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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格格这才想起,她那个惜字如金的前夫似乎提了一嘴华语是昨天半夜走的,华语朋友不多,她不认识的很少,于是便问华语:“谁住院了?”
“我高中同学,以前给我介绍过工作,虽然没成,但人家心意到了,他有困难我哪能不管啊?”华格格和周律苒现在已经是无话不说的闺蜜了,华语怕她跟周律苒说走嘴,就撒了个小谎。
“那你先忙,抽出空来记得安排我见见你对象。”华格格对他需要的朋友没什么兴趣,交代完了要交代的事就把电话挂了。
华语头也疼心也乱,挂了电话好一会儿才整理好情绪,迈步往病房走。
周律也早就醒了,麻药的药效也早就过了,现在疼的很爽很销魂,华语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用掐手心的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双好看的眉眼隐忍的皱着,干燥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华语见状瞪了他一眼,心说:活该,自个儿作的!
周律也被他瞪笑了,他弯着眉眼道:“我知错了,你别总无声的谴责我。”
华语连瞪他都懒瞪了,他拿上钱包出了门,先去买了牙刷毛巾,然后去打包了适合伤员的清粥小菜。
周律也虽然没伤到手脚,可伤口有点深,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自己下床洗漱难度有点高,而且与逞强好胜做硬汉相比,他很青睐华语无微不至的照顾。
华语帮着他做了洗漱,跟他一同吃了早饭,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华语向医生了解周律也的伤势,医生操着一口地道的外阜普通话解说了一番,而后给了听了没听懂的华语一个潇洒冷艳的背影。
华语费力的思索了一阵,一脸莫可奈何的对周律也说:“周医生,你能用非专业语言的普通话翻译一下他刚说了些什么吗?”
周医生忍着笑道:“开放性损伤的意思是皮肉给人切开了,胸腔内无积血无浊音的意思是刀口不深,没有伤到内脏,总而言之就是不严重。”
“那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住院押金消耗的只剩百分之十的时候,护士会通知你去续费,如果你囊中羞涩,我就可以圆满出院了。”
“……真有医德。”华语感慨。
“多亏他们我才有的混。”
华语被他‘感恩至深’的模样逗乐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邹琦两手空空的来了医院。
周律也笑说:“连个果篮都舍不得买,有你这么探望病人的吗?”
“我是来讨债的。”邹琦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张账单拍在了病床上,慢条斯理的说,“架你也打,气也顺了,是时候谈谈赔偿的问题了。”
华语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他趁有人看顾周律也,跟两人支应了一声就回家拿东西了,周律也不爱穿病号服,说医院里的东西脏,华语只能偷偷溜进他家拿衣服。
华语在回医院的路上接到了周律也的电话,男人用唯恐被抛弃的语气问他:“你不会不会管我了吧?”
华语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很没信心,他是趁红灯时接的电话,因此语速很快的说:“别装了,一点都不像。”
装可怜的人莞尔一笑,用深情的让人鸡皮疙瘩的性感嗓音道:“快回来吧,我需要你。”
拒绝调戏的华语直接挂了电话。
入夜之后,白天精神还不错的周律也有点打蔫儿,华语问他哪里不舒服,他恹恹的说:“躺的很累,想睡睡不着。”
“伤口疼不疼?”华语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微皱着眉头,没有半点安逸的样子。
“还好,没到不能忍受的程度。”周律也牵起嘴角,皱着眉毛苦笑,“就是腰酸,我能不能起来走走?”
“晚饭之后走的够久了,医生让你静养。”
“我也是医生啊。”
“你现在是伤员。”
“那你和我说说话,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这不是正在说吗?”
“说点别的。”周律也动了动发僵的胳膊,抓住了华语搭在床边的手,精神不济的眼底透出点刻意的狡黠,“说点我爱听的,比如你喜欢我什么的。”
都说病人心理脆弱,更有甚者会智商衰退,事实证明,这些听起来很扯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已经被心智衰退的周医生折磨了一整天的华语酷着脸掰他的手指:“疼痛也能转移注意力,我去跟护士要个针头,准保比听我说话好使。”
周律也使不上劲儿,可又不甘放手,被华语掰开第二根手指的时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华嬷嬷。”
华语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
周律也一笑就伤口疼,只能尽力忍着笑意:“你家既有格格,又有贝勒,就缺个嬷嬷了,你可以往那方面发展发展。”
“发展个鬼!”华语哭笑不得的道,“你怎么不说我是阿哥啊?”
“太尊贵,我娶不起。”
“滚蛋!”华语终于掰开了那只吸附力超强的手,可坐在还没调整好就又被那只手抓住了小臂,随后被往前一带,大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周律也上方。
华语一只手撑着床,蹙着眉道:“别乱动,伤口会绷开……”话没说完,嘴唇就给人含在了嘴里。
周律也就像盘根错节的藤蔓一样,他会在你感知到危险之前伸出最难以挣脱的那根藤,慢慢的绕上你的脚踝,等你发现他不仅危险而且致命时,你已经不可能逃走了。
第41章 创造一个童话
华语怕大力挣脱会牵动周律也身上的伤口,只能被动的承受,周律也的唇舌柔且霸道,这个吻冗长的令人发狂,华语怀疑这个人是想让他溺毙在这个吻里。
终于迎来自由呼吸的时候,华语几乎是栽坐在椅子里的,胸膛不规律的起伏和潋滟红润的脸色让相貌平平的青年诱人的不可思议。
周律也定定的睨着他,着了迷入了魔一般,可他语气却是截然相反的冷静,他说:“我知道你对那个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可看到你对她笑,哪怕只是基于礼貌的微笑,我还是想把她泡在福尔马林里,很变态对不对?我也这么想,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上天安排你接近我不完全是厚待我,你的出现是用来考验我的自制力的,你把一个只是有点偏执的人变成了经不起考验的偏执狂,我知道这么说很不公平,但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个交代。”
华语瞪着眼睛,与其说是愤怒不如是惊愕,他以为他在被软禁在周律也时就看清了这个人对他的执拗和执念,可面前的周律也却冷静自持的述说着他的疯狂,这种场景太诡异了,甚至是让人毛骨悚然的。
“华语,小语……”周律也神色一转,又变成了那个温柔深情的男人,他拉过华语微凉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温柔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无奈,“把对别人的好分给我一点,我会还你千倍万倍,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压力,但我会为你分担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我不会伤害你,你也不要伤我,好吗?”
由指尖传来的温度终于让被他吓到的青年微松了口气,青年试着抽手,周律也紧了紧力道,青年放弃似的任他亲吻着自己的手指,叹声说:“你刚刚的样子像只伪装成人的恶鬼。”这不是夸张的比喻,而是他真实的感想。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周律也吻了吻他的掌心,眼底是极致的温柔,“即使我心里真住着恶鬼,我也会看好他,不让伤害你。”
华语和他对视良久,眉眼慢慢的皱了起来,不是恼怒,而是无力,他身体前倾,把脸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郁结于胸的为难、苦闷、和对这个人的莫可奈何化成一句复杂沉重的呢喃:“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律也放开他的手,摸上了他软软的发丝:“你只需踏出一步就会改变这种局面。”
“让家人伤心,被朋友疏远,遭同事排挤,就连不想干的路人见了都会鄙夷的瞪上两眼,我不认为那种局面会比现在好。”这些想法已经在华语心里生了根,长成了牢笼,他被囚禁其中多年,如果不是周律也强势的出现在他的生活当中,他甚至连午夜梦回时都不敢妄想走出来。
“会因为你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而疏远你的人算不上你朋友,至于家人的伤心是必然的,但也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他们会谅解你。”
华语抬起脸,下巴搁在床沿上,眼底明明白白的写着“少唬我,我不信。”嘴上说:“你在讲童话故事吗?”
“信我一次,我给你造一个童话。”周律也轻笑,手指缠绕着华语的发丝,他的眼睛让人信服,他的笑容给人一种豁出一切拼死一搏的动力。
牢笼上锈死的锁“咔嚓”一响,虽然没被打开,却有了松动的迹象,察觉到这种迹象的华语暗暗吃了一惊,他忙不迭的坐直了身子,但这样的距离还不够安全,他随后又站了起来,仓促的,头也不回的逃离了病房。
太可怕了,那个人冷静时可怕,疯狂起来可