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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结之夏 箱之春(第二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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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同时想用最卑微的姿态、最低声下气的态度,甚至跪在这男人的面前舔他的脚指头,只祈求他能把刚刚话都收回去,再用高明得令人憎恨的技巧撒谎,告诉他一切都没发生过、他们还会是以前的样子,他恳求这骗子对着自己的眼睛撒这个谎,然后他会欣喜若狂地接受,粉饰太平地生活下去,甘之如饴、满怀感激地继续当他的情夫!! 

  原来…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可可对他露出恐惧,都是他绝不能承受的事。 

  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蜷缩成一团的男人慢慢张开了眼睛…… 

  散乱的浏海下,眼珠子转过来,目光相遇了。 

  在他跪在床上,软趴趴的分身还挂在外头时…… 

  大门传来声音,锁匙插进钥孔转动,显然早就认出来的男人惊坐起来。 

  *** 

  「…可可?」 

  高跟鞋击上地板的声音从远至近,他甚至知道JUDE今天穿那一双鞋。 

  「可可你回家了吗?」 

  这样问着的女人,肯定是看见他摆在大厅的皮鞋跟公事包了。 

  高跟鞋在屋子中来来回回,JUDE寻找着他。纵然被男人从后抱着,他还是吃力地伸出手去构水的开关……瘀伤被压到、磨擦到时,他痛得几乎流出泪来。 

  男人不想让他太好过,钢条般的手臂勒住他的腰。他伸到极限而抖颤的手好不容易板开了开关……哇啦哇啦,莲莲头洒下冷水。 

  男人压抱他,坐在浴室阶砖地板上,他则被强迫坐在男人盘起的腿中。 

  「不要……」 

  微弱地反抗着,男人却毫不理会地脱下他的T恤。 

  他的手势直接而粗暴,像对待低贱的男妓、没感觉的塑胶娃娃般,把他剥成半裸……从后抚上的大手,两指随便地扯着冰凉的乳头,弄痛他。 

  想要反抗,肩膀一缩,就感受到男人在舔湿他的肩膀…… 

  下一秒,用力地咬了下去!! 

  「嗯——」 

  咬得毫不犹豫,像要咬掉他一块肉,尖利的牙齿全吃进肉中了!! 

  他瞪大双目,眼眶一热,小腹像要抽筋般收缩,只好难过地将额头抵在门板上… 

  这时候,女人因听到水声而回来房间了,敲敲洗手间的门。 

  「可可,你在洗澡吗?」 

  那是最残酷的恶作剧,男人没有放弃攻击他、玩弄他。 

  简直像恶魔一样,听到女人的声音后,便把大手伸进他的内裤,用力揉搓那柔软的东西,像掐着没感觉的面团,胡乱搓动…… 

  「…对,我准备洗澡…」 

  他尽力想要回答,发出的声量仍像蚊呐,大不起来。 

  他正因为疼痛而虚弱,半个身子倚在门板上,如果没有男人抱着,肯定摊在阶砖上没法站起来。 

  「陆皑回去了吗?你有跟他好好谈到吗?」 

  「…他回去了……」 

  要发出比水声更大的声音是很困难的事,浴室内开始聚集着水气,温度一点点地上升了。 

  在这样响亮的水声之下,还听得见男人像嘲笑他的回答般,从鼻子发出哼笑…… 

  大手掏出他完全硬不起来的分身,牵狗链般拉动了几下。 

  身体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却不是因为快感,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会感受到快感?「…JUDE、JUDE!!」 

  陆皑像被发现、被看到也不足为惧般,攻势没有停下来,舔湿的两根手指头插进后穴…… 

  酸麻的痛楚漫延,扩散到全身、每一根指尖、每一根脚指头,被搂住的他逃无可逃…只能紧扭挂着的浴巾,额头渗出冷汗。 

  「…你可以…下去给我买包烟吗?」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戒烟的吗?」 

  「…我就…突然很想抽烟……」 

  「像个小孩子要糖一样啊。」JUDE好像笑着这样说,他听不大清楚,然后向这边走近,他突然害怕JUDE要进来换换衣服、照照镜子,证明他这个点子真是烂透了,只会加速反效果。 

  如果她进来了,就会看见他只挂着条牛仔裤被陆皑操。 

  步音在门前停下,不知是否故意的,男人挑在这时候贯穿了他—— 

  被那异常热的东西插入,他咬着自己的手背,只感受到热、硬、痛。 

  眼前一阵发黑,男人却开始摆动着腰…… 

  「那我出门一下,不带锁匙罗你替我开门。」 

  他想说好,他没法应答。 

  连JUDE何时离家都不知道,只知道男人握着他的腰,插入抽出越来越快、用力…… 

  膝盖一下又一下撞上门板,门板在震动、臂部相贴时也发出啪啪声。 

  是这空间中唯一的声音。 

  双腿间的东西像多出来的肉块,从头到尾只随着轻摇…… 

  他像事不关己,看着膝盖发红、撞瘀。 

  松开嘴巴,沾满口水的手便滑下来……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咬着东西。 

  即使他想要发出声音、也想不到究竟要说什么,没资格反抗、没资格求饶而且也不想。 

  他根本,发不出声音。 

  *** 

  当天晚上,他跟恋人对坐在沙发上。 

  他挽起恋人的手,搓动,坦白地说其实已经提出请辞了,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才装要出门上班。他的女人早就察觉到不妥了,知道他跟陆皑最近有争执,很快地接受了这件事。 

  她说他真傻,为什么不早一点坦白。 

  他说结婚前才掉工作不知如何交待,失去了优渥的薪酬,以后的日子将会很难熬,现在的房子可能负担不起来要搬家,他会尽快找工作,就委屈她了。 

  恋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掐一掐他的手。 

  说出口了,却不知为何没如释重负的感觉。 

  身体太轻了?脑袋太重了?他不知道。 

  在恋人体贴给予的静默里,暗示着自己该思考未来的生计,至少为他的女人,他要从现在开始表现出负责。但脑袋就是放空了,他透过恋人的肩膀,看着间断发出光的电视。 

  变动的光在恋人耳际染上绿跟黄色。 

  生物频道在介绍双栖动物,模样一点也不好看。 

  他那时候想,如果自己不能算是人,那就是双栖动物了。 

  九、双栖动物(辛可) 上 

  辛可—— 

  我清楚那两个月,每一分每一秒是怎过的。 

  我跟JUDE结婚了。 

  通勤中,我无聊时开始不是看着膝盖,而是看着左手的无名指。 

  手指也习惯了跟多出来的小东西相处,彷佛本来是身体的一部份。 

  那里渐渐出现淡淡痕迹,脱下与否变得无关重要,所有女人都会注意到那道圈痕。 

  我辞职了,辞去副总经理秘书一职。 

  把那男人曾给予我的所有东西都归零,回到出狱的第一天,踩在那条斜坡之上。 

  再次面对那条铺展在我面前,但却看不清旁边风景、也看不见尽头的路,有些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学行的孩子,JUDE生下我,陆皑却是照顾我,抱起我走,而我被他宠坏了。 

  这些日子来我连看书的时间也没有。 

  我很忙碌,因为自从跟男人分开后,我落后了,现在必须靠自己的力量,疯狂地追回去。 

  我跟JUDE回她的家,她们的父母虽然知道我坐过牢,但没有太多留难,这么多年来他们已经完全妥协了,他们接受女儿等的是一个从高中开始认识的同学、加过两次监的丈夫,在JUDE坚持了这么多年后,他们大概只祈求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而不是她的幻想而已。 

  我们骗他们说还在陆氏国际工作,注册是注册了,但婚礼订在一个月后,推说是想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再补办婚礼,其实手头上的资金本来就紧绌。 

  花了数天在报纸的求职栏上,控制住自己别被“会计”之类的字眼吸引住,我有这个专业的能力、有挑灯夜读考回来的证书,但没人会有雇用商业诈骗犯的冒险精神。 

  我想唯一完全不在乎学历、人品、资历的行业,大概就是保险业了——管你去闯空门偷窃户藉资料,他们看的只是业绩。 

  我用最乐观开朗的态度告诉JUDE,但我察觉到她眼睛里的不安。 

  她怕我无法胜任这份工作,她怕我太辛苦劳碌。但她仍然没说任何话,只是表示同意。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该死,她应该把菜刀插进我胸口。我在厨房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转。因为我一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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