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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嗦嗦的现在敲着键盘,打字打不快,所以不能很快的表达着混乱的情绪,正如一向“寡言”,不是因为不说、不想说,而是因为不能让人完全理解索性就放弃这解释的机会。
闷闷的坐在电脑前,一如既往的逃避着什么。我不喜欢想象别人如何如何刻苦的现实,正如我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我最最难以面对这样的现实,是明明比我考的好的人在我身上寻找安慰而且又看不惯我偶尔的人品爆发。
真的很无语的感觉,考第一的孩子偶尔失常一下的失落感真的让人难以捉摸,虽然即使如此我也考不过人家倒也是事实。可那又如何。我又不会因为成绩而掉过眼泪。
毕竟,文科男也是男生啊。
每次考完之后,我和所有人一样,吐糟卷子的无聊,讥讽答案的低俗,哀叹分数的可怜,只是骂骂咧咧之后,还不是得面对现实。还是得强打精神的对答案,还是得低声下气的改错题。从来不会像女生一样往桌子上一趴,但是也不会像别的男生一样团捏卷子的狂躁。
我每次的表现都是惊人的一致,他们都说这很二。卷子像扇子一样在手里,拿扑克牌的姿势故作潇洒,轻佻扫在自己或别人身上,淡淡的冷笑,不言不语。
我一直坚信,宁可笑着挂科,也不哭着及格——当然,眼泪不是评判卷子是否及格的标准。而正因为哭是世界上最简单的情绪发泄,而学习需要的不是这个,尤其纯爷们,用不着。
现在需要的是微笑的勇气,正如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真正的英雄。
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再回头。我们做过无数次的抉择走到现在——从幼儿园开始,我选择了乖乖听课;从小学开始,我选择了好好学习。所以当我到了初中,我还是在按部就班的往前走着,所以我选择了去上高中,带着一个强烈的信念,一种试图战胜某些教育理念的责任感推动,现在想想,刚上高中时候的迷茫期还真是可爱的情感真实流露,那种壮志豪情,还真是少年轻狂的不成熟。
混混沌沌胡闹过的岁月,等到分班时便掩盖。最大规模的那一次任性,跨越学科的带着众人的鄙视。
现世与我无关依然安好,岁月不是我的也许静美。正如一直践行而努力追求,我渴望的殊途同归。
眼见的还有133天,梦醒梦碎在此一念。过五关斩六将的战场上,什么同窗三年的情谊还不是鹿死谁手,除非一文一理。可是世界已经随我一起蒙上了淡淡的绝望的颜色。
九天半的寒假,留的作业让我已经出现了要放九十天的暑假的幻觉。
粲然一笑,灿然一笑,惨然一笑。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像我一样,怀揣着拒绝高四的小小梦想,仰望着2。7%的本一上线率,以绝望的微笑等待明天的到来。以及那终场的考试结束的铃声。
坚信时间终将裁判未来。
江黎佑的个人博客一向冷冷清清,这次也不例外。九天半的时间也只有一条评论:“你知道我一直相信你可以的。”
由于是高考前的任何一个假期,所以没有任何懈怠的理由。即便你趴在模拟卷子上发呆,也远胜于聚精会神的看书读报。
所以江黎佑安安静静的发了九天半的呆,最后大包小行李的回了学校的五楼教室。
只是在无聊的寒假中,无聊的春节联欢晚会当然没能添彩。但是还是有一个小火星,迸起了生活的波浪,自主招生的自荐结果出了。
☆、自主招生(二)
自荐结果对于江黎佑来说,效果等于零,因为两所学校一个通过,一个未通过,这么一折合不就是不悲不喜,
当时听到自荐结果可以查询的消息之后,江黎佑还是小小犹豫了一下,毕竟当时把网页历史纪录全部清零这件事,让他一通好找才找到了自己的登录信息。
由于抱的希望不大,所以也正是印证了那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传言,勉强挂住了一所大学的结果,让江黎佑还是有一种淡淡的喜悦。
只是接下来就要缴费这件事严重刺激了他的小心肝。
前文提过江黎佑消费观奇葩,在一个城市的小摊奶茶平均两元一杯的消费水平的背景下,他可以花不止五块钱去买可怜的一小杯奶茶哪怕只喝三小口,也美其名曰“格物致知”;在外面打印一张A4纸最贵不过一元的均价下,他也可以忍受排队的苦楚以及白眼,去楼下的油印室省七毛钱。
简而言之,这个神经病想花的钱,葛郎台(这里做吝啬鬼讲)再世也拦不住他;他不想花的钱,就算是天才推销员说破大天,也不能抠走他半个钢蹦儿。
所以面对自主招生需要缴纳的二百元人民币,江黎佑着实动摇了一会儿,向他妈哀怨,“我不想去。太贵了……”
他妈去给他爹打电话的功夫,江黎佑去给左宸发短信。
“同学我自荐过了一个大学。”
对方回信:“恭喜啊,这不自荐也过了吗。”
江黎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回复说:“哪有。走运而已。可是要掏钱的,好贵。二百啊。”
左宸回了一个笑脸:“O(∩_∩)O哈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去吧。”
这时他妈在屋外头喊他,“去吧。打钱。啧,要是将来过了,这就赚了。”
江黎佑摇摇头,关于自主招生难过的传说萦绕耳际,心里乱糟糟的交了钱,然后知道了考试的时间地点,接着打印附着自己玉照的准考证,也是江黎佑住的城市太小,根本不可能有考点设在这里。
两个主要联盟这时竟然默契了不争不抢的时间同一天连考试地点都一样,江黎佑心想莫不是有什么共同利益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地点是省会的某学校,江黎佑看一眼电子地图,“我勒个去的郊区啊。”
二月份的天,是冷呵呵的天。
高三党自然已经开学,鉴于他爹将选择自驾车这种出行方式,江黎佑只请了一天假,解释说自己认床,赶早走。
而与此同时学校原定计划的月考,由于大批精英的同时撤离被迫延期甚至面临取消,毕竟对于有计划培养人才的学校来说,好学生要是都不在了,考试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那天天亮得不早,当然不早,二月份嘛。江黎佑早上五点起床,喝了三袋子速溶咖啡,苦得眉毛都要拧下来了。
他妈根本就没有多说考试问题的废话的习惯,就塞给他两个肉夹馍。江黎佑穿得暖和,表情扭曲,“哎呀,哎呀哎呀,我肯定考不过。”
他妈没有他高,就拍拍他肩膀,“这不还没考呢不是?”
江黎佑嗷了一声,“我知道了……”又检查两遍自己考试的东西之后,就掂着个无纺布袋子下了楼。
车里面他爹已经开了一会儿暖风,并不冷。江黎佑坐进去之后敞开了拉链,他爹让他赶快吃饭,就开动了车。
便宜没好货,这车坐着跟打的似的不舒服。高速公路离他家并不算近——因为等到了那个入口的时候,江黎佑已经吃饱了。
他爹开车很着急,老是怕他们迟到。江黎佑这才发现高速公路上没有路灯。
他爹笑他,“傻小子,都是靠车灯照亮的。”江黎佑在这种车速和黑暗中稍微有点害怕,时不时就闭上了眼睛。
他最最明显的感觉就是他爹开车开亮了天。
离省会越来越近,天的颜色就越来越浅,从黑到深灰最后以至于北京时间七点钟的天空几乎要泛白。
出了高速公路,他爹信心满满的告诉他,“没问题。我这几天净捧着地图研究了。错不了。”
事实是确实没有错,他们到的时候,那地方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人,根本不像是考场的样子。
他爹挑挑拣拣的找了个地方停车,“要不,晚上就堵得出不来了。”
他爹放好车之后放倒了并不舒服的坐椅招呼他歇会儿,“还早。”
江黎佑却执意要出去看看,“爸爸,我出去看看。”
他爹嗯了一声,明明快眯着眼睡着了,却前后脚跟上了孩子。
他爹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不着边际的问“渴不渴”“吃饱了没有”“冷吗”之类的话,还总是有点想下意识的去拉住他,然后讷讷的缩手,看着这个一下子就长得过大的孩子,已经十七八了。
江黎佑似乎有熟人恐惧症,诚然见了不少认识的人,却没有上前去打一个招呼,只是四处环视,偶尔说说别的学校的校服真丑。
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学校就算天天骂,可是一旦有了比较,不管怎样只承认它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