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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个堕落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算什么,社会根本不会因为风流韵事而惩罚他们,甚至还有人暗地里羡慕!因为这是一个男权社会。
女人则不然。
在我的一打情人中,有六个是阳痿。
面对这六个阳痿的男人,我倒没有让他们滚,可是,当一个男人在他所喜欢所崇拜的女人胴体面前而显示不出雄性力量的时候,那岂不是男人的耻辱?凡是有自尊的男人。
当然也有一些只知道无止境地享受女人的男人,他们的哲学就是如何满足自己的一切欲望。
为此,女人有必要为男人保持忠诚吗?因为他们从不忠诚于你,一见到漂亮的、有魅力的、性感的女人,就把自己的女人给忘了。
如果你还那么罗曼蒂克地忠诚于他,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太可笑了吗?
大多数男人在女人的美貌面前都易动情,因为男人太注重形式!只有少数男人在他们的天性中可能没有这种东西,不过,这实在是太少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就想告诉我这些吗?他努力地摆脱她。
女人是魔鬼!他怒骂道,但这还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愤怒,于是他又在心里骂道:这个荡妇。
她到底有多少男人?到底跟多少男人睡过觉?他愤怒地狂喊起来。
情感是崇高意义的灵魂,是点燃生命太阳的火源。
世界就是这样,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这似乎有些可怕。
四
夏南林在总编室里审稿子。
说来也怪,今天他怎么也工作不下去,于是他不得不点上一只烟,无奈地吸了起来。
烟雾在屋里迷漫,他想让烟雾驱散他在梦中听到的那个梦幻般的声音。
他在心里反抗着她那似懂非懂的话,然而反抗是无用的,事情还是一样的继续,这便是我们的生活。
上午就这样在神情惶悟中过去了。
下午,他再也坐不住了,又来到紫竹园,想碰碰自己的运气,万一有好运呢!
男人都希望有这种好运。
人类的命运之风,是来自偶然而不是必然,那么我今天的命运是偶然还是必然?他边走边想。
他有生以来还没有遇见过像裴天一这样狂妄的女人,是因为世界太小了?还是世界太大了?
他朝着昨天他来的方向走去,幸运之神真的降临了!他居然看到她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他用手擦了擦,但又赶紧闭上,想抵挡这诱人的美丽。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被磁场吸住了。
人是多么矛盾啊!
男人对付女人,往往是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起码不碰一鼻子灰不罢休。
他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像在发烧!浑身上下的每个地方都在燃烧,都在渴望!难道这就是命运?
他突然说了一句。
“我爱你!”
没有任何过度,又显得非常机械,原本不大的声音被风吹散了。
他的脚步踌躇起来。
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了;如果知道真是这样,我就真的不来了。
我为什么要?要来呢?罪过啊罪过!我这该死的激情!这不是对我的妻子不忠诚吗?
这个世界还能有一个男人在想这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来?啊!你这魔鬼!是你把我引来的,他不假思索地骂道。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空中飘荡。
“把罪过归于女性,归于美丽诱人的生命,那是雄性的耻辱!只能表明你是一个粗俗的无赖,没有男儿气概的男人,才把罪恶归于女性。”
他理智地抬头望望四周,收回刚才他骂过的话。
我得走了,我不能接近她,一旦接近,那就不好办了,他下了一会决心。
我是不是太多情了?人家说不准都不会正眼看我呢?你看她那狂傲的样子。
想走,脚步依然停住!勇敢些,他暗暗地鼓励自己。最后,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启他的嘴唇。
“你画得真好!”
她没有反应。
他见她没有反应,又努力找出一句。
“画得真像!”
她还是没有反应,但他没有灰心。
“画得好极了!”
她依然没有反应。
这回他愤怒了,想大喊一声,但他的嘴唇似乎都没有完全张开,只是轻微地动了一下,就收回了他的愤怒。
“你?”
他不忍对她的美丽发怒。
希望的火焰在他心中一点点熄灭着,熄灭着,看来她是不能理我了,他生气地想着。
也许我的声音太小了,她正在全神贯注地画画,说不定没有听见。
我为什么不大一点声?难道我害怕吗?
男人们往往会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这样显示不出他们的厚颜无耻。
反正脸皮已经厚了,那就让它厚下去吧!
“可以打扰一下吗?”
她的眼睛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更别说看他了。
“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
“想什么?”
他没有按照他的意思说下去,而是找了一句自然得体的话,这样会显得礼貌一些。
“想问你有没有画完的画?”
她的眼睛还是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想买?”
他的脸皮还在厚着。
“噢!是这样的……”他有些慌乱,但他干嘛不说,“是的,我想买。”
她这才停下来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她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连嘴角上那略显伤感的微笑都消失了。
“什么时候?永远也画不完,直到生命停止。”
这时他真的有些愤怒了。
“有什么了不起?”
她不知为什么回敬了他一句。
“那就别烦我!”
他有生以来,还真的没有碰到过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太没有修养了!
怎么能这样?他真想骂他,但他没有骂!如果他骂她,就好了,他为什么不骂?而她呢?本来可以不回敬他的,可她为什么要回敬他?
她怎么如此傲慢?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她想和我作对不成?他愤愤地想着。
“你这——不可理喻的女人!”他差一点没有说,“你这魔鬼般的女人!”
她带有一种挑战的式的口气反问他。
“是吗?”
他的眼睛瞪着她。
“难道你不知道?”
她漫不经心地说。
“知道!”
“啊,你真是……”
他看她不再愤怒了,就改变了口吻,话语中带着温柔,他知道男人的温柔有时比女人的温柔更能打动人。
“对不起!打扰你了。”
但她没被温柔打动,而是不顾一切地说。
“少献殷勤,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他好像严肃起来。
“真少见!不过,我倒想请教一个问题,可以吗?”
可是她连理都不理他了,还指望她回答问题?不过,人贵在精神,她不理他不要紧,要紧的是要有耐心。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耐心。
男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从理性上讲,人家不理你,你还赖着干什么?这不是自找没趣吗?人总该自尊自爱才行。
但话又说回来,他一向是自尊心很强的男人,除了自己的妻子偶尔有什么不顺对他发一点脾气外,还没有别的女人敢对他这样无礼!
不过,这最终归功与他有个不沾花惹草的好习惯,因此,女同胞们与他相处都是彬彬有礼的,他可从没受到过这种“最惠国待遇”!
难道他真有什么问题要请教吗?她边画边想。
你真的有那么多的情人?你这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女人,我想知道他们是怎样向你献殷勤的?这只是他的思维运动,没有发出声来。
正在这时,她抬起头来,合理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觉得坐在这里影响我的情绪吗?”
听她这么说,他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他开始嘲弄她。
“有这么严重?”
真是无赖!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多的无赖?她变得愤怒起来,于是她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就叫警察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生气?不过,她知道与这个男人有关,但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她不去想它,因为她也没有心情去想。
理性的思维与梦中的情景差别是多么大啊!梦境是用想象编织成的大网,生活充满了梦幻,而梦幻一旦消失,现实就会变得枯燥无味。
昨晚梦中的她消失了?这不是她吗?就在他望着她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有一种情感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它要冲破一切,它要毁灭一切。
“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我才没时间理你呢?”
“要走吗?”
“……”
“何必呢?”
她没有理他。
“不坐一会吗?”
她没有抬头,但他没有放弃努力。
“什么时候再见面?”
“你有病吗?”
“我看你不正常。”
“别废话!”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怎么这么烦!”
“有时间我去看你。”
“这不是一相情愿的事。”
一阵沉默。
“你真是个……”
“是个什么?”
“不说了。”
“想骂我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