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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达北疆后在当地买了不少马匹,这南方的马和北方的马一比就知道差距。马匹数量不够又是最大的问题,而且时间紧迫,马匹必须要是事先驯好的,这样一来数量更是少的可怜。最后被迫无奈,想到善商的波斯人,心生一计,文烈派人绕过北疆去波斯买马。至于,大量的马匹怎样才能不引人注目地穿过边境,文烈早就写好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到丞相手中,这朝中,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的就只有林梓优了。另又写好奏折送到京城,内容是购马的事宜。想着身边的人都一一收到消息,文烈强压住写信给赵礼嘉的念头,自己这一来,本就是抱着赴死的心。再回去叨扰,只会徒增痛苦。饱胀墨汁的狼毫悬在纸上良久,最终被手中的人掷开,一滴墨“啪嗒”滴落到白色的宣纸上,慢慢化开,墨汁爬过纸面,一点点晕染,一点点皱起。文烈手指尖颤抖,抚摸上手腕上的珠子,直到体温将它捂得不再冰凉。
也不知道跑死多少匹马,傍晚林梓优站在庭院里拿着文烈写来的信,愁眉不展。恰此时,由近及远的脚步声传来。“小优,文烈写来奏折。”
“我知道。”然后扬了扬手中薄薄的两张缀满墨迹的信纸。
“他倒是相信你,怎么这事都没写到奏折中去。”看完林梓手中的信,赵牧远的话酸得倒牙。但林梓优没功夫理他。
“跟你说了,你还不是会来找我商量。”抽回信斜眼哂道。
赵牧远也不再争辩,支起额,喃喃:“这马匹又不是小物件,怎样才能平安穿过边境?”
林梓优在旁也陷入了忧虑。
“既然暗地里没法,那就明着来。”林梓优诧异地回头看向赵牧远。只见赵牧远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继续道:“派人带着一批马去匈奴那儿做买卖,匈奴人定不会买,然后再潜入匈奴兵营在马的饲料里加点巴豆啊什么的,等到他们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坐骑拉稀时,这买卖就成了。最后一步才是重点,就是偷马,从匈奴人手中把我们要的马给偷回来。”林梓优听得一愣一愣,一时想不话。赵牧远得意地笑:“这法子还要的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匈奴大营,顺便探查情况。如若成了,不仅可以在匈奴失去坐骑的时候削弱他们的战斗力,将马夺回后自己的士气又大大增加。实在是一石二鸟啊……”虽然法子是好,胜负乃悬在这一线间,真真叫人心惊胆战。
林梓优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缓缓答道:“你这法子还是欠妥。既然你想到了,文烈定是想到了,只等着你的许可了。”他当真是不要命了?算算日子,赵礼嘉离开京城已有半月之久,想必应该到了吧。有了赵礼嘉,文烈定不会死。林梓优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是夜,赵牧远环住林梓优,轻拍肩背,催他入眠。而自己却在黑暗中睁大双眼,想着心事。有关于太后的暗示,文烈的生死结局,赵礼嘉将会做出的什么样的举动,还有怀中人与自己的宿命……纠缠在一起的各种念头环环相扣,任何细小的偏差都会改变结局。
隔日,林梓优去了春风别苑,傅家戏班还没有离去。于是,林梓优坐在台下又听了一场。结束时,心情宽慰许多。“林公子。”回头时,正看到还穿着戏服的华笙。“林公子可是有烦恼了?”一语道中心事,也不再遮掩。“我想从波斯买一批马,但又没有可靠的人。”事情被掐头去尾,已变得很简简㊣(4)单单。华笙知道不该再多问,略略沉吟后:“不知林公子可否相信在下,我可以为你找到合适的商家。”“哦?”知道华笙不简单,却没想到还认识波斯商人,还是可靠信赖的。林梓优惊讶之余也警惕不少。
倒是华笙看出林梓优的谨慎呢,道出埋藏已久的身世:“家父本是中原商人,曾去过波斯经商,而后在那里成亲定居。我母亲便是波斯人,所以,我虽然是中原人,但眼睛还是母亲的绿色。”语毕,直视林梓优。果真是敛得很好,只微微透出些清澈的绿色。
“家母本是家中独女,与家父成亲后,家族事业最后落到父亲的身上。所以,在下可以帮您。”最后的“您”字则已上升到官与民的高度。林梓优看着眼前这个明显优故事的人,上下打量了很久,而华笙只是弯腰恭敬地低着头。
“好,那就由你去办吧。”最后还是妥协了,有求于人本就是担着风险。交代好事宜后,林梓优去了皇城。想到自己刚刚把可以说是关系大宋安危的重任交给了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不由觉得荒唐。不知道赵牧远知道后会怎样?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的赵牧远神色大变,咬着唇停顿了一会,“小优,朕信你,所以你信他朕便信他。”
林梓优瞳孔骤缩,低着头还是难掩心中的震颤。“蒙承皇上厚爱,臣定当竭力而为。”
给读者的话:
H没办法通过,要看的来冒个泡,留个评论。我会在评论中给地址。
不负君卿(二十一)
十日后,文烈收到圣旨外加林梓优的回信,言语间已是准了这桩冒险的买卖。随信而来的还有一人。文烈看着礼貌地朝他打招呼的华笙很快就回过了神,“文将军,在下华笙。”而后又朝向从帐中走出来的赵礼嘉行礼:“六王爷。”没人告诉过华笙六王爷会出现在这里,可他就是知道,就是能分清谁是谁。赵礼嘉本能地对面前恭敬地华笙有所防备,报臂观望。华笙自然地随着文烈进帐,开口就说明整个计划。林梓优找来华笙已经解决了大部分问题,没有多犹豫,文烈就答应。军饷拨下,华笙却摆手说不用,钱他自己来。大量马匹的购入并不是小数目,尽管华笙出自经商世家,这无端的投入到底安着哪门子的心?在场的人都明白,华笙也不多隐瞒,朗声坦白:“这钱我是为了丞相而出的。而且,我有法子安全通过边关,从匈奴人的眼皮底下过去。所以,马不用到兵营去抢,你到时候去城外领回来便是。”话里有话,反正脱离不了林梓优,意思就是你们管不着。赵礼嘉顿时有些不爽,但脸上还是原来那副表情,不置一词。
“既然华公子要一手包揽,文某没有异议。”伸手拿起桌上的地图,不再理会华笙。
华笙也不多留,欠身离去。撩起的帐帘窜进来几缕阳光,微微跳了跳又消失了。
“这人当真是对林梓优动心了?”赵礼嘉很是不相信刚刚还在的人。
“不管是对梓优动心还是其他,至少他还有个理由。既然梓优信他,我们便只有信他。”
文烈完全不像往常那个意气风发的文将军,这六王爷也不是以前那个“你爱帮不帮”的态度。这一仗,两人的锐气都被逼没了。
华笙没在军营久呆,立刻启程回波斯。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在十二日之内凑齐2000匹波斯骏马,各个都是外貌俊美,胸廓深长,肌肉发达,体质结实,背腰平直,反应灵敏,速度快。飞鸽传书早就通知文烈已经到了边关,但是还未入匈奴兵营。2000匹骏马,实在是个太大的目标,华笙编排了10个商队,一半马匹的背上驮上货物。尽量低调而行,商队潜伏了一大半的高手,全力保证马匹的安全,夜间休息都是靠在马腿边打盹。看着遥远的路途尽头终于出现了柔然国,尽管马匹大可以扮作商队陆续进城,一来时间紧迫,从柔然国到大宋的军营还有5日路程,这期间如若匈奴出兵,那这千辛万苦买来的骏马都会付之一炬。二来大量的马匹必定会引起匈奴的注意。重要的是,这场对决是光明正大,意义远非取得胜利就可以的,从身心上都要对敌方进行打击。
这边,文烈早就决定亲自上阵,前往匈奴兵营计划早在他到达这儿时已经出现了。赵礼嘉是说什么都不肯,堵在文烈面前骂道:“你不许去,要去也是我去。你是主帅,本该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你这巴巴地去,是想怎么样。你当匈奴兵营是什么地方?任你这么简简单单就能潜进去?就算你潜进去,全身而退的几率有多少?不许动!”文烈在赵礼嘉的手中挣扎了几下就被他喝止住,好脾气地不动了,眨着眼看着眼前暴躁的人。“你好好呆着,等我的消息。”
那厢华笙顺利进城,商队也陆续到达,守城的士兵果然交头接耳片刻,其中一人就转身跑开。华笙也不急,等着身后数十商队集合。半晌,侍卫跑回来:“左贤王有请。”华笙也不意外,嘱咐手下将消息传给文烈,空空落落一个人潇洒跟着其中的侍卫走远。
并不精致的王府,左贤王倒是明珠一颗,衬得庭院都失色了。“华笙,怎么是你?”两人意外地认识。“左贤王进来可好?听说大宋的军队不好惹啊。”华笙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