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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尔,乖,弟弟太小了,穆尔自己去玩吧。”阿斯佳慈爱地摸了摸穆尔的脑袋,温柔地哄道。
“叔叔,跟穆尔玩……”穆尔可不依了,硬是拽着阿斯佳的衣角不松手。也难怪,鞑虏要去牧羊养活一家子,阿斯佳除了整羊皮还要料理一竿子家务,甚少有人有时间好好地陪他玩。
“你这孩子,叔叔还生着病呢……”阿斯佳正要说教。
“没事,我大儿子也跟他差不多大,男孩子嘛,总是好动点的……”带着铃铛的蹴鞠在耶律姚彬的掌下一阵翻滚着抛上去,落下来,又抛上去……
“好棒,好棒……”小家伙看得眼也没眨一下,一个劲地拍掌叫好。
“这蹴鞠做的不错……”耶律姚彬玩得倒也顺手,随口赞道。
“那是,这是我阿娘特地为我做的,买不到的……”小家伙得意地说道,拿过蹴鞠自己也学着有模有样地玩起来了。
“你做的?”耶律姚彬疑惑,这好像是凤民国民间的玩意。
“哦,实不相瞒,其实我本家就在凤民国,几年前夫家犯了事便被发配了边疆,岂料被流寇所劫,辗转便被卖到了沙耶,幸好老天还算待我不薄,让我遇到了鞑虏,这才总算有了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阿斯佳颇为心酸地道出往事。
“对不起……”耶律姚彬明白自己是勾起人家的伤心事了。
“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阿斯佳看着那张魂牵多年的面容,故作轻松地笑道。
“……”耶律姚彬一阵沉默,只觉得那牵强的笑容任谁看了都会明白这女子定是遭了不一般的磨难吧。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吵杂声,那口气似还有几分嚣张。
“哎呀,肯定又是那些个混球来抢钱了。”阿斯佳闻声急忙跑了出去。
“你小子,身子骨不错嘛,给爷耍两套拳法瞧瞧。”一副地痞无赖相的地保手里转着刚收来的银子,嘴里叼着根牙签,盯着巴纳罗的好身材一副羡慕加嫉妒的模样。
“……”巴纳罗哪容得了这般无礼,拽紧手中的长剑翻了个面正要好好教训这个些个不长眼的家伙。
“怎么,你小子还不高兴了?”地保瞅那小子面色不对,似要干架的模样。
“呀,这不是图老嘛,您老今儿个怎么有闲情来我这小地方呢?”阿斯佳冲出去见巴纳罗面色不对,急忙上前挡在两人中间,隔断了汹涌的火势。
“诶,你来得正好,这小子谁啊?”图老不耐烦地问道。
“哦,他是我远房的表兄,傻傻的,空有一身力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阿斯佳赔笑道。
“哦,诶,我说鞑虏他媳妇,我啊,也忙地很啊,你说要不是你们这村落迟迟不肯交税,用得着本大爷出来收那几个破子儿吗?”被称图老的地保其实也就二十出头,只是那油滑的劲可是一点也不输那四十来岁的老油条啊。
“是,是,这几天我也正惦记着这事呢,这不今儿个正巧您亲自来了,我啊也就不用送到府上了,多担待。”阿斯佳陪着笑脸把税钱交到图老的手上。
“……就说鞑虏他媳妇最懂事了,那小子真是好福气啊……”图老恋恋不舍地摸了摸阿斯佳略显粗糙的小手。
“哪里……”阿斯佳使了大劲才把手从那魔掌中挣脱,拘谨地赔笑道。
“好了,哥哥我也不为难你们,走了……”抛了抛到手的银子,图老带着几个兄弟又去挨家挨户地收银子去了。
“好走,好走……”阿斯佳见人走远了,才附送了个白眼给那些个地痞的背影。
回了屋,见耶律姚彬已经起身在外屋等着了,想来刚刚他应该是不放心在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呢。
“没事,没事,都是些抢钱的狗腿子,给钱就能打发了。”阿斯佳进屋倒了杯水解渴道。
“阿斯佳……你没事吧?”家主鞑虏听闻那些个无赖又来收钱了,担心家里出事才早早地赶了回来。
“没事,那些个狗腿子我给打发了。”阿斯佳上前接过鞑虏的外套道。
“我还担心着呢,这不放着羊就赶回来了。”鞑虏上前给自己倒了杯水道。
“他们不是官府的人吧,为什么要交税给他们呢?”巴纳罗有点不服气,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无赖,迟早要让那几个狗腿子命丧他的剑下。
“兄弟,你有所不知,本来我们这也算太平,可是八年前来了一凤民国的富户,在这扎了根后就买通了管地的领主,想着法子让那些地保来收我们的税钱,这几年下来,牧民们早已怨声四起了。”鞑虏叹了口气无奈道。
“这些人这般嚣张,不需要我们帮你教训一下吗?”耶律姚彬惦记着他们的恩情,自然是不能让那些个地痞欺负这家子的。
“使不得,这些个无赖平时也就是来抢点银子,可你们要是教训了他们,如果打死了倒还一了百了,怕只怕那些个不死的不知要寻着哪门心思回来报仇呢……”阿斯佳担忧道。
“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巴纳罗狠狠地骂道,那狠厉的神色似要立马将那几个地痞剥皮拆筋般。
院外响起了喜庆的吹打声,大街上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这是哪家要办喜事啊?”耶律姚彬见今天天色不错特地出来晒晒太阳走动走动。
“哎,这样的喜事沾了晦气,你身子还没大好,还是进屋吧。”阿斯佳见耶律姚彬穿得单薄出来,急忙上前劝道。
“此话怎讲?”耶律姚彬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那是查林老爹的独女阿娇要出嫁了,可惜了,大好的姑娘……”阿斯佳似想起了什么,垂首默默地出神。
“是啊,人家阿娇才二八的年纪,却被那叫马禄的富户给看上了,人家硬是要纳她做小,他那年纪可足够当她爹了。要知道这查林老爹早年丧妻,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平时疼都来不及,怎么肯呢,现在指不定正跟那伙地痞拼命呢……”邻家的大娘一脸惋惜道。
“岂有此理,真是无法无天了。”耶律姚彬气愤难当。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要是改到几年前,旁人的生死他是不会多加关注的,但是自从有了西迪有了孩子们,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有做人的血性了,而不仅仅只是一具会杀人的工具。
“阿爹,救我,阿爹……”穿着大红衣袍的少女哭喊着向她的亲阿爹呼救。
“阿娇,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们这些个魔鬼,我跟你们拼了……”查林老爹拿着木棍状似要大死这几个强抢他闺女的混球。
“去,老不死的,滚远点……”年轻力壮的地痞一脚将查林老爹踢到地上。
“哎哟,阿爹啊,你放心,你这闺女我接收了,我一定会好好疼这小美人的……”穿着新郎服的马禄一脸色迷迷地摸了下少女的下巴。
“呜……阿爹……”少女的梨花泪流得更凶了。
“你,你……”查林老爹颤着手指指着那个天杀的家伙,看起来气得不清。
“阿爹,救我,救我……”那些个地痞拉扯着要将少女塞进花轿,少女死活不肯。
“我……我杀了你这畜牲……”查林阿爹疯了似的往马禄冲去。
“找死……”马禄见状阴狠地抽过手下腰间的大刀,眼见着大刀就要落在查林阿爹的身上,岂料一只强有力的手准确地掐住了那只正要行凶的手。
“呃……”见着来人的面孔,马禄瞪大了双眼,怎么,怎么会……他怎么会在这……“你……”
“你认识我?”耶律姚彬握着的力道又多了一分,要是这人认出他,那便是留不得了。
“凤……凤国师,你怎么有空来这小地方呢?”马禄看了看左右,怀疑这四周是不是有重兵潜伏着呢?想来应是当年的追捕给这位曾经的西疆都督留下莫大的阴影。
“什么?”耶律姚彬闻言,跳高了右眉,他说的是我吗?“你叫我什么?”
“马爷,你误会了,这是我远房表哥,阿哥,快放手,放手……”阿斯佳上前急忙叫耶律姚彬收手,继而赔笑道。
“你阿哥?”马禄狐疑的眼神把耶律姚彬上下打量了一遍,更是围着他走了一圈看了个仔细,直言:“像,像,真是太像了……”
“这世界这么大,人有相似嘛……”阿斯佳把耶律姚彬扯到一边,好声好气地说道。
“嗯……”想想也是,那凤国师如今是朱家的大少奶奶,在凤民国的京城享清福都来不及,怎么会跑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呢?“不过这模样倒也生得俊俏……”说着,那只咸猪手就要摸上耶律姚彬的脸颊。
“啊……”突然马禄的脸转为痛苦的猪肝色,一只血淋淋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