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就这样悄悄地过着。
月亮越升越高。
二十一
夏南林在月光的照耀下回到家里,家是多么的温馨啊!可他却不愿回家。
而那些没有家的人经常在唱:
我想要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我想要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想要个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只能自己轻轻地擦
我好羡慕他
受伤后可以回家
……
有了家之后还想往外跑,这是为什么?
“爸爸怎么才回来?妈妈在等你吃饭。”
面对等待着他的女儿,他不得不向女儿道歉。
“对不起!爸爸回来晚了。”
望着桌子上那些香甜可口的饭菜,心里似乎有一股暖流!还有一番别样滋味在心头。
妻子见丈夫回来,就不声不响地把桌子上的饭菜端到厨房去热。
“您不是说早点回来吗?”
“爸爸要陪叔叔。”
见女儿又在责怪他,他只好对她说谎,对童心说谎是有罪的,他对女儿有罪!那么对妻子就没罪吗?
噢!上帝!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人女人有罪?
上帝回答:
无罪。
一个男人爱一女人有罪?
上帝回答:
无罪。
一个有家的男人爱一个人女人有罪?
上帝回答:
有罪。
我有罪?
妻子把热好的菜端上来,他本想对她说一句感激的话,但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也不用他感激,只要他回家就行了。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低着头吃饭。
“今天带芊芊出去了吗?”
“出去了。”
她还是没有抬头。
“和芊芊玩得好吗?”
“还可以。”
看来她玩得并不开心,如果玩得开心,她不会这样回答他!是因为他没有陪她吗?
那些去划船的小孩都是父母带着去的,惟有芊芊是母亲一个人带着去的,好像她没有丈夫似的!没有丈夫,哪儿来的孩子?私生子?
如果丈夫真是因为他的同学来而没有陪她,她什么都不想;如果是因为公事而没有陪她们母女,她也没什么可说;倘若他是陪别的女人,她能高兴吗?
她从没有怀疑过丈夫,可是丈夫几天来的异常反应,使她很不放心。
女人是敏感的动物,尤其对这种事特别敏感!因此,她带女儿划船的时候,却想着心事。
上大学时,他经常带她去划船,就像纤夫的爱那首歌唱的那样!
人为什么老是回忆过去?是因为现实太痛苦吗?但回忆又有什么用呢,日子还不是一天天地过,眼下是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吃吧!即使你不吃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世上的任何事情,无论大事还是小事,没有不吃饭就能解决的,如果不吃饭能把问题解决的话,那么中国将会节省多少粮食啊!
梅子大口地吃着饭,芊芊也在埋头地吃着。
他看她们母女吃得香,也来了胃口,全家人把桌子上的饭菜吃得精光。
吃完饭,他想去看看裴天一回来了没有,千万不能让老外……把她夺去!
如果她很晚回来,我还得在外面等着,不知要等多久,如果我太晚了出去,梅子会怎么想?如果我去了不回来,我又该怎样解释?他左思又想。
唉!明天再去找她。
在裴天一没有出现以前,他多么爱梅子啊!仅是几天时间,已是物转星移!
男人多么负心!
梅子在看电视。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着白天和裴天一在一起的情景,那是多么销魂荡魄啊!
她的笑声,她的动作,她的温柔,她的疯狂,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浮现在他的眼前。
“天一,我爱你!”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着,“我好爱你!你知道吗?”
她怎么会答应和老外去跳舞?莫非她喜欢他?爱他?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她,我爱她!他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复着,如果我不让她去,就好了!我怎么让她去呢?莫非她看出我要回家?
话又说回来,他有什么理由不让她去?他又有什么权利不让她去?
在梦境中,人总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想!如果我阻止她,她会听我的吗?她希望我阻止她吗?
女人!?
现在的女人不都是利用各种手段流通国外吗?尤其像她这样对送来的东西不推让的女人!
危险!
有什么办法?和梅子离婚?
这时梅子走进卧室。
“睡着了吗?”
他装着睡,没有理她。
“不睡吗?”
“一会就睡。”
“怎么了?哪不舒服?”
“一切都很正常。”
正常?就连他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正常!这使她感到很不舒服。
“别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
他不高兴地反问她。
“哪种语气?”
“你……”
她说不下去了,眼里流出了泪。
“我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大!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没有看到她的泪,如果他看到了,他的声音或许小些。
“我得罪你了吗?”
他得罪她了吗?如果他没得罪她,她为什么伤心?她没事找事?还是她的眼泪太多?
女人难就难在这里!
他在她的哭泣中睡着了。
他梦见裴天一和老外做爱。
这个梦境比上一次更真实,上一次他没有看清那个人,这一次不仅看清了,而且白天还和他见过面。
那个老外在她身上凶猛地运动着,他让她怎样她就怎样,她温驯极了,任他牵来牵去,像一条狗,一条发情的母狗,不像和他在一起。
噢!她不是狗,是奴隶!第三世界的奴隶!!
美国南北战争已经废除了奴隶制,而奴隶还仍然存在着!这奴隶不是黑人,因为黑人已经解放了。
她是东方的女人!中国女人!
奴隶在那个老外的身下微笑着,但那不是幸福的笑,而是痛苦的笑;那不是胜利的笑,而是卑微的笑!
奴隶在那个老外的身下流着泪,那是悲痛的泪,那是耻辱的泪!
女人流通国外背负着耻辱,女人没有流通国外,还是背负着耻辱!
女人!你们为什么要背负耻辱?
噢!沧桑的人类啊!
不!他不能让他的女人成为奴隶!他不能让他的女人背负耻辱!他要把她从耻辱中解救出来,这是他的责任!这是他的使命!如果他不能担当起这个责任,如果他不能完成这个使命,他还配做男人吗?
噢!东方的男人!别让你们的女人去背负耻辱!别让你们的女人成为奴隶!那不是她们的耻辱而是你们的耻辱!
他决定和老外决斗,可是他没有枪!
没关系,他要赤手空拳!不!他要带一把匕首,他要看到老外的血,怎样一滴滴地留出来?
他走上前去,奴隶和老外还在翻滚着,他把匕首刺向老外的心脏,老外倒下了,留着鲜血倒下了,倒在奴隶的身上,奴隶用双手搂着他。
没过多久,奴隶把老外轻轻地放下,用她的衣服将他的尸体盖上,然后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刺客走去,目光是那样的凶狠,凶狠得像一只虎,一只东北虎!
他站在那里,任凭她怎样处置,他决不反抗。
她从他手里夺过匕首转向已经死了的老外,当她走到他的尸体前,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把他从梦中惊醒。
天渐渐地亮了。
二十二
月亮照亮了裴天一回来的路。
她回来一会就睡着了,因为她太累了,整个晚上她都在不停地跳舞,她不仅和麦克跳,还和其他人跳,不是她想跳,而是请她跳舞的人太多。
她梦见了麦克,他们正在做爱!在高潮临近的时候,夏南林拿着匕首向麦克刺去!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
她吓醒了。
夜,还很长。
她睡不着了,于是她打开灯。
麦克那高大英俊潇洒的身影浮现在她的眼前!在舞厅里,他本可以放肆地搂着她,但他没有!而是把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腰间,眼睛向她微笑。
从他的微笑中,可以看出他喜欢她,他爱她!但他没有操之过急。
她心中涌起一股激流,她好想抱住他,依在他的怀里,但她没有那样做,她收住了她以往的奔放。
她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想表现东方女性的羞涩,而是她那抵御外来侵略者的思想,无形地阻止了她,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从舞厅里出来的时候,他要开车送她回来,可她说什么也不让他送。
历史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它与你无关。
耻辱是历史的耻辱,不是你的耻辱,你不属于那段历史,他也不属于那段历史。
他没有过错,你为什么把过错强加给他?他喜欢你,他爱你,你为什么那么固执?为什么剥夺他的自由?
天哪!我怎么了?她望着迷蒙的灯光在想。
我喜欢他吗?不然我为什么想他?是因为我梦见了他?我为什么梦见他?假如我真的接受他,夏南林会怎样?会和他决斗吗?不!他不敢!
别看外国人在中国的土地上,谁敢把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