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果那人接下来一句话让江黎佑一口老血咽进了肠子,“呃,不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被整成校荐的。”
江黎佑的耳畔只剩下“被校荐”这三个字久久回荡。
江黎佑心里那个堵啊,晚上吃饭的时候忿忿不平的咬着水煮的白菜叶子质问左宸,“凭什么、凭什么啊!我好歹是文科小班的学生,还是得苦逼的自荐啊!凭什么你们理科班自主招生校荐名额这么多?”
左宸咽下鸡蛋后指指碗,“今天方便面煮得好硬。这有什么?校荐又不是保送,况且自荐可以挑选心仪的学校,而且只要你自荐一过,就都是平等的。”
江黎佑挑起一筷子面验证,“还真是嚼不烂,”语气里面有点儿悲凉,“不是的。自荐通过率很低,我要先通过这一关,侥幸不死才能和你们站到同一起跑线上。”
左宸喝一口汤纠正道,“不是‘你们’,我可没有去。”
江黎佑更为光火,“你这种人更可恶!天上掉陷饼就愣是不咬。”
左宸耸一下肩,“才不是。那个东西真的好麻烦,你自己去弄就知道了。别弄到一半再半途而废就不值了。哎,你注册了没有?”
江黎佑摇摇头,“注册什么啊?”
左宸无语,“天啊?你是不是只准备了怎么写自荐信,别的没有弄吗?”
这回轮到江黎佑傻了,木偶一样的吃完饭,回程上开始倾听左宸的谆谆教导。
麻烦,真是太麻烦了。江黎佑光是听着就不想动手了,但是话都放出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还是硬着头皮按部就班的有条不紊的进行。在填充完几乎让人恶心呕吐的个人资料后,只剩下最后一项电子照片。
江黎佑继续厚颜无耻的向左宸请教,结果只落下一句,“你去学校对面的影楼就好了。那里这几天生意正好着呢。”
江黎佑中午放学后去了影楼,果然生意好啊,碰见了相当多的熟面孔。江黎佑还没有开口,店员就问,“你和他们一样是不是?都是要照片的电子版的?”
江黎佑点点头,“多少钱?”
对方没有抬头,开着其他人的单子,“十块。”
江黎佑摸兜,“四块钱?”
对方大声重复,就差上手比划了,“十块钱!电子版,你想洗照片还要再加钱。”
江黎佑撇撇嘴掏出一张面值十元的人民币,店员一边开着他的单子,一边告诉他脱鞋上楼。
江黎佑尽管对脱鞋行为并不满意,但还是照作,一面上楼,一面嘀咕,“这他妈零成本啊。照一下再拷下来就要老子十块钱?太黑了!这可是发无产阶级的不义之财啊。”
上楼后江黎佑没有照镜子,直接那么一坐,摄影师指挥着往左往右,江黎佑也跟着乱动。
很快就好了,将自己的玉照拷到U盘上。回家后江黎佑自己端详一番,觉得还算正派,他妈飘过来喊他吃饭,评论道,“你照相的也不知道整整衣服?你看那领子歪得。”
下午上学借用老师的电脑和其他人一起上传照片,结果被一个来交作业的同学淡淡的丢下“猥琐”两个字后扬长而去。
忙得像孙子似的,等学校往成绩单上加公章,最后还得亲手抄自荐。
左宸看着总是像睡不够的江黎佑问,“是不是很累、很麻烦?”
江黎佑漫不经心的啃着肉夹馍回答说,“屁话。这辈子就许这一回!可真是烦死我了。”
那天晚上江黎佑抄两份一共不过两千字的自荐抄到半夜,一份卖弄些,颇有文言风气,一份朴实些,纯属大众口味。总之在极力尝试讨好审批官的欢心。
A4的大白纸上要想工工整整抄下来实属不易,最后累得小拇指简直伸不直,但是看到自荐信也抄得有模有样,江黎佑把它们一一分拣装进两个文件袋,等待明天去邮局寄出。
结果等第二天去了邮局,江黎佑只想感慨两句话。一句是“我好纯洁”,另一句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他实在是太纯洁了,原以为中午放学时间的邮局本来平时人就不多,此时人应该更少才对,不料里面必须用人山人海才能形容。几个本校的老师做着校荐生投递的苦力,其余叽里呱啦的全是苦逼的自荐党。
一些在江黎佑看来成绩远不如自己的人兴高采烈的填着自己不敢妄自菲薄的其他名校,邮局的工作人员废寝忘食的加班加点递过来一个个袋子,然后在接过来鼓鼓囊囊的东西之后乐此不疲的称重报着价钱。
江黎佑曾经听人说过寄出一份东西可能要十块钱左右,摸摸兜里申请的五十块活动经费,心想剩下的可以小小的吃喝两次。
江黎佑要来两个袋子,用很难使的柜台上的圆珠笔填好电话和地址,无辜的询问挨了几句训。
极其拥挤的看人称重然后报价,“二十三。”
“二十三?”江黎佑很不确定的问,“两份都是二十三吗?”
“一共四十六。”邮局欧巴桑没有太和蔼,“都是。都是二十三。看好了!下一个!”
江黎佑很不情愿的掏钱,小声道,“这么近要这么贵?”
悻悻的拿着四块钱挤出队伍,江黎佑气哼哼的骑车回家。
十二月的冷空气并不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毕竟仅剩的四块钱要拿去修车闸这件事情,还是让江黎佑对二十三块钱只不过寄出去几张纸这个事实耿耿于怀了好长时间。
接下来便是等待,而且是那种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的等待,不过这对于江黎佑而言却并不是一种折磨。
反省自己跟风起哄纯属玩玩而已的心态,又因为奉行着母亲大人那句“北大清华又不是菜市场,哪儿能是个人就上?”的至理名言,所以江黎佑对这次自荐并不抱什么希望,以至于最后因为差点忘了自己的报名号而险些无法查询最终结果。
那等待当然是漫长的,以至于跨年跨月,一直等到江黎佑上过了跨年的厕所,那结果还在慢吞吞的犹豫不决。
有时候我们说一个东西漫长,喜欢说它漫长到遗忘,现在的江黎佑就深有此感觉。
不过半年后的那种漫长,应该用撕心裂肺或者痛入骨髓好像比较贴切。
作者有话要说:倒是来个人看啊。
☆、寒假
本来寒暑假该是学生们一年到头的期盼,可是上了高三,这些还是免了吧。一个为期不足一旬的寒假,留了江黎佑一个月都不一定写得完的作业。
什么放假在家一切照常,还带上早读?狗屁!在江黎佑的时间表概念里,既然是假期,那就是要彻底颠覆上学的作息时间,不必完全黑白倒置,但是夜半三更不寐,日上三竿犹醒也是毫无压力。
勉强算是昼伏夜出使得江黎佑偶尔大写作业,必然要在错开用电高峰时期的夜间开灯。
灯火通明,有一句俗语甚是应景,“白天吊儿郎当,晚上熬油补裤裆。”
那段时间由于某部电影的热映,正流行一个句式,叫做“那些年,我们一起X过XX。”
江黎佑也不免俗的胡乱发了一段文艺加二逼的感慨,叫做《那些年,我们一起写过的作业。》
自誉为浸透了一个苦逼的人口大省的文科的高三学生的血泪的荒唐的一家之言,鉴于文章实在是不够长,约等于一篇高考零分作文的大小,所以全文附于此处,虽有少许矫情,但那时候还能有什么感觉呢。
那些年,我们一起写过的作业
那些年,我们一起写过的作业——这俗套的开场白,就是题目。
那些年,就是今年。我从没觉得高三的日子过的如此拮据。假期是少了,不过还可以容忍的是基本上每个周日的下午有类似于“休沐”的讲究的小小的喘息。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越到这样关键的时候,越是爱睡觉,而且尤其是爱在上课睡觉。不放假的时候天天巴望着休息,总觉得睡不够。可是真正到了放假,睡觉的时间不增反减。如此一来的怪圈,陷入循环实在是苦不堪言而自作自受了。
末日年的到来,给我的感觉是更多的莫名其妙。这已经不是刚刚上了高三的时候,却比那时候难熬的多。
不明所以的各种追问让我觉得腹背受敌。就像大人总是见不得一点闲似的问你为什么不去学习的时候,张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
是啊,能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多少人累死累活的勤奋刻苦,我哪里找得出一点反驳的理由;前面还有那么多对手,怎么总是不想着上进,总是一副颓废的样子。凡此种种,如鲠在喉。
哆哆嗦嗦的现在敲着键盘,打字打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