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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卿轻笑。说:“是。”
那笑声如沐春风,暖暖的。
“卿卿,小卿。我此生定不负你。决不让你再受委屈。”常笑把安卿揽在怀里,像是什么绝世珍宝,安卿那腰柔软而细,常笑又是略微心疼。
安卿伸手捧着常笑的脸,说:“常公子,如果有哪一天,你喜欢别人超过喜欢我,你告诉我,我决不死缠烂打。如果你瞒着我,那就请瞒好,如果瞒不住我了,被我发现了。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那语气像是在讲着世界上最甜美的情话。
可是每一句都是那么决绝不留余地。他说到自然做到。
“绝不可能。”常笑语气坚决,也明白了安卿过去所受到的伤害,所以才如此小心谨慎。
安卿满意的吻了常笑的下巴,又说:“那便请常公子快快治好眼睛。否则你怎么兑现你的诺言?”
“小卿,卿卿。”常笑伸手摸索着抬起安卿的下巴,说:“别叫我常公子。”
安卿明白常笑的意思,却假意不明:“莫非是要叫十九王爷?”
常笑一愣,委委屈屈的吻了吻安卿的额头。
这么高大壮实的男子委屈的面容实在可笑。
安卿附在常笑耳朵,轻轻叫:“常郎。”
常笑又是颤抖。
“我扶你去洗漱可好?”安卿语言柔软。
常笑摇了摇头,说:“我自己去便好,你还是多多休息,等下我吩咐厨房给你备些粥菜,吃了便去上朝吧,别为我误了时辰,你是今年新科状元,有大好前程,若是早朝迟到怕皇兄责怪。”
“常郎。”安卿有些鼻酸,柔声问道:“我真当这么好?”
常笑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不错。你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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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那朝堂之上,安卿身穿朝服,跪在华丽厅堂中央,朝那最高位的人叩首,庄重而儒雅。
“皇上。”安卿又是重重一叩首,说:“罪臣受妻子蒙蔽,污了十九王爷的名声,现来领罪。”
毫不犹豫。想起常笑种种的好,人心非石,又怎能不感动?只是,即便是感动,即便是答应他留下,但是也不想欠他一分一毫。
既然当初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也没有资格去责怪他什么了。
“安爱卿。当日你振振有词,说着常笑种种罪状,莫非你想推翻之前的说法么。那日你说亲眼所见,今日你却说受人蒙蔽。这不是太可笑了么。”皇帝冷哼:“你可知你罪犯欺君?”
安卿并不回答皇帝的问题,只是叩首,说:“安卿辜负圣上期望。”
“罢了。”皇帝挥手叫来几名武将,说:“且关押在天牢里。成林,你去把十九王爷请到朕的书房。”
十九王爷。
等于恢复了常笑的身份了么。安卿勾起一抹笑容。
且说常笑,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几乎是怒气冲冲的往皇帝书房去了,他那眼睛并未治好,磕磕碰碰的也不顾。
“十九。怎就如此鲁莽?”皇帝伸手扶住常笑,皱起了眉头。
常笑也顾不得礼仪,挥开皇帝的手,语气愤怒:“皇兄,安卿是无辜的!”
皇帝看这个自幼宠爱的弟弟,从小到大,常笑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生过气,上次他因安卿的话撤了他那十九王爷的头衔,也未见他生气,今日竟然因为安卿被收押了来朝他这一国之君发脾气。
皇帝冷哼:“无辜?安卿那是亲口承认的。众目睽睽之下,你要朕姑息养奸不成?”
常笑只觉得冷,浑身都冷。
明明答应要护着他的,怎么就做不到了呢。应该说,从未做到。安卿身子弱,又怎受得住牢里的阴冷?
想到这里,心更是纠在一起,他的卿卿,他的小卿。又受苦了。
直直跪下,说:“皇兄,饶了安卿吧。十九甘愿代之受罚。安卿身子弱,折腾不起。”
皇帝不说话,突然之间,眼前这个弟弟变得陌生。
蒙着眼,那容颜看得并不完整,但可以确定,确实是他那顽劣的弟弟,只是,气息却不在熟悉。
常笑看不见,这下也没有听到声音,心里着急,握紧拳头,咬牙说:“我现在就去要了安卿那妻子,这不就坐实了安卿的那状纸。皇兄也无法惩罚他了,是么。”
“罢了。”皇帝叹气,说:“你去天牢里领他吧,不要让他出现在朕面前。”
算是对这个弟弟的疼爱,不忍心让他失去安卿。
“皇兄。”常笑急忙四处摸索,抓住皇帝的衣摆,说:“皇兄,安卿的雄图壮志便是希望可以为这天下出力,他是新科状元,苦读寒窗十年,为的就是今日,皇兄,请您赦免了他吧。”
那威严而庄重的声音响起:“朕免他一死已是极限,纵使你不恨他污你英名,我也恼他欺君之罪。”
常笑朝那声音所在磕头,说:“皇兄,十九以后不能侍奉左右了,若是下辈子再做兄弟,十九一定不再违逆皇兄。”
声音稍稍带了梗咽。
“你在威胁朕。”这句话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常笑又磕头,说:“十九不敢,只是十九答应过安卿,若是不能保护他,我情愿自刎。”
保护不了安卿,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处?
皇帝突然觉得,什么被触动了。想起了年青时的那狂妄,让最爱的人死于非命。如今,十九和那安卿怕是真心的,何必让世上再多一人无边的悔恨。便说:“算罢,你去把安卿领出去吧,让安卿把他那妻子休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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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皇帝收回了撤掉十九王爷的命令,又赦免了安卿,并没有给予任何降职停职的惩罚,可见皇帝对那幼弟是极致宠爱的。
与那些官员寒暄客套一番,便说安卿身子不适,需好好调养为由,别了那些官员。
常笑的眼睛仍然蒙着纱布,性情却是爽朗,大大方方的和安卿十指相扣,毫不避嫌。
握住的是安卿的手,世界怕是没有比这更加美好的事实了。得以这人珍贵的感情,再别无所求。
“常郎,我听说了。”安卿声音柔和,如玉温润:“你可是用性命胁迫圣上,请他饶我?”
常笑把手心那只纤细得只有骨头般的手握紧,说:“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现在只为保护你活在这世上。”
他喜欢的人受了太多的苦,若是护不住这个人,他存在着又有什么意义?
连自己深爱的人都保护不住。
“常郎,我不想欠你。”安卿停住脚步,牵得常笑也不得不停下来,那声音轻得很:“若有一日你背叛了我,我不想因为欠你而不恨你;或许有一天我有了一个我想保护的人,我不想因为欠你而不离开你。”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常笑只觉得心头发冷,手不禁握紧拳头,直到听见安卿的痛呼,他才赶紧松手,把安卿的手抓到唇下吻了吻,才说:“这些是我喜欢做的,与你无关。我只是为了心里舒坦才这般做,若是深爱的人好,那就舒坦,若是深爱的人不好了,我心里纠着痛。并非为你。”
安卿好,他便是死了也甘愿;安卿若是不好,即使是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安卿并不接过常笑的话,只是说:“你今天便可以回十九王爷府了,我也可以带鎏儿回状元府。”
那声音柔和得如沐春风。
“卿卿。和我一起住到王爷府吧。”像是在祈求的语气。
安卿轻笑,说:“如果我说不呢?”
常笑犹豫了一下,才说:“那我跟你到状元府上去。”
显然他并不喜欢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曾经是安卿和安五的家。
“罢了,那状元府那及得上你那王爷府?我舍不得你那鎏儿,鎏儿毕竟是你儿子,和你在一起照顾鎏儿总是不错的。”安卿说。
常笑心下有些不高兴,难不成自己还及不上常鎏在安卿心上的分量?又想那安卿未出世的孩子,常鎏是自己儿子尚且那么喜欢安卿,安卿自家孩子哪有理由不喜欢这个爹?安卿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