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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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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君烈捏住拳头,回以一个狞厉的笑容。 
  叶鸿生走近后,叫士兵把阮君烈的手枪拿过来,只收走了子弹。 
  叶鸿生把枪捧着,重新还给阮君烈,郑重地说:“长官,多有得罪。” 
  阮君烈扯了一下嘴角,没有再套上皮带,只把枪匣子提手里,站起来。 
  叶鸿生请他上楼,阮君烈顺着楼梯上去。 
  二楼有个饭厅,里面有张饭桌,墙角堆着一些军用的杂物。叶鸿生让人把饭菜摆上桌,对阮君烈说:“长官,你还没有吃饭吧?” 
  阮君烈确实没吃饭,但是他不觉得饿。 
  饭菜摆好后,叶鸿生把门关上,说:“先吃点东西吧。子然,你想谈什么,我们再谈。” 
  叶鸿生一露面,阮君烈就想揍他。乘着人少,阮君烈按捺不住,立刻拿皮带猛抽叶鸿生。叶鸿生闪避两下,被阮君烈势如猛虎地扼住,按在门板上,左右挥拳。 
  叶鸿生正在抵挡,士兵们听到屋里的响动,重重的敲门。 
  阮君烈这才松松手。 
  叶鸿生喘着气,说:“我们在谈。不要打搅。” 
  士兵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阮君烈森冷地盯着叶鸿生,好像随时能扑上去吃他的肉。 
  叶鸿生挡住要害,没受什么重伤,被打破了嘴角。叶鸿生抹一下嘴边的瘀伤,说:“长官,你受了很多委屈,先忍一忍。我们还没谈呢。” 
  叶鸿生把嘴里的血咽下去,说:“还有时间。等吃完以后,你想动手,我再陪你。” 
  阮君烈猛然想起来,不能太快撕破脸,他来这里是为了拖延时间,最好能拖一晚上。刚才一怒之下,他差点把这些抛到脑后。 
  阮君烈满面怒容,自己去桌边坐下。 
  叶鸿生也过来坐,给他倒了一杯甜米酒,陪他吃饭。 
  阮君烈喝下米酒,说:“你为什么关我的师长?” 
  警备师师长还在叶鸿生手里。 
  叶鸿生说:“我马上放他走。我没有杀他。其他人我也没有杀。” 
  阮君烈知道,叶鸿生说的是七十三师的师长和参谋。叶鸿生要起兵,这些人肯定已经被关起来,在牢房里。 
  阮君烈面色缓和一点,拿起筷子吃菜。 
  叶鸿生把他喜欢吃的菜端近一些。 
  阮君烈不理叶鸿生,自己吃米饭,不讲话。 
  叶鸿生在旁边看他。阮君烈吃了多久,叶鸿生就看了多久,一点也不嫌烦。 
  阮君烈简单用过饭,把筷子放下。 
  叶鸿生给他盛汤。 
  阮君烈忽然说:“宾卿……” 
  叶鸿生抬起头。 
  阮君烈似乎冷静下来,望着他,说:“宾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和赤匪断了,回到我身边,我不会杀你。” 
  叶鸿生诧异地看着阮君烈,把汤碗放下,慢慢收回手。 
  阮君烈想了想,又加重砝码,接着道:“我不会杀你。而且……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考虑给你!” 
  叶鸿生避开目光,快速地眨动眼睫,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受了很大的诱惑。阮君烈期待着他的反应,但是叶鸿生随即又露出悲伤的表情,显然,他觉得没法答应。 
  阮君烈面色变得黑沉。 
  现在说这个恐怕晚了,但是见到叶鸿生后,他很难死心。叶鸿生的言行举止同之前一样,总让他产生错觉,认为自己还在主宰一切。 
  阮君烈遭到拒绝,刚刚平复一些的心情顿时变得狂躁。 
  叶鸿生小心翼翼地把碗碟移开,擦桌子。叶鸿生站起来的时候,阮君烈看到,他还戴着自己送的玉玦。 
  阮君烈扑上去,从他身上将玉玦揪下来,拽断了绳子。 
  叶鸿生慌忙扯住他的胳膊,哀求道:“子然!” 
  阮君烈嘲弄道:“我不会要回来!你急什么?” 
  阮君烈发狠,将玉玦掼到地上,崩出一声脆响,将这宝物摔得四分五裂,冷道:“好好收着吧。” 
  听见玉碎的声音,叶鸿生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抖动一下。叶鸿生俯到地上,到处摸索,将碎玉一片一片拾起来。看他低着头,整个人都黯淡下来,忍着悲戚的摸样,阮君烈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快意,好像摔碎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一样。 
  叶鸿生将碎片拾起来,收好,重新坐下。 
  阮君烈目露凶光,恶声恶气地问:“你何时与共匪勾结到一起的?敢瞒着我?” 
  叶鸿生叹一口气,回答道:“子然,你不知道。当年阮公送我去东洋求学,回来之后,我去过延安。那个时候我就入党了,是秘密的。” 
  阮君烈失声道:“那个时候你就是了?” 
  叶鸿生轻轻点头,说:“是。” 
  阮君烈眼里冒出的火简直能把他烧了。 
  叶鸿生勉强笑一下,说:“抱歉。” 
  阮君烈骂道:“对着阎王说抱歉!老子早晚宰了你!” 
  叶鸿生闭上嘴唇,温顺地看着他。 
  阮君烈拷问道:“这次改换门庭,他们给你什么好处?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 
  叶鸿生苦笑,不答。 
  阮君烈冷哼一声。 
  叶鸿生沉吟片刻,说:“子然,红军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阮君烈怒目而视,用眼瞪他。 
  叶鸿生只能叹息,说:“我这里有一封信。你要看吗?“ 
  阮君烈说:“什么信?” 
  叶鸿生说:“徐正恩写给你的。你看了可能会生气,不过他还活着。” 
  阮君烈大惊失色:“他还活着?他的追悼会已经开过,总统给他追封中将!抚恤过家属!” 
  叶鸿生平静地点头,说:“他已经投奔了红军。” 
  这个消息像一个重磅炸弹。 
  阮君烈劈手把那封信抢过来,迫不及待地看一遍。
                      
  




第 68 章

  阮君烈劈手把那封信抢过来,迫不及待地看一遍。 
  “子然贤弟:南京一别,恍若昨日,你我已成陌路……” 
  从字迹与格式上看,确实是徐正恩本人。徐正恩在信上写道,锦州失守时,他留下来执行坚壁清野的任务,心情绝望,信中写道:“不想给共党留下生产空间,我军不得不抢光存粮,把百姓的房屋烧毁,不知多少穷人哭号奔走的惨状,又滋生多少恶事……” 
  事关党国的存亡,他狠心执行军令,心中却郁郁寡欢,自述“这是我自从军以来最艰难困苦的一段日子”。在撤退中,他不幸被俘,试图自杀,被解放军战士所救。获救后,他想了很多,常常“思虑为何我党惨败至此”。挣扎一段时间,他放弃了原本的立场。徐正恩写道:“贤弟羡慕我早生了几年,曾为国父扶灵,经历过北伐。愚兄何曾想过今日变节作一个贰臣……” 
  阮君烈心中不是滋味。 
  徐正恩在后面陈述了他的心情,写道他“有愧于中山先生在天之灵”,然而实在“无以为继”。信中说:“近年来,败坏军纪、误国殄民之事时有发生,无需多讲,你我都知晓。本以为克敌为上,岂料大局未定,我军积弊太深,积难重返。时至今日,三民主义无法落地,民权、民生遭到践踏。我等热衷战局,对此竟然毫无作为……” 
  “岂止是主义的丧失,”徐正恩写道:“党内离心离德,小人当权。愚兄与蒋公有师生之谊,北伐以来,誓死跟随校长。贤弟必然认为,公对我的宠信是不会动摇的。呜呼哀哉!事情并非如此!我一时激愤,恶了宋子文,便身系牢狱。这件事请我未曾告诉过你……” 
  阮君烈心中震惊,翻过一页去。 
  徐正恩叙说道:“不想失去蒋公的宠信,我常常违心奉承。真是羞愧难当!孔祥熙、宋子文等人不杀,何以谢天下?蒋公偏偏倚靠他们,令人痛心!党国陷入危机,除了倚靠这些人,蒋公寄希望于美军的援手,可恨美军常怀不轨之心,借机敲诈。贤弟可知,蒋公不做出退让,美军停在云南的上千架飞机,宁可毁损也不交予我军!让人齿冷……” 
  阮君烈急切地展阅。 
  信中写道:“如今想来,无论是美军还是孔宋等大家望族,皆不是党国能依靠的。抗战胜利,我们依靠得是人民!自己的骨肉同胞!拖着残躯,我时常回想,战区的同胞食不果腹,我军抢走存粮,点燃房屋,了断的不是共军后路。老百姓恨我们恨得要命……我们永远回不去了……” 
  阮君烈手指微微发颤,不忍细看,快速翻到最后一页。 
  徐正恩写道:“被俘后,我发现所谓共产共妻,不要民族利益之说不是真的。新民主主义可以接受。痛定思痛,我决心与过去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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