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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们有个案子想找他问点儿情况。”霍然云淡风轻,一看老两口这屋里还挂着林义小时候的奖状就知道多宝贝这孙子,直接说要抓人,知道人在哪儿估计都得咬死了不说。
袁晓东趁霍然跟老两口套近乎的功夫,已经把屋里打量了一遍,老两居的屋子,一间老人住,另一间显然是林义的房间,但看屋里的东西,也不像这几年在家常住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霍然那傻呵呵的笑脸让人放心还是老两口对自己家孩子有信心,反正听霍然那么一说也就不太紧张了,“小义可是好孩子啊,从小这孩子就不容易,出生没多久他妈就扔下他们爷儿俩走了,他爸一大男人也不会带孩子,孩子跟着我们俩特别懂事儿,不招灾不惹祸的,学习还好。”说起自己宝贝孙子,话匣子算是打开了,可霍然眼看着奶奶恨不能从林义上幼儿园的事迹开始说,想要打断,但被袁晓东按住了。
“他后来跟他母亲有联系吗?”袁晓东觉得,有必要细问一下,隔辈人眼里的好孩子有时候还真不太能说明问题。
一提到孩子他妈,老两口表情明显就不那么自然,但都表示林义跟他母亲完全没有联系,因为这边家里人都不提。
“那他们父子感情怎么样?”
“我那儿子啊……”奶奶叹了口气,“也没个当爹的样儿,把孩子扔给我们就自己出去闯,年啊节啊的回来看一眼,给孩子留下生活费,到他出事儿……”说道儿子车祸去世,奶奶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好歹是有人给他抱了照片儿了。”
虽说不是什么家庭暴力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但这么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状态,要真说心理扭曲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好在孩子争气,您二老也没费什么心吧?”霍然指了指墙上挂的奖状们。
“是啊,小义从小就不用大人操心,上大学的学费都是他自己打工挣出来的。”话题回到林义,两位老人脸上又出现了光彩。
“那他毕业肯定找了份好工作吧,能好好孝敬您了。”袁晓东顺着这个话茬儿问。
“唉……工作是不错,也不少挣钱,可孩子回家次数越来越少了。”说着看了眼林义那小屋,“没多久就因为这儿离公司太远,在外头租了房搬出去了,这两年更是忙得过年过节都见不着人了,就是每个月按时给我们往存折里汇钱。”
“那您知道林义现在住哪儿吗?”霍然觉得之前林义带他们去的那房子,并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住所。
“他没跟我们说过。”
“那您还知道什么他常去的地方吗?”
“他平时去哪儿我们哪儿知道啊,不过——”奶奶看向自己老伴儿,“老头子,他爸留下那房子,小义给出租着呢吧?”
爷爷点点头,“嗯,让他卖了,他说好歹是个念想,就留着出租了。”
“能麻烦您给我那房子的地址吗?”
老两口很配合把地址给了霍然。
从林义爷爷奶奶家出来,霍然给许队打了个电话,就直接奔了林义爸爸留下的那个房子,只是,他们没想到,这处在城乡结合部的平房小院儿,一点儿都不简单。
☆、024
大门紧锁着,霍然扒着墙头儿往里看了看,院子里一片荒凉,哪儿有人住?
“怎么办?翻进去?”霍然挂在墙头上问袁晓东。
袁晓东一巴掌扇过去,不巧正扇在屁股上,“下来!找村委会去问问情况,然后让头儿带人过来接应。”
霍然跳下来,“动不动就上手这毛病跟谁学的?”
“弹性不错。”袁晓东扔下这么一句就不理他了,左右看看,这村子除了临街的屋子都租出去了,还有就是一些人家盖得小二层楼用于出租给外来人口,但林义爸爸的这处房子比较靠里,原住民基本都搬走了,外来人口也不爱租那么偏的地方,所以,算是个死角。
霍然还在为还击不还击纠结,袁晓东一转身,拉着他手,“走,找人问问去。”
看袁晓东拉的那么顺手,霍然决定不计较刚才那一下了,俩人边走边打听找到村里的负责人。
“那院子啊,好像荒了一年多快两年了,前些日子那家的小子突然回来了,我看他往院子里搬东西还问他,他说家里装修,有些用不着的东西拿过来存着。”村支书是个爽快的人,也是个负责任的人,他们这地方人口流动性强,时不常就有个溜门撬锁的,所以他没事儿就跟村里转转,尽量多掌握各家各户的基本情况。
“那之后您又见过他吗?他搬东西是白天?”
“就是头吃中午饭,我看他搬东西挺费劲,还帮他搭了把手,后来就没见了,不过听别人说看见晚上院门口停过车。”
“您帮他抬的什么东西?”
“一个挺沉的木头箱子,看着跟老玩意儿似的。”
霍然立马跟袁晓东交换了眼色,这箱子里装的估计就是李青了。
这么个工夫,许队带着鉴证科的人也到了,开了屋门就是一股血腥味儿,地上一滩已经变成黑色的干涸血迹。木桌,绳子,藤条,水桶,沾着血的匕首……还有一个小电磁炉。
霍然仿佛能看见一个绝望的男人被□着捆在桌上的景象,他用力甩了甩头,那个感觉很不舒服,因为他看不到脸,那个人可以是李青也可以是任何人。
袁晓东看霍然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没事儿,我出看看。”
霍然出了屋,使劲吸了两口空气摆脱那股血腥味儿,院子就是些砖头瓦块儿杂草落叶,可看着看着,好像有条通往屋后的土路被树叶盖住了。
把树叶子划拉开,还真是隐隐约约一条人尝走给走出来的小道儿,霍然顺着绕到屋后,居然比前院儿收拾的干净。草虽然这会儿都枯了,但像是修过,而且还种了棵小松树。
松树长得不错,底下的土应该是最近才松过的,霍然越看越觉得纳闷儿,“晓东,过来一下!”扯着脖子喊一嗓子,吓得几只麻雀扑棱扑棱飞走了。
“看见什么了又?”不止袁晓东,许队也被他喊过来了。
“你们看这个,不当不正的跟这儿种棵树干嘛?”霍然指着松树。
“会不会埋了东西,为了做个标记?”袁晓东给了个推测。
“要是做标记,他不用把树照顾得这么认真,找铁锹,挖!”许队也认可树底下有东西,但他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仨人找来家伙,一锹一锹往下挖,能感觉得出来,土确实是被翻动过,不过东西埋得挺深,把树移开之后,又往下挖了半米多,铁锹碰到了硬东西。
三个人很默契的顺着硬物的形状把土挖开,居然是个棺材?!许队示意他们放下铁锹,上前院儿叫来了鉴证科的人,小心翼翼的开了棺材,里头赫然是一具已经开始白骨化的尸体。
☆、025
“年轻男性,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最初步的鉴定却让霍然和袁晓东同时皱起眉头,难道,李青不是第一个死在林义手里的人?
但这个怀疑马上就被推翻了,因为不管是谁把人埋在这儿,都是满怀感情的,他不希望躺在这里的人被打扰。而且,也没谁会为一个自己恨的人买棺材下葬,还细心的种上松树。
那么新的问题就来了,如今躺在棺材里的人,到底是谁?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霍然看不透这林义到底是什么路子了。
“会不会是他爱的人?”袁晓东凑到霍然耳边,他觉得,那个亲手把人埋在这的人,对这个人是充满了爱的,甚至能感觉到不舍,那棵松树就好像是这个人的延续一样被细心地照料着。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咱们还是得先确定这个死者的身份。”霍然同意袁晓东提的这种可能,可一具无名尸对他们没有任何帮助。
鉴证科的同事们今儿算大丰收,他们撤了之后,霍然和袁晓东没马上走,主要是霍然还要再仔细看看。
“我也先撤了,回去找找近几年的失踪人口档案,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眉目,有情况随时联系吧。”许队跟在鉴证科同事后头也撤了。
霍然站在屋门口,他不知怎么的不太愿意踏进屋里,袁晓东从没见他出现场这样过,以前有分尸案和腐烂的新来的法医都忍不住吐了的尸体,也没见他皱一下眉头,大概因为李青不管怎么说也是身边的熟人吧。
“你这脸色可又不怎么样了,要不你有什么想法跟我说,我进去帮你看看。”袁晓东知道霍然不会为了给自己找别扭才留下多转悠几圈。
“那行,你趴桌子上给我演示演示。”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