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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她很满意这未来的儿媳。
如果能在这次,订下婚事就最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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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月已在火车上吃过饭,遂被带去厨房的洗脸池洗刷收拾。
这期间,风母直对儿子举大拇指,认为相貌够亮,又会来事,还善解人。
风母交待了起居如侧之类的事,领欧阳月至一间内室门口,却不再进,由风无边推门步入。
触感台灯一直点亮着,这间小屋子虽只有十平米,但一个人住,足够大了。
欧阳月一进屋,就闻到一种熟悉已久的味道,只听风无边说:“怕你睡不惯,所以喷了些你喜欢的茉莉花香。”
他看看她一身上下,又说:“这里夜里凉,你穿得有些单薄了,你先躺下,我取条毛毯给你加上。”说完走出去。
过了一会儿回来见她已躺进床里,满意地点点头,一边盖毯子一边说:“不要乱想,这里就跟你的家一样。”
欧阳月问说:“无边,大娘是不是认为我很瘦?”
他哈哈一笑:“我妈认为胖人好生养孩子。也不想想她当年多瘦,却生了三个儿子,老太太的话,别往心里去,你的身材正好。”
铺好毯子,“不要想太多,你累了,祝你好梦,我爱你。”他俯身在她额上轻轻轻轻地亲的一口,就溜了出去。关上门后,深深吐出一口气,心仍“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他认为自己很胆怯,羞涩。
想不到亲爱的人今次到了自己家了,仍如在京时难舍难分,循环难迁,依然失神失措,更加不敢动一点异常心理。
欧阳月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未知的远方,想法很多,但熟悉的芳香以及一天一夜未睡,这一路疲惫的折磨早令她疲倦欲睡,这时身旁一静下来,不再细想,也不顾赏观这小屋的布置,关上灯,不久便睡了。
第三章相聚(一)
(一)
欧阳月一夜无梦。
香香甜甜得连个翻身都没有地一觉醒来,睁开眼便见房间里光色暗淡,遂知道这是由于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窗户而产生的效果,打开灯,再看表,居然八点多了,不由吐了下舌头,忙起身着装。
这一起身,便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一张放大三十六寸的装饰像片把她如真人大小极现实极美丽的挂在墙上。
这副像正是她在北京红叶香山前留下的比较满意的那张倩影。
她朝框中的她做了个鬼脸,心想:才时隔一年多,像片中的她的笑容已显天真,不知这次真人在和龙,会给她什么样的感觉。
欧阳月经过岁月的消磨,时间的成长,她已减却了许多少女期的幼稚,增添的是女性的风致,未婚人的纯真,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显示了一个女人的风韵及成熟的世界,自然而不做作。
虽然她仍喜欢在他面前做娇小之态。
辗转望四周。
这间卧室不大,一张床,一个书柜,一台小书桌就占据了半地空间。
床尾墙上贴了一幅画和一贴字,画是在北海公园时得到的素描,字写得龙飞凤舞,依稀认得是“风月无边”字样,下面一行小楷写着: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落款是孙尚林。
她知道这人是无边的一个朋友,常以看书的广泛和杂乱跟无边争执。书柜里放满了书和册子,空处摆了几件在京时她送给无边的八个玩偶。柜旁边悬了把吉它,六弦具备,她举手抚过,音质未变,音调尚好。书桌上摆了几件未启封的女用化妆品及一面小镜子,显是风无边为她而准备的。北墙上挂着长达两米的山水壁画,这是无边和他的朋友们合力装饰的,每家都有,曾自豪地跟她提说。
她叠好床位,顺手拉开了窗帘。
屋内顿时亮了起来。
她靠近窗,看看窗外稀疏的白云,瓦蓝的天空,耀眼的光亮,还有在阳光下绿得不真实的菜园,觉得自己年轻又健康得像那片欣欣向荣的蔬菜。
有了要歌的感动。
轻轻哼唱中听到有节奏的敲门声:“月儿,醒来否?”
欧阳月听到风无边的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问候,心中欢喜。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一定要好好地度过这几天,给未来留下美好的回忆。
她甜甜地为道:“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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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上车饺子下车面”。
昨夜欧阳月至此已是夜深,而且又吃过饭,所以今天早上就补了这顿面条。
欧阳月先向风母请了早安,在厨房洗完脸后,抬头看见风无边呆呆傻傻地看着自己,不由问说:“怎么了?哪儿没洗好?”
风无边感触那带水的一脸清丽,赞叹说:“还是那句话的,你是那种不必花钱装饰自己就能灭掉六宫粉黛的人。”
“傻样儿。”欧阳月心里很甜,接过递来的毛巾,擦净脸,突然奇怪地问:“味好香,今儿做什么?”
“面条,我擀的,汤料仿于龙须面,有八成像,你会吃得惯。”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欧阳月记着他去京时为她做了几种朝鲜风味的小吃。
“这话该是我说才对,我可在老太太面前着着实实地夸你手艺好。“
她一脸惶恐:“可千万别瞎说,万一老人家吃不惯怎么办?”
“不可能,只要是你做的,我们都喜欢吃。”
“算你有口福,我今儿起晚了,等中午给你做几个菜。”
“中午不行了,我们的朋友要为你洗尘了,到外面下馆子,你要等晚上才能露一手。”
“晚上朋友都来吗?”
他们谁敢来,都知道我最在意你,连喝两顿要是喝出点对不起朋友的事来多不好,再说也不能让你太累。“
“昨晚睡的很好,已经恢复了,再说也不能总让他们请啊。“
“哪天再说吧,等大家都熟知了。”风说道:“你先上炕陪老太太唠会儿,面条该下了。”
饭中风母话最盛,多是寻问欧阳月的家事与工作,像个和善的公安人员。
欧阳月恭恭敬敬的一一回答。
风无边则破例在早晨打开一瓶冰川啤酒,听着一问一答不时做出进一步补充。
他感受她在身边的感觉,多像三口之家的气氛,心里满足的如做了一场美梦。
这顿饭就在一来一往的交谈中度过,时间长达一个小时,并不气闷,并不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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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
是约风母打麻将的。
风无边在这几年为老太太所做的事情中,引以为豪的有两件事。
一是,教她学会了喝酒每天一两,舒筋活血,利于身体健康。
二是,教她学会了麻将,从只字不识到麻坛老将,历时二年之久,真是教的用心,学的上瘾。
如今她隔三差五的就出去打上几圈,闲情逸志,同样有助于身心健康,而且玩时都不动用钱财,以扑克牌的点数做赌资,无论胜负多少,即不伤心也不伤神。
风母也乐地在今天出去玩,好给小辈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很满意这个姑娘,当然也乐于她能成为儿媳,虽然对这外省的姑娘能不能嫁到东北来,仍有几分疑虑。
但实在是太喜欢她了。
正好出去向邻居朋友们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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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已收拾完毕,风母才走不久,欧阳月在妆台前淡淡的粉饰自己。
屋里很静。
风无边看看表,下意识地摇摇头,他知道风母的意思,可惜没有多久时间的静了。
朋友们早就想一睹被称之为“传奇”的欧阳月的风采,只怕现在他们都已在来此的半途之中。
正想着,院门敲响。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想朋友,朋友至。
风无边和欧阳月齐出,迎来了最先到的两人:孙尚林和他的妻子柳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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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林是个开出租店的,书籍出租。
他倒是个言行一致的家伙,因为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开了书店,正好生活与习惯相统一。
他除了教科书以外什么书都看,却又只看而不记,只翻而不书。
朋友都劝说他:“看了那么多的书,为什么不写点东西出来。”
他说:“饶了我吧,咱们已有人走这一行了,我可不想和同行的交朋友,”然后咧咧嘴,“同行就有争斗,谁胜谁负,都伤感情。”
劝说几次,他都至始如一,也就由他上不了台面,于是他依旧翻看他的翻看,熬夜他的熬夜,任父母娇妻在耳边说骂,仍坚定不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