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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公子,今天晚上我会再作梦的,你到时叫人把那个叫张汤的人赶走,我就会想起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了,我想,我一定是我最亲的人?”
“是,一定是。”刘彻现在恨不能把张汤调开长安。
“你真的是我最亲的人吗?”
“想让我告诉你吗?”
“不想,告诉我也不知道,我想,还是让我自己去想吧,也许今天就起来的。”
“那你一定要好好想一想,快点想起来。”
“其实我的心也很着急,就是想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你都会让我感到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你该不会是我的什么亲戚吧。”玉含烟费力地猜想着,可又突然摇了摇头:“不会的,你绝不是我的亲戚,绝不是。”玉含烟突然抱住头:“我不想了,头要痛死了。”
“含烟,不要想了,我没有要你一定想起我是谁来,不要再想了。等你好的时候,你就会想起来了。”刘彻看着玉含烟脸上那痛苦迷茫的神色,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带着对玉含烟的百般关怀,刘彻感到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他痛苦地在大殿里来回地踱着步,望着黑暗里摇曳不停的火烛,那火烛多么旺盛啊,为什么他的含烟却 总是受着他意想不到的伤害呢?是他们的情感不真?还是他们之间根本就不该有这种感情的?如果不该有,那么老天为什么还要让他遇到他,在那种不可能的情况下 遇到他,从结识到现在,他们的感情并没有因为玉含烟的病而有所改变,虽然玉含烟已经不记得他就是他以前的那个他爱着的九哥,可他对他还是那么的依恋,这不 都谙他们的感情是前世或者是今生就已经注定了的吗?
恍惚中,已经到了天亮,刘彻决定今天不上朝了,他要去看看他的含烟,看他是不是真的又作了梦,是不是在梦里想起了他,他已经把张汤调出了长安,虽说他不信,但为了他的含烟,他还是把他暂调出去了。
朝霞刚出来的时候,郭舍人便来到了大殿上,看到刘彻的样子竟然是一宿没睡,郭舍人吃了一惊:“皇上。”
“你来的正好,陪朕去看含烟。”
“皇上今天不上朝了吗?”
“今天不去,先去看看含烟怎么样了。”刘彻说着往外走。
“皇上,不能因为玉少爷的事而耽误了朝中的事。”
“你以为朕是个糊涂皇帝吗?早就处理完了。”
“噢!”郭舍人跟了上来:“臣刚从玉少爷那里来。”
“噢!”刘彻停住了脚步:“含烟他想起了什么吗?”
“玉少爷他——”郭舍人不知道该如何跟刘彻说。他昨天一直都没有离开玉含烟,因为刚刚初更的时候,他就让屠苏给找进了玉家,玉含烟已经开始呈现昏迷状态 了。他就在玉家和大家一起守了玉含烟一夜,直到今天一早,他要来和皇上一起早朝才出来。他出来的时候,玉含烟还没有醒来。
“含烟他——”刘彻看到郭舍人的神情,就知道不好了。他不再说话,直奔玉家。
玉含烟平静地躺在床上,静静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他一直这样吗?”
“是,皇上,少爷一直这样,不冷不热的就这样睡着。”
一种感觉突然间闯到刘彻的心里:含烟要离他而去了。
“含烟的爷爷还没有消息吗?”
“还没有信来。”
“这就是天意吗?”刘彻抓住玉含烟的手:“你真的要离开我了吗?你舍得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吗?你一向心是最软的,为什么这次心会变得这么硬,要硬生生地 离开我,抛下我一个人走呢?就连你要走了,也不肯再叫我一声九哥,真的就那么恨我吗?你走了,连同对我的恨也一同带走吗?你是要我不安一辈子吗?”
月奴站在刘彻的身后,眼睛盯着玉含烟,她这样已经站了快五个时辰了,她的心随着刘彻的话起伏着,她被刘彻的感情感动着,她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却都忍了下来:“少爷好像动了?”
“含烟!”刘彻也看到了,玉含烟的眼睛在微微地轻动着:“含烟!”
睁开了,刘彻又看到了玉含烟睁开了眼睛:“你醒了?”
“你——”玉含烟明显地迟疑了一下:“九哥?”
“你——”刘彻的心一阵狂跳:“你叫我什么?你再叫一遍!”
“你怎么了?九哥。”玉含烟脸上挂着以往让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眼神很温柔地看着他:“这么早,九哥怎么就来了?”
“九哥是来看你呀?”刘彻的眼里因为激动已充满了泪水。
玉含烟挣扎着坐起来,看着面前的刘彻:“好奇怪呀,九哥,你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九哥奇怪?”刘彻转过头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是啊,从没见过九哥会落泪的,难道说有人欺负九哥吗?”玉含烟歪着头看向刘彻。
“你又来笑话九哥是不是?还想讨九哥的打吗?”刘彻的笑声里带着一种凄凉。
“没有啊,不过,今天真的好奇怪啊。”玉含烟若有所思地看着刘彻。
“奇怪?”
“是啊,说起来也挺好笑的。昨天作了一个梦。”
“又作梦了?是不是记起了九哥?”
“记起九哥?含烟把九哥忘了吗?”
“忘?”刘彻真的听不明白了,玉含烟今天说的话让他一点也听不明白。
“今天感到好累,可能是那个梦吧,九哥,含烟还梦到了你呢!”
“梦到我?”
“是啊,不过在梦里,九哥对含烟可真的不好啊。”玉含烟说着看看刘彻:“梦里的九哥好狠呢,居然下令把含烟带到了地牢里,还要把含烟弄得肢体不全。”
刘彻愣住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大家惊鄂地看着玉含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怎么会,这些事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玉含烟没有看到众人的目光,还在说:“看到九哥那样对我,很伤心,可是一想对九哥的爱,就不那么伤心了,因为九哥给我的已经很多了,我不能太贪心了是不 是?我不恨九哥。不过,我很奇怪。”玉含烟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为什么梦里的东西会那么真切,而且在梦里我梦到自己撞了墙,可我的头真的好像被撞到了一 样。”
刘彻彻底呆住了,他不知道玉含烟是在说梦还是在说他。
“你们都怎么了?”玉含烟这才看到众人那奇怪的表情:“我说错了什么话吗?”玉含烟把不解的目光投向刘彻。
“没有,你没说错什么话,你说的梦让大家有点吃惊。”刘彻知道,玉含烟好像恢复了以往的记忆。
“九哥,这个梦让含烟作的好累呀。”
“你觉得不舒服吗?”
“还好,九哥,你不上朝来含烟这儿做什么?”玉含烟这才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刘彻又看看郭舍人:“郭大人也在这里,你们都在这儿做什么,朝里没事了?”
“你病了,所以九哥来看看你,你不高兴九哥来吗?”
“九哥又拿含烟开心了,知道含烟心里想的,却偏偏说些让含烟伤心的话来。”
“你是病了,九哥已经把太医们叫了来,让他们看看吧,别让九哥为你担心了好吗?”刘彻看玉含烟的精神有些疲惫,他冲着郭舍人点点头。
郭舍人转身出去,叫进了几个太医。
看着脸色凝重的太医,再看看刘彻那关切的眼神,玉含烟乖乖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太医坐过来,仔细地把着脉。眉头都轻轻地不时地皱着,一个走了又换过一个,一连四个太医都把过了脉出了房门。
刘彻跟着出来,看着四个脸色不好的太医:“是什么病?”
四个太医一起摇头:“臣等不知,恕臣等无能。”
“告诉朕,是甜脉还是苦脉?”刘彻隐隐感到玉含烟的病不是好病。
“皇上,是苦脉。”太医们惶恐不安地说。
“回去,把所有的太医都给朕找来,朕就不信,这么大的一个大汉竟然连病都看不出来,朕还养你们这么废物做什么?”刘彻此时的心如同泡在了苦水里。他原本 想着自己真正做了皇帝之后,就可以和他的含烟快快乐乐地过开心日子了,长长久久的,直到他们老去死。可是现在,玉含烟自从跟了他之后,自己能带给心爱的人 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伤害,尽管那伤害不是他亲自带给他的,可是,这些都是因为他而起的。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