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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泽予摇摇头,“既然是高处,照几张相吧。”
他走到了高处,取出挂在脖子上的相机,蓝政庭笑,“你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冠鹰总裁的样子?”
关泽予选了一个位置,他问,“那我现在像什么?”
“自由职业者。”
“是吗?”他拍了几张夕阳照,再踏入佛声浩荡雄浑的殿堂里,“政庭要不要去点几支香?”
蓝政庭依言,既然来了,那便,随了心愿,就用三支香烛,将就着红尘中的情深缘浅,将其偛入香尘之中,从此寄托和祈盼。
关泽予取了两条许愿带,他说,“把你的愿望挂树上吧。”
蓝政庭接过,关泽予走远一点,他拍照。
蓝政庭问,“泽予,你的许愿带呢,不写吗?”
关泽予想也不想,他说,“我没有愿望,反正,我很有钱。”
蓝政庭不开玩笑,他说,“写一写。”
关泽予被迫无奈,他说,“我去系上。”他偷偷看了另一条许愿带上的愿望,那上面写着一句话,行到水穷处,坐看云时起。
关泽予回头望了一眼,他微微笑,把许愿带挂上树,其实,这不过是人的愿景而已。
每个人都有心愿,他们寻找到一个寄托愿望的场地,比如这颗许愿树,如今它承载了无数人的愿望,可惜,它一个都不会帮他们实现。
茕茕孑立的古天大树,它玉立在夏热寒冬里,它见证着曾在此许愿的人的一生,或许他们成功了,或许他们再想不起,曾经,各自在一颗古老的苍天大树下,他们把一份心愿系在了树上,总以为这样能实现一时的祈盼,然而,人生的种种,又岂是一条红色的许愿带能代表。
每个人的一生,从始至终,不一而同,不一而足,而最终结果,他们都是消失无踪。
蓝政庭问,“泽予许了什么愿?”
关泽予说,“我说我很有钱。”
蓝政庭看了看又开玩笑的人,“你这人……”
关泽予看到远处的店面,卖各种古董玩具,他走过去,蓝政庭看着走开去的人,他走向许愿树,拉下那两根树枝,他看了看与自己并排的愿望,那不是很有钱的愿望,而是一句,我希望你,平安幸福。
蓝政庭翻看背面,背面没有字,下面没有字,那么,该是最高处,最顶端,那是两个字,政庭。
蓝政庭放开了手上的许愿带,树枝被放开跳起,它弹回原位,守在原地,带着这两个人的愿望。
蓝政庭的许愿带上,还有四个字,那是写在背面,关泽予没有留意,他其实很粗心,除了对工作比较细心。
关泽予去淘了半天,他花了一块钱买来两根绳子,那是织毛衣用的红绳,对的,那是织毛衣用的。
蓝政庭被拉着到一处无人走过的场地,关泽予给人家系上绳子,他说,“这是平安绳。”
蓝政庭想阻止,听这么一说,又是由着了。
鲜艳柔软舒服的织毛衣用的绳子,就系在那皓白坚韧的手腕上,它陪着一个手表缠在一起,关泽予把自己的相机扔在一旁,就顾着做这些事,蓝政庭说,“你这么喜欢把着这些古玩意。”
关泽予回话,“玩意自然是要让人拿来把,小时候,我常常被妈妈要求系上这种绳子,其它玉佩玉石不愿戴,我妈没办法,只能系上绳子,我知道,这是她简单的关心之情,我也知道,这绳子不会过很久,它会断开,掉落,丢失。”
蓝政庭摸了摸绳子的质感,很柔软,毛茸茸的柔软,柔软到心里去,他说,“既然知道要丢失,为什么还要系上去。”
关泽予笑,“正因为知道它会断,所以才敢给你带上,我敢把拿不下来的东西带在你手上吗?”
蓝政庭追问,“为什么不敢?”
“因为我……”他回答不出来,他说,“走吧,下去吧,回去了。”
蓝政庭却把人拉住,他说,“你的绳子给我。”他取过剩下的一条红绳,他也扣住那皓白的手腕,将其系上。
“它即使丢了,也是为了护我们周全,它承载着喜气,在渐渐失色以后,是因为沾了我们太多不好运气,所以,它要丢失。”
蓝政庭边说边打了一个死结,关泽予刚才打的是活结,还能解得开,他说,“政庭信我的鬼话。”
蓝政庭去捡起相机,他回,“即使是胡说八道,我也相信你,这是我们人最美好最简单的愿望,不过是想过得平安喜乐。”
关泽予心事此起彼伏,他不知道,自己该欢喜,还是深怀期待,或者用一颗平常心来对待这个为了自己一而再让步退步尽情纵容的男人。
如果是一个人的任性,那么作为陪伴的人,他要是不跟着开玩笑,这会被匹配成一对吗?
他们回到了旅馆,早已回去的斯瞳,见到两个人晚归,他说,“你们两个去哪里厮混了?”
关泽予眉开眼笑,“我们游遍了小县城。”
斯瞳正想讽刺几句,他却看到了两人手腕上的绳子,那鲜红鲜红的绳子。
“哇呜呜,你们,你们手上那是什么东西,呀呀呀呀,这偷偷去私会了不算,还偷偷成亲了?”
关泽予不理会小神经病,骂晁宏熙是神经病就可以了,再不用骂斯少爷了,他推开门,要进去,斯瞳不让,他说,“快快如实招来,说,你们手上这什么破东西?”
斯瞳捏了捏那柔软的绳子,“好软好软。”
关泽予盯着神经病患者,他说,“你够了。”
斯瞳抱住人家的手臂,不够不够,他贴进去悄悄话,“快告诉我,在哪里买的这种绳子,我也去买一根,好装饰装饰我的爪。”
关泽予错愕,他不想说,我带着,还有蓝政庭带着,我们成双成对就行了,至于外人,就不用了吧。
“关总关总,快告诉我,告诉我。”
斯瞳继续凑进去,靠上去,差不多要爬到人家身上去。
晁宏熙黑着一张脸,他陪着旅馆的老板娘端菜上来,他说,“斯瞳,你在干什么?”
斯瞳还抱着关泽予的手,他想到了地地道道的当地人,“老板娘啊,瑶大姐啊,你知道他手上的这种绳子在这里哪里有卖吗?”
斯瞳拉扯着那根可怜的绳子,关泽予赶紧阻止,“你你小心点,会断的。”
斯瞳松开了夹住的手指头,老板娘说,“这种绳子啊,在我们这里,也就是一种代表平安的绳子,需要请道师做过法事才算,是传统留下来的吉祥物,现在很少有人相信了,少数人就图那个意思,希望平安。”
关泽予撞开还抱住自己胳膊的人,他说,“观望台那里有卖。”
“真的,你不早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085章 敬酒
蓝政庭自顾一人走去就餐房间看看,他才到门口,往里张望,桌上已然布满了几道美味珍馐。
晁宏熙和旅馆的老板娘把其它菜端进来,蓝政庭惊讶的问,“这么多菜?”
老板娘笑容满面,她说,“是啊,就是这么多,总要对得起你们花出的银子。”
蓝政庭仔细看了看菜品,大多是土菜,绝对是土色土香,嗯,色香味俱全。
晁宏熙把手上端的大盘扣肉放上桌,他说,“蓝总,你经常见到这样一桌桌丰富多彩的美味佳肴吧。”
蓝政庭点点头,“见过是见过,在大城市里,虽然有厨艺高绝的师傅,但他们做出来的美味,缺少了一种风味,那是传统的味道吧。”
大家帮忙去把做好的菜都端上来,老板娘说,“这些都是我们这里的特产美食,各位小伙,你们尽兴。”
关泽予跟着斯瞳一起入座,他们两个吃货,一看到吃的就忘爹忘娘。
一桌子,大概七八个人,全是汉子。
关泽予和斯瞳一起拿了筷子,他们的目标一致,对着一盘扣肉就戳…………!!!
晁宏熙说,“你们不用这样吧?”
关泽予咬了一口,他油腻腻的嘴唇,看起来闪闪发亮,蓝政庭坐在右边,他递了一张纸巾,“擦擦嘴,流口水了。”
关泽予一手拿筷子,一手和左边的斯瞳争抢;
斯瞳右手抱住身强力壮的总裁的左手,他说,“下一次动筷子,我先来。”
关泽予捏住人家的手指头,他说,“谁速度谁先来。”
斯瞳嗷嗷大叫,“关泽予,你个熊汉子,欺负我比你弱小,你这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你造吗?”
关泽予边吃着嘴里的,边扫了一眼可怜被自己捏住手指头的小弱受。
蓝政庭看着咬一块扣肉弄得满嘴油亮以致蛊惑人心的总裁,他说,“泽予,注意一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