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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的鱼乾!」我把酒瓶收在怀里,跟著从窗外跳了出去。
大概是我穿得太多了跑不动,白雪东绕西拐跳上跳下的居然越跑越远,没多久就不见了。
「算了,反正我酒灌下去就没意识了,还配什麽下酒菜呢。」我摸摸鼻子,正要转身回房去,眼角又忽然有个黑影掠过。本以为是白雪呢,转过头去却发现是个人影,身法极快地朝老头房间去了。
我担心会出什麽乱子,悄悄跟了上去,躲在柱子後面看见黑影从敞开的窗子里跳进房里,紧接著听到「哇」的一声,却不是老头的声音。
我蹑脚走上前去,才听到老头的声音说道:
「你怎麽来了?冒出来也不讲一声,吓死我啊?」
……看来是认识的人?谁会大半夜的跑来老头房里啊?
「所以我刚刚不是出声了吗?」仔细一听,居然是(自称的)神捕大人。
不告而取 【五】下
基於本庄的原则,这时我应该要赶紧离开才对,可是老头却在这时问道:
「你、你不是要去京城给你徒弟治伤?」听到卫家的事,我犹豫了一下,决定继续听下去。
「不是徒弟,是徒弟的相好。要不是阿扬,那家伙我还真不想救。」嗯,这我可以理解。
「我还以为你要去京城咧…」
「我到之前他们自己已经从京城先来了,毕竟我去卫家过年的机率比较高。」
「那你治伤应该也一时三刻走不开啊…」
「怎麽有让那家伙那麽好过的。我在他身上下了七针,天亮拔针後才要再继续呢。」
「你还真狠…」虽然老头这样说,不过我觉得这算便宜他了。没办法,皱眉头老兄一家给我的印象实在太糟糕了…
「没有这几针,很容易有後遗症啊!我也是想做彻底一点,而且…我想到你在这里等我,没来见你一面,怎样都坐不住呢。」
嗯?老老头你在说什麽?这台词怎麽感觉跟某人风格很像…
「谁等你来著,要是知道你还能偷空档我就不出来了…」
「…谁叫你上次好不容易在我身边待了三个月,结果一踏进常州又不见了!我不积极点怎行啊?」
三个月?积极?什麽积极?
「常州是我的老地盘,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大意还怪谁。」原来老头是常州人啊?
「我当时有点得意忘形,想说你应该不会跑。」
「有你在我就走衰运,不跑的是傻瓜。」
「我不是帮你挡了吗?你看伤疤还在咧。」
「都好了还计较什麽,我不是拿三个月的时光赔偿你了吗?」
「………」
「怎麽不讲话?」
「我在想要是我为你跟我徒弟相好那样弄成半身不遂,你会不会拿一辈子赔我。」
「你、你想得美咧,要是那样我马上拍拍衣袖远走高飞,少做傻事吧你。」
「你会心疼啊。」
我好像开始听懂了…不会吧?
「心疼个屁!喂…你黏过来做啥?」
「我都特地弄空档来找你了…」
「不会吧!你现在做明天哪来力气给那小子运功?」
「我又不用花什麽力气,他本身的气已经足够了,我只是导引而已。」
「你、你…都几岁的人了,还这麽猴急不怕丢脸啊?」
「又没有别人看到。」
不好意思我在耶…虽然的确是什麽都没看到啦…看来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担心动作太大弄出声响,我慢慢转身,再慢慢地小踏步往前走,一边走房里的声音一边传过来:
「可、可是我…唉唷,你知道人年纪大了比较不行…」平常不是不爽我们叫他老头吗?这种时候倒挺会卖乖的。
「你不行,我行啊。交给我就好了。」
「所以我才讨厌啊…明天早上你叫我拿什麽藉口跟那票小鬼头掩饰啊?」
「拜托,该发现的早就发现了…」对不起,我现在才发现……
「混帐!还不都是你,害我在自己亲生儿子面前一点架子都端不起来!」老四?那我还真想听听他的感想…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吧。」我也这麽觉得。
「………」
「要不要,一句话?」
「我可以说不要吗?」
「申请驳回。」
「…………不准太超过。之前在京城那次早上起来我真的骨头都快散架…」
「好好好~」
「你根本没在听嘛!喂!」
房里传来老头怒骂和砸东西的声音,我趁机拔腿就跑。对不起啊老头~我会装做什麽都不知道的…
托那瓶酒的福,我不但迅速地睡著,第二天醒来时都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我随便梳洗一下,就踱到客栈厨房去,想看看厨子怎麽处理那头山猪。刚走进去就看到一颗山猪头哀怨的看著我,吓了我一跳。
「这、这只山猪怎麽处理的?」我问厨子。
「我请城里东菜市口卖猪肉的阿财帮忙的,他老家住山里,以前常打山猪来吃。」厨子说:「他还教了我一种新奇的吃法,说是山里都这样吃,最能彰显肉质的美味呢。」
「那要开饭了吗?」
「快好了,请再稍等吧!」
走进客栈食堂,我整个傻住。地板上用不知哪来的砖头叠了个基座,上面放了一块光滑黑亮的石板,小五和乐白往下面塞好木柴正打算把火种点起来。
「你们…你们在做啥?」我瞠目结舌的说:「难道大门就是这样烧掉的?」
「才不是呢!」小五说:「大门是有人刻意纵火烧的!」
「那你们现在是打算整个烧掉吗?」
「我怎麽知道,厨子说从阿财家里借来这块石板,要我们在上面烤肉啊!」乐白说。
「可以拿去外面生火啊!」我说:「你们是想把地板烧个洞然後看老大暴跳如雷吗?」
「我们有在底下铺铁板,而且外面很冷耶!」小五抗议道。
「火生起来就不冷了啦!」我催促著:「快点搬出去~」
「你什麽时候变这麽罗唆啊…」小五和乐白心不甘情不愿地,一边碎碎念一边和我一起把东西都移到外面去。
好不容易把东西搬到中庭的碎石子地面上重新摆设好,正开始升火的时候,老四从後面慢慢踱了过来:
「你们在搞什麽啊?看起来挺新奇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嘛,只知道今天中午吃烤山猪肉。」乐白说:「其他人咧?」
「老三中午进城里跟人谈差事不回家吃,老头说他宿醉起不来呢。」听到後面那句,我手里的打火石偏了一下,火没点著。
「老头这毛病也真奇怪,明明千杯不醉的人居然第二天会宿醉?」小五说著,我没敢正眼看他,假装努力生火。
「老三生意真好,大过年的有工作谈。」乐白说:「我也来转行当保镖好了。」
「还好啦,只是刚好城里有个大户人家呀…」老四说著瞄了我一眼:「家里皇亲国戚来,又刚好有人失踪,人手缺得凶咧…」
「唉呦!」我大叫,这次换火种掉下去了。
「他x的会不会升火啊,换我来啦!」小五见状暴喝。
折腾了好一阵,终於可以开始我们的烤肉大餐。用石板烤山猪肉果然美味,就算无暇照顾正在烧烤的食材,在上面放久了也不会轻易烤焦,可以说是十分方便。
「老头还在宿醉啊,他不饿吗?」吃到一半终於有人想起来。
「我端些东西给他吃好了。」老四说道,拿个盘子装了些烤好的食材,进屋子里去了。
「老头~吃点东西吧?」无月敲了敲眼前紧闭的门。
「……」
「我进去罗。」
无月迳自推开门,把食物放在桌上,掀开床帐:
「你在啊,我还以为你跑了咧。」
「我…没那个力气…」当人家爹的人很丢脸地卷在棉被中虚弱的回答著:「我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你不饿?」
「是蛮饿的……」
「会饿就自己起来吃,我要出去了。」做儿子的出乎意料的没同情心:「谁叫你老是要跑,九叔又非回去不可,当然是想办法让你爬不起来啊。」
「都跟他说我没有要跑了,他还……唉,我跟你说这做啥…」
「被你骗那麽多次,他哪还会相信。」无月转身离开,关上门前不忘加上一句:「吃完的盘子记得拿下来洗!」
「呜呜…我怎麽有这种儿子…跟你娘一个德性……」
「我要是像你还得了。」无月丢下最後一击,做爹的再度被击沉。
我探过接了卫家临时护卫工作的老三口风,卫家似乎没有因为我的失踪有任何影响,我放下心来,却又暗暗有点失望。
我在失望什麽?我又不是他的谁,他没有理由要在意我的去向。
算了,就这样断了也好,不过就是回到以前的生活罢了,我也没什麽损失。
以往过年,因为老大坚持要客栈要营业,通常我是没得閒的。没想到这次意外赚到一次悠閒的年假,虽然不知道火是谁放的,我还真有点感谢他了。
「好无聊~~~」我趴在凉亭里继续无病呻吟。
老四瞄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