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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羔羊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这是社会的进步。
这世界变得越来越明白！这世界变得越来越可爱！只有我不可爱，他在责备自己。
这是男人的进步。
他在吸他的烟。
她在画她的画。
互不干扰。
这时夏南林在敲门。
她还是画她的画，他进来了。
两个男人互望了一眼。
江波神色不安地吸着烟。
“外面起风了吗？”
她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又使两个男人互望了一眼，但空气仍然沉闷。
她把最后一笔画完，懒洋洋地站起来。
“还用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吗？我看不用了吧！”
她怎么能这样没有礼貌？两个男人准备伸出的手，又都缩了回去。
三个人都沉默着。
她喜欢这位新来的客人是不难看出的，因此江波不能自找没趣，他要保持自己那可怜的一点尊严，只好不情愿地带着失望和遗憾走了。
在柔弱的女人面前显示不出强悍的男人是雄性的耻辱！只追求女人的爱则不能维护雄性尊严的男人，还配在女人情欲的烈火中表明自己是男人吗？
能否于瞬间之内就激起女性疯狂的欲望，那才是男性美的力量。
这力量如同男人与女人交配处升起的情感之晨光。
它是一种超自然的美。
第十一第十二第十三第十四
十一
夏南林望着她。
裴天一也同样望着他。
两个人的眼里都充满着火，那是情之火，那是爱之火！如果稍一碰撞它就会燃起来。
他们希望它燃烧起来，而且燃烧得越大越好，哪怕把天际染红！
他拉过她。
她靠近他。
他感到他的头脑在不同凡响地燃烧着，他用颤抖的双臂把她搂得愈来愈紧，他那旺盛的血液似乎要把她淹没了。
她紧偎着他，陷入他的怀抱。
他把嘴唇凑过来与她的嘴唇重合，她那柔软，温润的嘴唇使他激情爆发。
他剥掉她的衣服，抚摸着她的身体。
她也剥掉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身体。
他的四肢，他的全身，都被这团烈火引着了，而且是熊熊的烈火。
这烈火燃遍了他的全身，他用那燃烧着的强健的身体拥抱着她。
情欲的血液在她的周身激荡着。
他要进入她的身体里去。
她正张开她那优美的两腿等待着他，等着他进入。
这位真实的超越了他的女人迷住了他，他底下了头向着她那神秘的地方亲吻，疯狂地亲吻。
那样子要把她吃掉。
她坚持不住了。
快点！快点！！再快点！！！
近了！近！！
他压向她。
他引起了她那狂野的欲望，她紧紧地搂着他，使他留在她的里面。
他坚固地留在她的里面，任她运动着，任她疯狂地、热烈地运动着，直至她得到了她的最高快感。
当他觉得她的疯狂极度的快感是因为他硬直的固守得来的时候，他不禁奇异地觉得自豪和满足。
这简直超过了她的梦境。
这也同样超过了他的梦境。
第一轮，他们是在无声中进行的。
“我还要。”
“你真贪婪！”
他用手模她。
天哪！这是怎么了？难道黄河泛滥了吗？
“怎么了？还不快点！”
他故意延长时间，让她等着。
真该死！她在心里骂他。
他想看她情欲疯狂的样子，因此，他故意延长时间折磨她，他要看她到底疯狂到什么程度？
他努力克制着。
她的情欲在激荡着，她坚持不住了。
“你这坏蛋，天底下最坏的坏蛋！”
她一边骂他，一边把他弄到底下。
他笑着。
她想干什么？这个疯狂的女人！
她把他压到身下，然后把她放到他的那个上面，她上下运动着，疯狂地运动着。
他有点坚持不住了。
我怎么被她摆弄？这该死的女人！她也真够疯狂的了。
他又把她弄到了下边。
这回他被她激怒了，他用他那特有的力量来弄她，他要她知道他有多么厉害！她不知道，这力量来自于她的诱惑，她的激情，她的疯狂。
他一次又一次地进去出来，出来进去，直到她有一丝轻轻地呼喊。
他愿意听她的呼喊，那样好像她就屈服了。
可是她没有屈服，她没有丝毫屈服之感，她的眼里还是充满着渴望。
她到底要弄多久才能满足？
随便你，她用眼睛告诉他。
她可真不知“羞耻”，他没有说出来。但他不是羞辱她，而是欣赏她，他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女人。
女人穿着衣服，像化妆品！一个真实的女人，一个穿着服饰的女人，哪个美？
如果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地在大街上乱跑，人们一定认为他是神经病，女人就会吓得东躲西藏。可是，当一个女人和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在寻欢做爱时，女人会用她那百般的柔情抚摸他，亲吻他。
噢，他多美！
男人希望女人在客厅里是贵妇，在厨房里是农妇，在床上是荡妇。
只有女人在床上疯狂起来，放荡起来，才能更好地发挥男人的雄性力量。
男人就是为了征服世界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要想征服世界，就得先征服女人。
女人能被他们征服吗？
“我的考试水平怎么样？”
“一般。”
“没有达标？”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天哪！她怎么这么强？
男人不许女人轻视他们，这是他们的天性所决定的！他马上来了劲，不由分说地将他放进去。
“看我什么时候能够达标？我非要达标不可！不！我要破世界纪录！”
他是毫不留情了。
在这种情况下，还留什么情？她不是不满足吗？他要让她满足，他要证明自己的力量。
他疯狂地英勇地运动着，像拿破仑征服世界那样！她希望他那样，女人都希望英勇善战的男人。
男人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越战越勇！他不停地运动着，嘴里说些含糊不清的脏话。
“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
他愤怒了，像雄狮下山一样，眼里射出凶狠的光。
“我不要了。”
“什么你不要？你不要我要。”
“我不要……”
“不！”
女人越是这样，男人越是来劲。
她知道男人这样，就用了这一招。
最后，她满足了。
他也累了。
这是一场决定胜负的战斗。
在和平时代，如果男人满足不了女人，还算什么男人？
“你今晚回去吗？”
“我从没有夜不归宿过！”
“你那么爱她？”
“但我更爱你，从见到你的那时起。”
“男人的移情怎么这么快呢？”
“这是女人为他们做出了榜样。”
“不！”
她没说下去，如果女人从她们的灵魂深处爱男人的话，她们就不会移情别恋！不象男人一见到漂亮的女人，就盯着不放，把自己的发妻抛到九霄云外。
夜，就这样缠绵地进行着。
这一夜，他们都没有做梦。
人，就这样活着，按照自己的向往。
道德在生活里，生活可以打破道德。
道德究竟是什么，谁也不清楚，它是无形无色的东西，人们看不到它。
现代人都很现实，那些摸不着看不到的东西，他们不去管。
人们所要管的是钱，但是钱你也管不了，你知道那些人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来的？你管得着吗？管不着就别管，管自己的生活。
然而生活又不可能管得太清楚，太清楚就太累，太累就太痛苦，那样的话，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向往幸福是人类的共性。
他们就这样幸福快乐地过了一夜。
十二
办公室的门还没有开，电话铃就响个不停。
人们怎么这么没有时间概念！没到上班时间打什么电话？老何一边开门一边想。
他的包还没放下，就拿起电话。
“哪位？”
电话里传出女人的声音。
“夏南林在吗？”
“过一会再打来，还没有到上班时间。”
“我是他老婆，如果他来了，你告诉他给家里打个电话，谢谢！”
“噢！好的，别客气！”
电话挂了。
这时夏南林刚好走进办公室。
“你夫人让你给家里打个电话。”
“她来过电话？”
“我还没进屋，电话就响了。”
夏南林拿起电话。
“谁？”那边问。
“是我，对不起，昨晚有点事，想打电话又抽不出身，让你着急了，等我回去再说。”他很客气，也很圆满地说了个谎。
“人在就好。”
梅子不满地挂了电话。
什么人在就好？莫非我死了不成？他心里也很不满。
话又说回来，你有什么不满呢？人家是关心你啊！哪个妻子不关心丈夫？尤其是夜不归宿的丈夫。
没听大街小巷都在唱《我爱上了个不回家的人》吗？好在他就这么一次，还能瞒天过海。
女人好哄骗，尤其爱他的女人更好哄骗！不然男人们怎么由此胆大？
“昨晚上约会了？”
“哪有的事！”
他半红着脸，能不脸红吗？昨夜的风流！这有什么，人还不都是那么回事，男人还不都是？他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