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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话(已修) 。。。
作者有话要说:~~~~~~~~望支持~~~~~~~~~~~~
纵儿如见:
京城之行可顺利?近日收到故友之子所托书一封,言及公主大婚在即。托平湖山庄相助,破坏婚礼。纵儿可去寻吾故友,在东城巷朱雀街十五房,共谋事宜。需记此举虽有大义名分,本心为全故友之义,尽故友之托,私情也。事毕后,需及早抽身。若牵连甚多,抽身难也,慎行。
原风晔亲书
京城驿站中,白衣青年手举信纸,觉得整个人都萧索了。他无奈地把马重新牵回驿站里拴着。吩咐伙计好生照料。
这位白衣青年,轩轩韶举,容颜如玉。但他湛眼棱棱,不可凛犯,宛若神君,脸上更是冒出一股寒气,驿站伙计心里不由得一叹——这位公子,一副好模样,可惜难得亲近啊。
白衣青年叫原纵,是平湖山庄少主。平湖山庄是江湖上的隐士名居。庄主是原纵的爷爷,原风晔,曾是江湖四大盟主之一,后来隐退山林,又被先皇请出,担任都御使,在朝中为官十年,素有贤相好名声,老太爷江湖庙堂都混得风生水起。只是独子英年早逝,老太爷好不萧索,索性位也退了,官也辞了,回平湖山庄带孙子了。
老太爷从前孤身闯荡江湖没有亲人,妻子难产而死,独子长到弱冠之龄,江湖险恶,刚娶了媳妇就挂了,媳妇是个深情意重的侠女,生下雏儿就驾鹤随夫去了。留下爷孙俩相依为命,守在这么个大山庄里。山庄几十号人,一半是家丁,一半是老太爷昔年的旧识僚客,委实亲缘寡淡。所以原纵从小到大一笔一划皆是爷爷手把手教授。爷爷倾囊相授,原纵晨读书暮习武,闲时也查帐,逗鸟、莳花,弄草,喝酒,抚琴,过他山庄少主的清闲滋润的日子。
据说江湖盟主雷鸣来拜会平湖山庄的时候,在荷风细柳边看见原纵,情不自禁赞:“好个清灵的小娃。”前去试手,原纵眉梢带笑,却退到假山后:“不敢让盟主考量。”
江湖盟主问:“不想当武林高手么?”
原纵打了个哈欠:“我比较想当武林闲人。”江湖盟主像吞了螃蟹。原风晔呵呵道:“这娃到底是我教出来的。”
可惜这悠闲日子终究被打破了。原纵年满十八,离开山庄到处游历,走到京城,忽然收到庄主爷爷的一封信。
信上要他去帮爷爷的故友一个忙,破坏驸马和公主的婚礼。原因不明。
原纵从小深知爷爷喜欢多管闲事,只是这次管得也太奇怪了吧。公主下嫁,多好的喜事,干嘛要从中作梗?平湖山庄素来与世无争,是赫赫有名的白道门户。怎么这回收了故友的一封信,就要做黑道一般的事?
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原纵按照信上所说的地址,找到了爷爷那个‘故友’的家。
朱红漆雕的大门上镶着铜兽,顶上的瑞匾是烫金的,乌木门槛几乎高到了膝盖。
这规格,是朝廷的大官啊,而且门口雕着貔貅,是武将之家。
原纵心中疑惑更重,扣了三下门环。出来一个水色衣衫的小童,问道:“请问公子有何贵干?”
原纵拿出爷爷的信笺,说明来意,并要求见家主。他留了心眼,只提了爷爷的名字,没说信里交代他做的事。
小童道:“公子,真不好意思,我们老爷朝会未归,不过江湖上的朋友都是我家少爷来接待,不如带您去见我家少爷吧。”
原纵仔细想了想并无不妥,便由那小童领到了会客室。等着那家的少爷。
一路上,他向小童咨询,才知道这是裴通都尉的府邸。裴通就是这家的老爷,爷爷所说的故人,在朝中担任皇帝身边锦行卫的都统,是从二品的大官。
裴府的会客室简约明亮,可墙上寥寥几幅字画,桌上朴素的瓶载,仔细看无不是大家手笔。显示出裴家的地位高贵,又彰显出主人的品味不俗。
原纵正看着,门口转出一袭皂袍,青年脸上挂着疏淡散漫的笑,朗朗日月入怀:“在下裴扬,少侠久等了。”
那人气度雍容,眉眼清奇,想必就是裴家的少爷了。原纵淡笑:“在下原纵,江湖草莽,不敢唐突裴公子。”
裴扬爽然笑道:“江湖侠士,怎也客套起来?原少侠能前来相助,平湖山庄实在是义气。先容我为少侠接风洗尘,请。”
看见裴扬这般爽快明朗性子,原纵心里的不适也去了大半,却仍然忍不住道:“敢为究竟为何叫我做那事?”
裴扬淡淡道:“我知道少侠心中疑问甚多,容我在席间为少侠慢慢解惑。”仍然把手臂伸直,“请。”
果品酒菜依次上席,精细的京城小点下酒,琉璃盏里葡萄美酒酡红如醉。裴府自家的家宴,就裴扬和原纵两个人吃喝,仍然是大手笔。
三杯下肚,原纵道:“是令尊写信给爷爷,要平湖山庄帮忙破坏公主婚礼?”
“家父从前与令祖父同朝为官,这次的事也是他一手操办。”裴扬展开扇子摇,道:“若我说了因果,原兄可否答应出手帮忙?”
原纵皱眉:“既然爷爷受故人托,我自当照吩咐帮忙。但朝廷菁英众多,我一介江湖布衣,能做些什么?”
裴扬把酒倒满原纵的杯子,“你能做的是关键。实话告诉原兄,我在兵部戍职,是从五品守备,主管部分府兵调度。我们非常需要武功高强,又不常露脸的江湖人士。而你完全符合。”
从谈话中,原纵知道这裴扬也不仅是个将军府的大少爷,来头可厉害了。
裴家三代为官,也算是京城贵胄世家,裴扬的爷爷曾是户部尚书,父亲是锦门卫都统,裴扬在家中是长子,从小就被寄予厚望,每天不是读书就是练武,连过年也要先练三个时辰的武技再去吃团圆饭,这样高强度的栽培下,裴扬也的确没有辜负祖辈的厚望,三年前武科一举夺魁,钦赐武状元。现任兵部守备,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这让原纵疑惑更深了,明明父子都是朝廷的栋梁精英,怎么去干破坏公主婚礼的事?
裴扬手扣玉杯,脸色阴沉下来:“那驸马是个败类,道德败坏不说,还……”
原来这公主要下嫁的,是镇国公大将军的弟弟。新皇登基即位,全靠镇国大将军燕梁一手扶持,重兵在手,权倾朝野。皇上见了大将军都是细声细气的,有传言说皇上要收回兵权。皇上为了安抚镇国公大将军,不惜将最宠爱的胞妹,容貌如玉真谪仙一般的雪容公主,嫁给那大将军的弟弟。
裴扬仰头又是一杯酒,一拳捶在桌上:“可那大将军的弟弟,长得虽好,却是个斯文败类,品行不端。不务正业,放浪形骸,整日流连花丛,不但风流成性,竟连男人……咳咳。”
原纵慢慢道,“这,那皇帝居然还把妹妹嫁给这么一个人,实在是瞎了眼啊。”
“没有办法!大将军手握重兵,皇帝无奈只有把妹妹推入火坑!可是……!”裴扬眼神灼灼:“所以,我们和几家王室宗亲联合,准备做这一遭。定要闹得天翻地覆,让燕家脸面无光,让世人皆知那驸马是个彻头彻尾的断袖,这样婚约自然就告吹了。”
原纵瞪眼道:“彻头彻尾的什么?”
“断袖!就是喜欢男人的妖怪!”
原纵呆掉了:“男人还可以喜欢男人吗?”
裴扬无奈地看了原纵一眼:“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果然是隐士。这世间男风不稀罕,但多半都是些帝王将相,看女子腻了,就养些小白脸。那大将军的弟弟就是这样的,府里面养了好些公子,前几年大将军灭了吐火罗国,他弟弟居然把吐火罗国的世子给禁在府里。实在是肮脏,龌龊,这种人根本连碰公主一根手指都是罪过!”
原纵考量了下自己十八年来人生,可以说感情一片空白,山庄清静,没见过女人几次,见到的都是江湖上爽落的侠女,差不多都和男人一个脾气。自己对她们没有喜欢也没有讨厌。连正常男女之情都不熟悉,断袖更是陌生得十万八千里远了。听裴扬说得义愤填膺,原纵也觉得那驸马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了裴兄说的,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江湖人都不会坐视不管的。为民除害的好事,我乐意之至,请随意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