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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不知道,温小和此时虽然左顾右盼却根本没看出来,也不在意。
“既然要喝,能不能请我喝杯酒?”
这是温小和约到姚言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你要喝酒?”姚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以他们现在这种尴尬的关系,还有自己以前只要一起喝酒一定会灌醉对方然后这样那样的前科,温小和居然在他的家里主动要酒喝,这场面实在太不真实了。
温小和见姚言只是瞪着自己却不说好不好,本性使然,撑不住面色微窘:“不可以吗?”
“可以!”居然露出那种可爱的表情,姚言觉得自己就算搬座酒窖送给他都没问题,只是——“只是你最近不是会胃痛?医生怎么说?”
“也没那么糟糕,不过量就不会有事。”
“那么红酒好吗?”
“随便,不过给我好的我也不识货。”
可是,喝到好喝的你会很开心。
姚言暗想。
他已经在酒柜里挑好了酒,取了一只红酒杯,想了想,又多取了一只。
然而还没等他拔掉瓶塞,预料的之内的异数就来了。
电话铃声催命似的响。
下班时姚言已经很有先见之名地关掉手机,却忘记在回家后拔掉家里的电话线,功亏一篑。
看见姚言听都不听就直接挂断,还捻着电话线发愣,温小和问:“为什么不接?”
“也不是什么重要……”
“接吧。”温小和打断他,“等你有空了我们再谈。”
姚言忽然紧张起来:“你要走?”
说话间,电话铃声又锲而不舍地响起。
温小和摇摇头:“我不走,你先解决你的问题。”
姚言听到这样的回答,无法再坚持下去,只得很不情愿地接了。
“有什么事,说。”他嘴里这么说着,眼角的余光瞟到温小和踱了几步,有意无意地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没必要。……笑话,我当然不欢迎,不说就算了。”
温小和等到姚言挂了电话才出声:“龚南程?”
姚言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艰难地点点头。
不记得是出于什么心态,很多天以前他改掉了大门的密码,那个人似乎对自己居然会被拦截在楼下大门口的待遇很震惊或者不满,执拗地要求见面。
“呵,让他进来。”
“我下去好了,你等——”
“让他进来。”
“为什么?”姚言不解,“你要见他?”
温小和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变得傻乎乎的男人,只是微笑:“不是我,是你。”
“怎么,想庆祝,还是故意取笑我?”
姚言知道龚南程指的是刚刚拿出来还没来得及喝的红酒,不由冷哼:“你怎么就能肯定是为了你?”
温小和已经在他开门关门的当口悄无声息地回避了,姚言四下张望,不得不恨恨地佩服他行动敏捷。
原来他并不是想一起面对这个人。
“真狠心。”龚南程拿起一只空杯把玩,“你就是这样对待为了你失去一切的男人?”
“不要讲这种根本不好笑的冷笑话。”姚言从他手里夺过杯子,“还有这个不是给你的。”
“你记不记得你自己说过,最蠢的就是吃女人的醋?你应该知道你的地位无人能比。”
“够了,相信你的陈词滥调才是真的蠢。”
“我知道你听说了什么。”龚南程对姚言的抵触不以为意,“为什么你信外人也不信我?我一路走到现在,无论看起来如何,实际上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
“哼,那是你的将来不是我的,我的不劳你费心。”
“你的不就是我的?你记不记得,我们只有彼此?我没忘,你也不该忘。”
“不好意思我忘了。”
“真的?”
“比珍珠真。还有别的吗?”
龚南程似笑非笑地看着姚言:“没了。”
“没有就走,我——”
姚言的逐客令还没说完,不知何时贴近他身后的男人就“啪”地一掌拍在门上,才拉开一条缝的房门瞬间又关上了。
“好了,”龚南程从身后揽着姚言的腰,“骂也让你骂了,见好就收吧。”
一瞬间寒毛倒竖,姚言毫不迟疑地挣脱,却又因为被夹在门与对方身体之间的不利形势,立刻被钳住了胳膊。
“放手!”
“撒娇是有限度的。”龚南程大力扭着姚言的胳膊,嘴唇贴在他耳边,用谈论食物咸淡的语气问他,“还是说翅膀硬了?你说现在有多硬,嗯?”
姚言只觉得两只胳膊要断了,龚南程今天的言行特别让他发怵,而这些,只有他一个人面对——明明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如今却像不存在似的。
想到这里就平白生出一股怨气,他一脚踹到对方的小腿骨上,趁对方吃痛松了钳制,又补了一脚,终于摆脱束缚。
“温小和你是不是想长针眼!”
他谨慎地与已有怒容的龚南程保持距离,一边大喊,一边偷空扫视温小和可能会在的地方。
“耳朵不会长针眼的。”温小和从书房里走出来,审视着眼前两个好像刚打完架的男人,“你们谈完了?”
“完了!”姚言抢着回答。
龚南程似乎并不吃惊房间里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人,他视温小和为无物,淡淡地笑着整装,恢复了足够风度才离开。
“就这样把他赶出去,你不担心吗?”温小和看姚言紧张兮兮地把门反锁,不由得伸手按了一下勾得太明显的嘴角,尽量保持严肃。
“担心?你觉得他很可怜?”姚言怒不可遏地转身,“他有什么可怜的?他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做做样子,等没人继承家业的时候总会让他回去的,DNA亲子血缘啊你知不知道!还有,他这种人,难道你真的相信他自己私人名下会没有房产?不要太天真了,他就算失势了也能比你过得好。”
“我不是说这个,没想到就算了。”
“别说他,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出来?看我这样很好玩?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52。
“别说他,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出来?看我这样很好玩?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出来当靶子么?可现在不也已经是了?我才要问你在想什么,这么喜欢用我,为什么?”
“对不起,”姚言歉然,“我……没有别的选择。”
“光动嘴皮子不如给我工伤补偿费,我被他记在黑名单上也不是第一天了。”温小和说着,觉得自己好像又憋不住带着笑意,“怎么,你很怕他?”
“怎么可能。”姚言断然否定。
“可是你脸都白了。”
“那是被你气的。”
温小和置若罔闻,故意又看了看对方的脸:“这么害怕啊,真没用。”
“都说了是因为你啊!”
“你可以爱他,可以恨他,但是不需要害怕,没意识到吗?”温小和安抚似的拍拍姚言的肩膀,“其实你这个笨蛋比我更有资本不怕他。或者,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
“没怎么样……”
“哦,不想说就算了。”
温小和无意逼供,转身走了两步想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开始说他想说的话。
“因为说出来太丢脸了我不想说他总是把我当女人虽然他表面上很纵容我可实际上你说的没错他不怕我是我怕他!”
“呃?”
温小和眼前这个带着一脸豁出去就义的神情紧紧拉住自己袖子的男人,不禁呆滞了。
他猜对方也许是误认为自己要离开这里才极快地嚷了这么一串连标点都没有的东西。
可是,女人?害怕?这二者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
好像没有吧……
感觉如果跟着对方的逻辑走,自己的笨蛋指数就要增加了。
“体位这么私人的细节……”温小和一边思索,一边小心斟酌措辞,“其实你不用特意告诉我……”
“不是体位的问题。”一时失言的结果就是懊悔得想把刚才那段历史切掉放进焚化炉,但那种超现实的事情是办不到的,所以姚言只能为了不被误解而继续解释,“你最喜欢看肥皂剧狗血剧了难道没看过那种说法吗?女人说要就是要,说不要也是要,说喜欢是喜欢,说讨厌也是喜欢,发脾气是撒娇,只要哄一哄……”
“喂喂,这歪理谁说的?关女人什么事?”温小和不是女人,但听到这里也有种被打败了的无力感。但他不难想到是谁对姚言说了这些,又自己附会了一下这歪理和姚言的关系,于是不禁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