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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表的主人两眼亮晶晶,好脾气的温声道:“其实我喜欢赝品,没有赝品怎么体现真货的价值呢。我现在还是学生,这种表比较衬我。”
老子石化,一个念头让我愈加的痛苦,这不是小翼吗?他这么崇拜我,可是刚才那段录像……
我低下头,希望他赶快滚,但是小翼依旧优雅的坐在对面,甚至替自己也倒了杯酒,慢慢的品着,那眼神那身段,英国王子也不过如此吧。
我更加的自惭形秽,他是白天鹅,老子是臭狗屎,还是被人上过的臭狗屎。心里一发闷,喉咙和胸口异常的疼痛起来,拿起小翼帮我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话说洋酒就是好,后劲儿足,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心就不那么痛了。我捞起一瓶,对瓶干了,老周拉着我的手道:“慢慢喝。”
我推开他:“滚开。”
恩,对瓶喝的感觉就像是把你扔到火场里,刺激的煤烟狠狠的侵入你的身体,又像是千万把刀子在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的胃剧烈的疼起来,反胃,一口吐出来的却是红色的。
咦喂,洋酒明明是浅黄色,怎么在肚子里一过就变红了呢!想着想着,我眼一翻就过去了,意识飘离之前,我终于明白了,那是血,老子的血。
该死的老周,猥亵小妹妹的怪大叔,真不该相信他,还说什么喝醉就好了,好个屁,我开始只是心里疼,现在浑身上下,连毛孔和青春痘都疼了。
在半梦半醒间,那疼痛任然不屈不挠的摧残着我,比我有一次得急性阑尾炎还要疼上百倍,如果是可与与这种疼痛媲美的话——就是黑木翼强了我的那一次。
对了,一年前的事了,可是那种疼痛的感觉,每次梦里都清晰得叫人心寒,更令人绝望的是自尊被狠狠踩在脚下的感觉。后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每天上床前,就将那天的事情想一次,有的痛,你越是逃避,越折磨人,多想想反倒麻木了。
一年前,我是名志得意满的特种警察,有美丽的未婚妻,即将升职,同事关系融洽,一切看起来都是前途似锦,好到我都觉得生活开始平淡无奇起来,虽然我才在起点,却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终点,现在想来,那时真他妈的贱,根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没事找抽。
因为我的工作能力强,表现也很好,行为也比较谨慎,所以上司林督察最后将运送一批价值连城的钻石的任务交给了我。我还记得出发的时候,我们好不威风,前呼后拥几十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三辆高级防弹车。
我坐的那辆叫做“暴龙”,装有十二点五厘米厚装甲、二十厘米车门、防爆胎、防弹玻璃,内有电子仪器,包括电话、互联网和卫星系统,方便随时联络外界,而且完全密封,可防范化武袭击。
虽然样子丑点,但相当结实,有人曾经形容它甚至可承受“陨石袭击”。
为了安全,我的那辆不留外人,由我亲自驾驶,其他两辆一前一后护卫,沿路有直升飞机跟随,够严密了吧。
怎么也没想到,优点有时候也能变成缺点……
到了第十街区的时候,我乘坐的“暴龙”忽然发出轰轰的声音,然后停了下来,我预感到不好,立刻命令直升飞机上的狙击手注意四周的动静,只要发现不法分子立刻打下来。
它像一个庞然大物般轰然倒在离我们不到几十英尺的地方。震动的余波让耳朵生疼,强烈的气浪席卷着车队,形势越来越不乐观了。
我拿出手枪,警惕的看着周围,街道上很凌乱,所有人都往安全的地方逃去,还好第十街的那个年轻的交警指挥得有条不紊,没有出现更多的伤亡。
其他两辆车上的我的同事谨慎的下了车,他们企图打开我的车门,可是车门被从里面锁住了,有人徒劳的用冲锋枪一阵扫射,“暴龙”的铁甲上只留下几个浅浅的擦伤。
忽然又是两声巨响,一群人只好卧倒在“暴龙”旁边,等硝烟过后,我们发现前后两辆护甲车被炸,那个维持治安的交警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拍着我的车子叫我们快跑。
他对着我们这群人大叫着,示意我们赶快离开。警察署长,我要怎么跟他解释我的车被电脑程序控制了,我动不了!
旁边我的兄弟在跟那交警交涉,他似乎明白了,正通过对讲机向总部汇报,并希望他的同事能在某些路段设置关卡。我舒了口气,即使这车被劫持了,应该也可以被关卡拦下来吧。
又过了一会儿,那交警自告奋勇要来帮我开车门,看他的样子非常自信,似乎他对汽车很在行似的。
我想起林督察上次告诉我的,说现在警察队伍里能人层出不穷,甚至有人的研究跨越多个学科,不断向全能型迈进。我深深吸了口气,深深有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紧迫感。
看看这个年轻的交警,跟我差不多年纪,恐怕也是三十岁左右吧,有些魁梧,英气勃发,尤其是那眼睛,神采飞扬,充满睿智的样子。
他见我注意他,转过头冲我笑笑,十分友好可亲,我抓紧手上的保险箱,紧握着手枪,因为我的同事们将车团团围在中间,看不到再外面一点的情形,我只能注意那几栋高楼,上面暂时没有出现异常情况。
那么多窗户,如果在楼上安排一个狙击手的话,我的同事们会当场毙命,有几个同事已经分到每栋楼里去搜查,增援的部队在路上,二十分后到达。
我想,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歹徒得逞,心里稍安。
那个年轻的交警忽然凑过来,看清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然后冲我又笑了笑,我也勉强点点头,看他在我车门上捣鼓。
忽然,车身震动了一下,我正惊疑他的技术原来是这么好的,车子却忽然启动然后撞开前面的人,往一个巷子直直的冲过去。
我忙对着对讲机大声喊出我所在的位置,还想请求空中警察的增援,然而对讲机忽然没有了声音。
我回头看我的同事被撞倒了一大片,身上都负了伤,剩下的徒劳的用枪射击“暴龙”的轮胎,但是没有用,车子飞快的奔驰着,已经没人能拦得住了。
然后,我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我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只要看过的画面就不会忘掉,我忽然发现方才那一瞥,相对于慌乱的同事,那个交警却镇定得可怕,甚至当我回头时,他还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像是挑衅?不!确切的说是一种志在必得的高傲的笑容。
那个交警有问题!我想提醒同事,可是已经做不到了,我颓然的捶了下玻璃,只是弄痛了我的手。
我听到警察电台里一个经过金属合成的声音带着几分优雅几分戏谑的说道:“各位好,我是黑木翼,好久不见,很想念各位。首先,非常感谢各位警察帮我设置路障拦住你们前来增援的同事,然后感谢警察总署提供的这辆陨石都砸不烂的暴龙防弹车,最后感谢丽莎女士提供的价值三十亿的钻石,呵呵,你们真是太客气了。”
“该死,”我低咒道,只好跟紧的握着手枪,心想着,黑木翼,只要我活着,绝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得逞。车子经过许多曲曲弯弯的小巷子,连我都叫不出名字,黑木翼是如何得知的?这些巷子甚至在全球定位系统里都显示不出来,更不要说警察能够追踪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这是我同黑木翼之间一对一的对决,我就不信我这个经过了十几年训练的警察会败给他!
电台里我的女同事仍然在同黑木翼拖时间:“你拿了这笔钱准备怎么花呢?”
黑木翼沉默了良久,然后轻松的说道:“我吗,准备去海外进修,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技术也是日新月异,不能跟不上时代啊。”
“那你准备进修什么?”
“犯罪心理学,另外我还想考察下各国警察机构的管理情况。”黑木翼仿佛是个正在接受采访的国家首脑,如果他不是正准备偷我手里的钻石,我甚至可以相信他坐在大幅明亮的落地窗前,一边喝咖啡,一边侃侃而谈了,该死的人渣!
忽然,我发现车子将我带到一个破旧的仓库门前,不,不是很妙,那仓库太黑了,我抱紧保险箱,他要抢钻石,除非他先杀了我!
车子加足马力开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