压在他的身下,他进入她的身体里,她呼喊着,狂叫着,他像猎人在森林中见到猎物那样贪婪地猎取她。
而那女人像一只发了情的母狗,疯狂地掠夺他,一次次地掠夺他,她的眼里充满了血,血中出现了一个亮度0型。
那是她丈夫的血型。
那女人还在疯狂地喝着他的血,他还在英勇地为她献血。
他要把他的血全部献给她。
血是从母体里流出来的,那么还让它流回母体,这是男人的无私和伟大。
他面色苍白地倒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幸福地搂着他。
她胜利了,她成了占有者,疯狂的占有者。
一个面色苍白,软弱无力地倒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把最后一滴血献给他所爱的女人。
他为他从未有过的牺牲精神而自豪!但是,他是战败者,败在女人手上的男人是雄性的耻辱。
梅子想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噢!她看清楚了,男人是她丈夫,女人她不认识。
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她多年来的心爱的丈夫!被一个野女人折磨得面色苍白!
她不敢相信,她的担心变成了现实;她不敢相信,一向在她面前威严的丈夫变成了一个囚徒,任人宰割的囚徒!一个女人的囚徒!
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鄙视她的丈夫,于是她走到他的跟前,面无表情地用脚踢了他一下。
是谁这样无礼?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他妻子!他立刻抱住妻子的腿,失声痛哭起来。
他请求她宽恕。
可是她没有理他,而是用力甩开他,然后又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他呆呆地望着她,像不认识她似的!一向温顺的妻子怎么突然变了呢?
面对此情此景,那女人哈哈大笑。
笑声使她从梦中醒来。
她翻过身,身边空荡荡的,丈夫还没有回来。
她的心开始下沉,她睡不着了,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她打开台灯。
刚才梦中的一幕使她非常害怕!难道今晚他真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望着墙上的结婚照,她幸福地微笑着,那种幸福好像谁也夺走不了似的!可是现在?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静静地看着他,把双手贴在胸前,这样她就能感到他的存在。
“我的爱!”她深情地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她的泪水滴在床上,不一会,形成了地上河。
她再也睡不着了,就像她真的看到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睡觉似的。
她不敢往下想,于是,她又打开了录音机,让歌声吹散她的忧愁。
为何一转眼
时光飞逝如电
看不清的岁月
抹不去的从前
就像一阵风
吹落恩恩和怨怨
也许你和我没有谁对谁错
忘不了你的泪
忘不了你的好
忘不了醉人的缠绵
也忘不了你的誓言
何不让这场梦没有醒来的时候
只有你和我直到永远
只有你和我直到永远
“南林,你和我一直到永远,好吗?”
梦往往和现实相反,这是小时候,外婆告诉她的,于是她又躺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冥冥之中好像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睡不着吧!刚才你没看见我和你丈夫在一起做爱吗?他非常爱我,他说他和你从来没有像和我这样富有激情过!
他已经不爱你了,你还在傻等着什么?男人很容易移情别恋的,如果遇见漂亮的女人。
你以为他忠诚于你?不!男人可从不知道什么叫忠诚!如果你还以为他忠诚于你,那简直是太傻了!
她翻过身,那女的好像就在她的眼前,她想伸手抓住她,可是她怎么也伸不开手,就像她的手被什么东西捆住似的!但她没有放弃,努力挣扎着。
当她快要抓住那个女人的时候,她猛然醒了。
他还没有回来。
她真想在这静静的夜里,大声地呼喊:夏南林,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你回来!你给我回来!可是她没有,她不想让人们说她是精神病。
在中国,凡是做出和正常人在正常情况下的非正常行为,都会给你下一个神经不好的定义,轻者被送进精神病医院,重者被送进监狱。
比如昨天早上,梅子在等公共汽车,有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人也在等车。
可他耐不住等待的寂寞,来回地在那里踱步,嘴里不停地叨念着:“我是法兰西的儿女,革命就要开始了,同志们,冲啊!向凡尔赛!”
一个女孩说他有病,另一个女孩说他是疯子,好在当时没有警察,否则非得把他送派出所。
这位长头发的男人嘴里边叨念着边看着那两位漂亮女孩,好像他们就是法兰西的儿女。
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