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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茜宇见了彰榕便潸然泪下。
“怎么了?”彰榕一脸疑惑,茜宇呜咽着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彰榕叹道:“这件事情,也难挑出理来,确实是你们不对在先。她也未用私刑,我们说到哪里都不占理的。缘亦看着不像莽撞之人,怎么就犯了她了?”
“我也不知道,缘亦似乎知道那里不能玩耍,怎么还领了我去。”茜宇擦了眼泪,呜咽道。
“好妹妹,我们进宫也有些时日了,你也该好好学着宫里的规矩了。凡是依着规矩,让人挑不出理来,万事就安了。”彰榕委婉劝道。
“我是知道。”茜宇低头道,“前些日子我还记着华嬷嬷的话,有个主子的样子,可是上次这一病,似乎都忘了。
彰榕点了茜宇的额头,“你就知道贪玩,如今皇上雨露均沾,大多数新晋妃嫔都已承蒙皇上垂青,我们姐妹三个就差你没有侍寝,怎你就还像个孩子似的?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么碌碌地过着?”
“蕴姐姐也侍寝了?”茜宇眼里闪出一丝喜悦。
“每每听说我们两个得到皇上爱垂,你总是喜欢不已,可怎么就不为自己考虑?”彰榕叹道。
“我……”茜宇摩挲着丝帕,低声道,“书里不是这样的。”
“傻妹子。”彰榕顿时明白了茜宇的心思,定是被那莺莺燕燕、花好月圆的故事蒙了心,实在觉得好笑,又想既然她转不过弯来,自己也不好勉强,“好好好,那你就慢慢等着,还以为是个伶俐的丫头,却原来不过是个扭捏的小姐罢了。”
茜宇羞红了脸,不知该说什么,起身道,“是想找姐姐诉苦的,顺便讨些药来,看来是白来了,我回去瞧缘亦去了。”
“慢些走。”彰榕笑道,转身对紫莲道:“把家里带来的却淤散给恬主子拿些带了。”紫莲听了连忙回去拿了来。
茜宇笑说,“谢谢姐姐。”转身便要跑出去。
彰榕又道,“又没样子了。紫莲你送了恬主子回去。”茜宇听了不好意思,紫莲上前扶了,才缓步出去,彰榕无奈摇头。
茜宇回去后,便让凌金等给缘亦上了药,好在缘亦身子结实,只是外伤,并未引起热症。茜宇问了她多次关于浮云亭的事,缘亦只是说自己以为不会那么巧,茜宇将信将疑,见她有伤在身,也不再多问。只是想到缘亦因为自己受屈,十分伤心,落了眼泪,缘亦苦撑着疼痛劝导,茜宇方才罢了。后几日,缘亦不得下床,就连端午节坤宁宫内的皇宫家宴,茜宇也只带了凌金前往。
家宴上,百花齐放,所有到场的宫嫔都打扮得十分艳丽,茜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歌舞,饮了几杯酒,便觉脸上热热的,于是离座出了坤宁宫,看到不远处一棵梨花树下有石凳,便走了过去倚着树干坐下,抬头望着夜空,星光闪闪,煞是好看。
“玉宇亭里看星星,也是这般美丽,却不似这般凄凉。”茜宇暗自感叹,一阵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石凳阴冷,这样坐着会生出病来。”突然冒出的声音,让茜宇吓了一跳,定眼看去,竟是刚才还在龙椅上坐着的赫臻。
“皇上。”茜宇失声叫道,正欲施礼。
“罢了!”赫臻阻拦道,“不要惊动了旁人。”
茜宇会意,突见皇帝,不免有些羞涩,低声道:“皇上出来……不打紧么?”
“呵呵!”赫臻笑道:“那你出来也不打紧么?”
“臣妾只是……”茜宇一时语塞,低头不语。
“不用解释了。”赫臻道,回头向远处的人示意,一个太监便掌了灯笼过来,走进来才知道是滕海。有了光亮,面目便清晰了,赫臻见茜宇穿了粉色礼袍,妆容素雅,微微点头。回身对滕海道:“送给皇后的东西你让小莲子去取,其余人都跟了去,就你一人在远处侯着,不要让人知道。”滕海点头称是,便走了。这一走,又暗了下来,彼此只能看到依稀的脸庞。
“皇上……”茜宇请福道:“臣妾想回席上去了。”
“怎么?”赫臻道:“似乎你一直都不愿意与朕……”赫臻一时也没找到恰当的词句。
“臣妾不敢。”茜宇道,“皇上有事,臣妾本不该打扰的。况且臣妾这样跑出来,也不合礼数。”
“原来宫里的规矩你知道。”赫臻笑道。茜宇不知皇帝是什么意思,只是低头不语。
赫臻伸手扶茜宇的肩膀,茜宇一惊。赫臻道:“你很怕朕么?”
“不是。”茜宇羞道,却不知该说什么。
“本以为有胆识千里寻亲的,会是个豪爽洒脱的姑娘。”赫臻微微笑道。
茜宇惊地抬起头,没想到皇帝竟会提起这件事情:“皇上记得?”
赫臻爽朗地笑道:“动用了朕的镶蓝旗,怎么会不记得。”
茜宇羞涩不已,不敢抬头看皇帝,赫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看着茜宇,微笑道:“没想到,竟有这般容貌。”
“皇上。”茜宇觉得脸上发红发烫,比刚才的酒劲还来的猛烈些。
“你不想成为朕的女人吗?”赫臻单刀直入地问道。
茜宇心里一阵阵地打鼓,“我……”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上次家宴你不敢看朕?为什么福园里拒绝朕的邀请?为什么转身自己跑到那里去,还落了水?为什么刚才……你又离席走开?”赫臻一连串地发问,惊的茜宇喘不过气来。
赫臻松开手,正色道:“朕并非要回西暖阁拿什么送给皇后的东西,只是想来寻你。”
茜宇一双晶莹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皇帝,她不知道皇帝是否在开玩笑。但是,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心里一阵乱跳,说不出话来。
“朕昨日找傅嘉谈过。”赫臻道。
“皇上是说臣妾的阿玛么?”茜宇问道。
“是啊!”赫臻微笑着看着茜宇,茜宇羞得低下了头。赫臻背手看了天空,“怎么星星都不见了。”茜宇随声望去,果然刚才还万里无云,星光熠熠,此刻竟成了黑压压的一片。突然一道闪电,茜宇一惊,但并未害怕。随即便下起磅礴大雨来。梨树枝叶繁茂,竟将雨水挡住了,只是淅沥有几滴落了下来。赫臻用手搂住茜宇的肩膀,茜宇也未挣脱,只是静静地倚着。
滕海提了灯笼匆匆赶过来,赫臻喝道:“慌什么,还不去取了伞来。”滕海将灯笼放在两人的脚边,便跑了回去。有了光亮,又可以看清彼此,茜宇清楚地看到了赫臻脸上满意的微笑,赫臻身上的温暖,也让自己有了安然的感觉。
一支梨花不堪风雨落了下来,险些砸在茜宇的肩膀,赫臻眼疾手快接了过来,雪白的梨花,经过雨水的洗礼更加娇艳逼人。赫臻将其递与茜宇,低声道:“为了欣赏,宫里的花,往往花期很长,那都是花匠们用了种种手段。梨花虽洁白无瑕,但依旧经不住风雨摧残。”又抬头望那些依旧在树上梨花道:“只有挨得住的才能开到最后。朕希望你能明白。”
茜宇怔怔地看着赫臻,怯手接过梨花,思量片刻,福身对赫臻道:“臣妾明白了。”
赫臻笑道:“傅嘉说你聪明,果然不假,以后的路还很长,朕希望你能陪着朕看每一次梨花的盛开。”
“皇上。”茜宇惊讶于皇帝口中说出的话来。
正巧滕海取了伞回来,小莲子等也从西暖阁赶了回来,赫臻便拥了茜宇一同行。茜宇起先认为不妥,但赫臻一意孤行,自己也无法推诿,便羞涩的倚在赫臻身上缓步前去。
一行人回到了坤宁宫,众妃嫔见皇帝拥了茜宇回来,当下鸦雀无声,赫臻自当不在意,送了茜宇归座,自己也回到龙椅上,茜宇脸红不已,不敢抬头。瑾贵妃见状,气得紧咬红唇;皇贵妃只做没见到;懿贵妃莞尔一笑,举杯饮了一口美酒;德妃与如妃对视而笑;彰榕、蕰蕴开心不已;兰妃恨地咬牙切齿,徐婉仪在一旁示意她注重仪态;其余各人表情各不相同,皇后见大家这般景象,连忙打圆场,笑道:“皇上给臣妾拿什么了?”
小莲子立马上前递上锦盒,赫臻接过打开,取出一条晶莹剔透、光彩夺目的水晶链子递与皇后,笑道:“朕以为,如此珍品也只有皇后配得上它。”
皇后喜笑颜开,温柔地对赫臻道:“臣妾谢皇上。”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万世景仰。”皇贵妃起身祝贺,众嫔妃也一同起身贺道:“皇后娘娘千千岁。”
皇后高兴不已,笑道:“妹妹们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