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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到的流浪猫们里头,也有特别难教、特别皮的,像虎妞。
纯一还记得,收养虎妞的第一个月简直是部灾难片。好不容易,感觉虎妞安定下来了,有天牠竟离家出走,到外头去鬼混,不再回家。
也许牠是怀念街头的自由而跷家,一旦尝到自由滋味,没多久便忘记了自己的主人是谁,恢复原有的野性。如果这样是虎妞的幸福,纯一曾想过要放手,就让虎妞在外谋生。问题是,他每回看到在街头和野猫「较量」的虎妞被打得遍体鳞伤,都很心痛。
(去势公猫想打赢那些年轻力壮的发情对手,套句台语话——「足拚A啦!」真是名副其实地拿命来拚。)
该带牠回来,或放牠走?犹豫不决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某天早上,「事件」发生了。他在住家附近看到虎妞被野狗围攻,冲过去救援时,牠身上已经被咬伤好几处了。他马上送医,并下定决心带虎妞回家,而且一定要让虎妞接受自己是主子的事实!最后,纯一也办到了。如今,虎妞健健康康地在家中生活,即使出门散步,也不会忘记返家。
所以纯一有的是从头再调教一次的经验,他一点都不担心。总之,把握几个重点,像是耐心与不厌其烦、偶尔得彰显一下谁是主人的地位等等,绝对可以重新调教成功的。
隔天,纯一请了一个礼拜左右的长假,要和时雨来场「意志力」大作战。
「你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时雨。这是你小时候到高中的相片本耶!一直堆在仓库里,都没有去挖出来,上面都沾满灰尘了。」
受困于手脚被绑,以蜷着身体的姿势,侧躺在床上的时雨,铁青着脸,不肯开口和纯一说半句话。
接受调教的猫儿初期的抵抗,大致上都大同小异。不是绝食,就是想以沉默的敌意,让敌人(纯一)知难而退。一开始就弃械投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猫儿很少,因为牠们和狗类不同,是靠着「自傲」而活的生物。
「来、来、来,你看,这是我帮你拍的,高三毕业典礼的照片。这位就是姚文澧,和现在没什么两样吧?」
眼珠虽然好奇地瞟了一下,但嘴巴却顽固地不张开。
纯一心里笑了笑。不要紧,不用焦急,一步步慢慢来。他会照他们约束的内容,帮时雨找回记忆的。
啧!全台湾,现在还找得到比我更逊的男人吗?
望着自己手脚上的束缚,除了手铐之外,现在还多了条长铁錬(普通你看到路边摊用来锁住瓦斯桶的那种钢錬),让他除了在苏纯一的寝室中,拥有最低限度的自由外,基本上就像是被勒住脖子的狗一样。
马的!在这个家中,连猫都活得比我自由自在!
况时雨心不甘、情不愿地瞟着纯一拿给他看的相本(不然真会闷死,手脚不能动,实在太无聊了),里面多数不是时雨的单独个人照,就是在校内与朋友的照片,他与苏纯一的照片反而不多。
可是少少的那几张,里面的自己,倒是真的笑得很开心,不像伪装,更不像是被自己养父OOXX,内心留有阴影的少年。
好吧,他们或许有过一段好时光,但是……发展出肉体关系,未免太不正常了,简直偏离正道十万八千里远。不管这家伙再怎么性O渴,也不该这么做啊!
「好了,我该去准备晚餐了。要我帮你开电视吗?还是你想睡一下?」
试得好,以为我会理你吗?况时雨撇开头。
纯一提提唇角,不气馁的说:「那我把遥控器放在这边,你应该有办法自己弄吧?今天晚餐可是我的得意力作喔,敬请期待!」
哼!明明弄得满手都是刀伤,以为别人没长眼睛,注意不到啊?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平常都没有在下厨。说什么得意力作,不过就是诡异炒饭和怪味咖喱吧!
穷极无聊地,况时雨拿起遥控器,随便按着电视频道。
无聊、真无聊、超级无聊!现在这时段是专门播放让人无聊到砸电视的节目吗?这什么演技,烂透了!这个男的,怎么讲得出这种恶心的话?啧,真是不看不伤眼,看了伤眼伤身!关掉——嗯?这家伙……有点像纯一。
忘记了方才的抱怨,况时雨看着、看着,竟看出了兴趣,还边看边自言自语道:「这笨蛋……啊,怪不得会被甩……这女人真坏……」
这时,屏幕内的男演员被女人猛然甩了一巴掌,况时雨仿佛又看到揍了纯一一拳的自己,心一惊,马上将电视关掉。
可恶!不就是揍了个变态嘛!有什么好耿耿于怀的?我又没有错!
说也奇怪,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胸口上却有一股苦闷感,迫得他喘不过气来。那股重重的压力,就像有人一屁股坐在他心脏上方一样。
搞什么鬼?难道那家伙给我吃了什么药,搞得我心脏病发?
脑中窜过这念头的同时,外面惊传爆炸与尖叫声,况时雨被吓白了脸,忙不迭地扯着铁錬下床,偏被卡在寝室门边。
「喂!苏纯一!你没事吧?」
大量的烧焦气味伴随着阵阵乳黄色的烟雾,蔓延到客厅。听到呼唤,捧着一个焦黑铁盘的男人,张着双受惊吓而瞪大的圆圆杏眼走来。虽然没哭,但是好象连眼睛底下的爱哭痣都被吓白了。
「我……我的烤牛肉……变成木炭了……而且还爆炸了……」纯一用震惊过头而变呆滞的口气说:「为什么牛肉会爆炸?我做了什么?」
总而言之,他没事。况时雨同情地看着那块会爆炸的牛肉,他也不知道苏纯一对这块牛肉干了什么好事?相信这块牛肉如果会讲话,一定也会抗议「我是无辜」的,就像自己一样。
「噗哧」一声,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大厉害了!会爆炸的牛肉……那真的是给人吃的食物吗?啊哈哈哈……」
被笑到面红耳赤的男人,默默地转身,将舍身成仁的牛肉送进厨余桶内,愿老天赐给它一个更美好的明天。
今日的晚餐是泡面吃到饱+罐头。
况时雨抱怨过为什么非吃这种东西不可,总还有披萨外送吧?后来他自己想通了——家里有个人被绑起来,你会冒险叫外送吗?
用完晚餐后,纯一收拾掉厨房的残局,接着去冲澡,洗净满身的烧焦味。
「呼,夏天还是冲凉最好!」
令人垂延欲滴的浴后美人一走出浴室,时雨立即眯起了眼,因为有团粉红色的光芒布满那个欺骗天下的娃娃脸男四周。
当然,这是幻想。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打哪儿生出这些粉红色少女式的遐想。
他承认,自己无意识间,正紧盯着纯一那件薄薄汗衫型T恤上,两抹突起的樱点。但他否认自己对苏纯一有欲望,他坚持在自己腿间骚动的滚烫血液是错觉,加速的心跳是新陈代谢的正常运作罢了——尽管他的内心有头嗷嗷待哺的恶狼,正在狂嚎着:给我上、给我上!
「我要来罐啤酒,你要喝吗?」
「想得美!你想把我灌醉,然后一逞你得邪念吧?」这次况时雨自己讲得有点心虚,因为想把「人」灌醉,想「一逞邪念」的人,是他自己。
「好吧,那我一个人喝了。」
不懂得乘胜追击的迟钝男人一走出寝室外,况时雨马上抢进厕所。
他要在那家伙回来之前,先解决自己的「生理」状况。否则,谁知道那家伙会怎么糗他?之前讲得满口大道理,可是自己的身体却背叛了脑子,本能地在渴望那家伙。
更!我绝不承认!我不相信、我不会屈服于身体的渴望!
坐在马桶上,双手包握住自己的分身,似乎囤积不少存货的部位,迅速地胀大,他闭上眼睛,挑选出几分钟前的养眼镜头,开始着手进行「出清」存货的动作。脑海中反复播放的画面,经由幻想力补成,一手套弄的速度也益发快速……「时雨?况时雨?奇怪……呵呵……你在玩躲猫猫吗?」
糟糕!得快一点,那家伙在找他了!等一下,只差一点点……
哈啊,哈啊地,从他喉咙中迸出沙哑的细微满足叹息之际,厕所的门大喇喇地被打开!
「时雨,你——」
「啊——」
噗咻!咻、咻!一道白浊粘稠的液体,不偏不倚地飞跃一个幻想中的小宇宙,宛如在静止状态中驻留一下,接着挂在苏纯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