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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一样,谁理那劳什子的朝野非议?」
「不过我看你们在这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况且…你以为,『那个人』会不关心你的终身大事?」
「他管我做什麽,我可跟他没有关系。」
「只要圣旨下来,跟他有没有关系…就不是那麽重要了。」
「你…莫非…」
「你跟他不熟可能不知道,他很疼我们这些小女孩的。」琛音危险地笑著。
我听到这里就差不多开始傻了,脑袋里乱烘烘的思考著,两人的声音已经传不进我的脑袋里,连自己什麽时候离开那里的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九拐十八弯的回到了房里,看见卫翔还没回来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自己裹上棉被闷闷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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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我果然怠工了。
卫翔很早就起床,我虽然也醒了,却没有像平常一样跟著爬起来,而是闭著双眼拼命地告诉自己,我还在睡。
卫翔也没有叫我,只用有些冰凉的手指摸摸我的脸,拉好被子便走了。
老实说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在郁闷甚麽,只是觉得就这样睡著不要去想比较好。但是总不能睡上一辈子,张著眼睛躺在床上心思更容易乱飘到不该飘的地方去,於是我还是在正午前乖乖爬起来,找个藉口溜到少数没有休年假的药铺子去了。
「沈少爷啊,你今天是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我抬起头,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双手叉腰站在桌前:「吟怜姐,你不是在前面照看著吗?」
「换班放饭啦,你都没听见院里在叫啊?老杨他们还奇怪著呢,说沈公子平常听到放饭都第一个冲出来的。」
「怎麽好像一付我很贪吃似的…」果然小时候养成的习惯长大还是改不了。
「我说咧,大过年的你一副深思熟虑的苦恼表情是怎麽回事?药铺该不会亏钱了吧?」
我低头看看眼前打开之後连一页都还没翻动的帐本,有点心虚的说:「没有的事,生意好得…」
话还没说完,忽然「碰!」的一声,吟怜姐拍桌子了。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哪里不舒服就讲出来啊,自己在那边坐立不安看得连我都心浮气燥起来啦!」
不愧是传说中个性和名字完全相反的吟怜姐…我转过头感叹地看著桌角溅出来的墨汁说:「被你这麽一发脾气,我心情反而和平起来啦…」
吟怜姐一听,表情变得十分古怪,直接抓了我的手就把起脉来:「奇怪…没有特别异常啊……」
我苦笑:「没有啦,只是很感叹大家都很照顾我啊。让你们担心不好意思。」
吟怜姐闻言大惊:「…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我把不出来的病…」
「喂!」我哭笑不得。
「好啦,说正经的…你干嘛心情郁闷?」吟怜姐放开我的手腕,询问的眼光毫不客气地投了过来。
「唔…没有啦,就…」完了,赶快想理由。
「跟少当家吵架啦?」
「没有啊。」怎麽马上就想到那边去啊?「昨夜那麽大的事嘛,事情一多难免人有点烦躁,正常的。」
「今天又不是特别忙,你怎麽没去和少当家用午膳?」
「我不忙,他忙啊。」我努力挤出嘻皮笑脸的样子。
吟怜姐盯著我的脸看了一阵,一副拿我没辄的样子:「好吧,你有空还是多休息。有什麽事想说可以跟姊姊说,别闷在心里啊。」
「吟怜姐…」我顿时一阵感动。可以说的话我也很想找人倾诉,但问题是我自己连该倾诉的题材都搞不清楚呢。
……其实是不想去弄清楚,我自己心里也明白。
药铺的事情不多,做完之後我也没藉口再待下去,只好回到宅子里看看还有什麽活要干。
「沈哥啊?你怎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呢?」
才刚回来,小涓看到我劈头就是这一句。奇怪,我的情绪有表现得这麽明显吗?
「我只是有点累…」
「昨天耗太晚的缘故吧?大哥说初一没什麽要紧工作,叫我看见沈哥要拖你回房里歇著呢。」
「不要紧的工作也是工作吧?这样怎麽可以…」我话还没说完,看见小涓的表情顿时住了嘴。
「沈哥,你看起来真的很糟。就算大哥没说我也会把你拖回去的。」
「我去回去歇著就是了……」我有点紧张的看著小涓按著剑柄的纤细手指。虽然知道他有认真起来就会手按剑柄的习惯,不过想起他拿剑指著小郡主的样子,我还是有点怕怕的。
结果一打开房门我就後悔了。
「你怎麽现在才吃饭?」看到捧著一盘炒饭狼吞虎咽的卫翔,我不禁脱口而出。
「为了师父的事去了城里一趟,刚刚才回来呢。倒是你,我还以为你会自动休假,怎麽又上药铺子去了?」
「閒著没事干一点都不好玩。」我拉了张椅子到卫翔对面坐下,两手撑著下巴闷闷地说:「我该不会其实是劳碌命吧?居然觉得发懒好浪费时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显然我的勤奋带给你良好的影响。」卫翔得意的说。
「你那不叫勤奋,根本是工作狂。」
「你才是吧,明明脸色不太好还硬要出去。我怕你昨晚太晚睡,早上还特地不叫你呢。」
我想起早上那冰凉手指的触感,忽然一阵莫名的情绪涌上来,却不知道是高兴、难过、惆怅还是害羞。也许都有吧。
「怎麽了?」卫翔看我不答话,投来一个关心的眼神。
「没什麽,」我吓了一跳,赶忙转移话题:「你、你师傅有办法找到吗?」
「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只剩下找到人而已。其他的工作我会做,小非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为什麽大家都叫我休息?我看起来有那麽糟吗?」
「有。」这家伙居然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好吧,我投降。
我回到房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始终没睡著,卷在被窝中听著外面一会儿乱烘烘的、一会儿又安静下来,交替个几次到居然就天黑了。平常这个时候我如果没事干,会先去厨房看看今晚的菜色,顺便帮点小忙……可是今天不知怎地连饭厅都不想去,甚至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
正当意识开始模糊,心想著终於可以睡著的时候,窗棂上忽然「叩」的一声,害我瞬间又整个醒了过来。
「谁?」我有点火大,好不容易要睡著的啊!
「&%#!%*…。」窗外传来微弱的说话声,我ㄧ听更火:「快给我滚出来,难道不知道扰人清梦是最不道德的吗?」
「老七你才没道德,兄弟舍命混进来救你,你他x的大白天睡到现在还骂人啊?」窗外爆出一串听起来比我还火的怒骂声,把我吓了一跳…居然是我家看起来最不适合、但生起气来讲话最脏的小五!
「你…你怎麽来了?」我吓到有点结巴。
「他x的你关在里面好几个月,好不容易等警备松懈来救你,居然问我来干嘛?」
我说小五,你这口头禅能不能改改…「谁叫你们拖太久,我都快忘记我还有七个兄弟啦!」
「你还真犯傻了,是八个!」
「怎麽可能!」
「老头过年前又带了一个回来!」
「这犯规啦,不算!」
「够了,我可不是来跟你閒嗑牙的,兄弟们在里外接应,还不快走!」
我闻言一愣:「这…」
天杀的,我居然犹豫了起来。
「老七呢?」窗外又响起另一个声音,是老四。
「他不知道在拖拉个甚麽鸟,一直都不出来啊!」小五火大道。
「老七啊,」老四没理会快要喷火的小五,迳自对著房内的我说:「如果你在这边过得很好,不跟我们走也没有关系…我多少有听到风声啦…如果你能在这里跟少当家一起生活,一辈子安稳幸福的话,就不要回来当贼了,干我们这行本就没保障,兄弟们不会怪罪你的……」
……一辈子?
听到这三个字我瞬间怔住,脑中倏地闪过昨晚卫翔阴影下模糊的脸,嘴唇竟不自觉的动了:
「……我要回去。」
不告而取 【五】上
虽然卫府上下人人都认得我,但是大概这几天人手都派出去找人了,除了大小郡主住的客房旁边被他自己的护卫围得铁桶似的之外,整间宅子里居然走了半天没两三只小猫,再加上兄弟们的掩护,我还是轻轻松松地从柴房旁的围墙出了卫府。
我在桌上留了张「勿寻」的字条,跑出来之後有点後悔,心想卫翔看到不知道是什麽表情。
他会难过吗?还是会生气?又或者他看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边想著这些事,一边越过墙时忽然有种很强烈的情感涌上来,有点像是烦闷,又似乎有点窃喜。
我想我已经受够这种复杂的感觉,也该是回到正常生活的时候了。
回到以前那个无所事事、云淡风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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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接我的兄弟除了老四和小五之外,还有老八那个「有义气」的家伙,听说他因为临阵脱逃对我非常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