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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学胖子笑嘻嘻地伸手挂住他的脖子:“哟,您今儿个可差点把你兄弟我废了呀,怎么补偿?”那人估计也是自来熟,挥拳砸我膀子上,“你小子得寸进尺是不是,我没让你迟到就是好的了,还不赶快谢恩?”
“ 艹,老芹,就你这德性谁给你谢恩。”
“死胖子别搅局,爱卿这儿正要谢恩呢。”
“你妈才要谢恩呢。”
“爱卿平身。”
“平你哥啊!”
几个人嘻嘻哈哈一闹,马上就熟络了,开始称兄道弟勾肩搭背地唱“哥俩好”。
刚刚入学就交了好朋友,也是一种幸运嘛。
“算了,今儿个我高兴,午饭钱你俩就算我头上吧!”
“芹哥赛高哇!”
“那可不。”
姊姊,大哥他找我茬
“我今天认识两个特别二缺的人,你知道吧,那个芹哥啊……”
“——别和他们打交道,不是什么好孩子。”大哥突然打断我,而且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我下意识一数,十四个字。等会儿!重点不在这里吧!魂淡张义信,我和姊姊说话你凭什么打断我!?!
“我和姊姊说话呢。”【潜台词:你少插嘴!←我是没有这个胆子直接和他说。】
“我知道。”
“……”我弟兄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人家不是什么好孩子?!少在这里装兄长了。
我闷闷地又扒了两口饭,拾掇了自己那份的碗筷,放在水槽里。
“我吃饱了。”就蹬蹬蹬上了二楼。隐隐约约听见姊姊很火大地说:
“小九刚刚回来你怎么又和他杠上了……”
我知道,张义信从小就讨厌我,每次都对我那么态度差。从小就讨厌我,讨厌了我十五年。
我做错了事他绝对不饶我,就算没有过错,他也要挑刺找茬——这次就是。胖子和芹哥哪里招惹你了。你这么说对人家也太失礼了。
我摔上门,窝在床上伸展手脚,军训累死了,现在还没缓过来。心想着学校里的事儿,迷迷瞪瞪就睡着了。才不过七点,我却睡得很死,过了一段时间,灯灭了,约摸觉得有人给脱了鞋和外衣,然后盖上了被子。我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和周公侃大山侃的正欢,忽然一股冷风钻进我衣服里,我一个哆嗦给冻醒了,刚想吐槽是谁搅我和周公的好事儿,却发现大哥站在床前,到嘴边的话生生又咽回去。您这站床前是想玩个“床前明月光”啊还是“疑是地上霜”?大半夜纯闲的吧,纯整我吧。
习惯了黑暗,开着台灯我的眼不适应。眯起眼来仔细看,这厮只穿着牛仔裤,上半身亮着,靠,大九月的也不嫌冷。爷我都给冻醒了。再细看,我那被子已经给他拽走了,我伸手要拽回来,他不给。
我擦你整我还上瘾是吧。我就想拽回被子来怎么着吧。
猛力一拽被子,他整个人还就顺势坐我床边上了。这就是TMD得寸进尺。我第一回有了底气盯着他眼睛看——这回错就是不在我,而且你怎么找我茬都行,就是不能乱说我弟兄的坏话!你无礼在先,我还手在后。天经地义。你和我杠,好啊,本大爷也跟你杠上了!
大哥的解释
大哥闷闷地说:“他们两个家底不好。”
“啥?”我真没反应过来。
“我去你学校看了看,那个谢四芹是老谢家的孩子,他爹我在谢家老宅见过。”
挖……今天我是犯了什么事儿了,张义信居然跟我说了整整三十个字!等会儿这个不是重点。他居然给我解释……是因为我生气了给我解释?瓦擦列,真是太阳打北边出来了。等会儿这个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谢家是我们张家的仇家,从几十年前就这样了,太爷爷那辈的事儿,咱也弄不清。
不过太爷爷的事迹我是听过一点的,年轻的时候是个败家子,后来不知为什么改邪归正的故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父母的死貌似和谢家有关,所以张家的人更加恨透了谢家的人。
张家和谢家都算是名门,都是历史悠久的大家族。
爸妈去世的时候我才五岁,而且好像那年我遇到了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姊姊又没和我详细说。)又发了一次高烧,就把五岁以前的事儿都忘记了。
所以对爸妈的逝去也没有什么实感,而且从小就被告知父母因车祸去世,最近才知道他们貌似是被害,也让人很难接受。
所以我也暗地里对张家老一辈的人随便怀疑自己仇家也不是很能接受——的确他们作为仇家,是第一嫌疑人,但是就这样毫无根据地去怀疑别人也不大好。而且这个仇是太爷爷辈结下的,到了这一辈又莫名奇妙地结什么梁子?!简直是胡闹。
现在大哥又告诉我,刚结交到的兄弟是仇家的儿子,应该疏远,我怎么能接受?!开什么玩笑!
我不高兴,缩在被子里不搭理他——就算是仇家的儿子,就不能从这一辈和好么?就算真是谢家害的人,也不是谢四芹害的,我怎么就不能和他当朋友了?
一双手又把我重新从被子里扒出来,靠着墙竖起来,我眯起眼来不情愿地看着张义信的眼睛——怎么着?今天还来劲了?什么叫识相懂么?识相就是现在放过我,让爷睡觉!!
“我今天……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
胖子!我需要你来拯救我的世界观!!他这是在解释么?在反省?这黑面神也有拉下脸来和我解释的时候啊,挖赛,真有啊。劳资不是在梦里吧!
恍惚间,我鬼使神差地左手摸过去掐掐右手,嘴里嘟哝着:“啧,不疼啊,看来真是在梦里了。我再睡一会儿。”晕三蔫四的顺着墙壁又出溜下去。这时候大神发话了:
“疼。”
我一个激灵清醒了一半。“你说什么?”
“你掐的是我的手。”说罢这个魂淡又更狠地掐了我一把。
我这次真的清醒了。
“现在清醒了?”
我机械性地点点头,意思是“Yes,sir !”
“很好,你现在给我听清楚。一个字不能漏。谢家那小子很危险,离他远点。”
“嗯。继续。”
“我说完了。”
“……”
结为弟兄
我不知道昨天我是怎么睡下的,不过昨晚的对话我是记住了。
“谢家那小子很危险,离他远点。”??!!尼玛,总共十二个字你折腾我那么久?!绝对故意的!
一般大哥话不多,而且我误会了什么从来不给我解释,重要的事情从来不像姊姊那样通情达理——姊姊会告诉我,而他只会和叔叔们和姊姊商量,从来不把我当人。
可是昨晚,他居然为了我生气摔门的事儿解释了两次,而且说了那么多话,看来这件事情真的很严重,而且很重要,而且某种程度上我猜测——这件事儿不能让姊姊知道。难道他掌握了爸妈被害的重要证据?这个有可能。
我坐在自己座位上揉着太阳穴,芹哥把一张纸拍到我桌子上。
“说!怎么考这么高的!也不知道给弟兄们匀点!”我定睛细看,是入学考试的成绩单,我是年级第一名。
——大哥那个督促法,想不考第一都难。尼玛他那绝对是不逼死人不罢休。
话说入学考试一般都是暑假前举行,每个学校具体时间不大一样。录取就是看的这个成绩,但是给学生看的成绩单却要等到开学才发布。
“哦……”我无力讨论这些,把单子收到桌洞里,就烂泥一样的瘫在桌子上了。胖子戳戳我:“兄弟?兄弟?咱上楼顶借一步说话。”
我没应声。结果身体突然腾空,整个人让胖子和芹哥给架了起来,扛着就往楼顶走。
你妹啊,最近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靠谱。但是我真是全身无力,也就随他们去了。
到了楼顶,他们把我放下来,反锁了通往楼顶的所有铁门。
“说吧,遇上什么事儿了。”芹哥问我。我把昨晚的事儿大约和他讲了,故意绕过了“父母被害”“张谢仇家”的部分。突出“冰山话痨”的重点。
胖子听完以后笑喷:“兄弟你想多了,你家大哥大约就是被你姊姊教训了,“长姐如母”嘛,他肯定是怕了。〃
我“恩”了一声,却发现芹哥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等一下,你说你哥叫什么?”
“张义信。”
“不是,我问你姊叫他什么?”
“阿信啊。”
芹哥哆嗦了一会儿,身体前倾,咄咄逼人地问:
“你是不是老张家的儿子?”
“是。”我发现原来坦然要比藏着掖着的舒服得多。
“咱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