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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着急也没细想直接把食指塞入了他张大的口里,用力地推他的舌头,同时冲着他不断地嚷道:“缩进去,给我缩进去!”
王小明的双眼睁得圆圆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回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给我发‘啊——’!”
突然间他的嘴唇一下子闭了下来,含住了我的手指,湿乎乎潮答答的口腔包裹住了我的食指,嘴的上方那双晶亮的蓝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猛然觉得额头一阵发烫,心一下子剧烈地跳了起来。
正在此刻他的女秘书李姐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看到我们这副样子眼珠子都要暴出来了,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许久,那个四十几岁的老女人才一副心脏病突发的样子见鬼般边退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请继续,请继续!”
等到那声响亮的关门声传到我耳中时,我方才惊醒过来,一瞥之下“哇——”地一声尖叫了起来。
因为在我们的旁边正好有一面供他整理仪容的大穿衣镜,光滑的镜面如实地反映出此时此刻的情景:我站在办公桌旁俯身对着坐在高椅上的王小明,他的身体略略前倾,我们两人的上身紧紧地粘在一起,而我的手指正含在他的口中,还在微微地前后移动,我一脸的潮红,他一脸如痴如醉享受的样子。
啊,我不要做人了!
我以史无前例的速度逃离这间办公室,不顾他在身后如何叫我,反正我就是要逃离他的身边。
我要去买豆腐,我要去买绳子,我要去买猎刀,我要去买毒药,我要去买《无痛自杀108法》,我要去买核弹,好像买不到……
哎,不管怎样,我就是不要活了!
“喂,不管你是谁,不要吵我了!”已经躲在家中挖洞躲避人群整整一个礼拜的我还是被这个契而不舍响了的电话给从被洞中逼了出来。
“死老师,我是王小明——”
“啪嗒”我立即挂断了电话,两颊立时火烧一般烫了起来,直奔插座企图“斩草除根”,早我怎么没想到呢!
就在拔电话插头的那一瞬间,电话又响了起来。
接还是不接,这还是个问题。
鬼使神差地我居然又拿起了听筒。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院长如滔滔之江水连绵不绝的长篇大论:“是我院长啊,小史啊,人家小洛尔德先生来投诉了,说你无缘无故一个星期不去人家那里,小史啊,你是怎么搞得啊?我看你这个同志一直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怎么临到关键时刻就出了问题呢?年轻的同志我们是允许犯错误的,但是有错就要改嘛,能改正错误就仍就是好同志嘛,我说小史啊,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工作起来那股劲头啊,现在你们这些小同志哪里想象得到,有一次啊……”
电话那头院长还在口若悬河地回忆她当年的壮举来教育我,电话这头的我已经处于石化状态了,如果说有人会用说话把别人给逼死,那真是舍我们院长其谁了!
电话那头讲了半天的院长似乎有点渴了,听筒里传来喝水的声音,完了,看来院长要再接再厉了,我也不用烦恼怎么自杀了。
谁料院长居然准备鸣旗收兵了,这不是她一贯的作风了,果然杀手锏还在最后!
“我说小史啊,我婆口苦心地说了那么多,你如果还是死不悔改的话,我也只有让淑桦去了,她工作态度一向都比你好!”
“不行!千万不可以!”我怎么能让最尊敬爱慕的学姐身陷险境呢,那还不是羊入虎口!
不行不行,这么好的女孩怎么能让那匹种马糟蹋呢!那是天人共愤的事!罢了,反正我是男人,被他含一口就当是破伤风,打一针就行了,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学姐日后知道我为她牺牲那么多,也会感动不已的。
我越想越慷慨激昂,最后终于鼓足勇气大声对着听筒说道:“我知道了,院长,我明天就回到岗位上去!”
“哎呀,这才是我们的好同志嘛!”电话那头院长欢天喜地地大叫道,可怜我这边却是如坠地狱一般。
“死老师,我好想你——”
“Stop; just stay
there!”刚跨进他家门口的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大喝一声,这才成功地将这个病原体阻敌于国门之外——离我足有十米远,这样的距离进可攻退可守,如此方能保证我的安全。
王小明乍见我时的兴奋劲被我这一举动吓得一干二净,竟然改换了一脸被冤枉的神情无比凄楚地看着我,看上去简直比窦娥还冤。
被这样的大帅哥用这样的凄楚眼神直视着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我长叹一声无力地说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闻言窦娥一下子变身成为包青天,一脸明察秋毫地说道:“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我有嗜吃棒棒糖的习惯,做了高层后为了形象起见勉强自己戒掉了这个爱好,那天只是因为你的手指勾起了我对往日棒棒糖的回忆,这才造成你的误解。”
“真的?”我也顾不得他用中国话还是英语,只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拿出了一本本的相册,几乎所有他小时候直到大学时的个人照片上他都在吃棒棒糖,他见我还在犹豫忙又拿出了一份文件夹递给我恳切地说道:“我去过医院,这是我请心理专家对我做得报告,他说类似的动作会引起本人对特别深刻的童年记忆的映象,并行诸于个体的动作行为之上,他还说……”
“行了,行了,我相信你了,好了,我原谅你了!”我摇摆着双手急忙打断他仍想继续的说辞,我从小就怕听到医院这两个字。
他见我放松了戒备表示原谅之后,也仿佛松了口气,脸上又浮现了笑容,问道:“死老师,拼音开始吗?”
“不,”我立刻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没有拼音了,我一个一个地教你!”
“哦——”他垂下了脑袋脸上流露出类似于失望的神色。
“Yes;Yes!”
“Ah! ”
“e on; baby!”
“More! More!”
“You are the best!”
我比往常提早了三十分钟到了王小明的家,用他给我的钥匙打开门后,就是这个越来越激烈的从他的卧室中传来的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迎接我的。
我对他的本性如何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更是如此,这个家伙如果会改的话连猪都会上树!
竟然在我这种久违暖玉温香的旷男面上演活春宫,哼哼,你也要付出点代价!
我很潇洒地推门走进他的卧室,面对仍在“生命不止,晨运不止”的王小明裸露的背脊用平常上课时的口吻说道:“王小明;现在是私人时间;请你说中国话!”
说完之后我掉转身就走;身后不出所料地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巨响。
“死老师,这个说中国话怎么?”在当天的课要结束时,王小明极其认真地问我。
“什么怎么念啊?你说出来我教你!”心情一直不错的我很大方地边收拾东西边答道。
“ 长长时间我和她,我不要了,太久了,说给她怎么说?”这个家伙吃力地将已知的有限的中文组织起来试图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明白了,果然是女性杀手,天生的花花公子,早晨溜掉的那个二流女明星跟他才一个礼拜,这个家伙居然嫌时间太长了,玩倦了就想甩了人家,虽然我对这样不自爱的女生也没好感,但是你你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我越想越气愤拿起手边的教材就想敲他,这个家伙此时居然聪明了起来,一边躲一边辩解道:“死老师,别打我,公平,我和她,很公平!”
也对,我想了想,本来就是一场情欲游戏,应该遵守游戏规则的。
坐回了原处,我拿起他那个小本子,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厌”字,然后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拼音“yan”帮他标上,粗着嗓门说道:“你对她说‘我厌了’,然后再说一句‘game
over’就可以了!”
“我——我——”
“我阉了!”
你阉了倒天下太平了,我一边听他发那些希奇古怪的发音一边在心里嘀咕。
都过了十五分钟了,这个白痴居然还没有发准。看到他那个打不了弯的舌头我就生气。你看,连青筋都急得暴出来了,还是发不准这个“厌”字。
算了,送佛送上西,帮人帮到底。我就权当作日行一善吧,最多回家把手指放在84里过夜吧。
“喏,张嘴!”
“舌头斜向下!”
食指点在他那条湿漉漉的舌头上的感觉还真是难受,强忍住恶心我用力地将他的舌头摁了下去,口中大吼:“发‘yan’!”
“厌!”
终于发对了!
但同时四周的气氛也变得诡异了起来,看着他渐渐变深的眼珠子,不会又来了吧。
说是迟那是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闭嘴前的一瞬间抽出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