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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他就是突然不快起来。
    没有发现自己内心起了不应有的独占欲,少年只觉心中不悦,薄唇不自觉抿紧。
    不论结果是什么,他都不允许他看上的东西擅自决定生死,要死,也得等他厌了再说,更别说,他才刚起了兴头,怎容人扫兴?
    黑眸微敛,少年道:“能不能知晓秋罗……你师傅的情况,只等你一句话呢!”
    “但我……没什么可回报你。”迟疑着,慕雪总无法作下决定。
    少年眸光一闪。
    慢慢的,慢慢的他即将网住他看上的猎物。
    “你有的。”意有所指地挑眉冷笑。
    双眸大睁,里头盛着忽然涌上的惊慌。“什么……意思?”他身上会有什么东西是对方想要的?“你要的是……”
    心莫名地颤动,一种陌生的战栗令他寒毛直竖,尤其是那少年眼中的森冷,更教他没来由的害怕起来。
    脑中警铃大响,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错了,他不是猫儿,是小兔子,受惊吓的小兔子。
    哼了一声,少年站起身走近床铺,在二步远的地方停住。“你师傅的背上,有着稀罕的雕青,会随着身上温度的变化而改变颜色,对否?”
    他怎么知道?秋罗从不轻易卸下衣衫,原因便是这个,而他跟随多年,也从未正眼见过,为什么?为什么这人会知道?莫非……
    激动地,猛地由靠躺坐直身,眼前顿时一片黑暗,但他不管,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般地追问:“你见过师傅是不是?否则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瞧见过师傅的身子了?”
    见是没见过,但倒是可用来当做一种手段,来逼慕雪心甘情愿地套上他的枷锁。
    刻意不给正面回应,少年仍盯着苍白的小脸,问:“你答应了吗?”
    “答应什么?”
    “报酬。”
    小嘴张了又合,慕雪咬住下唇。心里着急秋罗,可却又无法得知,现下对方又迫他给予决定,教他万般为难。偏偏,少年又知道师傅的秘密……
    几经思索,慕雪自知无能为力,只好接受少年的条件,只是,不知他要的到底是什么,他到现在还茫茫然的。
    “你要什么样的报酬?”
    知道鱼儿上钩了,薄唇也跟着浅浅上扬。“你,我要你的命、你的一生。”
    他的命、他的一生?慕雪一时无法理解,呆在原地,好半晌,才挤出声问:“你……说什么?”
    这是意料中的反应。“我要你所有的一切都归我所有,包括你的命,你往后的人生。”
    总算听进这段话,慕雪不觉恼怒起来。
    “我为什么要答应?”不可理喻,又不是在贩卖人口,若说要他签断做他的长工,他还可以理解,但他的那个说法根本就像是要买断他这个人似的。
    提出这种要求未免太过份,他不是物品,哪能为某人所拥有?
    对于他的拒绝,少年并不以为意。如果慕雪连反抗也没有,那也毫无乐趣。
    “随你,只是你最好想清楚再决定较好。”
    抿住唇,心中怒气不减反增。“我不求你,更不会答应。”
    他还可以去找莫老爷,又不是非这个来路不明的人不可。
    “哦?”少年有趣地望着他。“那你有它法可想?”
    “我可以去找莫老爷。”是他笨,才会在这里任人愚弄,亏他刚开始还深受吸引,这下子,他决定把对少年的好感给踢出脑外。
    似是想到什么事,少年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我忘了,我还没让你知道我是谁呢!”
    谁管你是谁,假惺惺。“那又如何?”
    “是不如何,只是想劝你省省找莫老爷的力气。”勾起一抹不怀好意,少年佯装好意地道:“因为我是莫家二少--莫少凛,你所要找的莫老爷不巧正是我亲爹爹。”
    不知是他突然兴起或是怎么着,一向不说笑、待人毫无温情可言的他,竟会有逗弄小猫儿的念头,单是看那张小小脸蛋出现各种不同的表情,就感觉挺有意思的。
    在此时,他早已忘了先前的不悦与不快了。
    这人……怎么如此恶劣!
    “你我素未相识。”
    “的确,是未曾相识。”摆明了告诉他,他就是要这么做,他又能如何?
    闻言,慕雪恼极了,却也十分清楚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脱困之道。
    他就算再单纯、再天真,也算在险恶的社会生存过,不会还想不通。
    “如何?”
    还能有第二个选择吗?
    但他还是要问。“你真的能帮我救师傅?”
    少年看了他一会,“我这么说吧,我确实能帮你找到他,但他要不要走出宫府是看他意愿,你可明白?”
    他当然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师傅是被迫的,你有能力救他出来吗?”
    他有九成九的把握,秋罗是不可能再离开宫府的了,所以这个回答自然十分简单。“当然。”
    听了他的回答,慕雪像是认命了般,闭上眼,压下满心苦涩与茫然,点头。
    早已学会不为困苦的环境烦恼,不为他人闲言闲语而感到气忿,但现下,他却因莫少凛的话语受到伤害。
    原来,他并不如自己想像中的坚强,又或许,是因为一开始他便受他吸引,所以当他说出这种话时,他才会感觉更受伤害?
    看出了澄净眼眸中的黯沉与不甘,但始作俑者却没有什么表示。
    “你多大了?”
    “十八。”
    问他多大了?这莫二少爷看来不过和他一般岁数,作啥以老大的口吻问他?抑或他开始在行使“主人”的权利了?
    “十八?”英挺的剑眉微挑,现于外的讶异、怀疑教一向十分在乎他人质疑自身岁数的慕雪看了很是刺眼。
    偏莫少凛又火上加油。“没诓我?”
    一张小脸气闷起来。“没。”
    “满了?”不确定地再问一次。
    “刚满。”想气又不敢,慕雪只能不情不愿地乖乖回答。“这月月中。”
    莫少凛不再问了。
    
他原先以为这小东西顶多不过十五、六,没想到竟然已是十八少年郎了,还比自己大上几月有余。可是那脸儿、身子,明明和自己相差甚多,否则他也不会擅自叫他小东西了。
    看来,真该好好喂养喂养。
    见莫少凛敛目沉思,不再搭理他,慕雪才稍稍地松懈下来。望着在寻常人家绝看不到的半透明格子窗,对上头的山水画怔怔地出神。
    往后,会怎样呢?
    
良久,莫少凛收回已转过数回的思绪,一抬眼,便看到他私自唤为小东西的慕雪,竟斜倚在床头睡着了,一双秀气却不软弱的眉锁着,隐隐约约流露出一股淡淡的轻愁挥之不去。
    那种脆弱模样,不曾在方才的对峙中出现。
    一向锐利冷漠的黑眸,此时望着已然熟睡的慕雪,似有些柔和起来。
    ××××××××××××
    站在窗边,慕雪手上拿着一张信笺,看了又看。
    这是前几日莫少凛交给他的,而信上,也的确是秋罗的笔迹,秀致、漂亮而又坚毅。
    
那信笺,用的是奢华的彩笺,上有底色、花纹,还有芬芳的花香味,若非富豪权贵之家,根本看不到,而向来俭朴的秋罗既然会用此种奢侈物,想必一定如信上所言,他过的极好。
    伸手推开窗,窗外落雪已停,看不见纷纷飘落的景象。
    在这房里已住有十余日,可却从未踏出过房门半步,更别说是去探望秋罗了,美其名是要他养病,实则是软禁的籍口。
    他是属于莫少凛的,从头到脚,每一根毛发都是,所以绝不能有任何差错,连一点小伤口也不准有,若也,也须经莫少凛认可,否则,难保秋罗身上不会出现同样的伤痕。
    这话,是莫少凛对他的宣言,他要慕雪将之烙在心上,刻在脑里,永不允稍忘。
    无声一叹,心沉闷起来。
    “做什么发愣?”清冷的嗓音唤回神游的慕雪。
    慕雪回神,转身面向门口,发现总是面无表情的莫少凛在神色间有些微的不悦,在看到他手中的彩笺后,更形冷怒。
    这便是慕雪始终不明白、想不透的地方了。
    
总是这样的,只要莫少凛一察觉到他心中所想所思与他无关,便显得不甚开怀,如若又知晓他所挂念的是秋罗的话,就要动气,。只不过莫少凛从未伤他分毫,不是好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